歐陽劍蘭開口：“公司原本是打算參與上官家族安保，所以這事我瞭解過一些。新生代年輕人大概意思是，如果上官老太太和家族有威望的人一意孤行將家主送給上官成功。他們將脫離上官家族，成立新家族。新家族以公司運作方式爲主。董事會由業績出衆的人擔任。董事會選出族長就是董事長。兩年選舉一次。道德素質成爲進入董事會的評估標準。族長可任命每個子公司的ceo。還有成立什麼關於扶持本族年輕人創業計劃的基金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蘇磊笑道：“就不該讓這些人出去留學。上官家族一分裂，就沒有那麼大影響力。”
江影若有所悟的點頭：“這樣我倒是明白了上官老太太在子女和管家被刺殺後，還捨不得退位讓賢。原來老太太早知道家族內部風起雲涌，死扛着要完成她公公交給她的遺願。”
李起道：“如果不是太危險，我明天肯定要去現場觀摩觀摩。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李起看電話號碼，沈從寒家的，李起接電話：“怎麼了？”
“死男人，你說叫我等你消息，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上官成功沒去你那吃飯吧？”
“他電話說臨時有事。”
“那不就結了。”李起道：“不用謝。”
“可我爸媽很不爽，好容易有個象女婿的人上門，結果放他們鴿子。”沈從寒抱怨道：“我老媽叫我別唱歌了。說過了年我都……二十了。還不找個男朋友。不許對我年齡進行質疑。”
李起笑道：“你現在風頭正勁。你捨得放棄？怎麼也要拿個奧斯卡獎。”
沈從寒沉默一會道：“奧斯卡是電影獎。”
“有音樂吧？”
“是電影配音。”沈從寒嘆氣道：“煩死了，我鄰居偏偏又生了對雙胞胎。成了我活生生的正面教材。我爸還說，當初就不應該讓我去學唱歌。我媽說，現在生孩子她還能幫着代，以後連外孫都抱不起。又說什麼高齡產婦。和我計算我幾歲時候孩子大學才畢業。”
李起抓頭皮道：“要不，你先生個小孩給他們玩玩？”
“你是希望我過年詛咒你是嗎？”沈從寒怒回一句，再嘆氣：“你看我的圈子吧，多金英俊的追求者不少，他們身邊環繞着無數的女人。娶我新鮮感一過。肯定還得出軌。可以爲我去死的吧，我都不好意思朝家領。別說我嫌貧愛富，我不是織女，老想和牛郎湊日子。我也要求不高。有修養，談吐幽默，有安全感，長相過的去。不要太遭女人喜歡。絕對不會在婚後出軌……”
“喂，你那要求基本是就是招女人喜歡的類型。”李起道：“你倒是可以留意下天主教的虔誠教徒。不是中國的。天主教虔誠教徒，婚前不過性生活。婚後對伴侶忠誠。還有，別挑太多了，人家克林頓還出軌呢。”
“你們男人都一樣。”沈從寒問：“你有空聽我囉嗦抱怨吧？”
“我說我正在吃飯……”
“那就是有空。我和你說，我還有一個鄰居是位女博士。今年三十三歲。二十歲之前吧，她父母不允許她戀愛。大學畢業後她定下標準，有車有房英俊高大。研究生畢業後，她標準是有車，身高。碩士畢業後。她的標準是一米七以上的男性動物。博士畢業後，她覺得一米六五以上的也可以考慮。你說。我真的到三十三歲，還沒有男朋友。我能嫁給誰？離異帶小孩的？可是世界就是這樣，好男人就那麼多，早被女人瓜分乾淨。我現在二十左右吧……最少得找二十五歲以上的吧？可這個階段剩下沒被定走的，還有幾個好東西？再不出手，每過一年，又少了一批。最後到三十歲一看，都是被人挑剩下的。乾脆我孑然一身，孤獨終老算了。”
李起很有耐心聽完。道：“你父母的主觀情緒影響了你的自己思維。不要妄自菲薄嘛，就你身家，到了五十歲還有小白臉送上門。”
“你別當笑話聽，好煩呢。”
兩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半個小時，直到李起手機發燙，李起才掛電話。回到桌上。大老闆笑道：“李起，女朋友？”
“哥們。”李起回答。沈從寒打這個電話明擺把自己當成閨蜜。李起道：“吐苦水呢。結婚吧，怕耽誤了事業，不結婚吧，年紀又一年年大了。”
蘇磊道：“結婚耽誤事業？什麼職業？”
“女的。”
“哦。”大家恍然。女性結婚就算了，還得生孩子，這左右折騰就得最少耗費半年。然後精力放在孩子身上，自己的事業開始滑坡，最終成爲家庭主婦。這是很多女性的生活趨勢。一旦成爲家庭主婦，和丈夫共同語言減少，一心爲孩子服務。然後丈夫開始出軌。這是標準的婚外情模式。然後聰明的小三生個孩子，原配當然容不下。在選擇中，男人選擇了小三。畢竟雙方都有孩子，同一起跑線，加上小三比黃臉婆可人。這是標準小三上位模式。這也是當今單親家庭增多的標準模式。
聰明的女人婚後不在乎報酬多少，需要有一份工作。當你鍛鍊了一身家庭技能時候，發現自己將從新踏入脫節的社會，那是個悲劇。
小聊一會，穆梓越洋視頻通話。視頻中的穆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叛逆的女生。在其言語中透露出一股生活獨立的自信。視頻後，保姆拿了一張單子過來：“這是今天早上到現在給你電話拜年的人名單。”
大老闆看了一眼：“麻煩你幫我回郵件了。”轉頭對李起等人道：“一些老部下，還有曾經同事，朋友和朋友們的孩子。”
江影好奇道：“公司都說大老闆你有能量，到底有多少的能量？”
大老闆呵呵一笑：“秘密。用了才叫能量，不用有沒有能量有什麼區別？相信我，二十年後，有能量的人是一個貶義詞。我接個電話。”這電話是公司專用電話。大老闆恩恩了一會後掛電話，臉色有些難看道：“加拿大檢方正式對藍河提出控訴，一級謀殺罪。如果罪名成立，將判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雖然我下封口令，但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這事。李起，你去過的國家多，好像還在多倫多住過半年一載。你有什麼建議性的看法？”
“加拿大警察有點神出鬼沒的味道。我開車連續半個月沒見到警察。但只有一次開過雙黃線。警笛立刻響了起來。還有一次，我的草坪沒有修剪，一個警察上門說鄰居投訴我。我就說沒時間。警察說他可以找人幫我。我那時候多年輕，於是感動的熱淚直流。三天後，我收到了賬單。竟然不是免費的，收費還特別高。總的來說，我的印象中加拿大警察很勇敢，很和善。”
大老闆道：“你在和我打馬虎眼。”
李起道：“那天是希臘藝術品展示宴會。除了本地人出席，還有很多外國人氏出席。我不知道加拿大那邊是不是把每個出席宴會的人詢問過。警察職業是一種族羣。比如說，我是fbi，你是地方警察。平時你很不待見我。但是如果我掛了，你也會打起一萬分精神幫我緝拿兇手。加拿大一名35歲的警員殉職，警察們無論認識不認識，身穿制服，排出整齊的隊伍送殯，場面非常壯觀。我個人猜測，加拿大的警方並不會對所有人進行質問。加上這件事消息封鎖。一些離開的外國人即使有目擊者，恐怕也幫不上忙。我建議按照那天賓客名單，找所有人問一次。包括，藝術品保安，現場服務員等等。爲同事打掩護，爲了同事遺孀冒險，在西方價值觀中受到相當認可。他們沒有私慾，只是想做自己能做的事。而且死者和藍河結怨的方式讓人同情。”
歐陽劍蘭道：“上次找到目擊者，結果目擊者死了。還有死者手中的槍和射擊出的氣槍子彈莫名其妙的消失。很可能是一位死者的朋友、同事乾的。根據加拿大保險，如果警察殉職，或者被謀殺，家屬會獲得一筆天價的保險金。但如果是刺殺被人擊斃，當然一分錢都沒有。”
蘇磊邊吃羊肉邊道：“一將無能害死三軍，蕭楚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不知道董事會爲什麼會派蕭楚楚去。”
李起見大老闆要呵斥，圓場道：“從明面上看，蕭楚楚國際經驗比較豐富。而且她的姑媽就是加拿大檢控官。”
歐陽劍蘭轉話題：“大老闆，你看，明天我還去c市嗎？”
歐陽劍蘭原本安排是帶一隊人去，後來改爲只帶一個人去。現在問去不去。大老闆沉思一會：“去還是要去的。你就以總公司名義，去分部慰問下還堅守崗位的保鏢和特勤。瞭解下情況，不要進入上官莊園。李起，你左右沒事，陪歐陽去一趟吧。”
李起還沒說話，歐陽劍蘭道：“不敢勞駕李顧問。放心吧，我心裡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