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願得一芯人,白首不相黎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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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芯渾身不自在,擡手抓了抓被暫時拉直後全都紮在腦後的頭髮,然後就要去抓一抓帶着耳釘的耳朵,旁邊的形象設計師,手快的按住她的手:“別抓呀,髮型別抓亂了,耳朵也別亂抓!洽”
林陌芯無語,再瞥了一眼白必然,頓時嘴角抽了抽:“你菸頭快燙到手啦!”
白必然一滯,募地覺得指尖一燙,連忙甩了菸頭有些狼狽的吹了一下手指,然後再看向已經笑出聲來的林陌芯,頓時嘴角斜出笑痕直接走了過去,然後上上下下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這還只是簡單的整理一下,不算是盛裝打扮呢,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美人兒胚子,這是在臺下參加演奏會,要是有什麼晚宴的話,我必須讓你跟着我一起去。”
“你少扯了,我好多年沒這樣穿過了,有點奇奇怪怪的。”林陌芯回頭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直到白必然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兩人在鏡前站定。
白必然笑着說:“這樣看起來就不奇怪了。鈐”
林陌芯嘴角一抽,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少自做多情啊,我是好奇才想去看看白露的演奏會的,又不是什麼需要女伴的場合,我現在這樣配合你都不錯了。”
白必然不說話,卻是忽然擡起手撫上她的耳朵,她頓時一癢,想要躲,他已將剛剛被她抓歪的耳釘弄的端正了,然後挑起眉:“你心裡現在有人嗎?”
“啊?”她怔了下。
“要是沒有什麼人在你心裡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的話,我可要開始進攻了。”他傾身過來在她耳邊笑着說。
林陌芯翻了個白眼,推他開:“邊兒去!”
之後兩人笑着鬧着走出去,上車時林陌芯隨口問:“對了,那天的事情之後,白露怎麼樣了?”
雖然沒有被當場拒絕,但是顧修黎的態度任是誰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終究還是失了顏面,肯定不會好過吧。
“還能怎麼樣。”一提起這件事,白必然臉上的笑意就削減了許多:“到底也還是沒走出來,這兩天說話做事都提不起精神,今天早上看她狀態不太好,本來想讓她取消演奏會,可她堅持,也不知道晚上在演奏會上會不會出什麼差錯。”
林陌芯沒說話,忽然想起顧修黎那晚喝酒時的模樣。
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能在他心裡深藏了那麼久,白露怎樣都走不進去,而自己,就這麼半開玩笑的鬧着騙着,又怎麼可能走得進去?
莘瑤?
會是誰呢?
想起那天晚上的微信,她因爲喝多的,之後沒馬上想起來,昨天晚上洗澡時忽然腦子裡躥過了這個回憶。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莘瑤的人啊?”她彷彿漫不經心的問。
白必然一邊開車一邊說:“莘瑤?問這個幹什麼?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顧南希的老婆叫季莘瑤。”
林陌芯頓時擡起眼看向車窗外,心裡卻是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應該只是巧合吧?或者只是一句生日祝福?
那這個莘瑤不就是顧修黎的嫂子嗎?應該不會吧……
一路上懷着奇怪忐忑的心情到了演奏會現場,白露還在後臺準備,白必然說是要帶林陌芯去後臺看看。
後臺裡白露正在化妝,在鏡子裡看見他們走進來時,秀眉頓時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眼神直接盯在了林陌芯的身上,看着那個在酒吧裡俗到不能再俗的小太妹竟然也可以打扮的好像是名門貴女似的樣子,更是不爽的暗暗握緊了拳頭。
“準備的怎麼樣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白必然笑着走過來問。
白露撐出一絲笑:“還好。”她瞥了一眼正在後邊好奇的向四周看來看去的林陌芯:“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以你哥哥我素來的風格,去哪裡不帶個女伴?有什麼奇怪的。”知道白露和林陌芯互相看不順眼,白必然四兩撥千金的笑着說。
白露不說話,只是忽然隱隱皺了一下眉,胃又開始疼了,這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的原因,之前犯過的胃病又開始復發,昨天一整天這胃疼的她根本就沒心思去彈琴,可這演奏會的邀請已經發布了出去,她怎樣也要堅持着表演完。
沒一會兒白必然就拉着林陌芯去後邊白露練習的鋼琴室走了過去,林陌芯看見練習室裡有鋼琴,白必然調笑着說:“去彈彈試試?”
林陌芯像是看見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開心的走了過去,白必然笑看着她,看着她坐下,然後擡起手指,小心翼翼的彷彿看見了什麼珍貴的寶貝一樣的輕輕的撫摸着每一個琴鍵。
這一幕正巧被正打算走進來從包裡找藥吃的白露看見,白露一瞥見林陌芯那對鋼琴的一副垂涎的表情,忍着胃疼,不說話轉身去找包,從包裡找出藥來便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後臺的化妝室,化妝師秀秀見她臉色很差,擔心的問:“露露,你身體難受成這樣,這演奏會根本堅持不下去,我看乾脆還是以身體爲主,取消吧。”
本來白露一直沒想要取消,可這會兒胃疼的讓她直做嘔,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按着胃部,不說話,好半天,忽然說:“秀秀,你去和我哥把前臺的鋼琴座位調節一下,只要彈琴時候背對着觀衆席,他們就看不見我現在這種臉色了。”
“可是……”
“快去吧。”
“好吧。”
沒一會兒白必然就被叫了出去,白露坐在化妝鏡前,瞟了一眼周圍,再看向旁邊的電水壺裡剛剛燒開的水,心生一計,忽然大聲說:“林陌芯,你幫我個忙。”
因爲白必然不在,林陌芯也不好意思四處亂轉,聽見白露的聲音就走了出去,見白露臉色蒼白,雖然很討厭她,但也還是皺着眉問:“幹什麼?”
白露忽然對她善意的勾脣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的放着的藥瓶:“我胃病犯了,現在疼的受不了,想吃藥,可是疼的站不起來,你幫我倒一杯熱水拿過來行不行?”
林陌芯白了她一眼:“麻煩!”說是說,但還是轉身照做了,看見電水壺就走了過去,在旁邊拿起玻璃杯,倒了一杯熱水。
直到林陌芯端着滾燙的水杯向白露走了過去,白露藏在袖中的手暗暗緊握,當林陌芯靠近將水杯遞過來的瞬間,林陌芯說:“這水好像是剛剛燒開的,你小心燙,晾一會兒再……”
話還沒說完,白露忽然擡起手像是不經意的打翻了杯子,林陌芯以爲她是想要來燙自己,本能的手快的迅速抽出了手向後退了一步,卻眼睜睜看着滾燙的熱水全落在了白露的手指上。
“啊!!!”
一聲悽慘的驚叫把後臺裡的所有人都叫了過來,包括正在前邊叫人重新擺鋼琴位置的秀秀和白必然。
大家一衝進來就看見杵在原地一臉無語的林陌芯和手指上起了無數個水泡已經疼得淚流滿面的白露:“怎麼回事?”
白必然的疑問讓衆人回過神,接連着叫着“我的天啊”都快步走向了白露。
只有林陌芯被擠了出去,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露的手指和她臉上的淚痕。
這算什麼?
這不是她的演奏會嗎?爲什麼要自己在演奏會開始之前毀掉這一切?
別人不知道,剛纔的一切林陌芯可是清清楚楚的,白露明明可以躲開那些熱水的,可是她卻沒有躲。
“手指燙成了這樣還怎麼演奏啊?”
“這可怎麼辦啊……”
白露哭着被衆人圍着,在白必然走過來問她:“白露,你這怎麼弄的?都還看什麼?快去叫醫生!”
“沒、沒事……陌芯她也不是故意的……”白露忽然顫抖着說。
林陌芯頓時冷瞥了她一眼,總算了懂了。
敢情是她身體不舒服無法完成演奏會,隨便找個人栽贓把所有人的責怪和怨言都轉移到了她林陌芯的身上。
這招夠狠啊。
迎着衆人憤怒的視線和白必然疑惑的眼神,林陌芯攤了攤手:“她說胃疼要吃藥,讓我幫忙倒杯水過來,誰知道水就這麼灑出來了,你們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
“那演奏會怎麼辦啊?”
“既然這樣了,還是取消吧。”白露有些難過的說。
“取消?那白家豈不是會被笑掉大牙了?”秀秀忽然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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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明天林陌芯是怎麼驚豔全場的,包括沒到場的顧修黎那塊兒冰究竟會怎樣一點點融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