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傭兵團如何退走了?”杜中付望着前來撿漏的傭兵團集合着自己殘存的隊伍,一個個帶隊的頭目垂頭喪氣,如喪考妣一般,跟來時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囂張之勢不可同日而語。
“呵呵……此刻他們那裡還顧得上咱們的礦洞,先前的陰風再加上靈界大章魚一系列的反撲,令他們的兵團精英大爲折損!恐怕已經到了傷筋動骨的程度!現在他們急着回去清點損失,自然沒有時間再理會咱們的礦產了!”攙扶着郭晉的薛龍大爲暢快的對着杜中付訴說道,由於郭晉傷勢不輕,說話有些力不從心,話茬便被薛龍接了過去。
“哦?”杜中付望着那一隊隊拼湊起來的殘兵敗將,果真如薛龍所言,各大兵團來時總人數近千人,可現在離開能夠帶走的也不過四百人的光景,其中還包括一些傷勢極爲嚴重的成員,至於跟郭晉一同追擊大虎章魚的其它兵團的三個團長,此時的情況跟郭晉相仿,都喪失了自己行走的能力,或是被人攙扶,或是被擔架擡着,在自己所屬陣營的傭兵幫趁之下懷着無比沮喪的心情,頗是不甘心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青青姐!雪團怎麼樣?”杜中付見到那幫撿便宜的傭兵灰溜溜的離開,便意識到此次奪取礦洞的任務已經圓滿的結束。隨後杜中付便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了昏迷不醒的雪貂身上。
“沒有大礙!休息一會便會醒過來的!”青青強作輕鬆的語氣對杜中付安慰,就在杜中付跟薛龍閒聊之際,青青的食指還伸在雪貂的口中,只不過這個動作青青做的甚是隱晦,就算他身邊的殘星傭兵也沒有意識到青青此舉有何不妥。
青青右手的食指從雪貂的口中拽出之際,青青偷偷的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了一下自己食指上殘存的一絲血跡。
“謝謝你了,青青姐!”杜中付此言發自肺腑,剛纔自己在見到雪貂受傷的表現着實有欠妥當,幸虧青青臨危不亂,及時發現了雪貂的狀況,否則自己很能夠因爲傷心而耽擱了雪貂的治療。
“杜小哥還是這麼客氣,此次若不是我執意要請你到罪惡之城來,想必你跟雪貂便不會有此劫難了!”青青面上的黑紗一陣微微的抖動,似乎她的面部不由自主的一陣抽搐。
“青青姐!你的氣色怎麼如此差!”杜中付發現青青的額角泛着點點冷汗,而且額頭蠟白,明顯是氣血不足的表現。
“無礙!想必是剛纔那大章魚臨死時的掙扎太過劇烈了,致使我心神不寧!沒關係,休息一下便沒事了!”青青刻意隱瞞了自己咬破食指,給雪貂餵食自己血液的事情。
現在礦洞的控制權已經被殘星兵團佔得,雖然那些兵團頗是不甘心,但這也是老天賜給他們的機會,被大章魚這麼一鬧,近一段時間城中的其它兵團是不會到此地來搗亂,在礦洞外的損失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恢復過來,薛龍攙扶着郭晉,似乎是收到了郭晉的允許,他立刻替代了團長的位置,一一吩咐這殘星的隊員,不但分出一支小隊駐紮在礦洞之外,更是令幾個修爲不弱的傭兵在索道的一端設置了關卡,那索道就是天然的險地,一人當關,萬夫莫開。閒錢天星兵團因爲那個恐怖的謠言才撤離了此地的守衛,現在殘星再度將它使用起來,日後就算其它兵團的傭兵前來滋事,憑藉着如此天險,也有抗衡一時的能力。
“吱!”青青懷中抱着雪貂的身體突然抖動了一下,一聲細微的叫聲從雪團的口中擠出。
“雪團!”雪貂的叫聲雖細如蚊蚋,但落在杜中付的耳中卻勝過了九天之上的仙樂,令杜中付的心神倍覺欣喜,只要雪貂有生命的跡象,杜中付便有信心能讓它在最短的時間內回覆到往日的嬉鬧的狀態。
彷彿是聽到了杜中付的呼叫,小小的雪貂那緊閉着的雙眼輕輕的張開,看了杜中付跟青青一眼之後,眼神中迸射出一股欣喜的神色,而後便又緩緩的閉眼,此時雪貂極度的虛弱,不過在雪貂看到杜中付跟青青之後,似乎它充滿了滿足的意味,能夠從靈界章魚的死亡凝視中逃得性命,雪貂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當時的情況着實危急,在大章魚施展死亡凝視的剎那處於靈獸的本能,對章魚眼中射出的那束紅芒,雪貂便有一種感覺,似乎只要杜中付被那束紅光射到,它便再也無法與杜中付相處了,沒有絲毫的猶豫雪貂便撐起自己的護身靈光,毫不猶豫的擋在杜中付的面前,結果大章魚獨眼中射出的死亡之光悉數落在了雪貂的身上。
“太好了,我感覺到雪貂的脈搏了!”現在杜中付只是將自己的手搭在雪貂的身體之上,便能感受到小傢伙體內那旺盛的脈搏跳動,似乎這小傢伙正在以急速的速度恢復着體內的傷勢。
“團長!有暴風兵團的人要求見你!”杜中付欣喜的剎那,突然有一個傭兵急匆匆的跑至郭晉的面前,形色匆匆的朝着郭晉彙報,這個傭兵正是剛纔薛龍派往守護索道的傭兵之一。
“哦!暴風兵團的人?”郭晉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攙扶着郭晉的薛龍同樣想不通此時暴風來人的目的,難道這纔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暴風兵團就是來充當這黃雀這個角色的?
薛龍心中雖有疑問,但並沒有說出口來,他以詢問的眼神望向郭晉,薛龍清楚自己不能代郭晉做出這個決定,一旦關係到兵團命運的決策,其裁決權都在郭晉的身上,其中的厲害薛龍也清楚一二,萬一一個決策出現紕漏,那殘星便會在快活城中多出一個勁敵,當然若是決策的好,說不定即便是對頭也有可能轉變爲一個陣營的朋友,雖然這重朋友是建立在各自的利益爲基礎上的,但總比一個強硬的敵人要來的好些。
“哦,他們來的有多少人?”望了一眼薛龍,而後郭晉鼓足了氣力詢問前來彙報情況的傭兵兄弟。
“團長,他們來的總共十幾個人,爲首的暴風兵團的一個大隊長,說是奉了楊猛的命令,想請團長到他們的營地一敘!”
“到他們的營地?”聽到此處,薛龍的臉色一沉,就要下逐客令。
“薛龍等等!讓他們過來吧!”郭晉臉上一擺手,止住了薛龍未說出口的話語,作爲並肩作戰的兄弟,郭晉自然明白薛龍的舉動都是出於對自己安危着想,對於暴風的來人,郭晉大感意外,但郭晉還是決定見見這個楊猛的屬下,此次礦洞事件中,唯一沒有受到損失的便是暴風兵團了,說不準此時暴風兵團的排名已經衝上了快活城的頭把交椅。此時郭晉身上的傷勢頗重,但是最爲一個兵團的核心,他明白此時楊猛能派人過來,絕對不會是貪圖這礦洞的物產。
“是!”奉命之後,那傭兵閃身離開。
過不多時,幾個暴風兵團的傭兵出現在郭晉的面前。郭晉便吩咐了薛龍一聲,親自迎到了幾個暴風傭兵的近前。
至於郭晉如何跟他們談話的內容,青青跟杜中付都沒有心思理會,因爲此時青青送到杜中付手中的一物,早已經吸引了杜中付全部的注意力。
“哎!這是赤火令牌!”確定雪貂無礙之後,杜中付有看到這個枚紅紅的令牌,頓時感慨萬千。這令牌除卻顏色跟當初自己得到的神醫學院那始祖令牌有差矣之外,其樣式跟學院的令牌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連一些細緻的花紋也完全吻合。
不錯,這赤火令牌正是雪貂從五行法陣中叼走的那一枚。
“五行令牌?對了還有四枚令牌呢?”見到這火紅的令牌,杜中付纔想到自從大章魚從殘破的五行法陣中鑽出來之後,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這隻來自靈界的龐然大物所吸引,至於構成時空之門法陣的其他四枚令牌,都不知是何時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當中。“莫不是那四枚令牌自己消失了?”杜中付頗有些戲謔的自嘲道。
“不是!那四枚令牌都被剩下的那個魂體怪物給收走了!”青青見到杜中付提問,很是肯定的告訴杜中付,當時靈界大章魚出現,青青的注意力雖然大多放在了章魚的身上,但是對於構建時空之門的那四枚令牌她也是大感興趣,就在大章魚跑入兵團之中大開殺戒的時候,原本跑的遠遠的機靈鬼,急速的趕到四枚令牌的落地之處,匆匆收起這四枚散落在地的令牌便跑進了生有原罪石礦脈的礦洞。
“對啊!還有一個壞傢伙!到哪裡去了!”經青青的提醒,杜中付也想起那機靈鬼的確在靈界章魚吞噬抽筋的剎那便悄悄的躲在了一旁,加上這傢伙並不主動的攻擊各方傭兵的勢力,而在場的衆人也都忙着應付大章魚帶來的危機,根本沒有留意到這個禍患居然再次藏身刀礦洞之內。
“除惡務盡!龐虎大哥,你帶幾個人跟我進入礦洞,我倒要看看這斯在礦洞內還能躲到幾何?”杜中付得知機靈鬼逃到礦洞之後,立刻也不敢耽擱,這些魂體怪物身上有着神妙的功法,就像抽筋的召喚之術,若不是雪貂的打亂,說不定它真的能夠將一頭健全的靈界大虎章魚召喚到罪惡之城,若真的成功,那後果真的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