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這名死去多日的傭兵,礦洞甬道兩旁的坑洞逐漸多了起來,似乎杜中付現在經過的地帶纔是真正開採礦石的區域。那些一直開挖的礦洞又形一條條新的甬道,深入到整座山體之內。
“選那條路呢?”杜中付猶豫不決,只好又取出薛龍送來的那張地圖查看,找到自己所處的位置,再看地圖,杜中付不禁眉頭緊鎖。原來地圖之上的這個地點標有三條不同的甬道,而現在杜中付面前的卻是四條,這突如其來的一條通道倒是令杜中付大爲疑惑。因爲薛龍將此圖送給杜中付時曾經說過,這副地圖是兩月前繪製的,而現在多出來的這條通道明顯就是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開挖出來的。
明白了這個道理,杜中付不再猶豫,直接朝着這條新開挖的通道走了進去。
待岔進這條新開挖不久得通道之後,杜中付精神爲之一震,雖然在礦洞內他的神魂會受到影響,可是他卻清晰的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這氣息就是那原罪石所特有的,現在杜中付的神魂對多也就能延伸出十米的距離,“看來這條路是走對了,難道離自己十米的範圍內就有原罪石?”一種莫名的興奮縈繞在杜中付的心頭,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快便在礦洞中發現了原罪石的線索。十米的距離?杜中付仔細的看看,似乎四周除了前方有一個礦坑之外,別無可疑之處。於是他身子一個雀躍,便來到那個礦的門口。不過,在杜中付出現在礦坑門口,立刻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看到這岔道當中最先出現的一個礦坑!杜中付簡直不敢相信如此詭異的一幕竟然會出現在礦洞之中。一道幽藍色的能量護罩將此礦坑的門口封住,透過幽藍的能量門,可以看到裡面的一切,這個礦坑與向前杜中付見到的不同,這個彷彿就是一所大房子,這礦坑只是開挖出相當於一間房子大小的空間,便不再向遠處延伸開採。就在這樣的房間當中,並排站着九個赤身的大漢,不過這個九個人都似乎進入到了一種熟睡的狀態,雙眼眯縫着,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而最叫杜中付驚訝的是在每個人的頭頂之上都懸浮着一塊一旦大小黝黑如墨的冰冷石塊,一道道宛如蚯蚓一般的黑色霧氣從他們頭頂那漆黑的石塊中鑽出,而後沒入這些人的七竅當中。而這九個人的面部表情,似乎對這種邪惡的氣息很是享受,如 睡夢當中,臉上卻不時顯露出一絲絲心滿意足的笑意。
“這……這是原罪石!”杜中付大驚,原來自己感受到原罪石的氣息就是從這些人頭頂上的石塊中發出的。怪不得自己能夠感覺得到,本就是一牆之隔。
但杜中付不明白眼前的一幕到底爲何?若說是這些人靠着原罪石修煉,可是看他們的表現,絲毫不像,眼前九人的情形分明是在迷失自我之後,被人利用而已。
“難道是……”見到眼前滿是邪意的場景,杜中付的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不妙的念頭,“莫非有人在製造魂奴?”
魂奴,這還是杜中付從朱七杯吞噬的神魂中得到的殘存信息,那是魂體怪物掌控的一種技能,可是魂體怪物掌握的技能如何出現在罪惡之城?杜中付不解,但是眼前的場景跟朱其殘存記憶中魂奴的製造場景極爲的相似,不得不令杜中付想到這個可怕的技能。
而煉製魂奴需要魂體怪物從自己身上分出一絲的魂力,置入到處於昏迷狀態的人的神魂之內,在加上特殊的煉製,便能使人成爲沒有感情只知道殺戮的人身機器,這魂奴是一個沒有感情只知道同從主人命令的奴隸,只不過要煉製這樣的魂奴,需要大量的能量跟人的身體。
現在看來這礦洞中的情景到符合了煉製魂奴的條件,原罪石就是那能量的源泉,而這些不知從哪裡搞看似傭兵的人,正是這魂奴的載體。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情形出現?”看到眼前的一幕,杜中付更加的震驚,彷彿整個罪惡之城已經被一種看不到的邪異力量所包圍着。
出於自己此次前來找尋原罪石的目的,杜中付不敢輕舉妄動,他真想立刻就毀了這些製造魂奴的房間。不過他怕萬一自己的動作驚動裡面的人物,恐怕會引出更多的亂子。既然發現了這個礦洞的邪異,杜中付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見到這個製造魂奴的石室之後,杜中付繼續往前,這這條新開挖的通道之內,他先後又見到五個類似的魂奴製造的場所。
如此算來,那就有幾十個人即將成爲那所謂的魂奴,到了現在杜中付終於明白爲何白天裡見到的那個殘臂的隊長能夠指揮一個修爲遠高過他的啞巴老頭了,原來那老者就是一個被魂奴,而那老者身上的陰寒氣息正是魂體怪物身上變異的一絲魂力。
“轟!”正在杜中付驚詫之際,就聽到礦洞深處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在這原本寂靜的礦洞中格外的刺耳。
“有人在開採嗎?”杜中付警惕之心大起,這個礦洞明顯是魂體怪物培育自己手下的基地,可是這麼重要的場所斷然不會沒人看守,到現在杜中付居然沒見到一個人影,到叫他覺得有些不對頭。
懷疑之間,杜中付朝着那聲音發出之地悄悄的摸了過去,他倒要看看那裡開採的到底是什麼?既然從前面幾個石室中發現了大量的原罪石,再加上先前跟青青的推測,那原罪礦脈生於此礦洞的猜測更加確定了幾分。
只不過令杜中付想不通的是,到底此處是什麼人的傑作,竟然懂得魂奴之術,若說是天星兵團中人所爲,杜中付萬萬不會相信,若是天星兵團中人掌握有此邪惡之術,早就統一了整個快活城了。
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有從靈界跑出來的漏網之魚到了罪惡之城,一場大的罪惡也正在醞釀之中。
順着那聲響動,杜中付走到了這通道的盡頭,似乎這條通道開挖時間不久,開挖的距離並不是很長。但是這盡頭之處卻被開挖出一個大的空間。似乎整條通道開挖的時間都耗在了這個大石室的開採之上。
“嗡嗡!”一接近這通道盡頭的巨大石室,杜中付便感到腦海當中一陣轟鳴,“這種感覺?”杜中付驚訝萬分,彷彿在剎那之間自己已經被浸入到冰冷刺骨的寒冰當中,那是此靈魂深處都發出一陣陣的寒意。
“巨大的原罪石的氣息!”杜中付激動的心臟似乎要跳出口外,此地真的令他感受到了原罪石的氣息,而且這種氣息是那樣的浩瀚無邊,杜中付都不敢想象,能夠釋放出如此巨大氣息的原罪石頭到底該有多大。
“原罪石礦脈!”
“噓噓!”往這個巨大的石室看了一眼,杜中付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整個巨大的石室當中顯露出一塊巨大的原罪石,而且顯露出來的還是一塊不完整的石體,似乎它大部分的部分依舊掩埋在那深青色的山石當中。
在這巨石的邊上站着八名神色茫然的傭兵,不過這幾個傭兵給杜中付的感覺跟今日見到的那啞巴老者相似,看來是已經煉製成功的魂奴了。這幾個魂奴都擡頭望着巨大黑石的頂端,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命令。
“咦?”順着這幾個魂奴呆滯的目光,杜中付倒是注意到在這塊黑色巨石的頂端,顯出來兩個模糊的身影來。
而其中一個正用手中的冰人開挖着巨大原罪石邊的山體。
“轟!”又是一陣刺耳的轟鳴,原來剛纔那響動也是黑石頂端那人弄出的。
“小心,不要碰壞了這個寶貝!”站在原罪石頂端的一人發出鬼泣一般的尖嘯。
“桀桀!我怎麼會碰壞這個寶貝,要不是抽筋非要我給他弄幾個魂奴玩玩,玩豈會給用這寶貝切削原罪!桀桀!”兩人的談話,落在杜中付的耳中,令杜中付大爲驚詫。
“好熟悉的聲音,在哪裡見過的?”杜中付詫異的望着原罪石上兩個模糊的身影,“抽筋…..抽筋?”杜中付突然想到剛纔兩人談話間似乎真的有抽筋二字。
“叮!”一絲亮光從那怪物的手上升起,“啊!”見到那人手中所謂的寶貝,杜中付禁不住輕聲極愛了一聲。因爲那人手中的物品並不陌生,那是一枚三寸長的令牌,雖然這人手中的令牌顏色跟杜中付當初交到神醫學院的那枚始祖令牌不同,但是其造型卻相差無二。這分明就是五行令牌中的一枚。
“那是宗派的開宗令牌!”雖然杜中付不知道那人手中金黃色的開宗令牌來自何處,但是當他看到這令牌時,驀然間他似乎清楚了原罪石礦脈頂端那兩個迷糊身影的身份。
“怎麼是他們?他們怎麼回到了此地?”一時間杜中付便回想起當初自己在聖獸谷的遭遇。而眼前的兩人也跟當初一個魂體的影像所重合了。
“他們不是趕回鬼宗了嗎?”望着兩個身影,杜中付不進疑惑的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