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
白狼說得咬牙切齒,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心裡極其不願意,但爲了不做陌生人,不得不答應她的要求。
楚歡見他一臉的陰鬱,心情反而愉悅起來,秀眉輕挑,愉快地說:
“白狼,你剛纔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走吧,慶祝我們成爲好朋友,你就請我吃酸菜魚吧,我家大寶二寶都喜歡吃酸菜魚。”
白狼憤憤地看着楚歡離開的背影,努力做了個深呼吸,想到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她身旁,又覺得這一切,是值得的,愛與不愛,他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
一旦想開,他臉上的陰鬱之色就散了去,似撥雲見日般,頓時綻放出妖孽的笑,提着一籃子櫻桃,邁開長腿追上楚歡。
今天,像是聚友日 ,不僅遇到白狼,走到櫻桃園門口,還巧遇上了程景淵和程景怡兩兄妹,以及,他們公司一羣的人。
他們剛從旅遊車裡下來,還沒進園,楚歡和白狼從裡面出來,聽見程景怡的聲音,她驚愕地轉頭去看,那邊,程景怡正興奮的對那羣同事說,一會兒別客氣,儘管的吃!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程景怡很快地轉過頭,視線與她相.交時,她怔了半秒,欣喜的驚呼一聲,丟下手中小紅旗就朝她跑過來。
“楚楚,真的是你,我終於夢想成真了一回。你怎麼這麼胖了,我乾兒子乾女兒都還好嗎?你也太壞了,一走就是幾個月,也不告訴我你在哪裡,我是天天盼,夜夜盼,連老天爺都被我感動了……”
程景怡滔滔不絕,楚歡一個字也插不上。
她拉着她雙手,將她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從裡到外的一番仔細打量,最後嚴肅的說:
“楚楚,從現在開始,我乾兒子乾女兒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不許再偷偷地走掉。”
程景淵從他妹妹驚呼那一聲,他就看到了楚歡。
緩步過來,頎長身影站在景怡身旁,看着楚歡的眼眸溫潤中透着欣喜。
“楚楚,這些日子,玩得開心嗎?”
他沒有忽略掉她身後提着籃子的白狼,心裡有一瞬的疑惑,很快就明白過來,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楚歡臉上笑容明媚,陽光正好照射在她白希臉頰上,猶如鍍上了寸寸金光,雖然懷孕,但她的皮膚沒有變化,一如既往的凝脂如玉,反而是眉眼間那掩飾不去的溫柔母愛,褪去了她身上的青稚,溫婉而嫵媚。
“我玩得很開心,程大哥,祝你生日快樂!”
楚歡認識程家兄妹,不是一天兩天,對於他們的生日,她自是記得的,昨天她還在想,今天要不要給程景淵發條短信,說聲生日祝福。
卻沒想到,居然碰上了!
程景淵眸底綻出一抹欣喜,胸腔裡最柔軟的地方狠狠地顫了一下,他沒想到,楚楚會記得他今天的生日,更沒想到,能在生日這天,親耳聽見她說一聲‘生日快樂’。
“哥,你這下是不是該感謝我,要不是我執意在你生日這天出來旅遊,你也不可能聽見楚楚對你說這句‘生日快樂’,更不可能見到楚楚。”
程景怡在旁邀功,說話間,還衝他哥哥得意地笑。
“是,要感謝你,沒有你貪吃的要來櫻桃園,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裡遇上楚楚。”
“程大哥,你這是把我也包括在內嗎,我今天就是來摘櫻桃吃的。”
楚歡俏皮的笑,眸光閃了閃,突然轉過身,在白狼提的籃子裡抓了一把櫻桃 ,笑嘻嘻地說:
“程大哥,我也沒有生日禮物送給你,就送你一把櫻桃吧,這裡的櫻桃好吃得很,一般人,我都不讓他吃的。”
程景淵眉眼含笑地點頭,伸出手,攤開掌心,接着她手裡的一把櫻桃,不到二十顆的數量,顆顆飽.滿鮮嫩,看着,都很好吃的樣子。
“楚楚,謝謝你的禮物,我收下了!”
這是他今天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公司的同事大多知道今天是他生日,上午來的路上,許多人都送了禮物給他,不論那些禮物多麼昂貴,都不及掌心這十幾顆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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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做完一臺手術回到辦公室,墨晉修的手機上有三個未接來電。
一個是江博打來的,一個,是國際長途,另一個,是家裡人打來的。
他拿着手機,上樓,去黑鷹病房,江博和白鴿兩人都在裡面,他先給黑鷹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確定他沒事,只需要好好休養就行,才問江博,打電話給他有什麼事。
江博讓白鴿先看着黑鷹,他和墨晉修去病房外面說話。
白鴿答了一聲好,笑冪冪地拉開病 牀前一把椅子坐下,端起旁邊小桌上的水杯,喂黑鷹喝水。
“黑鷹,我聽老大說,昨晚是程景怡救了你?”
昨晚的事,江博只是提了一句,說程景怡救了黑鷹,當時要不是碰巧遇上程景怡,黑鷹在受傷的情況下,很難脫身。
黑鷹聽見‘程景怡’這三個字臉色頓時變得 尷尬,眼神也飄忽的,不敢和白鴿對視 ,很敷衍地‘嗯’了一聲,就不願再多提。
昨晚,他只是受了傷,不是喝醉了酒斷片,他做過的事,全都清楚的記得,他強吻了程景怡,當時,他怎麼會選擇了強吻人家,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他執行任務,不小心被發現,然後受傷,被那羣人追,跑到那一層樓時,正好看見電梯開了,電梯前站着一名女子。
他來不及多想,本能的把她抓進了電梯,直接吻了上去。
當時雖然只想着脫身,卻還是被那女子柔軟的脣瓣和清甜美好的味道給迷惑了一瞬間。
“黑鷹,你怎麼了,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程景怡怎麼救你離開的?”
白鴿眨巴着眼睛,探究的盯着黑鷹,好奇怪,他居然臉上泛起可疑的紅,黑鷹的皮膚不像江博和墨晉修他們一樣白希,他的皮膚,是很健康的那種。
如今,卻泛了紅。
這,很不正常,白鴿大腦飛轉,腦補着昨晚程景怡一個女孩子,要如何掩護黑鷹這個受了傷的大男人,不讓那些人看見他受傷流的血。
兩個人,肯定是捱得很近的!
腦補完那畫面,她頓時興奮起來,眸光灼灼地盯着他硬朗的五官,調侃的說:
“黑鷹,昨晚程景怡是不是扶着你離開酒店的,當時你們一定靠得很近,你,該不會是對人家動心了吧?”
“我沒有!”
黑鷹觸電似的立即否定,這樣的欲蓋彌彰,白鴿怎麼會相信,她意味深長的笑,眯起眼,把他一番審視,在他尷尬的表情裡,下了定論:
“黑鷹,你肯定心裡有鬼,所以心虛的不敢看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程景怡這位救命恩人了?”
“白鴿,我想喝水!”
黑鷹無從回答,以手指着她手中的杯子。
昨晚那個吻,在那樣的情況下發生,本該沒有感受的,可他卻清楚的記得程景怡那柔軟如棉花,清甜如玫瑰的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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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和墨晉修乘電梯,回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在沙發裡坐下,江博英俊的五官染了嚴肅,聲音低沉中透着沉鬱和擔憂:
“原本,我以爲不會出什麼意外,你當時又在努力的恢復記憶,我就沒有告訴你。”
氣氛,有些沉寂。
墨晉修眉宇清冽,五官俊冷,性條完美的薄脣抿着堅毅的直線,當初把林筱弄去塞拉利昂,就沒想過讓她活着回來A市。
那個女人,居然在經歷了那些折磨之後,還能說服並討好對方,最後趁機逃走。之前還真是低估了她。
“剛纔那個電話,說不定就是她打給我的。”
墨晉修突然想到剛纔那個國際長途,立即掏出手機,回撥。
江博微微一驚,深邃的眸盯着他手裡的手機,嘴裡分析着:
“不無這可能,她到塞拉利昂第三天就出事,據說這兩個月一直被鎖在地牢裡,每天被無數的男人折磨,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如今逃出來,你絕對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那個電話,果然是林筱打的,對方說,是一個東方女人,雖然滿身骯髒,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只是,她打完電話去了哪裡,不知道。
“晉修,你還打算把她接回來嗎?”
江博平靜地問,林筱聯繫不到他,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大使館,或是當地警局。
墨晉修冷笑,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林筱害得他忘了歡歡不說,還害得他傷透了歡歡的心,他怎麼能輕易的放過她。
讓她回來A市?
對,他是要再給她一線希望,然後再絕望。
那比直接死掉,痛苦千百倍。
他出國前,往D國發了一封郵件,那個女人,可能因爲戴維已死,對他那些桃花沒了興趣。
所以沒有去找林筱。
“嗯,是該讓她回來,如果她死在塞拉利昂,那就太沒意思了,我要讓她知道,她去塞拉利昂,是我特意安排的。而她這兩個月承受的,是她該受的懲罰,最後,我還要送她一份大禮。”
墨晉修冷笑的模樣很駭人,猶如地獄撒旦,渾身散發出冰寒冷意,林筱敢對他下手,就要承擔得起這份後果。
江博心領神會地笑了笑,無所謂地說:
“好,她想回來就回來吧,如果她不知道你已經恢復了記憶就死掉,那也太沒意思了。”
墨晉修冷笑了聲,想到什麼,眸底又閃過一抹痛楚,抿抿脣,說:
“阿博,我要在林筱回來之前,把歡歡接回來,你若是知道她現在哪裡,我希望你告訴我。”
江博蹙眉,攤了攤手:
“我真不知道,橙橙和楚楚自從去旅遊後,就一直手機關機,也不住酒店,你知道,茫茫人海,找人是很難的,你這幾天不如暫時放下醫院的事,把全部精力都用來尋找楚楚,那樣,也好早一點找到她。”
墨晉修擰着眉,盯着江博又看了幾秒,見他不像說謊,他突然站起身,說:
“你先去看黑鷹吧,我回家一趟!”
江博俊美的臉上浮起詫異之色,疑惑地問:
“晉修,你突然要回家做什麼?”
墨晉修淡淡一笑,只是笑意沒達眼底,眸色深邃清冷:
“問我爺爺,他肯定知道歡歡這些日子在哪裡。”
“你自己不去尋找,會不會太沒誠意了?”
江博也跟着笑了笑,語帶調侃,心裡也相信墨老爺子知道楚楚在哪裡,不爲別的,爲了他的重孫重孫女,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墨晉修嗤了一聲,不以爲然的說:
“與其把時間用來尋找歡歡,不如早點找到她,把那些時間用來補償,取得她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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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章,明天再爲緣生日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