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橙驚愕地睜大了眼,他的住處,是什麼意思,她沒有理解上來。
男人握着她手的大手擡起,往某個方向指了指,好聽的聲音落在她耳畔:
“你把我拉黑,我聯繫不到你,又不知道你家的具體住址,只好在A市買了一套公寓。小橘子,我真的很餓,你不會忍心,看到我餓死的,對嗎?”
“餓死你,活該!”
顏洛橙努力想做溫柔的女子,平日其實很少發火,對人都客氣疏離的,只有面對這個男人時,她纔會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是,我活該,我不該惹小橘子生氣,我還有很多關於楚歡的消息要告訴你,你去我公寓,一邊做飯給我吃,我一邊告訴你。”
這已經不是尋問,而是決定了。
顏洛橙的氣還沒有消,對他的霸道不想答應,被他拉着走了兩步,她剛要掙扎,不經意一眼瞥見幾米外的保鏢,掙扎的動作又頓住。
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那些保鏢,是她爸爸派來保護她的。
“你先放開我,我跟你去就是了。”
她臉色不太好,祈佑珩眯了眯眼,鬆開她的手,高大的身軀走在她身旁,距離,很近。剛纔,她看向某個方向的視線,不曾逃過他精銳的利眼,幾米外的四個男人,應該是保護她的人。
她現在,被保護得很嚴密。
她不曾告訴他,她的家人是怎樣的背景,她回國後,只主動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便是因爲楚歡被綁架一事。
他和她通話,她也說得極少。
其實,她從回國,就在躲他。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他費了那麼多心思才同意和他試着交往的女子突然間又疏遠他。
凝着她清冷的小臉,他心裡,思緒飛轉,很想問清楚她爲什麼會躲着他,可又知道,要問也不是現在。
祁佑珩的公寓,離她和乾媽的住處,不遠。
步行,不過十分鐘的腳程,是最近新開發的,高級公寓。
她覺得自己上了當,心頭的怒火在高漲,正要質問,祁佑珩卻先開口道:
“小橘子,我只知道你乾爸乾媽家的大致地址,不知道具體的,就把公寓買在了這一帶,小橘子,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找了你兩天,不信,你摸摸,我肚子是不是餓扁了。”
“誰要摸你!”
想着他說,要告訴她關於楚楚的事,她先忍了。跟着他進公寓,祈佑珩叮囑她,關門。
顏洛橙關上門,見他提着袋子往走進廚房,她抿了抿脣,也跟進去。心裡,對他說的沒吃飯,有些相信。
這個人,她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兩年。
對他,她有幾分瞭解,他做事,很固執。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一定會做到。就像這些年,他一直糾纏着她。
“這公寓,是你買的?”
她隨意掃了眼公寓,這種是現成的,搬進來就可以住的。可是,這個男人爲什麼不住酒店,要買下一套公寓,難道,打算長住不成?
她蹙眉,祁佑珩像是背後長了眼,走向琉璃臺的他聲音溫潤的替她解惑:
“我打算,在A市住一段時間,你回國後,我就一直有這樣的打算,把生意發展到A市來。”
“你?”
說到後面,他把袋子放琉璃臺上,挺拔的身軀,突然轉過來,冰藍的眸子,灼灼地鎖住她視線。
顏洛橙心,狠狠一顫。
祁佑珩好看的眉宇間綻放出一抹柔情,邁着修長的雙腿走到她面前,她剛好進了廚房,被他順勢一帶,纖瘦的身軀抵在廚房門上,新的公寓,一切都還一塵未染。
男人的氣息,一瞬,籠罩下來。
如一張大網,密不透風,顏洛橙呼吸一室,心跳,如雷。
“小橘子,我很想你,自從你回國,我這裡,就分分秒秒地想你,早就想來找你,可是,公司的事太多,我一時間抽不開身,這些日子,我把所有工作提前,直到幾天前,才都做完了,然後就立即買了機票。”
顏洛橙身子僵着,似水的眸,被迫與他深眸對視。
熟悉而炙熱的男人氣息絲絲入扣,擾亂了她的心,他一個字一個字,訴說着她回國的這些日子,他的安排。
她的手,被他強勢地抓着放在他左胸膛處,透過他西裝布料,清晰的感受着,他的心,在胸腔裡有力的跳動。
速度,很快,因爲他的語速,漸漸染上了激動。
她自己的心,也跳得很快。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凝着她的目光深邃炙熱:
“小橘子,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哪怕不像我一樣分分秒秒的想你,至少,回國這些日子,偶爾,會想我。”
“你會的,是嗎,我知道,你肯定會的,你的心跳得也很快,是爲我,才跳得這麼快的。小橘子,我很開心,你也想着我。”
這個男人,自戀已達到了無人可及的高度。她一個字都沒說,他便肯定了她也想他。
他英俊的臉龐緩緩逼近,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鼻翼,顏洛橙白希的面頰肌膚因爲他的氣息而泛紅,她的呼吸,微急,腦子裡還因他剛纔的話而一片混亂,男人性感的薄脣一寸寸地逼近,就在他削薄的脣即將吻上她的時,她眸色一慌,連忙擡手捂住他的嘴,聲音慌亂:
“你不是餓了嗎,我去幫你做飯。”
男人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力度,不減反增,她纖細的身子,逃不出去。
他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氣息,濃郁,凝着她的目光更是深幽炙熱,他拿開她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將其緊緊握在掌心,一字一頓地問:
“小橘子,你在躲我,爲什麼?”
顏洛橙身子一顫,似水的眸看向別處:
“我沒躲你。”
祁佑珩並不相信她的解釋,他的目光,依然深深地鎖住她,拿她無法地嘆息一聲,輕聲說:
“你回國的前一晚,我是和麗莎以及她的父母吃過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爲了解除婚約,我說過,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和她定婚時,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遇上你,但從遇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知道,自己這輩子,非你不可。”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我給你做飯去。”
隨着他的解釋,顏洛橙的心,越來越亂。
她不想被他擾亂了心,那晚,她不只接到他未婚妻的電話和收到相片,其實那天白天,他母親,也找過她……
祁佑珩眉峰皺了皺,抓着她肩膀的手,不想放開,她的氣息縈繞着呼吸,他凝着她紅脣的眸,深暗,很想吻下去。
可懷裡的女子在不斷的掙扎,因爲她好姐妹的事,她對他生氣,他不能再惹惱她,只好壓下想吻她的念頭,薄脣輕碰了下她柔軟的脣瓣就立即分開。
顏洛橙得到自由,立即從他懷裡鑽了出去。
他跟着她走到琉璃臺前,看着她從袋子裡挑出幾樣食材,動手給他做飯吃,他嘴角彎起幸福的弧度,磁性的嗓音裡多了一絲愉悅:
“小橘子,我住在A市的這段時間,你常來給我做飯,好不好?”
“不好!”
顏洛橙的語氣很不好,她放水洗菜,擡眸問他:
“你不是說,有許多關於楚楚的事告訴我嗎?”
“嗯!”
祁佑珩立即點頭,英俊的五官染上絲絲柔和,極有魅力。
“阿瞿說他會保護好楚歡,對方請的教授兩天前意外死亡,他們目前又比拿楚歡做實驗更重要的事要忙,短時間內,不會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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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後,白鴿就一直被江博帶在身邊,對她,很是保護。
MIE
白鴿進江博辦公室時,他正在講電話,聽得出,電話那端的人,是墨少。
“嗯,這兩天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
看見她進來,江博冷峻的五官稍緩,擡手朝她招了招手,白鴿溫柔一笑,關上門,江博一手捂着手機話筒,對她小聲說‘把門鎖上’。
白鴿聽話的反鎖上門,朝他走過去。
“……你有辦法,那就更好了,等M國再傳回消息,確定了具體日期,就出發……”
白鴿站在辦公桌旁,眸色溫柔地看着江博講電話,兩分鐘後,他掛掉電話,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坐在他腿上,骨節分明的大掌隨即環上她柔軟的腰肢,他灼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薄脣,輕吻她柔軟的耳垂,白鴿身子驀地一顫,小臉,一瞬,紅到耳根。
自從那晚江博要了她後,這些日子,他們的感情進展迅猛,以前清心寡慾的江博和所有開了葷的男人一樣,食髓知味,對她的慾念,一發不可收拾。
“阿博……”
白鴿聲音發顫,雙手,被他拉着,環上他的頸項。
她的聲音綿軟,聽在耳裡,很舒服,江博脣邊微揚,溫和地問:
“事情,都做完了?”
“嗯,都做完了,就等你,下班。”
江博滿意的答了聲‘好’,一手扣住她後腦,低頭,薄脣吻上那兩片柔軟的脣瓣,整整一天沒有和她好好說過話,雖然今天沒有出任務,大家都在MIE,但事情太忙,根本沒有時間談情說愛。
白鴿這些日子被他調教得很上道,他的脣一吻上她的,她便主動的張開脣瓣,邀請他滑入嘴裡,深嘗她的甜美……
一吻結束,兩人體溫,都在升高。
白鴿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身體,某處發生的變化,隔着布料,咯得她,微疼。
被他吻得,她身子很是燥熱,雖意亂,情迷,倒還記着這是MIE,是他的辦公室,嬌羞地抓住他蹂躪她**的大掌,輕喚:
“阿博,別……”
江博幽深的眸子裡有*的火焰燃燒,‘禁.欲’了近三十年的身體,一旦嚐到情.欲的味道,便無法再過回以前和尚般的日子。
“我們回家!”
他的手自她衣服裡拿出來,溫柔地替她整理好衣服,拉着她,起身,離開辦公室。
回家的途中,白鴿問起墨晉修的事,江博很耐心地說給她聽:
“他自己有辦法讓墨老爺子解除對他的軟禁,反正去M國還得幾天,這個,不急。”
白鴿好奇的眨了眨眼,清亮的大眼睛望着身旁英俊的男人:
“老大,墨少什麼辦法,他既然有辦法,爲什麼要等到現在呢?”
老大說,墨少之前可是把他臥室的門給砸了,和那些看守他的人狠狠打了一架,被十個人圍攻,他雖然沒有走掉,但那十個人,卻也沒有佔到他的便宜,雙方,都掛了彩。
那是在他被軟禁的第三天。
老大還說,墨少後來又絕食了三天。
不論他用什麼辦法,墨老爺子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肯讓他走出墨宅。
到今晚爲止,墨少已經被楚足已半月了。
她家老大對墨少被禁足一事倒是越來越不上心,甚至還抱着看戲的心態,對於墨少的父母和爺爺,白鴿很不喜歡,雖然知道,他們那樣做,只是出於對墨少的疼愛,怕他出事。
但以楚楚朋友的身份,她覺得,墨老爺子他們,都很無情。
江博轉眸,觸及她微噘的小嘴,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微微一笑,語氣平靜溫和:
“又心裡不平衡了嗎?晉修之前不用那辦法,是時機未到,現在用,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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