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驚是嗎?我想你永遠都想不到會是我出現在你面前。”柳文藝淡淡的說着,坐在了歌宇不遠處的沙發上,身邊的保鏢倒了杯咖啡,放在了面前,無比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歌宇看着柳文藝難以置信地笑了笑說道:“是啊,我永遠都想不到,他們會是你的人,你會這樣出現在我面前,上一次見面你還梳着馬尾,在舞蹈室裡跳舞。”
“爲什麼?我今天讓你來這裡,只問你一個問題,爲什麼?”柳文藝,面色凝重,厲聲喝問道,歌宇不覺得朝文藝也看了過去說道:“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會爲,溫可薰所傾倒,他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甚至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人,北海千言,你,還有那個時越,你們都瘋了是嗎?”
柳文藝怒斥着,歌宇聽聽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想你誤會了,我出現在他身邊不是因爲我喜歡他,而是我接受了一份使命,你應該知道這個使命是什麼?特別是今天我看到你這樣出現在我面前,我想你繼母所做的一切,你都瞭如指掌。”
柳文藝也輕輕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對,劉毓秀的事,都瞭如指掌,可是我仍舊做不了什麼,救不了柳家,更救不了我父親的產業。”
“你不需要去拯救,就算林毓秀繼承柳家的一切,也不會置你於不顧,況且你還有弟弟妹妹。”
“不,你不明白?我不能讓柳家的產業改姓林,所以,我必須站起來,我的父親已經無能爲力了,我必須和他做最後一次鬥爭,成敗在此一舉。”文藝說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歌宇走進了一些說道:“我可以保全他的女兒,但是他必須要把柳家還給我,你應該明白我要你做什麼事情了吧?”
歌宇一聲嘆息的搖搖頭說道:“你真的覺得,一個可薰,就可以讓他放棄一切嗎?他在那個位置,掙扎拼搏了這麼久,會因爲一個女兒就放棄嗎?如果會的話,她早就公開了,可薰的身份了。”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從現在開始,我給你5個小時,在5個小時你可以選擇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除了離開這個房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5個小時之後,如果你給不了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就會送溫可薰,去見他死去的父親。”
“你也太狂妄了,就憑你,就憑這些人,就可以傷害溫可薰嗎?你以爲北海莊園的保鏢都是吃乾飯的嗎?”歌宇說着,卻迎上柳文藝的笑聲。
“我建議我們可以試試,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只有這麼些人吧!”
歌宇大吃一驚的,朝柳文藝看了過去,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說道:“你究竟籌謀了多久?你究竟在背後都做了些什麼?爲什麼?你會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你和北海易國,有沒有關係?”
柳文藝也輕輕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朝歌宇定定地看了過去淡淡說道:“你終於醒悟了,只是你醒悟的有些太晚了,如同那個北海千言一樣。我和北海易國,只是各取所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你瘋了你,你居然和北海易國合作,林毓秀雖然想侵佔柳家的產業,可到底照顧了你這麼多年,而且就算柳家的產業改姓林,你依然有繼承權。”歌宇說道。
柳文藝,有些不耐煩了,霍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歌宇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抓住了歌宇的衣襟喝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挑撥什麼,勸說什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5個小時之後,林毓秀沒有簽署財產轉讓協議,我就讓他的女兒,一屍兩命。”
“告訴我北海莊園裡誰是北海一國的內線。”
柳文藝輕輕笑了笑放開了歌宇淡淡的說道:“你會知道的,如果我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就會明白的究竟是誰在北海莊園,操控着一切。”柳文藝也說着,繼而輕輕傳來了笑聲。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九兒和晚琳,都匆匆回到了北海莊園,在得知歌宇的事情之後,兩個人也急忙忙的,朝可薰的房間走去,可薰在房間的陽臺上愣愣的發呆,沒有任何關於歌宇的消息,也沒有任何線索,儘管江南在不停歇的搜尋着一切,可是,他心裡還是恐懼極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要帶走他呢?”晚琳吃驚的衝可薰問到,可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九兒見狀,朝可薰走近了一些說道:“好了別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他會沒事的。”九兒說着,便挽着可薰的手臂朝屋裡走去。
晚琳看着可薰和九兒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房間,可薰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九兒,去忙攔住了他說道:“你別管他啦,這件事情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還好你沒什麼事,而且,我們這麼多人都在找歌宇。在等一等,如果還是找不到我們就報警,你彆着急了。”
聽到九兒的勸慰,可薰有些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九兒看了看錶說道:“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叫三木他們送東西上來。”
可薰點了點頭看着九兒離開了房間。可是就在九兒離開房間不久之後,可薰卻再次感到了小腹陣陣的疼痛,和白天一樣只是那種疼痛感有增無減,並且持續的時間也比白天要長很多,就在可薰還在嘗試着忍着疼痛,奢望它會漸漸消失的時候,卻感到喉頭,一陣噁心,可薰不由的從沙發上霍地站了起來,轉身朝衛生間走去,在瘋狂的,吐了許久之後,可薰只覺得小腹,揪成了一團,疼痛難忍,繼而倒在了地上。九兒再次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沙發上已經空空如也了,就在九兒試圖去找可薰的時候,衛生間裡就傳來可薰的呻吟聲。
“九兒,我在這兒。”可薰地聲喊道,九兒聞聲連忙跑了過去,二話不說講可薰從地上扶了起來,大聲呼喊着:“來人呢,三木,快去找周醫生。”
10分鐘之後,可薰的房間陷入了一陣慌亂之中,女傭,保鏢,醫生護士,包括九兒在那,十幾個人在可薰的房間裡將可薰重重的包圍起來。
周醫生在經過檢查之後,朝可薰看了過去低聲問道:“現在還疼嗎?可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一點痛感也沒有了,只是覺得渾身無力,周醫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給你用了藥,胎兒沒有影響,不過明天一定要到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今晚,我會在隔壁房間,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會立刻趕過來。”周醫生說着。
可薰輕輕點了點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總會覺得肚子疼呢,周醫生笑了笑說道:“我暫時不能給你結論,不過你和胎兒暫時都沒有什麼問題,希望明天的檢查可以給一個肯定的結論,看着周醫生離開可薰才注意到了房間里人山人海的,人。
不禁從牀上坐了起來靠在了牀頭,朝九兒看了過去說:“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你們都在這做什麼?”
“保護你呀,你可把我嚇死了,怎麼好好的就痛成那樣,這個周醫生到底靠不靠譜,不然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可薰笑了笑說道:“可是我現在一點事情也沒有啊,剛纔好像是做夢一樣。”
九兒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呀,可不要太大意了。”
可薰笑笑朝三木看去說道:“叫他們都下去吧,我沒事了。”
“是,少奶奶,我會要人在門外守着,您安心休息,不會有任何人闖進來。”
可薰點了點頭,再次躺了回去,九兒輕輕嘆了口氣起身朝外走去,和一行人消失在可薰的房間裡,幾分鐘之後,人山人海的房間頓時變得空蕩蕩的,陽臺的門窗都鎖着,門外有保鏢和女傭守着,隔壁有醫生護士陪着,可薰躺在牀上,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而另一邊的酒店,時間也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歌宇聯繫了在臺北的林毓秀,林毓秀知道這邊的情況之後,二話不說地簽署了財產轉讓協議,這讓柳文藝有些大吃一驚,當然歌宇也很吃驚,文件以傳真的形式將副本,傳到了柳文藝手上。
歌宇看着柳文藝拿到副本,起身朝她走了過去定定地說道:“現在你應該遵守你的承諾,放過可薰了,柳文藝笑了笑,淡淡的回道:“我不是早就放了他了嗎?我放過他是一回事,別人肯不肯放過他,我就不知道了,我說過,我和北海易國是各取所需。”
“告訴我北海莊園裡誰纔是北海易國的內線。”歌宇再次定定的說道,看着柳文藝不予理會。
歌宇見狀一個箭步,朝柳文藝衝了過去抓住了她的手。
就在周圍的保鏢見狀衝上來的時候,房間門卻被踢開了,由艾倫帶領的人,迅速的衝進了房間裡,除了劉柳文藝和歌宇,其他人都被摁在了地上,可讓柳文藝更吃驚的是,在門口她竟然看到了走進來的北海。
“北海千言,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去巴黎了嗎?”北海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沒錯,我是去了巴黎,可在我上了飛機之後,卻無意間看到了一本雜誌,雜誌是前不久林董事長在年會上的照片,你就在角落裡,那個眼神讓我太吃驚了。”北海淡淡的說着。朝柳文藝走近了一些接着說道:“一個眼神,就憑你在這個雜誌上,一個異樣的眼神,讓我顛覆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想。”
北海說着朝歌宇看了過去,歌宇轉頭又朝柳文藝看去說道:“我和北海都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江洛熙的身上,也將錯誤的想法持續了這麼久,可是我們都錯了。”
柳文藝一聲冷笑的甩開了歌宇的手說道:“就憑一個眼神,你居然能想到是我,太不可思議了。”
“對,就因爲那個眼神,我飛到巴黎之後,立刻飛了回來,並且在回來的路上告訴了歌宇所有的猜測,還好我趕到了。”
“你給了咖啡廳服務生10萬塊,要他偷走歌宇的手機,而我給了他50萬,要他在歌宇身上安裝了追蹤器,所以我才能肯定的找到這裡來,我本來以爲你會把可薰一起帶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放走了可薰,現在你要把手裡的財產轉讓協議副本交給我,還要立刻告訴我北海易國的內線,或許我能放你一馬,否則的話,我會把你交給警察。”
“沒想到啊,現在你覺得她在我這裡,更加讓你放心了吧,北海莊園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旋窩,誰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樣的人呢。還有,我真是沒想到,我這麼緊密的部署,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上,不過我不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只要你們不確定北海易國的內線是誰,就無法確定溫可薰的安全,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會有人行動。你的老婆兒子,恐怕都難保。”柳文藝說着,將手裡的副本,隨手扔在了一邊,但是自己卻坐在沙發上,再不說話,北海見狀,朝艾倫喝到:“報警。”
言罷,北海便轉身而去,而歌宇也連忙跟了過去。
北海打電話給江南的時候,江南還在東發銀行的密室裡,接到北海的電話,江南吃驚極了,二話不說拿起外套便朝外走去,匆忙朝北海莊園趕去,就在所有人都趕去北海莊園的時候,可薰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晚上8點,漆黑無月的夜,所有人都以爲可薰在休息,房間裡的燈昏昏暗暗的,雖然門外就是保鏢和女傭,但是屋裡卻是靜悄悄的,九兒因爲擔心可薰,也沒有休息,但是卻坐在外面的偏廳。
也許是被什麼輕微的腳步聲所驚醒,可薰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可是剛剛反應過來,便有人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可薰掙扎着吱吱嗚嗚,看着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可薰嚇壞了,瘋了似的拼命掙扎着。
就在可薰和黑人,反抗的時候,窗外閃過一絲車燈,黑衣人頓時一驚,一把將可薰從牀上扯了下來,捂着她的口鼻連拖帶拽的朝陽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