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的江洛溪,北海冷笑了一聲朝車窗外看去,而江洛溪也聞聲望了過去,江洛溪在看到自己的爸爸的一瞬間頓時愣了,轉頭朝北海看去的時候,北海也正定定的看着他。
“千言,好久不見了。”濱州電視臺臺長江正看到北海和江洛溪,連忙迎了過來,江洛溪見狀,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北海卻沒有,淡淡的笑了笑到:“江叔叔,確實好久不見了,家父前段時間還提起過你,說想和您續簽後面五年北海集團的廣告合約,不過被我給攔下了。”
北海說着,朝一旁的江洛溪看了過去,江正愣了愣轉頭也朝江洛溪看了過去。
“最近的新聞看了吧。”北海問道,江正笑着點了點頭道:“看了,聽說你要訂婚,怎麼好好的又取消了。”
北海看着江正頓時收起了笑容道:“我未婚妻很不幸,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出車禍了,現在還在醫院裡。”
北海說着,靠在了椅背上,轉頭朝江洛溪看了看朝江正道:“令千金還沒男朋友的吧,不能總是單着吧,不然總看着別人家的男人好,可不像話。”
江正一愣,頓時明白過來,轉頭瞪了江洛溪一眼喝到:“這怎麼回事?”
“爸爸,不關我的事。”江洛溪脫口便道,北海笑了笑,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小型的U盤,朝江正遞了過去道:“江叔叔,我今天約您來,沒有別的意思,我未婚妻被人盯上,我總要調查的,這是查來的東西,您和我父親合作這麼多年,這東西也幸虧落在侄兒手裡。”
北海說着,輕輕嘆了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江正見狀,也忙站了起來。
“最近比較忙,我未婚妻還在醫院,和您臺裡的合約也眼看到期了,忙的我不可開膠,所以,抱歉,我先告辭了。”北海說着,和江正握了握手,朝外走去,走了沒多遠又回頭道:“對了,明天我去醫院陪我未婚妻,最近她覺得悶,如果有人能去探望一下她,就最好了。”
北海說着,轉身離開,而江正拿着U盤,轉頭朝江洛溪投以怒目。
江正看了U盤裡調來的監控錄像,當然明白北海的意思,江洛溪喜歡追求北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個爸爸,也巴不得女兒能攀上這門親事,所以有些事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出了這樣要人命的事情,若真的是北海把調出的監控錄像交給警方,他這臉可就丟大了。
翌日的上午,北海穿着很隨意的便裝在可薰的病房閒聊,說的都是家裡的現狀和玩笑話,江正帶着江洛溪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可薰還是不禁有些吃驚,愣愣的朝北海看了過去。
北海衝可薰輕輕笑了笑,轉身朝江正迎了過去。
“江叔叔您來了。”北海笑着到,江正滿臉賠笑的和北海握了握手道:“我今天帶着洛溪是專程來給您太太道歉的,雖然這說對不起也彌補不了什麼,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北海淡淡笑了笑,朝不遠處的三木看了看,三木便忙搬了椅子過來。
“江叔叔,您請坐。”北海說着,也自顧的坐在了可薰病牀邊,朝可薰到:“這位是濱州電視臺的臺長,江洛溪的父親。”
可薰頓時愣了,霍的坐直了身子,江正笑了笑,朝可薰伸過了手去道:“你好,本來是要去參加你和千言的訂婚的,沒想到在這裡見面了。”
“你好,江叔叔,還勞您來看我,真不好意思。”可薰道。
“不不不,是洛溪的錯。”江正說着,轉頭朝江洛溪看了過去,江洛溪一聲嘆息的朝病牀邊走了過來,滿臉不情願的朝可薰到:“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和你過不去了。”
可薰愣愣的看着江洛溪,又朝北海看了過去。
北海笑了笑朝江洛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就絕不只是道歉這麼容易了,當然你道不道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以後都別再招惹可薰。”
江洛溪臉色慘白的看着北海,繼而轉身奪門而去。
“世侄放心,我已經安排她去地方臺了,調離了濱州,以後你大可放心,是我教女不善。”江正說着,北海笑着點了點頭道:“有江叔叔這句話,千言就放心了,說到底,令千金也是執着用情之人,年輕不懂事罷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更重要的是我未婚妻沒什麼大礙,以後我接管北海集團,和江叔叔合作的地方還很多呢。”
“世侄真是大人有大量,你放心,有我在就絕不會再由着那丫頭亂來。”江正說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北海見狀也站了起來。
“溫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復。”江正說着,可薰微作俯首道:“謝謝。”
江正和北海相識付之一笑,一個轉身朝外走去,一個示意三木將江正送出了病房。
看着江正離開,可薰一臉不解的朝北海看了過去。
北海笑了笑道:“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
“說,這個江洛溪怎麼好好的來跟我道歉了。”可薰問道,北海笑了笑到:“難道不應該嗎?她找我女朋友談話,還說些不三不四的鬼話,意圖搶走你老公,而且還在你車動手腳,害你出車禍,我要她道歉,已經夠便宜她了,還是看在那個臺長老爹的面子上。”
可薰瞠目結舌的看着北海道:“你都知道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是想告訴你的,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個江洛溪和我一起在紐約呆過一年,七十二般變化,三百六十度追我,不過我絲毫沒有動心。”
可薰聽着北海的話,白了北海一眼道:“我不信,男人的話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了。”
北海笑了笑坐在了可薰病牀邊道:“是真的,不信你問江南,他可是目擊者,什麼都知道,我要是動心,早娶了她了,這女的心術不正,你以後對她別客氣。”
“什麼啊,剛纔不是說了,她爸爸掉她去了地方臺了,很難再見到了。”可薰說着,北海一聲嘆息道:“這可不好說,以前我以爲我甩掉了她,已經讓她徹底死心了,可如今又突然冒出來,害的你受傷。”
可薰重重嘆了口氣若有所思道:“其實我有預感,早就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的身份特別,高高在上,就算你不撲水,水還得撲你呢,我如果和你在一起,難保不遇到各種各樣奇葩的第三者。”
“你這想法好奇怪啊,不過你只要做到一點,就夠了,就是相信我,我一定做你的擋箭牌,絕不會再讓誰找你的麻煩。”北海笑着道,拉過了可薰的手道:“爸爸說了,訂婚取消,但是我們的關係卻已經公開了,所以你已經是北海家的人了,爸爸也發出了聲明,各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太太了。”
可薰輕輕點了點頭道:“其實定不定婚,也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嘛,我知道你還一如既往的喜歡我就夠了。”
北海笑了笑,將可薰拉近了懷裡到:“胡思亂想什麼,我當然喜歡你,一如既往,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哎呦,哎呦,我來的不是時候唄。”九兒裝腔作勢的捂着眼從門口走進來說道,可薰和北海不禁一愣笑了笑朝九兒看了過去。
“來,坐。”北海道,讓開了牀邊的椅子。
九兒笑了笑坐在了牀邊道:“我看你啊,傷勢很快就能痊癒了。”
“本來也沒什麼事,就是腦震盪而已。”可薰笑着道。
“對了,江南呢?”北海問道,九兒愣了愣道:“那個,我不知道,他出門了吧,對了,既然你們已經不訂婚了,我就先回去了,你知道教育中心的事,柳文藝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柳文藝好嗎?”可薰問道。
“好,這丫頭還行,舞跳的好,還能替我分擔一下瑣事,是個幫手。”九兒說着,朝北海道:“你的司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待會送我去車站。”
“今天就走?”北海吃驚到,可薰也是一愣。
九兒笑着點了點頭道:“是啊,等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時候,可不能忘了我,還有啊,有時間到曲海去玩啊。”
“好,我知道,還有你幫我去看看……”可薰說着。
“放心,放心,我去看過了,奶奶很好,村裡人也都很好,還託我問候你呢,有人看到了關於你的新聞,嚇了一大跳呢。”九兒說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薰愣了愣道:“九兒,你和江南……沒事吧。”
“沒事,我們倆有什麼事,我跟那哥們說了要走,他知道的。”九兒笑着道,北海看了看可薰朝門口的三木喊道:“三木,開車送九兒回曲海。”
“不用,送我到車站就可以了。”九兒附了一句道,北海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示意三木走了出去。
九兒離開之後,可薰便忙撥了江南的手機,北海不禁一愣朝可薰看了過去。
“江南,你在哪呢?”可薰問道,江南愣了愣道:“我在公司啊。”
“九兒回曲海你知道嗎?”可薰問道,江南聞聲霍的從桌邊站了起來道:“什麼?”
“三木送她去車站了,你沒惹她吧,我怎麼看她不對勁。”可薰問道,可江南卻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拿起外套便朝外走去,可剛走到門口,便撞上了走進來的晚晴。
“這麼着急去哪?”晚晴問道,江南也不理會晚晴,徑直便要離開,走了兩步,晚晴去擋在了江南前面,揮了揮手上的文件道:“我的事更着急。”
江南頓時一愣,一把奪過了晚晴手裡的文件,一臉無奈的回了辦公室。
“你是想追過去問問她爲什麼突然要走嗎?”晚晴衝江南淡淡到,江南頓時一愣,一個箭步朝晚晴道:“你怎麼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是我找她談話了。”晚晴說道。
“什麼,你找她談什麼話了,你憑什麼找她談話。”江南喝到,晚晴擡眼定定的朝江南看了過去道:“憑我是你的未婚妻,憑你還是愛我的,我只是不想她陷進來,受到傷害。”
江南看着朝自己步步緊逼的晚晴,頓時吃驚不已,只得連連後退。
“你瘋了?”江南淡淡道,晚晴一聲冷笑,一把抓過了江南的領帶,將其拉向自己,朝其吻了過去。
因爲江南的拒絕,晚晴的吻落在他臉上和脣邊各處,也正因爲江南的推讓,晚晴一個踉蹌沒站穩朝後摔了出去,江南見狀,下意識扶住了晚晴,將其拉進了懷裡。
“我是瘋了,用十年愛一個人,足夠證明我是個瘋子。”晚晴定定看着江南說道,而江南看着晚晴,內心深處的防禦頓時崩塌了,尤其是這一樣一句話說出來,這麼多年,他等的不就是今時今日的晚晴嘛,可是真正等到了,心裡卻忐忑不安着,心裡卻隱約多了什麼,又少了什麼。
就在江南愣愣發呆的時候,晚晴再次朝江南湊了過去,吻上了他的脣。
一個男人,面對自己心裡藏了十年的女人,對其這樣的舉措,有多少的防禦,有多少堅定和沉着。
一邊是妥協的深吻,一邊是落寞惆悵離開的九兒。
晚上的酒吧裡,安靜的角落裡。
“這個吻如果在以前一定是幸福,而在現在,確是一種負罪感。”江南淡淡說着,將酒杯送進了嘴裡,一飲而盡。
北海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江南的肩膀道:“也許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行動,你真的會娶了九兒。”
“早幹嘛了,我等了她這麼多年,她都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臉,爲什麼我剛剛對九兒動心,她就竄出來。”江南氣氛不已的喝到,一杯一杯的往嘴裡灌着酒,但內心確實極度糾結的。
北海輕輕搖了搖頭道:“他們姐妹倆也真夠同病相憐的,一個被江洛溪談話,一個被晚晴談話,不過可薰比九兒好一點,至少我沒有在猶豫選誰,而你現在這麼灌自己喝酒,不就是因爲不知道該選新歡還是舊愛嗎?”
江南不禁一愣,轉頭朝北海看了過去。
“我勸你還是想清楚,如果和晚晴重歸於好,就忘了九兒,就當是普通朋友,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如果是選擇九兒的話,就學本少爺,回曲海。但是對晚晴你要說清楚,並且有一個難搞定的事情,就是解除婚約。”北海說着,輕輕拍了拍江南的肩膀,江南愣愣的轉過頭,一臉沉思,再次將酒送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