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手機,準備去檢查室那裡接人,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卻突然有信息的聲音傳來了,他聽到,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把它拿了起來,打開了。
“過兩天我會過去,你現在先注意她的眼睛!”
就這麼一句,號碼,是剛纔他打過去的那個。
他過來?
那這麼說來,他現在不在a市?
歐暮沉看到了這幾個字,站在那裡,也就是那麼停頓了一下,片刻,他便把手機扔了回去,走了。
對於異瞳這事,他是的承認,他真的沒他懂的多,那些東西,太神秘了,也太玄幻了,作爲一個從未接觸過那一行的人,是根本就不可能懂的。
而那個男人不同,他是那一行的大咖,精通那一門,再說了,以他對那女孩的心,他也相信,他是絕對不會害她的。
所以,他過來,對她當然是最好的!
於是他放下了手機,心情終於沒有那麼焦躁了,從房間裡出來,就去了檢查室那邊接人。
不過,他說的注意她的眼睛又是什麼意思?
他在過去的時候,腦子裡,想到那條信息後面說的那幾個字,眼睛裡,又露出了一絲不解。
去檢查室那邊剛把人接着,樓下外科也傳來消息了,說紀城之術後已經醒了!
歐暮沉聽到,頓時長舒了一口氣,沒有回監護室,推着輪椅上的女人就往外科住院部方向去了:“我們去看看一個朋友好不好?”
“朋友?”
“嗯,就是關係很好的人!”歐暮沉,耐着性子跟她解釋。
自從打了那個電話後,得知她這樣的狀況,是因爲甦醒的太早,異瞳和她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美的融合,他也就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了,人,也變得有耐心多了。
聽到是關係很好的人,坐在輪椅上的女孩,想到自己一醒來後,就一直在身邊的這個男人,也就小腦袋擡起來,看向了頭頂:“那你和我是關係很好的人嗎?”
歐暮沉低頭望着她,笑了:“當然!”
“也是朋友嗎?”
“不是!”
“那是什麼?”
“夫妻!”他毫不猶豫的就把這兩個字給說了出來。
沒錯,夫妻,他和她的關係,就是夫妻,從他知道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開始,從他知道她就是他兒子他媽,他們就已經是夫妻了。
可是,坐在輪椅上的女孩,不認識這個世界後,這種關係,也就不知道了。
聽到說夫妻,她那漂亮的綠色瞳仁,望着他眨了眨:“夫妻?那又是什麼?比朋友還要好嗎?”
“當然,你覺得我對你不好麼?”
“好!”
“像什麼?”
“像……”女孩突然停頓了下來,開始仔細想,自己腦子裡那剛接觸不多的幾個詞。
像什麼?
像打針?
對了,就是像打針,每次打了,她就不疼了,舒服了。
他對她,就像那針一樣。
於是她擡頭又高興的看向了他:“像針,打在我身上的針。”
“啊?”推着她的男人,被這個比喻給聽懵了。
還把他比喻成針?
可是他不知道,這女孩說的是藥,一種她再也離不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