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南將溫心然帶進公寓,直接抱上了牀。
被他壓着,溫心然有些驚慌,她用手一邊推他一邊小聲抗議,“你想幹什麼?說好不準欺負我的。”
“沒欺負。”莫向南微微低頭,脣角幾乎貼到了她的脣上,“你告訴我,剛那個老外究竟對你說了什麼?”
溫心然臉皮薄,哪好意思告訴他實話,便搖頭,“什麼都沒說。恍”
莫向南當然不會信她,輕扯薄脣,笑得很邪肆,“確定不說?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溫心然滿眼警惕地看着他,“我要是就不說,你想怎樣?”
“吃了你!”莫向南說着就直起身,擡手就脫了身上的T恤,露出他健美精壯的上半身。
兩人雖然在一起一年了,但溫心然從來沒見過他不穿衣服的樣子,此刻,一眼瞅見他身上凸起的腱子肉,嚇得她立馬
閉上了眼睛,然後開始大叫,“莫向南,你這個流氓,說好不欺負我的……”
“我沒欺負,只是天熱,我脫件衣服而已。”莫向南揶揄地看着她,低低地笑,“你腦子裡在想什麼?你這不會是欲拒還迎,真的想讓我欺負你吧?”
溫心然睜開了眼睛,氣得擡手就去捶他。
只是,當她的手觸上他的肌膚,那灼熱的溫度,讓她又連忙縮了回去,白皙的臉頰再一次變得通紅,羞澀不已。
她用眼睛瞪他,又羞又惱,襯托得一雙如水的眸子愈發明亮,在這樣的夜間,如同點綴在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奪目。
莫向南被迷惑,緩緩俯身,低頭,親上了她的眼眸……
他親得極其溫柔、認真,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在膜拜自己信仰的神明,原本想推開他的溫心然,舉起的手卻是抱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的吻從她的眼睛一路向下,落在她的脣上……
……
第二天,莫向南將溫心然送上了火車,兩人依依不捨地揮手離別。
當火車開動的那一刻,溫心然看着站臺上莫向南漸漸消失的身影,忍不住落了淚。
怎麼辦?
剛離開,就已經開始想念。
從南城到G市,火車要走上十三個小時,莫向南給她買了臥鋪,相比較硬座,她這樣算是很舒服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箱,然後從包裡掏出亦舒的書來,靠在鋪位上,靜靜地看了起來。
沈千燁找到她時,她正看得興起,他叫了她兩聲,她這才擡起頭來。
看到沈千燁,她很意外,“師兄,你也坐這趟車。”
沈千燁擡手指了指對面的鋪位,“我的鋪位。”
“好巧。”
“說明咱倆緣分匪淺。”沈千燁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清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裡面泛着幾絲難掩的柔情。
溫心然被他的眼神看得非常不自在,便岔開話題,“師兄,南城日報也放假了?”
“沒有,請假回來的。”
“家裡有事?”
沈千燁只背了一個揹包,他將揹包放在架子上,隨後回頭看她,“嗯,有點事。”
“哦。”
沈千燁坐了下來,視線落在她手裡拿着的書上,輕挑眉梢,“喜歡亦舒?”
“嗯,喜歡她的文字。”
“她的書的確適合你看。”
溫心然不解,“爲什麼這樣說?”
“她的文字和你的氣質很配。”
“師兄,這是誇讚嗎?”溫心然揚脣淺笑,眸子流光溢彩,“我有那麼好?”
沈千燁笑得一臉溫和,“你很好!”
“謝謝師兄。”
原本一個人的路途,因爲有了沈千燁,而變得不一樣。
他愛好文學,看過很多書,隨便拎一本出來,都能讓溫心然聽得入迷。
最後,他說道自己的身世,這是他從未在外人面前提及過的一個**。
但看着溫心然,他沒有一絲
tang保留,全部都說了出來,“我是一個孤兒,十歲之前的記憶都是在福利院。”
溫心然很意外,“你很健康,爲什麼家人不要你?”
在溫心然的認知裡,只有不健全的孩子纔會被送去福利院,而眼前的沈千燁,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沒有異常。
沈千燁扯了扯脣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冷嘲,“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只是,到目前爲止,我都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溫心然忍不住爲他心疼,爲他抱不平,“他們好狠心!”
沈千燁表情淡淡,似乎對被遺棄在福利院的事,並不在意,“奶奶說,沒有那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除非是走途無路,養活不了我。”
溫心然忍不住嘆息,“也許是這樣,那麼你這麼多年,一直和奶奶住一起?”
“嗯。”提到奶奶,沈千燁溫潤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奶奶對我很好,不過,現在年紀越來越大,我始終不太放心她一人在G市,所以打算回來你。”
“這就是你爲什麼放棄在南城日報留職的原因?”
“也不全是,”沈千燁擡眸看着她,目光很深。
“還有其他原因?”雖然知道有可能涉及他的**,但溫心然還是經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問了出來。
沈千燁一直看着她,目光很深,“因爲一個女孩。”
“嗯?”溫心然很意外,“你的女朋友?”
“不算。”沈千燁抿脣錢笑,“她現在還不是,不過,我相信未來她會屬於我!”
“她還不知道你對她的心意麼?”
“不知。”
“那你怎麼不告訴她呢?”溫心然熱心地替他出謀劃策,“或許她也正好喜歡你呢。”
“是嗎?”
“是啊,”溫心然很認真的點頭,“你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草級別的,知道有多少女生暗戀你麼?”
“多少?”沈千燁淺淺而笑,俊美的臉上,表情柔得能滴出水來。
“很多很多,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沈千燁靜靜地凝着她,突然開口問,“這很多很多的女生中,包不包括你?”
溫心然一愣,“師兄,我有男朋友的。”
溫心然完全沒料到沈千燁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對她而言,是不該問的吧。
他明明知道她有莫向南,全校誰不知,她深愛着那個男人。
就在愣怔之際,沈千燁擡手摸了她頭頂一下,接着說,“丫頭,嚇傻了?我開玩笑的。”
‘呼’~
溫心然不自覺的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師兄,你嚇到我了。”
沈千燁表情有半秒的微滯,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他開口,似真似假,“你把我說得那麼好,怎麼就沒喜歡上我?”
“我有莫向南了。”
溫心然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她只喜歡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她的莫向南。
但聽到沈千燁的耳朵,卻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如果你沒遇到莫向南,那麼我是不是就有機會?”
溫心然愣了半秒,接着很認真地問沈千燁,“師兄,你爲什麼要這樣問?”
她很忐忑的在等待答案。
心裡也一直在祈禱,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啊…
沈千燁突然收回視線,垂下眼簾,“沒什麼,隨口一問,你別想多了。”
溫心然終於鬆了口氣,她還以爲沈千燁對她有什麼想法,看來,她還真是想多了。
沈千燁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繼而對她說,“快十點了,睡覺吧,明天一早就要下車。”
“嗯。”溫心然將書塞進揹包,然後躺下就睡了。
睡着之前,她在想,這個時間,莫向南在做什麼?
有沒有想她?
不管他有沒有想她,但她想他了。
就這樣想着想着,溫心然就睡着了。
伴隨着火車‘逛次逛次’的動靜,她竟然睡得很沉。
沈千燁從衛生間回來,她已經睡熟了,坐在自己的鋪位上,藉着車內昏暗的燈光,他的視線久久的落在她沉睡的臉上,目光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然然,你真的把我忘了。
思緒流轉,回到了那一年,他十歲,溫心然不到六歲。
那是他在福利院最後的一年,仲夏的暑假,有一對年輕的夫婦來福利院給孩子們教課,他記得,男老師姓溫,女老師姓白。
溫老師教生物,白老師教語文,整個暑假,他們都要給他們這些孩子上課。
過了兩天,白老師帶來了一個小女孩,然後介紹說,“她叫溫心然,是我的孩子。”
那時,他個子高,坐在最後一排。
原本是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但突然,一抹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傳來,“大家好,我叫溫心然,今天我奶奶有事不能照顧我,所以媽媽就帶我來到這裡,我很高興認識大家,謝謝!”
他將頭擡起來,看到了站在臺子上的那個小女孩……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除了福利院之外的小孩,她站在臺子上,穿着白色的公主裙,留着娃娃頭,圓圓的臉上鑲嵌着一對大眼睛。
看着那對眼睛,沈千燁的腦子裡不自覺就想到了月亮。
很明亮,很透徹,也很純淨。
那一刻,他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想讓她注意到自己。
那一次,老天像是真的開了眼,終於注意到了他,就在他期待之際,溫心然看到了他。
然後他聽見她清脆的聲音在說,“媽媽,我能不能和那個大哥哥坐在一起?”
白老師便問她,“爲什麼呢?”
“因爲他長得好看!”
那一刻,沈千燁突然就害了羞。
要知道,在福利院,除了工作人員之外,他就是老大,整天除了欺負小孩就是和大點的孩子打架。
頑劣不羈,根本不知道‘害羞’爲何物。
但那一天,他真的害羞了,白皙的臉上,泛着紅紅顏色。
當看到溫心然蹦蹦跳跳朝他走來,他竟然有些坐立難安,直到她走到他身邊,他才慌忙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想打招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後,還是她先開的口,她叫他,“哥哥,我能和你坐一起嗎?”
聲音很甜很脆很乾淨。
讓他想到了棉花糖。
那個傳說中很甜很好吃的味道。
他緊張地揪着衣角,好久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好。”
小時候的溫心然很活潑可愛,小嘴很愛說,對福利院的一切都很好奇,一張小嘴一直不停的問着問那,這要是放在其他小孩,沈千燁早就不耐煩了。
但對溫心然,他極有耐心,只要她想知道的,只要他知道的,他都一遍遍說給她聽——題外話——啊啊啊啊啊,苦逼的碼字黨,節假日大家都在玩,我還在苦逼的碼字~~~~~還有三千字啊,吃了飯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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