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是不想吃飯,想吃我
安夕顏回頭,看着身後正將圍裙系在腰間的男人,忍不住擔心地問,“你做的飯,會不會很難吃?”
莫向北看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朝流理臺走去邾。
安夕顏跟了進去,見他洗了手,就洗米熬粥,動作嫺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
便忍不住問,“你以前經常做飯?”
“嗯。犍”
在德國留學的時候,因吃不慣國外的快餐,他都是自己做飯吃。
安夕顏在廚房轉了一圈,見他拿出食材來,便立馬自告奮勇地伸手拿過去,“我來。”
莫向北任由她拿過去,“想吃什麼?”
安夕顏一邊擇菜一邊說,“晚飯適合偏清淡點的。”
“嗯。”
接下來的時間,莫向北主廚,安夕顏給他打下手,兩人配合默契,有那麼一瞬間,讓她突然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最後,她依在門邊,看着裡面忙碌的男人,不自覺犯起了花癡。
深紫襯衫搭配黑色休閒褲,純手工精良製作,最完美的剪裁,從上到下包裹着他高大的身型,愈發顯得修長挺拔。
肩寬窄腰翹臀長腿,一個完美男人該具備的因素,他一一具備;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強大氣場。
此刻的他,衣袖半挽,露出露出小麥色的手臂,腕間的名錶散發着低調而奢華的氣息。
他正在切菜,修長的手指靈動而性感,看進人的眼裡,彷彿他不是在切菜,而是在演繹一種手上藝術,讓人只需一眼,便會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
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做飯的男人最性感!
那時,看到這句話時,她還忍不住在心底反駁,寫這句話的人,肯定是沒進過廚房。
在一個油煙四起鍋碗瓢盆混合奏樂的地方,即便是再好看的男人,也演繹不了性感的樂章吧?
但此刻,爲什麼僅僅只是對着他做飯的一個背影,她都着了迷?
果然是她讀書太少!
就在她淪陷在他做飯的背影中無法自拔之際,打麻將歸來的老太太一聲大叫,徹底喚醒了她的被迷惑的神智。
“我沒看錯吧?”老太太兩眼直勾勾地看着廚房裡忙碌的某人,“這是我的小三兒?”
安夕顏忍不住笑了,“嗯,如假包換。”
“他會做飯?”
“伯母,您也不知道啊?”
“他從小到大連廚房都不進,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
老太太很震驚很意外啊。
家裡的每一個男人,從莫立國到最小的莫小寶,都是隻會吃,不會做。
當然,也絕對不是什麼都不會做,最起碼莫家老四會煮泡麪,據說味道還不錯。
這也算是一個特例!
但今天,突然看到自己的三兒在廚房裡有模有樣地做起飯來,能不讓老太太吃驚麼?
她是驚得下巴都快脫臼了。
聽到兩人說話的莫向北,回頭看過來,薄脣微啓,“有這個閒功夫,不如把碗筷先準備了,一會兒就吃飯。”
安夕顏一聽,立馬顛顛地走了進去,麻利地收拾了碗筷。
而老太太則是轉身就朝屋外衝去,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震驚的事實說給老頭子聽。
晚飯時,所有人看着餐桌上的飯菜,都驚呆了。
安夕顏將目光從飯菜上調轉開,看向身邊的男人,如水的眸子裡,都是對他的崇拜,還有恨不能直接撲過去親他一口的炙熱。
他怎麼能這麼完美?
上,可以是商場冷麪閻羅,掌控着整個南城的經濟命脈,決策於千里之外。
下,可以進得廚房,做得一手好菜。
這樣一個男人,是世上多少女人的夢中情郎,但他卻偏偏對她情有獨鍾。
她是何等的幸福?
又是何等的幸運!
從開始,她以不情不願被強迫的方式接受他靠近她,那時候,她從他身上看到的只有無限被放大的缺點。
而此刻,他的一切,在她眼裡都是完美的。
她恨不能將他全部擁有,讓他填滿她的整個生命。
莫向北,她是徹底地愛上了他!
吃着飯菜的莫向北,似乎是感覺到身邊女人一直在看他,微微偏頭,深邃的眸子微微斜睨着她,薄脣微啓,“這樣直勾勾地看着,我能理解你是不想吃飯,想吃我?”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一貫的語調,讓在座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眼睛都朝她看來,瞬間,安夕顏只覺得渾身猶如火燒一般,耳根和臉頰紅得滴血。
她連忙收回視線,將頭垂得低低的,那一副羞到不行的小模樣,惹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小三啊,你這可是明擺着欺負媳婦。”
莫向北沒吭聲,眸子依舊看着安夕顏,深邃之處,卻是讓人很難覺察的寵溺。
見她羞得連脖子都紅了,莫向北探手過去,將她放在腿上的手悄悄握住,無視她抗議的掙扎,緊緊地握在手心。
被他手包裹住的那一刻,安夕顏的一顆心是又惱又甜。
掙扎不動,也索性任由他握住,感受着來自他掌心的乾燥溫度,整個人也漸漸從尷尬中解脫出來,拿起筷子吃起了飯。
一直坐在首位不吭聲的老爺子,聽了莫向北的話,眉頭忍不住抖了又抖。
現在這年輕人,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只有莫小寶,一臉驚嚇地看着身邊笑得大聲的老太太,“奶奶,你在笑什麼?莫名其妙地,嚇着我了。”
他正吃得歡呢,奶奶突然大笑一嗓子,如果不是他反應夠靈敏,手裡的筷子早就被驚得甩飛了。
老太太擡手戳了戳他的腦門,意味深長地說,“你還太小,等你長大了,有了女朋友了,自然就會明白的。”
“我現在就有女朋友啊,之前就給你說過的,她叫蘇糖糖,和我一個班的,長得還行,湊合,反正估計也只有我看得上她。”
安夕顏,“......”
爲什麼她會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耳熟?
仔細一想,這話不就是前幾天莫向北對她說過的麼?
長得還行,湊合,估計只有我看得上......
果然是父子,連語氣和詞都一樣!
果然是近墨者赤,小寶跟在他身邊,也慢慢地變壞了!
飯菜很好吃,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吃了一次,安夕顏就愛上了他做的味道。
晚飯過後,老頭老太太帶着小寶去散步,安夕顏在廚房裡洗碗,莫向北去了客廳看電視。
各行其事,自在又舒適。
將廚房的一切都收拾乾淨後,安夕顏就出了廚房。
原本想陪他在客廳裡看會電視,誰知,見她出來,莫向北立馬關了電視,從沙發上起來,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牽住了她的手。
“幹嘛去?”
“休息。”
安夕顏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忍不住提醒道,“現在才八點,會不會太早了?”
莫向北徑直牽着她走上樓梯,頭也不回,“太晚了,我怕時間不夠用。”
安夕顏越聽越糊塗,“你還有工作啊?”
莫向北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頭,深邃的眸子已經有了溫度,“想疼你,算不算是我的工作?”
想疼她?
回房間去疼她?
安夕顏一尋思,立馬就明白了。
她使勁地想甩開他的大手,卻奈何他將她的手牽得很緊,任她怎麼甩都甩不開。
無奈之下,她只能出聲哀求,“現在太早了
,能不能再等會?”
她的話,讓莫向北的面色一沉,語氣中也透着不爽,“世上什麼事都能等,就這事不能,我現在就想要,你到底給不給?”
安夕顏咬着脣兒瞪他,“不給!”
她的話音一落,下一秒,就見莫向北彎下腰來,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大步朝三樓走去。
安夕顏那叫一個窘啊,她擡起拳頭,氣惱地捶打着莫向北結實的胸膛,“你爸媽還有小寶都沒回來呢,咱們現在還不能睡。”
“我沒想睡。”莫向北低頭凝着她,脣邊一片邪惡,“我只是在牀上做做運動而已。”
ps:果然,被金魚了五年的男人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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