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後背上那精緻但神秘的紋身,是母親水淼瀾小時候就給他紋上去的。
而水淼璇雖然比何俊大幾歲,但在何俊的記憶裡,她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帶着他一起玩耍了。
他後背上的那個神秘紋身,她從小到大看過多次。
一個看過多次的圖案,她爲什麼今天竟然很鄭重的專門提出來要看呢?
“璇姨,你要告訴我什麼?”
諸多疑問此刻聚集在何俊的心裡,他也顧不上品味水淼璇那雙滑膩的手在他後背上拂動所帶來的銷魂爽感,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俊,你知道嗎,你背後的這幅紋身,並不是普通的紋身,它是一副藏寶路徑圖!”
水淼璇語出驚人,一下子讓何俊原本微微拱起的後背挺直了,扭過臉,無聲但一臉驚訝的看着她。
“去,扭過臉去!別這樣看着璇姨!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聽我慢慢和你說!”
她一臉正經,用手輕輕拍了一下他扭過來的額頭,於是何俊只好再次將頭扭了回去。
“我這次出門,就是按照這個藏寶圖的路徑去尋找那深藏的寶藏去了。也是時候該找出來這批寶藏了!”
水淼璇在他身後輕輕啓脣,像是在對何俊娓娓道來一個古老的傳說。
“寶藏?璇姨,那,這是誰留下的寶藏呢”
何俊又微微低下了頭,這樣能把背部弓起的更平整,好讓那副藏寶圖更清晰的被水淼璇看在眼裡。
背上的紋身是藏寶圖,心中的疑問好像是解決掉了一個,但隨着這個被解決掉了的疑問,又冒出來好多個疑問:誰留下的寶貝?什麼寶貝?藏寶圖爲什麼會紋在他身上?等等等等……
“你有沒有覺得我和你母親的姓氏都很獨特呢?我告訴你,這是我們水木族獨有的姓氏!”
“嗯,這個我知道,還有丁薔丁薇的母親,舒穆蘭也應該是水木族的人,對吧?”
“是的!我知道你一定也是查閱過了有關資料的……”水淼璇的溫軟小手還在他背部動作着,大概是在仔細的看那紋身上的藏寶線路。
“只是,現在的所有資料都記載,水木族這個民族已經滅絕了,但實際上,我們水木族並沒有滅絕,只不過,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水木族人不多了。當初,水木族人因爲生存地域的搶奪和另一個彪悍的民族發生了戰爭,最後,基本上算是全族覆滅。僅活下來的有兩個分支的三家人,一家是舒穆家,一家是你母親家,還有一家就是我家……”
水淼璇的聲音透着沉重,好像她的思緒也被拽到了沉重的歷史中去!
“這兩個分支的三家人,爲了躲避對方民族的趕盡殺絕,遠離了家鄉,並且隱姓埋名,這才造成了歷史上都誤以爲水木族絕跡了的錯覺。到了你母親那一代,社會安定了,水淼和舒穆姓氏才從新用了回來,只不過,這兩個分支,經過許多年的磨難,也就剩下了三個傳人……”
何俊打斷水淼璇的話:“呃?那就是璇姨你,還有我媽媽以及舒穆蘭了?”
“嗯
!”水淼璇點了點頭:“水木民族在即將滅亡的時候,將整個民族數百年積攢下的財富統統藏在了一處天然秘處,並且繪製了兩幅藏寶路線圖,一副紋在了水淼姓氏這一支的氏族首領身上,另一幅紋在了舒穆姓氏的氏族首領身上,只有這兩幅圖合二爲一,才能是一個完整的尋寶路線。這兩幅圖,代代相傳,紋在兩個姓氏的後代身上……”
“你妹兒的圈圈,沒想到,哥的身上竟然揹負着一個這麼天大的秘密,而且默默無聞的背了這麼多年……”
何俊一邊聽水淼璇的敘述,一邊在心裡嘀咕。
“水木族最後滅亡的那一戰,全族人拼命掩護着水淼姓氏的氏族首領和舒穆姓氏的氏族首領逃了出去,這就是你媽媽和舒穆蘭的祖先,而我的祖先,當時是你媽媽家的一個女侍,也有幸和你媽媽的祖先一起逃了出來……”
何俊感覺,水淼璇的手在他背後偏右肩胛骨的位置停了下來。
“一個月前,你從國外回來,並且按照咱們之前制定的計劃,順利進了新奧華公司,我也不用再親自盯着新奧華的情況了,這才抽出時間來,想循着你背上標繪的這條路線去尋找水木族留下的寶藏……”
水淼璇一面說,一面好像用手指在她停下來的那個部位畫着圈圈,很輕柔的那種劃過皮膚,一種癢兮兮的感覺再次襲擊了何俊的全身。
他後背肩胛骨部位的皮膚搐動了幾下,口中道:“呃,璇姨,你剛剛不是說,我背上的這幅紋身,要和另一幅紋身相結合,才能是完整的一個尋寶路線圖嘛?現在僅憑着我身後的這個紋身,你怎麼能照的到寶藏?”
“不錯!兩幅圖合在一起,纔是完整的一個尋寶路線圖。我這一次,只是按照你背後的紋身圖去探探路,爲你以後的尋寶先打下一些基礎,順便也考證一下,經過這麼多年的傳襲,紋在兩個氏族後代身上的這幅藏寶圖的路線有沒有被紋錯!”
話說到此,她輕輕的用手指在何俊後背肩胛骨位置點了幾下:“我現在對比着你後背上的這幅圖看,這一次我應該是走到了這兒!從已經走得路線看,你後背上紋的圖,這麼多年的歷代相傳,竟沒有紋錯!可見先人們是多麼細緻認真的對待這幅紋身!只可惜,我走在這兒了以後,忘記了下面的圖案,連你身上紋的線路都沒有全部走完,就回來了!”
話說完,她用綿柔的手掌輕輕拍了拍何俊的後背:“哦,好了,我不用看了,你把衣服穿起來吧!”
直到此時,何俊才發現,他是多麼喜歡她的手掌在他寬厚的脊背上摩挲所產生的那種感覺。
“呃!”他有些不太情願的應了一聲,隨即將先前放在沙發扶手上的T恤拿在手中穿了。
“既然我老媽和舒穆蘭是同一個民族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那她倆怎麼還會競爭?”何俊心中多年的疑謎都想在今天得到解答:“還有,爲什麼我和丁薔丁薇姐妹倆都沒有父親呢?當初,我老媽究竟是怎麼死的?她的臨終遺言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何俊站起身穿T恤的同時,水淼璇也已經
嫋嫋婷婷的站起身,向着廚房走去。
“咯咯咯,就知道你回有這麼多的爲什麼,只是,我現在無法給你回答!今天,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其它的等到你找到那個當初舒穆蘭安排在浩瀾實業有限公司裡的臥底,以及你完全搞垮並且吞併了新奧華之後,我在全部告訴你!”
她一邊走一邊說,話說完,人已經飄進了廚房:“十二點多了,你不餓,我還餓呢!咯咯咯……”
何俊還想追問,但水淼璇卻碰上了廚房門,裡面隨即傳出叮叮噹噹的鍋碗瓢盆交響曲。
既然她現在不說,一定有她不說的道理。就像是今天她告訴他的這些一樣,到了該告訴他的時候,她一定不用問也會自己說的。
何俊想明白了這一點,嘴脣張了張,終究沒有在吐出什麼話來。反正,璇姨搬來“同居”是一件讓他十分開心的事情,以前吃飯都是隨便應付,看來從今天開始,可以正兒八經的享受“有家有女人”的生活了。
身上的鋼管擊打傷隱隱作痛,何俊去了複式二層上的一個專門房間,那裡面擺放着他從非洲帶回來的一切東西,於是取了相應的用藥,獨自用巫醫術治療,不過是片刻工夫,疼痛感盡失,而且連曾經受傷的印痕也都沒有在身體上留下。
“小俊,你剛纔和我說,你利用新奧華里這次人事變動的機會,已經制造了一個大的混亂環境,而且也設了一個局,讓財務部總監餘筱雨已經鑽進去了,咯咯咯,這個局怎麼樣?餘筱雨能不能按照你所計劃的,和人力資源部的錢海鬥起來呀!”
半小時後,水淼璇麻利的將四個炒菜端在了餐桌上,和何俊分別在餐桌的兩旁坐了,便吃飯便笑吟吟的問道。
“嘿嘿,璇姨,你就放心吧!我這幾年自修的就是心理學,利用人的各種不同心理製造矛盾可是我的拿手好戲!餘筱雨鑽進我設的局裡才兩三天,這兩三天裡她一定是在想怎麼對付錢海,大不了,我後天去上班的時候,再借機激她一下,她應該馬上就有行動了,嘿嘿嘿,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何俊胸有成竹。
正好,丁薔不是讓他去通知財務部關於拍得了東郊那塊地皮付款的事兒嘛,這正好是一個藉機接近餘筱雨的好藉口。
到時候,他大不了再做一場戲給餘筱雨就是了。
“咯咯,鬼精!哎,小俊,你這次從非洲回來,和你去非洲之前可是大不一樣了!我不但沒想到你學會了那麼多非洲土著人的本事,而且看上去你也比三年前成熟了許多!當初送你去非洲,也是誤打誤撞,陰差陽錯,沒想到對你的人生倒是有好處!”
水淼璇夾了一筷子菜給何俊。雖然她比他沒有大幾歲,但從小到大讓他璇姨璇姨的喊着,她也就時常會有一種“長輩”的感覺。
自打何俊從非洲回來,她和他見了幾次,每一次見面,她都覺得自己“長輩”的感覺正在淡化!
“當初送我去非洲是誤打誤撞,陰差陽錯?璇姨,這又是怎麼回事?”
何俊停下筷子,對水淼璇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