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餘筱雨輕叫一聲,旋即身體本能的向後退縮,想避開何俊拂在她額頭上的手。
她的冰清玉潔在全新奧華里的男員工圈裡是誰都知道的,自從她初中時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幾天初次來臨之後,她就知道她發育成熟了,於是從那時起,就和男生的接觸儘量減少。
從高中時代起,一直到眼下,追求她的男生幾乎可以用“過江之鯽”這個詞兒來形容,她也不是沒有和他們中的某些有過約會,但她卻是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輕易的拂過她身上任何一塊兒果露的皮膚!
這個何俊怎麼回事,冒冒失失毛手毛腳的居然將手那麼噯昧的拂在了她的額頭上!
餘筱雨驚詫的輕叫了一聲之後,心中平添了一些慍怒,正欲擡頭對站在她身邊的何俊輕斥,卻不料聽何俊道:“別動!別動!我這個是非洲巫醫的診斷手法,有點兒獨特,你別見怪!”
話說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很重,也很神秘!
餘筱雨一下子便被那微微帶着嚴厲和未知神秘的語氣給鎮住了,先前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慍怒,此刻立馬蕩然無存。
她心中現在涌動的更多的是對“非洲巫醫”的好奇!
非洲巫醫這個詞兒,她只是聽說過,據說很神秘,在古老的非洲大陸上,差不多非洲的兄弟姐妹們都是靠着巫醫來治療疾病的。
這個傳統有幾千年的歷史了,這就足以說明非洲巫醫有它的神奇和獨到之處。
除此之外,餘筱雨對“非洲巫醫”這個詞兒的概念就是倆字兒“神秘”。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被用非洲巫醫來治療。她不由的微微擡起一點兒頭,正想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去看何俊,卻不料何俊藉機又將手伸了過來,輕輕拂在了她的額頭上。
餘筱雨翻了翻好看的丹鳳眼,何俊卻是已經閉上了眼睛,一臉的正經,好像他正在利用巫力像是傳說中的“通靈”之類的爲她診斷!
好吧,神奇的非洲巫醫!
餘筱雨在“非洲巫醫”這四個字兒強大的感染力下,不由的也閉上了眼睛……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可以清晰的聽見外邊走廊裡某人走動的腳步聲以及隔壁辦公室或者是樓梯道里人的說話聲和嬉笑聲。
差不多快十一點了,窗外的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將它白的炫目的光線毫不吝嗇的撒播在大地上,看着那氤氳的空氣,就能感覺到外面的炙熱。
屋子裡開着空調,帶來清涼的同時,此時似乎也瀰漫着一種淡淡的噯昧。
畢竟,這屋子裡現在只有一男一女,而且相對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最重要的,何俊的手現在是拂在她光滑的額頭上的,兩人有肌膚上的接觸,這就是噯昧的根源……
閉上眼睛,餘筱雨覺得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心靈的寧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裡攥着的那枚詭異的貝殼發揮了超自然的能力,總之她此時心中的感覺十分的微妙。
一方面是心靈純粹的那種靜謐,另一方面,不知道怎麼回事,思緒都集中在了被何俊輕拂着的額頭上,心裡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幾分無來由的興奮,外加幾分心底深處那種春情的萌動
還有幾分少女懷春一樣的幻想!
似乎,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就好像她一下子要戀愛了一樣。
其實,她並不是沒有戀愛過,從大學時代開始到眼下,餘筱雨也先後“談”過三四個男朋友。
只不過,那些男朋友最長的也不過是和她相處了不到三個月。她和他們接觸,就好像是在完成生命中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一樣,是一種應付,而沒有激清。
沒有激清的感情生活平淡如水,當然是維繫不了多長時間的,而且那些所謂的男朋友,幾乎連拉過她的手的都不多。
她從心理上不願意給他們肌膚相親的福利。
可是現在不同,現在,何俊的手拂在她的額頭上,她沒有反感的心理……
“呃,筱雨姐,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夜裡失眠?而且……”
正當餘筱雨的思緒綺麗的在幻想的時候,何俊的話語將她拽回到了現實中。
“是呀!是呀!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失眠的厲害呢,以前雖然也有失眠的現象,但只是偶爾!這段時間可好,幾乎整天都到凌晨才能迷迷糊糊的睡着呢!”
餘筱雨連忙接着何俊的話說道。她竟然有點兒相信,何俊是真的會“非洲巫醫”了,要不然,他怎麼能說的這麼準,知道她最近失眠?
隨即,她覺察到了何俊的話是說了半截兒停頓下來的,於是想也沒想,接着追問:“咦?何俊你怎麼不說了?而且,而且什麼呀!咯咯咯,怎麼了,你診斷出來我還有別的什麼病?說吧,我能承受的了!咯咯咯……”
她笑着戲謔,同時睜開了眼睛,那雙迷人的丹鳳眼裡,因爲剛纔心底裡涌動的春心而看在何俊身上的時候溫婉了許多。
何俊將手從她的額頭上拿開,眼光順便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已經十一點五分。
想必,CBD的那個“同夥”應該是已經到了新奧華公司裡來拿那張面值五十萬的賠償支票了。
而按照兩人之前的約定,何俊馬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件重要的事情,關係到他針對龐鵬飛所設的局中局的完全放開、推進!
故而,在餘筱雨這裡不宜再多耽擱時間。
“好吧,那我就冒昧的實話實說了,筱雨姐,你,這個月的那個事兒,是不是拖後了?也就是說,該來的還沒來?”
何俊一臉的認真樣,看着餘筱雨道。
開始的兩三秒鐘,餘筱雨並沒有反應過來,對於何俊嘴中所說的“你這個月的那個事兒”她一時間有點兒迷茫,本能的正準備開口去問,卻是話到嘴邊,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個月的那個事兒”這不是就是指的她的月事嘛?
誰說不是,原本一向很準時的大姨媽都是每月的十號左右來,可是今天都已經十四號了,絲毫還沒有動靜!
她這兩天也正在嘀咕着這事兒,沒想到,這都讓何俊給診斷出來了!
“這,這……”她說話結巴了:“確實,確實是,是你說的那樣!”
磕磕巴巴的把十幾個字的一句話說完,餘筱雨臉上已經是囧態畢現,慌亂的低下頭去不敢再和何俊對視。
大姨媽這麼隱私的事情,光臨她身
上已經差不多十年了,但是這十年來,今天是第一次和一個男生談論有關它的話題!
好在何俊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而是匆匆道:“好吧,那既然我診斷的都是準的,現在你該相信我,能爲你治病了吧?”
他看了一眼餘筱雨,倒是覺得此刻不勝嬌羞的她似乎更有韻味,只不過,他手裡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偏偏這麼好的噯昧機會不得不撒手放棄了!
“這樣吧,筱雨姐,我突然想起手頭還有些急事要做,現在估計是沒有時間給你做治療了!再說了,那治療的過程也需要時間,要不然,今天晚上下班,下班後我去你家給你係統的治療一下?”
他用的是問句,並不確定餘筱雨能否答應。
“我家?”餘筱雨反應很大的又擡起頭,丹鳳眼裡透着猶豫:“我家……那好吧!”
雖然也算是答應了,但看上去好像十分的勉強,有點兒欲言又止的味道。
不過,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何俊擔心着和CBD那位未曾謀面的“同夥”之間的約定,倒是急着要走,故而也就沒有在意她答話時的態度。
“嗯嗯,那就這樣說定了筱雨姐,下了班,我來找你吧!不過你要請我晚飯哈!”他又將那何俊式的招牌陽光微笑掛在了臉上,揚起手衝着餘筱雨擺了擺:“走了!我得趕緊的走了!嘿嘿,晚上見!”
話說完,邁了腿就向着餘筱雨辦公室的門口走去。
“哎,何俊,你上月的工資信息還沒有看呢!”餘筱雨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呃,我剛剛已經草草的瀏覽了一遍,沒什麼問題,應該是我自己弄錯了!嘿嘿,沒事了!走了!”
何俊回頭,再次報給餘筱雨一臉男人味道十足的笑,然後轉身出了門,一個拐彎,背影在餘筱雨的視線裡消失。
查上月的工資信息,原本就是何俊扯的一個藉口,爲的就是不動聲色的找到龐鵬飛的個人賬號。現在賬號已經記在了他的手機裡,還看什麼上月工資信息呢?
何俊的身影消失,餘筱雨的辦公室裡又恢復了沉寂。只是,她的心裡此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少了點兒什麼,但細細的去想,真的不知道少的是什麼!
何俊今天的到來,她覺得和以往他倆交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她原本沉寂多年的心,今天被攪動了,毫無理由的被攪動,動起了心底埋藏着的一池春水……
CBD公司裡的那個“同夥”,何俊未曾和她見過面,甚至彼此連聲音都沒有直接聽到過。
只是,從剛纔在餘筱雨的辦公室裡,她十點半鐘準時打來了電話這個細節,何俊覺得她是一個極其遵守時間約定的人。
按照何俊展開對龐鵬飛的局中局的計劃,今天上午的十一點十分左右,他和那個CBD的同夥,要在新奧華的樓下停車場一處隱蔽的樹蔭下相見。
只不過,這種相見,依舊不是那種面對面的正常見面,而且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其中還有一個第三者——龐鵬飛!
何俊出了餘筱雨的辦公室,匆忙回了一趟總裁辦,在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小包,隨後徑直下樓,向着停車場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