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托馬斯的話,陳風真的很想笑出來。
說到陰險,托馬斯抓走卓青青,又調走陳風,然後對戰狼小隊下手,還有比這更陰險的嗎?
不過,陳風現在不在意這些,他只在意托馬斯能夠給他什麼。
先前和托馬斯對峙的時候,陳風察覺到托馬斯和暗影軍團有着不淺的關係,他希望能夠從托馬斯身上得到一些內容。
等到這些內容到手,他會毫不猶豫地宰了托馬斯,替垂死的卓青青報仇!
“我知道你不服,你不甘。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把你和暗影軍團的一切說出來,我就放了你!”陳風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說的是真的?”托馬斯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你和我又沒有多大的仇,你又不是暗影軍團的人,我何必要留你。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成爲朋友,以後我有什麼事情,可能還會需要你幫忙!”陳風裝作和善的模樣,心裡卻恨不得將托馬斯千刀萬剮。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托馬斯說着,開始講述自己和暗影軍團的事情。
托馬斯,米國前海豹突擊隊的成員。退役之後,托馬斯一度因爲經濟拮据,不得不加入僱傭兵賺錢。
就在一次任務之中,他和暗夜之王組隊,然後便成爲了好朋友。
後來,整個隊伍只有他們兩個活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更加親密起來。
再然後,暗夜之王回了騰龍國,而托馬斯加入了冥神組織,成爲一名厲害的殺手,同時成立了自己的僱傭兵團。
有幾次,暗夜之王主動找到了托馬斯,並給托馬斯介紹一些生意,兩個人的關係,也漸漸由朋友關係變成了利益關係。
這些年,托馬斯一直幫暗夜之王運送貨物,從中轉到了不少的大錢,他對暗夜之王充滿了感激。
不過,在感激的同時,他對暗夜之王更多的是敬畏,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在和暗夜之王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托馬斯就見識過暗夜之王的可怕。
爲了趕盡殺絕,他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爲了達到目的,他願意與敵人同歸於盡;爲了存活下去,他吃人肉,喝人尿……一些在托馬斯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暗夜之王信手拈來,儼然是一個殺人瘋子。
經歷過這些,托馬斯認定暗夜之王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敵人。
後來,暗夜之王給他介紹生意,並帶他走發財之路,他對暗夜之王的恐懼才更多了幾分。
一向沉默的暗夜之王,徒然之間變成了生意人,而且還越做越大,甚至還成爲了幕後人物,托馬斯無法想象暗夜之王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托馬斯很快便知道了一點,暗夜之王比以前更狠了,下手更黑了。
有幾次,托馬斯的人押運貨物,在中途出現了一些小事故,然後暗夜之王就動用手段把他們全殺了。
每每想到這種殘酷場面,托馬斯都會做惡夢,走不出暗夜之王給他留下的陰影!
聽到托馬斯講的內容,陳風也不禁有些動容。
暗夜之王絕對是一個狠茬子,至少,許多事情陳風做不出來,他也沒有暗夜之王那般瘋魔。
可陳風終究是要面對暗夜之王的!
後面,托馬斯講述了暗影軍團在騰龍國的幾個據點,介紹了一下暗影軍團涉及的一些生意,陳風把這些全部記入了腦海。
等到托馬斯把一切講完,陳風按照約定將托馬斯放了。
只是,托馬斯還有走多遠,陳風就毫不猶豫開槍打死了托馬斯。
有道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托馬斯能夠和暗夜之王走在一起,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陳風不介意替全世界人民消滅一個大惡人。
托馬斯死了,陳風也得到了該得到的消息,同時,他也算是爲卓青青被綁架的事情報了仇。
讓人把托馬斯的屍體處理掉,陳風便回到翁老安排的臥房,開始靜靜思考起來。
關於至尊聯盟和暗影軍團的事情,陳風又增加了一些瞭解,但他還是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
就比如,至尊聯盟和暗影軍團的具體關係。
原先,陳風以爲暗影軍團就是至尊聯盟的附屬,至尊聯盟完全掌控着暗影軍團的生死,可隨着托馬斯的陳述之後,陳風隱隱感覺,二者之間,似乎是平等的關係,也可以說是合作的關係。
“咚咚!”
敲門的聲音響起,陳風立即收回了思緒,打開了房門。
看到蕭千尺站在門口,陳風愣了一愣,伸手將蕭千尺讓了進來。
“突然過來,沒有打擾到你吧?”蕭千尺說話很客氣,那面具下的目光,竟然有些不自在,一點也不像他對付託馬斯時的心狠手辣。
陳風知道,蕭千尺有話要說,他也隱約猜到了什麼。
“沒事,我只是在整理一下思緒。對了,蕭大哥……”說話的時候,陳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咧嘴笑道:“我叫你蕭大哥沒關係吧?”
“恩,樂意之至!”蕭千尺淡淡地回答,面具下的目光再次變得不自在,“我來這裡,是想問一些關於衛虹那丫頭的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透露……”
看到蕭千尺緊張的模樣,陳風不自主地多了一些戲耍的心思。不過,陳風終究是沒有做出戲耍的事情。
衛虹的媽媽盧美麗,曾和蕭千尺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如今,盧美麗已經死了,蕭千尺對衛虹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是對待自己女兒一樣。這樣一份情誼,陳風不想表現出自己的不鄭重。
“虹丫頭現在很好,她一直被他爸爸保護着。不過,小的時候,她可就有點慘了,老是被她*迫着學武術……”
爲了滿足蕭千尺對“女兒”的好奇心,陳風帶着笑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內容都告訴了蕭千尺。
而蕭千尺在聽到陳風生動的講述之後,面具下的目光時不時地閃過異彩,完全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冷酷大相徑庭。
原來,再堅強的男人,也有柔情似水的時候。
就在陳風和蕭千尺聊天的時候,青幫的幹部們已經全部到達總部,陳風和蕭千尺跟着翁老一起走了出來。
一個寬闊的會議室內,翁老坐在主桌的位置,帶着威嚴的氣勢盯着周圍一羣人。
“今天,我把大家叫來,是想跟大家宣佈一件事,我要把田熊廢掉,因爲他根本不配做幫主!”
翁老一開口,就讓下面的人騷動了起來。
而翁老的強硬態度,更是讓好多人生出了不滿,覺得翁老真是太過倚老賣老,想廢除幫主竟然都不跟他們商量一下。
“我反對!”一個年輕的幹部站了起來,“翁老,您是前輩,我們都敬重你。但是,幫中有幫中的規矩,幫主豈是你說廢就廢的?”
“是啊,翁老,你這個決定都不和大家商量一下,是不是太過霸道了?青幫是大家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你這樣做,可是有損大家的情誼啊!”一個老者陰陽怪氣地開口,明顯是和翁老對着幹。
一羣人相繼開口,全部持反對的意見,可是,他們哪裡知道,今天的翁老就是要霸道一次!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們誰反對都沒有用,因爲你們沒有資格反對!”翁老猛然站起身子,霸氣側露,從腰間取出了一枚古樸的印章,威然道:“這是幫中的傳承信物,見印如見祖師爺,你們還有誰要說話?”
剎那之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寧靜下來,也變得詭異起來。
他們都盯着翁老手中的傳承信物,充滿了不相信的目光。
“翁老,你不會拿一枚假印章糊弄我們吧?幫中的人都知道,青幫的傳承信物已經丟失近二十年,怎麼突然出現在你的手上?”剛纔持反對意見的老者,再次開口,讓人不禁心生厭惡。
“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手上,你們問問田熊不就知道了?”翁老神情冰冷,徒然大喝一聲:“來人,將田熊給我帶上來!”
緊接着,一臉驚惶之色的田熊,被押到了衆人的面前。
“救我,你們都救救我,姓翁的老混蛋想要謀權篡位,他想要謀權篡位啊!”田熊一來到就哭嚎起來。
衆人聞言,全都把目光投向了翁老,更有一些人義憤填膺,充滿了憤怒。
翁老見此,一點也不着急,冷冷而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狡辯,你真是不掉棺材不掉淚!來人,把另外幾個人也帶上了!”
翁老的話語一出,又有幾個人被帶了上來,竟然都是青幫的幹部,且全都和田熊比較親近。
“你們幾個說,昨天晚上,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這些人一上來,翁老就對他們質問了起來。
幾個人像是提前訓示一樣,立刻有人惶恐地說道:“是他,是田熊讓我們襲擊翁老的別墅,要把翁老剷除掉!”
“田熊狼子野心,他要殺翁老滅口,主要是因爲他的幫主之位,來路不正!”
“他謀害了上一任幫主,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幫主繼承人,更重要的是,他上位的時候,根本沒有傳承信物!”
幾個人開口,使得在座的衆人全都唏噓不已,覺得青幫今天也徹底變革了。
“你們幾個混蛋,田幫主待你們哪裡不薄,你們居然幫着其他人,血口噴人,要陷幫主於不義?”
先前開口的老者,又一次義憤填膺而起,對着幾個開口之人,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