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他幹嘛,他就是蠢豬腦子。”張芸一臉的不屑。
黑鴉現在哪敢得罪張芸,瞪大了眼睛可憐的看着她。說句不好聽的,認識說夢魚的全世界恐怕都不超過三個,得罪了眼前的這個姑奶奶,他的鱗甲可就無望了。
得,在他的心裡,這些魚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張芸裝作沒看到黑鴉期盼的眼神,將頭扭到一邊。黑鴉頓時欲哭無淚,忽然想到了什麼,小女兒一般的扯了扯陳風衣服,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陳風也啞然失笑,說道:“好了,張芸別鬧了,你想啊黑鴉如果有了這身鱗甲,就能去更危險的地方了,對我們也是幫助極大。”
好嘛,原來不是爲了我的安全而是讓我去執行更危險的任務啊,黑鴉翻了個白眼不敢反駁。
張芸一想也是,看了黑鴉一眼,勉爲其難的說:“也行吧,我也就大發慈悲的幫你一次吧,不過今天沒準備工具,倒是弄不了,下次來了再說吧。”
黑鴉立馬點頭哈腰的應下來還一邊說着什麼麻煩了麻煩了,需要什麼跟他說,他去準備。
陳風想起之前張芸說說夢魚有兩個用處,被黑鴉打斷一直沒插上話,現在可算找到機會,問道:“鱗片縫製成甲跟它的名字基本擦不到邊啊,是不是它的第二個用處纔是它名字的來歷啊。”
都怪被黑鴉打斷了,張芸惡狠狠的看了黑鴉一眼,黑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就低頭認錯。
張雲這才說道:“沒錯,《醫典》中記載着有魚說夢,性寒,鱗爲甲。肉辛而酸,食之如偏頭風,三日神思恐,狀癲狂,五日而亡。”
“意思就是說有種叫說夢的魚,是屬寒性,他的鱗片可以做成甲。肉有點酸辣,如果吃了的話就會引發頭痛,到了第三天人的臉上就會露出恐怖的表情,好像瘋癲了一樣,到了第五天,就死了。”
“所以說,這說夢魚其實是毒藥,可以用來殺人。”凌玉藍一聽,心想着纔對嘛,這魚看起來這麼詭異,肯定吃了不會有什麼好事,是毒藥也正常啊。
“也不能說不對,表面上是如此,其實它被稱爲說夢的真正原因就是能說夢。”
“能說夢?”陳風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沒錯,說夢魚吸食人腦髓而成,我們人類能發展至今,最強的就是我們的大腦,這魚將人最精華的部分盡數吸取,也就有了智慧,但這智慧並不完全,因爲這本就不屬於它,它只是一個傳承者,所以說夢魚還是沒辦法思考,只不過會像人一樣有下一步的反應。”
“比如它現在盯着我們衝着我們笑,它們是下意識的產生了高興的情緒,說夢魚進行了第一次吸食後,會渴望得到更好吃的腦髓,就比如說我們是小丹元境界,相比較普通人是如同奇蹟的存在。”
“有一段話是這麼說的,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另一人答說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講的的就是說夢魚,他本身的修爲高,看到了說夢魚對他笑,而那問的人是普通人,所以會有些不解。”
“這些說夢魚就是看出了我們明顯的不同,所以才聚集在水邊,緊緊地盯着我們,併產生高興的情緒,因爲,它們想吃我們。”
張芸說完,陳風等人裝作不經意的往後退了幾步,儘量離池塘遠點。
“說夢魚吸食了腦髓後,會在自己的頭顱裡也形成一個乳白色的珠子,被稱爲說夢丹。我之前說它只是一個傳承者,意思就在這,這也就是它最大的作用。”
“說夢丹可以直接吞服,也能溶於血,它就相當於一個人一生的結晶,被說夢魚取了出來,可以繼續傳遞給後來人。”
“服用了說夢丹後,整個人會大夢一場,夢裡好像經歷了一次別人的一生,醒來後會發現自己多了許多知識。這個夢就是之前被吸食的那個人的一生所得。”
這也太奇幻了吧,陳風三人早就聽得目瞪口呆,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所以在古時候家族中最博學多才的人在臨死前會讓說夢魚食腦,然後將說夢丹取出後用以家族延續。所以史書上記載的出生能言,兩歲能賦詩,更有甚至六歲成宰相,都是這說夢丹的功效。”
“不過傳承的成功率也僅有兩成,這些都是運氣好的,大部分人都因爲大腦承受不住而被衝擊成了傻子。”
原來史書上記載的神童都是這麼來的,陳風三人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到底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被掩蓋在歷史的長河裡。
“那這池塘裡的魚又是哪來的,他們又是在哪吸食的人腦呢。”陳風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會不會是月亮灣的土著居民弄得,我覺得他們很可疑啊。”凌玉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風還沒開口,張芸就先否定了這個猜測:“不太可能,這個世界上知道說夢魚的沒幾個,更別說還是這麼一大羣魚,而且如果是他們養的應該會知道每一條分開養,因爲那樣才能保證記憶的完整性。”
“看這羣魚的樣子似乎才長成不久,吸食了第一次腦髓後短時間內可以不吃東西,但是幾天後他們會餓的開始獵殺,沒有繼續供給他們的食物,它們就開始攻擊同樣吸食了腦髓的同伴。”
“廝殺到最後只會剩下一隻魚王,頭顱裡的說夢丹變得斑駁,其中蘊含着的記憶也變得混雜,聽起來很美好,似乎能擁有能多的記憶,但是多並不意味着好,就像你多了一個人格還能接受,多了一羣人格只會變成神經病。所以這種放養法早就被淘汰了。”
張芸解釋完後說出了自己的建議:“別猜了,我們進去查看一下不就好了。”
“怎麼進去查看啊,雖然帶了便攜的充氣船,可那是預想到池塘裡只是普通魚的前提,可這說夢魚分分鐘不就把船刺穿了。”黑鴉聽到這幾乎是去送死的建議,哪裡肯同意。
“放心吧,張芸不會拿我們的命開玩笑的,她肯定有方法進去。”陳風瞭解張芸是個不打無準備的仗的人,猜到她肯定早有準備。
張芸俏皮的衝着陳風笑了笑,從挎包裡掏出了一個瓶子。
“還是風哥哥懂我。”
張芸將瓶蓋擰開,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凌玉藍這等不善酒量的人單單只是聞了味道,就感覺頭暈沉沉的,好像喝醉了酒一樣,臉上已經有些酡紅。
“你拿酒出來幹嘛,難道魚還能喝醉不成。”黑鴉盡職盡責的扮演着日常弱智的角色。
“廢話,不然我拿出來幹嘛。”張芸對黑鴉這從不轉彎的腦子表示無奈。“說夢魚對酒精特別敏感,別說是喝一小滴,你甚至在它嘴邊劃過,氣味都能直達頭部,造成麻痹昏迷過去。莫非你還以爲古時候的人都是抓活蹦亂跳的不成。”
黑鴉低着頭也不答話,爲什麼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總是忍不住把自己的臉遞過去讓人家打呢,我的心好痛。
陳風看着這個瓶子,也有所懷疑的問:“這麼大一片池塘,就這一小瓶夠嗎?”
張芸聽到陳風說的立馬拍胸脯保證:“放心吧,我可是我精心調製的,足夠它們睡個一天一夜呢。”
“那不行。”
“又怎麼不行了!”
黑鴉剛說出口就被吼了一句,感受到張芸眼裡的殺氣,語氣變得支支吾吾:“那個,一天一個,就是,我的魚,被人拿走了怎麼辦。”
黑鴉可是對這羣魚惦記着緊啊,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保命的東西不惦記着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