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亮酒吧距離新月酒店也是不遠,佔地面積巨大,燈火通明,本就華麗的建築更顯得金碧輝煌,不愧爲世界聞名的銷金窟。
酒吧,賭場也是應有盡有,在這裡不怕你嘗試不到,享受不到,就怕你的錢包承受不了這些刺激。
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裡,十幾個女郎身穿皮衣短褲,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如一條條水蛇肆意扭動着身軀。周圍圍滿了人羣,不分國籍,一臉豬哥像。
舞女時不時會靠近他們,招招手,擺出各種誘惑的姿勢,臺下頓時吹起口哨,嘴裡髒話狂飆。
菸酒味道混合着汗臭,也多虧貪狼小隊成員強壯,護着陳風和凌玉藍,硬是在人羣中擠出一條道,選了一個靠近主舞臺的桌子坐下,點了些酒水,並沒有過多張揚,準備安靜地等待傳聞中引起大戰的月之女神上場。
黑鴉一臉的癡迷,眼神色眯眯的四處亂看,好像在尋找着目標準備發生點什麼,不多時,便收回目標,一臉的失望,頭卻不經意的輕點一下。原來竟是在觀察周圍有沒有被監視。
見黑鴉偵查完畢,確認之後,陳風揮手示意,讓他們各自行動,混在人羣中,看看能得到什麼消息。
黑鴉倒是如魚得水,這種環境他在熟悉不過了,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向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過去。
貪狼小隊的人哪見過這種陣仗,還好心理素質強大,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卻也有些手足無措,不得已,只能混進剛纔那個舞池的人羣裡。
這個倒也簡單,跟着一起喊就是了,口中污言穢語不斷,倒也跟幾個人稱兄道弟起來,討論起哪個娘們的胸最大,屁股最翹。
“藍藍,這裡的環境是不是覺得不舒服啊。”陳風表情享受,攬着凌玉藍的手上下撫摸,語氣卻是關心,剛纔不經意間看到凌玉藍時不時輕皺眉頭。
想想也是,原本就是富家大小姐,相貌更是絕美,哪會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更何況這月亮灣本來就是混亂之地,來這個酒吧消遣的也都是極惡之徒,說不定一會就要打起來,哪會在乎身上味道。
“可能剛來不太習慣,現在好多了,沒事的。”凌玉藍配合着陳風的動作,身體靠近,呼氣如蘭伴隨着一絲絲熱氣,吹着陳風的脖子微微發癢。
在外人看來,一對狗男女互相撩撥,糾纏在一起。媽的,好菜都被豬拱了。
可世事不盡如人意,陳風只想低調的探一探月之女神和月亮灣酒吧的底,麻煩卻自己找上門來。
秦朗最近心情很好,可以說是非常好。之前便仗着自己的毒梟老爹在龍騰國胡作非爲,因龍騰國最近確實不太安定,隱士門派紛紛現世,局勢動盪,便被安排出國避一下風頭。
早就聽說了月亮灣的名氣,一出國便帶着一衆保鏢直奔月亮灣。
來了之後,秦朗發現以前國內的生活都是小兒科,聲色犬馬,燈紅酒綠,這裡簡直就是天堂。整日沉浸在酒色之中。藍月亮酒吧正是他尋覓女伴的最佳場所,這裡的女郎大膽火辣,秦朗感覺身子都快被掏空了,卻依舊樂此不疲。
一次演出,秦朗見到了月之女神,驚爲天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看看身邊的女伴,胭脂俗粉,矯揉做作,根本無法再提起興趣。
秦朗開始了瘋狂的追求,可是他遇到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赫赫有名的大軍火商格爾森。
這可是他的父親都會忌憚幾分的人物,秦朗不甘心卻又沒有辦法,可是格爾森卻莫名其妙的和另外幾個巨頭火併起來了,而且現在更是生死不知,另幾個巨頭也不好過,死傷慘重,到現在都無法抽身出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秦朗背景本就不弱,出來混的也賣他父親一個面子,倒也成了目前城中數得着的人物。月之女神更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說了他,頗有些暗示。秦朗欣喜若狂,已做好成爲入幕之賓的準備。
他向來坐在靠近舞臺的位置,近距離的觀看月之女神表演。經常在這廝混的也都知道,而今天,居然有不長眼的搶本大爺的位置。
秦朗不是傻子,沒人想踢到鐵板,命只有一條,面子,那是什麼?能吃嗎,面子是和實力成正比的。在這個世界上,少一個敵人比什麼都好。
稍微打量了一下陳風,桌上擺的酒對於秦朗來說一目瞭然,不是最好的卻也不差,周圍也沒有任何保鏢的樣子,換了其他人,可能立刻衝上去將陳風教訓一頓了。
秦朗卻整了整衣服,換上一副友善的笑容,緩步走到桌子前。
“先生你好,這個位置是本人的。”秦朗本就長相不差,此刻溫文爾雅更像一個翩翩貴公子。
陳風擡起頭看了眼秦朗,身後站了十來個人,陣勢非凡,本想息事寧人,就要帶着凌玉藍離開。
凌玉藍一直窩在陳風懷中,所以秦朗也不知道她的模樣,只看到極美的身材,也只當是個普通美人,而此時整張俏臉暴漏在視線中,本就美豔的凌玉藍此時臉上又帶了幾分慵懶,秦朗感到心猛的收縮,竟和自己追求的月之女神一個檔次的絕世美人。
秦朗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口風一轉,“朋友,你誤會了,這裡雖然是本人的,卻也沒趕你們走啊,看朋友你也是龍騰國的吧,相見即是有緣,這裡這麼寬敞,不如一起喝一杯。”
陳風和凌玉藍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秦朗雖然表面文質彬彬,眼中卻有邪意。陳風隨即擺手拒絕,“抱歉,我們還有事,這杯酒敬你了。”說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摟着凌玉藍走向一邊。
“敬酒不吃吃罰酒。”經過試探,秦朗也差不多確定陳風不過是個仗着有點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暴發戶,居然還佔有着這等尤物,當真是該死。
揮手從身後招出一名保鏢,吩咐幾句,便悠閒地依靠在沙發上,等待着月之女神的演出,心中卻想到馬上又要得手一個,鬱氣一掃而光,揮手喊來服務員點了一桌最貴的酒。
陳風帶着凌玉藍剛剛坐下沒一會,就看見一羣黑衣壯漢向這邊走來,目漏兇光,目標好像就是自己。帶頭的正是剛纔秦朗吩咐的那名男子,身材魁梧,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本想息事寧人,麻煩卻自己找上門,說起來要不是怕麻煩,這樣的傢伙來多少宰多少。
六七個人圍住兩人,黑子男子走了出來,“喂,小子,不想死的話把這個女人留下,自己滾出去。”陳風充耳不聞,嘴角含笑,輕抿了一下杯中的酒,彷彿說的不是自己。
“你們,是自己滾,還是我幫你們。”陳風溫和的笑着,口中的話語卻含着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