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驀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只是,他的背脊上升起一層的冷汗,冰冷冰冷的似乎比這雨水還要冰冷。
半晌,沈驀然撐着地搖晃的站起起身,準備和這橫衝直撞的車主好好的說一通。
沈驀然搖晃的站起身,大雨淋得他整個人如同落湯雞一樣。
盛情坐在車裡,看着他狼狽得模樣,脣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沈驀然被雪亮得車燈照得眼睛輕眯起來,看不清車裡的人。
盛情冷冷的哂笑,將車子逐漸的熄火,車燈也跟着微微變弱了下去,接着路邊的車燈,沈驀然清晰的看清車子裡坐的人。
沈驀然面色一斂,整個人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只是,已經晚了。
不知什麼時候,突然,之間從四面八方,開出同樣的黑色跑車,同時的衝着沈驀然開去。
車子馬達高速運轉的聲音,轟隆隆的劃過,夾帶着震耳欲聾的雷聲,此起彼伏的在沈驀然的周身閃過。
從四面八方開過來的跑車,直直的衝着沈驀然開過來,將他整個人團團圍住,轉頭,瞬間,所有的車子,都圍繞着他高速的轉圈的開着,捲起一衆凌厲的車風。
車子摩擦地面的發出刺自又好聽的聲音,轟隆隆的雷聲,一聲一響的,氣勢凌人,
沈驀然腳步頓在那裡,看着圍在他周圍的車子,頓時,臉色難看了許多,一瞬間,舉步維艱的感覺。
盛情坐在車裡,靜靜的欣賞着,沈驀然沒有血色逐漸蒼白起來的臉。
盛情推門從車上要走下來,迅速的就有人快一步的跟上來,給盛情撐過來傘,自從盛情上次受傷以後,盛家的人就格外的在意盛情的身體,就有保鏢幾乎寸步不離的貼身的照顧盛情。
盛情從車上走下來,慵懶的靠在車頭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中心臉色蒼白的沈驀然。
盛情從車上下來,大表哥也撐着年走了下來,站在盛情的身邊,爲着他,“保駕護航”。也算是爲了要盛家這樣的,去做。
盛情慵懶的靠在車頭上,雨水打在黑色的傘上,順着傘葉落在他的周身,盛情今天穿着黑色的風衣,立領的打扮,頭髮利落撩起,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的眼神帶着嗜血的冰冷,森冷異常的望着眼前的沈驀然,暴戾,狂狷。
盛情全身散發着冰冷狂拽的氣息,似乎讓整個雨夜都跟着冰冷了起來。
滂沱的暴雨,如傾盆一樣,散落下來,在地上砸出雨花。
今夜的雨下得很深,水窪裡的雨水已經沒過盛情皮鞋。
沈驀然看着眼前靠在車頭上的盛情,擰着眉,客氣輕笑的問:“不知道盛情盛先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盛情聽着沈驀然的話,也跟着冷冷的笑了,只是,默不作聲的,想要欣賞一下沈驀然自編自導的醜陋。
盛情拿出一根菸,點燃,修長的手指捏着菸捲,微微垂着眼,一下一下靜靜的吸着。
並沒有回答沈驀然的話。
他就是想看看,事到如今了,沈驀然究竟還會不要臉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