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管起我來了?從前你從不插手我的事,如今是爲何?”紅纓顯然不悅,語氣中帶着質問。
越戈脣角一挑言語溫和:“堂主讓你抓她卻沒讓你傷她,我只是不想你釀成大錯。”
趙卿卿聽着他們的對話,方纔明白原來越戈竟是和她一夥的。
“堂主只說要帶回去,卻未說過她被傷筋動骨。”紅纓朱脣微微揚起,面紗之下笑得詭秘。
越戈素來知曉紅纓的性子,她一向嘴硬心軟。他輕笑鳳眼微挑妖魅惑人:
“她很重要,最好別碰,否則其效不佳堂主只會責怪你。”
趙卿卿方纔還以爲越戈乃良善之人心中鄙夷,原來越戈只是爲了自己的目的罷了。站在一旁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根本顧不得她。
她悄悄後退兩步,想要趁其不備逃走。不料,紅纓識破其伎倆,電光石火之間已至她身側抓住她的手臂。
“小姑娘,還是隨本護法回去吧!”她方纔的怒氣已然消散,聲音嬌嬈拉着趙卿卿欲要離去。
趙卿卿手臂一抖,彷彿一股涼意從手臂處涌上心頭。紅纓看似只抓住她的手臂,實則她運用內力將趙卿卿控制住使其掙脫不得。
此人內功深厚,恐怕硬碰硬是不行的,紅纓武功高強她打不過,如今還多了一個越戈,兩人聯手更是難以抵擋,該怎麼辦纔好?趙卿卿腹誹。
寒夜陰森,風雪交加,天地間一片肅殺靜謐。
紅纓走在前頭,而趙卿卿走在後頭。
她跟着紅纓走了兩步,腦中靈光一閃,浮起一個好主意。
她對着前面叫道:“護法姐姐。”
紅纓聽到她喚自己頓住腳步轉頭看她,剎那間趙卿卿放於腰邊的右手手腕一轉,一根銀針刺到紅纓腹上。
攥住手臂的手驀然一送,趙卿卿知曉自己已然成功,她迅疾回身修長的手朝前飛出細長銀針。
銀針飛向越戈,但身後之人卻早已洞察一切,右側避開銀針徑直飛到身後的黑衣人。黑衣人被銀針刺中,立即倒地而亡。
趙卿卿欲要逃走又被越戈抓住,無奈只得待在此處。
紅纓感覺不妙拔出腰間銀針,立即盤地而坐運功,試圖逼出體內之毒。
“別運功,運功只會讓毒素擴散得更快。”趙卿卿提醒她。其實她並不想真的殺了紅纓,只是想逃走罷了。
紅纓不想相信她,但又怕真如她所言使身上毒素擴散。她站起身來,聲音冷熱:
“還說什麼名門正派,原來也會用暗器。”
“是你先設計圈套抓我的,我若不出此下策難道要被你害死不成?況且井水犯了河水又爲何怪罪河水不仁?”趙卿卿反駁,她這這不過是爲了自保。
往日她並不會用暗器,帶在身上的銀針甚少,故此只會在十分危機的情形之下使用。
“伶牙俐齒可不一定是好事。”紅纓隱忍毒侵入體內的不適對她道,不知褒義還是貶義:“解藥在何處?”
趙卿卿是聽不懂,只對紅纓道:
“解藥在我手上,你們放了我我就給你解藥。”
“反正沒有你的解藥本護法也不會死,放了你豈不是得不償失?”紅纓從容笑道,這世上沒有堂主解不了的毒。
趙卿卿一怔,這人怎麼不受威脅。如今她傷了紅纓,怕是紅纓定然恨透了她。
她腦中想着自己的血被她們吸乾的模樣,心都涼了半截。
“我的毒藥並非一般毒藥,若是兩個時辰之內沒有服下解藥,即使內力再深厚的人也會中毒身亡。”趙卿卿道。
紅纓微怔,她也能感覺到這毒似乎有些不同:“你這是什麼毒藥?”
“五毒消魂散。”她純真的眨眨眼,卻令人心驚膽戰。
“什麼?”紅纓嚇得踉蹌一下。
五毒消魂散乃江湖上最有名的毒藥之一,其毒擴散迅速。若是內力淺薄之人會當即斃命,而對於內功深厚之人而言,便是折磨。一個時辰之內吞噬中毒之人的內力,接下去的一個時辰必將忍受極大折磨方纔慢慢死去。
方纔的黑衣人內功不足,抵抗不住其毒性纔會立即倒地而亡。
已有黑衣人在前,她心有餘悸。
“快將解藥拿出來!”紅纓唯恐藥效發作,面上帶着幾分焦急。
趙卿卿不依她,抱臂道:“你放我走我就給你,不然你的武功被吞噬了可不能怪我!”
紅纓手成爪狀,欲要掐住她的脖子,她最恨別人威脅她。
剎那間,越戈捏住紅纓的手:“別動氣,否則毒只會擴散得越來越快。”
紅纓抽出她的手,冷哼一聲。
越戈轉身面對趙卿卿,認真道:“葉兒,只要你拿出解藥我就放你走。”
“真的?你可不能騙我,不然我不會給你解藥的。”趙卿卿道。
“自然,本護法一諾千金。”
自趙卿卿手上的鈴聲停止後,蛇已經不再繼續涌現而來。除一些中毒而亡的黑衣人外,其餘黑衣人此刻已將蛇盡數消滅,向趙卿卿包圍而來。
她環顧四周指着黑衣人道:“那你讓他們退下,不,讓他們先走。”
越戈頷首,擺擺手示意黑衣人,對他們沉聲吩咐道:
“你們將紅纓護法帶回去,解藥本護法來取。”
黑衣人面面相覷,方纔他們也聽到趙卿卿所言,兩個時辰之內得不到解藥紅纓紅纓護法便會身亡。
紅纓亦是望向越戈,不知他爲何做出如此決定。一個時辰之內取不到解藥,她便會失去內力,那她活着還有何意義?
“放心吧,我會拿到解藥的。”越戈撫慰她:“你先回去。”
щшш•ttκǎ n•c o
紅纓猶豫片刻方纔頷首,與黑衣人一同離去。剎那間,身影消失在林中。
林中只剩趙卿卿與越戈二人,異常安靜。
“喂,你把手捆上,不然我萬一你偷襲我怎麼辦?”她望着越戈對他道。
越戈輕笑:“你打不過我,若是我真的出手你逃不掉。”
“笑什麼笑,反正現在解藥在我手上,你要聽我的。”趙卿卿撇撇嘴。
“好吧,聽你的,但是這裡沒有繩子怎麼捆?”
趙卿卿微微一笑走到方纔網住自己的破網邊上,用匕首割出幾根繩子:
“這不就是繩子嗎?”
她走到他身後將他的手收到身後,用繩子捆住。
“這幾根破繩子可捆不住我。”越戈輕蔑笑道。
趙卿卿用力一勒,只聽得前面聲音傳來:“這麼用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