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彷徨無計

帝后吵架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布爾布泰的耳朵裡。

布爾布泰大驚。

她本想兒子大婚之後,憑着瓶兒的姿色,一定能讓他收收心,沒想到新婚之夜二人就鬧了起來。

她趕緊把坤寧宮太監趙狗兒找來詢問情由,趙狗兒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把前後經過講了一遍。

布爾布泰聽了暗暗埋怨侄女兒不懂事,好好哄着敬着,皇帝都不一定喜歡你,你怎麼還戳他痛處?想當賢后可不是這麼個當法。

不管怎麼說,大婚之夜,皇帝獨自去了乾清宮,把皇后一人留在坤寧宮獨守空房,這可不是事。

“小鬍子,去把皇后請來。”布爾布泰打定了主意,命胡進忠去請皇后。

不一會兒,寶瓶跟在胡進忠後面進來了。

“瓶兒,你現在已是皇家婦,不是草原上驕傲的公主了,說話做事要懂規矩。你怎麼能戳皇上的痛處呢?”布爾布泰埋怨道。

“母后,孩兒知錯了。可是,就算孩兒說的不對,皇上也不該拂袖而去啊,這可是大婚啊。”寶瓶撅着嘴回道。

“你還說!皇上是你能說的?當面嗆他,背後議論,你真是一點皇家規矩都不懂。入宮前嬤嬤怎麼教導的你?”布爾布泰氣道。

“是,孩兒知錯了,再不敢了。”寶瓶委屈地說道。

“走,跟娘去乾清宮,給皇帝認個錯。你呀,得想法子挽回皇帝的心,再不能使小性子,明白嗎?”

“是,孩兒懂了。”

……

福臨怒氣衝衝回到乾清宮,在東側殿來回踱步,一邊轉圈一邊恨恨地說道:“朕一定要廢了她,朕一定要廢了她!”

嚇得顧問行與一衆太監宮女誰也不敢作聲,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低頭看着腳尖。

“啓奏皇上,太后與皇后來了。”

福臨就知道會有這麼一章,心下早打定了主意。

一聽顧問行的話,連忙迎出宮去。

見太后在前,皇后在後,一大幫人往這邊宮裡來,連忙迎上去,就地打了個千。

“見過皇額娘。額娘,天色已晚,您有什麼事把兒子叫去就是了,何必跑這一趟?”福臨忍着氣,看都不看寶瓶,扶着母后進了乾清宮。

“哎,額娘也不想操心,可是你們都不叫省心哪。”布爾布泰嘆了口氣道。

說着話,布爾布泰衝寶瓶示意,寶瓶見太后與皇上都坐好了,連忙跪下請罪:“皇上,臣妾說話太莽撞,得罪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嗤!朕可當不起你這科爾沁草原上金枝玉葉的跪,更當不起你這賢德皇后的好話。”福臨氣哼哼地說道。

“兒啊,剛纔娘已經罵過瓶兒了,她也知錯了,以後再不敢了,你就不要再爲難她了。今日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凡事都撂開,先不要提,有什麼話,等明日再說如何?”布爾布泰趕緊勸道。

“額娘,既然您說到這兒了,兒子有句話,不吐不快。我們大清國皇后是母儀天下之人,言行舉止有規有矩才行。而她善妒、奢靡、妄言、不懂規矩,兒子不想讓這等女人正位宮中。”福臨氣道。

“胡說什麼呢?她不過是孩子脾氣,也是好心,你就原諒她這一回。況且,皇后可不是想立就立,想廢就廢的,不可妄言。”布爾布泰沒想到兒子竟然說出廢后的話來,見寶瓶臉色變得煞白,顯是氣得不輕,趕緊斥責兒子幾句。

“額娘,兒子就不明白了,皇后既然能立,自然就能廢。她若是賢德溫良還就罷了,兒子委屈一點沒什麼,可她如此不懂規矩,不體念兒子之心,爲什麼不能廢?難道您就忍心讓兒子憋屈一輩子?”福臨爭辯道。

“兒啊,你是大清國皇帝,當以國事爲重,豈能沉湎於兒女私情?娘知道你心裡放不下董鄂氏,可你不想一想,她一個漢家女子,擡籍後也不過是奴才之女,她有什麼資格與尊貴的科爾沁王族之女相提並論?!如今國事艱難,你應該把心收一收了,再不收,就等着永曆來掘愛新覺羅家的祖墳吧。”布爾布泰有些激動地說道。

福臨算是聽明白了,自己強調個人感受,而太后與皇后皆忽略了這一點,反而站在家國天下的高度,給自己套上一個重重的枷鎖。

“額娘,若依您之言,兒子不應考慮兒女私情,個人喜好,這是讓兒子清心寡慾,所思所想皆是國事纔好。那兒子又何必成親?大婚是爲了什麼?既是如此,兒子誰也不要,出家當和尚算了。”福臨賭氣道。

“好好好,你頂得娘好。”布爾布泰被福臨的話給氣到了,嚯地站起來,厲聲道:“娘說你幾句,還不是爲了你好?你竟然使性子說出出家的話來。那好,你先把娘和瓶兒都殺了,再去當和尚不遲。省得你看着我們娘母子煩,死了倒也乾淨!”

“母后,請慎言!”寶瓶聽到皇上和太后一個說出家,一個說出“死”字來,大婚之日,怎麼能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來呢?趕緊提醒太后道。

布爾布泰得瓶兒提醒,方醒悟過來。

她也是被犟種一樣的兒子氣昏了頭,否則哪能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忘了忌口呢。

“皇兒,今日大喜,什麼話都不要說了,你跟皇后回坤寧宮去,成合巹之禮。否則,娘一定讓你後悔,你信不信?!”布爾布泰不能說“死”字,但這番話中的威脅之意卻是十分明顯。

福臨怔了。

他明白,自己若是不回坤寧宮,太后無論如何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很想問一問太后:“在你心目中,是自己的骨肉重要,還是別人重要?你爲什麼不設身處地地爲兒子想想呢?”

無奈,福臨在太后的重壓下,滿懷怨憤,回到坤寧宮。

他也是有性子之人,輕易不肯妥協,儘管回到坤寧宮,但也沒有按照太后之意,與寶瓶成合巹之禮。

他根本沒脫衣服,倔強地坐了一夜。

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想董小宛,越是想董小宛,越是想掙脫困在自己身上這張大網。

他想了一夜,到了天光大亮,仍是彷徨無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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