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來了?”
把曼陀羅和夾竹桃移出屋子,又通了一會兒風,阿花終於醒了過來。
醒來第一眼,就見到朱由榔英俊的面龐在自己眼前,心中一甜。
朱由榔見阿花眼裡神彩一閃而沒,說話也很費力,連忙說道:“傻孩子,你病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也不給哥說一聲呢?要是早說了,你早就好了。”
“你那麼多……事,阿妹這點小病,怎……好去麻煩你?”阿花道。
“真是傻孩子,再大的事,也比不上朕的阿妹重要啊。現在好了,你是中毒了,朕已經清除毒源,安心靜養,再吃幾劑藥就沒事了。少說話,閉目養神吧。”朱由榔道。
阿花一聽朱由榔這話,心裡感到非常高興:“哦,原來在皇上心目中,我的地們這麼高啊。”
“阿花,是楊氏要害你,剛纔皇上還爲你擋劍呢,要不是皇上,你這小命就沒了。這不,爲了你,皇上都受傷了。”覃蘭花在一旁笑眯眯地說道。
“啊?哥,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阿花一聽,連忙關切地問道,隨即要掙扎着起來。
“沒事,沒事,屁股上捱了一劍,不是要害,現在已經不疼了,也不流血了。”朱由榔連忙按住她的雙肩,不讓她起身。
“嗚……,哥,你可是龍體啊,何苦爲了阿妹去挨這一劍呢?”阿花感動地流下淚來。
“行了,不要哭了,女人要是經常哭,會不美的。快點休息吧,等你好了,朕差不多也把韃子打跑了。將來朕帶你把‘羊羊得意’開到南直隸,開到北京城去,好不好?”朱由榔連忙安慰道。
“好,哥,你去哪兒,阿妹就把酒樓開到哪兒。”阿花一聽這話,破涕爲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期盼。
……
朱由榔讓文金弄了一頂轎,自己坐進轎子裡,被擡回勤政殿側殿。
因受傷部位太過敏感,朱由榔不讓葉紫帆動自己的“龍臀”,而是讓自己的女人邢小棗給擦拭、上藥、包紮。
邢小棗很小心,動作非常輕柔,朱由榔感覺屁股癢癢的,似乎不那麼痛了。
“皇上,不是臣妾多嘴,您是萬金之體,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這是沒傷到要害,放肉也不深,要是……,那可怎麼好啊。”邢小棗邊給他處理傷口,邊嘮叨。
朱由榔回頭一看,邢小棗眼裡含着淚,給她打下手的夏荷眼睛也是紅紅的,心知自己的女人這是疼惜自己,連忙笑道:“行了,夏荷沒見過紅傷,你也沒見過?千軍萬馬都見識過,這點小傷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那是別人。別人死一千死一萬,臣妾都不帶眨眼的,可是,皇上少一根汗毛臣妾就心疼!”邢小棗道。
夏荷聞言也是點頭不已。
“行了,別嘮叨了,以後朕不會再親臨險境了,再遇到這種事……。”
“皇上,別說了,不吉利。”邢小棗打斷了朱由榔的話。
“嗯,不說了。夏荷,朕受傷的事,要嚴密封鎖消息,尤其不能讓太后和皇后知道。若是太后和皇后問起,你就說朕在忙國事,這幾天不能去給太后請安,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夏荷答應一聲。
“白興和李洪都沒事了吧?”
“沒事了,都在殿外跪着呢。”
“讓他倆進來,另外,讓黃宗羲、顧炎武也進來。”
“是。”夏荷答應一聲,出去了。
朱由榔讓邢小棗給自己套上大衣裳,罩住傷處,然後坐了起來。
傷處在屁股上部,邢小棗又給裹了厚厚一層紗布,雖有些疼,但勉強可以坐。
黃宗羲和顧炎武進了殿,見皇上安然而坐,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白興和李洪進了殿,則耷拉着頭,一言不發地跪在一邊,聽候處分。
“太沖,大戰在即,爲了避免影響士氣,朕受傷的消息一定要嚴加封鎖,除了內閣大學士和軍機處大臣,其他人一律不得與聞。”朱由榔吩咐道。
“臣遵旨。陛下,錢謙益那裡……。”黃宗羲試着問了一句。
“無妨,告訴他吧,先讓他高興高興。”朱由榔道。
“是,臣省得了。”黃宗羲明白了朱由榔的意思。
皇上大概不光是爲了讓錢謙益高興,更是讓他安心。
今日鎮海樓的事,想必已經讓他心裡打鼓了,若是通報他這個消息,一定可以讓他那顆不安的心再次安穩下來。
好戲就要開演,他這個主要配角怎好缺席?不但不能讓他缺席,還要讓他上竄下跳地好好表演呢。
“小白,李洪,你倆起來吧。”朱由榔見白興和李洪一臉羞慚地跪在一邊,連忙說道。
“皇上,臣真是無能,敵人近身竟毫無察覺,驚了皇上的駕,臣罪該萬死。”白興跪在那裡並不動身。
“算了,此事朕不怪你。刺客武功太高,戴如風那麼高的武功,還不是對手呢,何況你呢?不要自責了。所幸的是,烏海青並沒有下殺手,只是點了你們的穴道。”朱由榔道。
朱由榔真不怪白興,他自是明白,像烏海青這樣的高手,怕也只有影衛可以對付,尋常侍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謝皇上不罪之恩。”白興聽皇上如此一說,心下稍安,站了起來。
“白將軍,雖然皇上不罪,但你也得吸取教訓。皇上去哪裡,事先一定先將情況摸清,關防事大,萬不可大意。”黃宗羲在一旁說道。
“是是是,謝謝黃大人教導。”白興對於黃宗羲這話非常服氣,知道是爲自己好,連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