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蕙怡被朱由榔安置好以後,並沒有關起門來過日子,而是與丫環梅香和管家老烏開了一家飯館,叫“楊氏私房菜”。
這家飯館沒有開在別處,而是開在了“羊羊得意”北邊,隔了三間鋪子。
朱由榔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瞬間想到,楊蕙怡之所以把飯館開在此處,大概是爲了更方便見到自己,畢竟自己經常去“羊羊得意”解饞。
自從見過楊蕙怡之後,朱由榔一直忙於政事,沒有上過街,對於“楊氏私房菜”的經營情況不得而知。
不過,阿花經常進宮,曾經說起過,“楊氏私房菜”經營得還不錯,因爲是北方菜系,以鹹、香爲主,不符合南方人清淡的口味。但,廣州城不乏北方人,尤其有些降卒,有的是滿人,有的是長江以北的北方人,這些人對於南方菜並不感興趣,甚至早就懷念北方菜的味道了。
“楊氏私房菜”的開業,正好順應了這些人的口味。加之楊蕙怡的手藝的確不錯,又長得像天仙一樣的人物,自然吸引了不少食客。
朱由榔決定去“楊氏私房菜”看看。
這回他不打算一個人去了。
他打算帶陳皎茜一塊兒上街。
後宮嬪妃中,只有戴憶蘭和陳皎茜適合跟自己出去。戴憶蘭已經懷孕,春節之後就要臨產,大肚翩翩,不適合出行。
陳皎茜的肚子卻是一直沒有動靜,把她急得什麼似的,疑神疑鬼,總以爲自己不能懷孩子——後宮妃嬪,若是不能生個兒子,晚景往往很悽慘。
其實她不懂,不是她沒有生育能力,而是朱由榔有意控制。
之所以有意控制,是因爲他不想她小小年紀就懷孕生子,那樣對她的身體是摧殘。所以,他每次跟她同牀,都是經過了精確的計算的。
其實從根子上說,朱由榔這樣做,是緣於對陳皎茜的愛,也是緣於一個現代靈魂對女性的尊重。若是不愛她,若是不疼惜女性,只顧自己的歡樂和幸福,朱由榔根本不可能想着法子控制。
……
聽說皇上要帶她出宮去玩,把陳皎茜給樂壞了,好好打扮了一番,頂上一個帷帽遮住臉龐,帶着“嬰兒肥”熟水出了內宮,到勤政殿側殿拜見朱由榔。
朱由榔見她打扮得俏生生的,沒有穿華貴的衣衫,也沒有戴名貴首飾,活脫脫一副清純美少女的模樣,心中甚喜,尤其見她還戴了一枯帷帽,更是贊她聰明。
宮女熟水,入宮快兩年了,也已經長大了,雖然臉上仍是稚嫩的“嬰兒肥”,眼睛撲閃撲閃地帶着憨相,但身體已經長開了,身材挺直恰似亭亭玉樹,胸部高高鼓起似欲破衣而出,臀部渾圓劃出一道迷人的弧線。
總之,她渾身散發着誘人的青春之美,已經不是青澀的小蘋果了。
朱由榔早就想吃了陳皎茜身邊的四個貼身宮女了,可陳皎茜嚴防死守,就是不讓朱由榔染指。
陳皎茜雖然非常愛朱由榔,但她卻有一個怪脾氣。
在她沒有生兒育女之前,她絕不允許朱由榔染指自己身邊人。
甚至她曾大着膽子對朱由榔說過:“皇上若是饞了,那好辦,趕緊讓臣妾懷上。只要臣妾懷上了,你愛寵幸誰就寵幸誰,臣妾絕不攔着。”
這個怪脾氣,換作別的皇帝,肯定會給她扣上一個“妒嫉”的大帽子,說不定還會把她打入冷宮。
而且她要攔着皇帝不能寵幸她的貼身宮女的想法,更是可笑——皇帝要寵幸誰,她能擋得住?
可她幸運的是,她的男人雖然是天下至尊,卻有着一顆尊重女性的心。
所以,朱由榔既沒有爲了解饞而讓她懷孕,也沒有硬吃她的貼身宮女。
也正因爲此,熟水還沒有落入朱由榔的魔爪。
……
“哼!爺,你那眼裡是不是有鉤子?”出了宮,陳皎茜見皇上看了看她,眼睛一瞥一瞥地時不時地看向熟水,醋意大發,白了朱由榔一眼,冷哼一聲。
“小姐,你說的什麼呀,爺眼裡怎麼會有鉤子呢?”熟水傻乎乎地搭了話。
“怎麼沒有?告訴你,爺眼裡的鉤子專門鉤你的魂!”陳皎茜狠狠地瞪了熟水一眼。
“哦……,小姐,你說什麼呢?”熟水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陳皎茜話中之意,臉一下子紅了,扭了一下身子,羞答答地說道。
“哈哈哈,茜兒,也就是你敢這麼跟爺說話,不怕爺打你屁屁?”朱由榔哈哈大笑。
“嘿嘿,爺疼茜兒,茜兒纔不怕哩。”陳皎茜很會抓男人的心理,順着朱由榔的話頭,嘿嘿笑了起來。
皇上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可不能恃驕而縱,若是不知進退,讓皇上厭了你,還能有你的好日子過?
“哈哈哈,茜兒,爺知道你的心裡急。其實你不知道,爺是有意不讓你懷上的。”
“啊?爺,您是有意的?”
“當然,若是爺想,很快就會讓你懷上。”
“哼,爺騙人!以爲茜兒不懂嗎?這事就跟農民種地一樣的理,只要下了種,按說就能發芽結果。除非是地不行。唉,都是茜兒不爭氣啊。”
“爺什麼時候騙過你?跟種地差不多是不假,不是種子播下就能成活,需要很多條件呢,溫度、溼度、季節都要合適才行。假如爺有意在冬季播種呢,種子能發芽嗎?”
“真的?那……,爺爲什麼不讓茜兒懷上呢?”
“傻丫頭,你沒見過皇后、賢妃和李選侍生產嗎?疼的很,可以說生個孩子跟死一回差不多,尤其是第一胎,很疼很危險。爺怕你年紀小,受不住生產的疼痛,想等你年紀再大些讓你懷孕。所以,有意在你癸水前後七日與你同房,這個日子你不會懷孕的。”
“爺,您……,茜兒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