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兒,你不會一道懿旨,賜她一死吧?”朱由榔聽王暢話裡話外的意思,對邢小棗不是完璧之女這事很在乎,似乎還懷疑她動機不純,所以緊張地問了一句。
“皇上,您想哪去了?臣妾可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邢小棗就算這次不上龍牀,早晚她得想法子上龍牀,臣妾早就看出來了,她進宮的時候,總是不停地拿眼偷瞧你,打麻將時,還裝作不經意去碰你的手,那股子騷勁誰看不出來?”王暢嘴角一撇,頗爲不屑地說道。
朱由榔一聽,心說:“壞了,聞到一股子醋味。原來女人的觀察力這麼強啊,邢小棗的小動作在人家暢兒眼裡,跟小兒科一樣,啥都看得很清楚。不好,千萬別讓邢小棗進宮,要是進了宮,還不讓暢兒給弄死啊。要知道,嫉妒是會讓一個女人瘋狂的,是會失去理智的。”
“要不,給她一副藥,把胎打了吧?”朱由榔試探地問道。
“那可不行!她懷的是咱老朱家的骨血,可不能壞了子嗣,那可是大罪過。皇上,臣妾讓人去接她進宮,問問她,若是願意入宮,就給她個才人、選侍什麼的身份,若是不願意進宮,就讓她尋個理由回老家,瞞過衆人眼,然後把她秘密接進宮來。她跟春蘭生產的日子差不多,到時就說春蘭生了雙胞胎不就行了?”
“嗯,這個法子好。行,你這樣想朕就放心了,就由你出面料理吧,朕就不操心了。”
……
三日之後,朱由榔想起邢小棗這事還感到窩囊:“這尼瑪算什麼事?老子啥也不知道,什麼體驗都沒有,就做了個夢,怎麼就弄出個孩子來還?”
再一想,又感到慶幸:“好在自己是皇帝,就算傳出去,也是風流罪過。這麼說起來,老天待咱不薄哈,讓咱穿成個皇帝,要是跟別的穿越小說寫的似的,穿成個文人士子,那可丟大人了,不被仕林恥笑纔怪哩,那還怎麼在仕林立足?”
“啓奏皇上,呂大人和馬指揮使求見。”李洪尖利的嗓音鑽進耳朵,一下子打斷的朱由榔的思緒。
“哦?他倆怎麼一塊來了?宣!”
“遵旨!”
“陛下,臣與馬指揮使聯袂而來,有關於清兵奸細的事要奏。”呂大器與馬吉翔進了殿,行了禮,呂大器開口稟道。
“講。”
“是。臣遵旨將邢部捕快都撒了出去,重點監視軍器營附近有無陌生人打探消息。昨日,有一個白鬚老者來到軍器營東門附近的一個小飯館就餐,不停地向夥計打聽軍器營的情況,還問工匠們家都住在哪,小夥計是臣手下所扮,當下就留了意,胡亂支應一番。等那老者離開以後,小夥計就讓其他同伴遠遠盯上了。後來這老者可能發現有人跟蹤,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手下人把這個消息報給臣,臣立即命人到各客棧暗中查看一番,卻是再也沒有見到這人。後來,臣想如果這人真是細作,不住客棧,指定是住在妓院那種骯髒地方,於是就找馬指揮使瞭解,卻不想馬指揮正有此人的消息,兩下一對,臣以爲此人是清人細作無疑。”呂大器稟道。
“陛下,是這樣的,魁星樓的老鴇昨日來報,說魁星樓來了一個白老子老頭,這老頭很有錢,一下子點了三個姑娘。老鴇感到奇怪,覺得這糟老頭子還點仨,一個還不要了他老命?沒想到第二天一問,這老頭沒事,倒把那仨折騰得夠嗆。老鴇就問了一些詳情,姑娘們說那老頭看着是老頭,可身上皮膚光滑緊緻,跟他的年紀一點都不像。身上肉條子一塊一塊的,而且腰間特別有勁,一看就是練家子。”馬吉翔接着呂大器的話頭接着彙報。
“綜合以上情況判斷,第一,這老頭是假的,應該是用了易容術;第二,沒有住所顯然不是本地人,不住客棧卻宿在青樓妓館,顯然是怕被人盤查真實身份;第三,不但刻意隱瞞身份、相貌,還隱瞞了會武這件事。故,臣斷定,此人是清廷細作無疑,目標直指軍器營。”呂大器最後下了結論。
“嚯,真叫不靠譜老丈人給說着了,清廷真是派了個高手來了?行,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朱由榔心道。
“有沒有發現他的同夥?”朱由榔問道。
“沒有,只有他一人。”呂、馬二人一齊搖頭。
“看來是藝高人膽大啊,想一個人就辦成這麼大的事?好吧,你們繼續監視,不要驚動了他。餘下的事,朕派侍衛去辦。”朱由榔吩咐道。
“遵旨!”
呂、馬二人退了出去。
“林洪!”朱由榔喊了一句。
“奴才在!”話音未落,林洪鬼一樣攸忽出現在朱由榔面前,躬身施禮。
“你親自出馬,把那個細作捉來。注意,別鬧出大動靜,驚了別人,朕料附近肯定會有他的同夥。”
“皇上,您就瞧好吧,天下能在奴才手底下走三招的還真沒幾個。”可能長期生活在陰暗之中的緣故,林洪的聲音聽着有些陰冷,沒半點陽光的味道。
“不吹牛會死嗎?”朱由榔翻了一個白眼。
……
林洪真不是吹牛,當晚就把那白鬚老者給抓了來,往一間小黑屋裡一扔,林福上來用細牛筋把老者捆了個結實。
林洪坐到一邊,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老頭,心說:“你特麼遇上老二,算你倒黴!”
林福有個外號,叫“狠老二”,這傢伙有折磨人的變態心理,越是見血越高興,犯人越是大聲慘叫他越高興。
林福把老頭捆好,興致勃勃地拿出一根鐵籤子,對老頭說道:“老頭,你可千萬挺住哈,千萬別招,要是招了就沒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