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法塔的陳凡,繼續投入到他的工作大業去了,至於海倫娜,也就只能這樣了。等吧等吧,未來的某一天會有結果的。陳凡可是很忙的。
可在帝都,有人比他更要忙,更是變得焦頭爛額的般。光明神殿的教堂前,陳凡示意小芸使用假死藥劑弄回來了海倫娜,雖然有一位神殿騎士誤中副車,可就這般他也算是脫身了,那幾位無法通過那個牌子的測試而被那神殿拽出來的傢伙,成爲了一個代罪羔羊。陳凡雖有惋惜,亦有過動搖,可這又怎麼樣呢,該懲罰的神殿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瀆神,是大罪,尤其是瀆神還敢光明正大的在光明神殿這企圖搞事。
“那幾個,估計也有貓膩啊!”陳凡只好這樣安慰一下自己,不過想起那位冷厲陰狠的青年人,陳凡又覺得啊,光明神殿雖然霸道的有點恐怖,可邪神異端什麼的也沒有幾個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那冷厲的青年人更是心存不良,連主子都敢反噬,可真是罪大惡極啊。想起他那臨刑前的一聲喊,想那時候主教大人的臉色和衆人的驚詫,陳凡就感到好笑了。“真是有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啊!主人都咬,真可怕。”陳凡爲他默哀了一息,想了想那宏大的演唱會現場主體,苦命的去開工了。
“好啊,你們真好啊!”他今天可真是算倒黴了,一個嬌豔的妻子,就這樣煙消雲散去了,瀆神者的襲擊亦無話可說。更爲恐怖的是,那位,他一直都挺看重,挺有前途的手下,居然也是瀆神者,臨刑前的那一喊,成了他以及他這一家子的噩夢。
暴躁,陰狠毒辣。
他的幾名活着回來的人,戰戰磕磕的跪着,頭都已經貼到地上了,而地上亦有一些血跡。這是他打殺的第二個下人了。
“你們,自裁吧!”他陰冷的聲音,如同冰雪落入那幾個跪着的人的脖子上,他們的身體僵硬着,哆嗦個不停,有人擡起頭來,嘴脣青白色,臉目更是無半點血液,他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可硬是沒有發出聲響來。畏懼,如同毒蛇,已經把他們吞噬的一個二淨了。
這位主,他們太熟悉了,說一不二,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想辦法弄到。他們也實在是做了太多這些東西了。他擡頭,亦無平日的嬌縱和得意,頭髮垂下,手指一點一點的捏緊,還有些鮮紅的血正一點一點的順着臉面往下會聚着。他想要跑,卻是那麼的無力,往前那種看到的景象也一一的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那是一個小村莊,那裡有個漂亮的少女,少爺看中了。那少女躲進深山裡頭了,他們亦無力找尋。少爺的一句話。“屠村!”那是多麼興奮,那麼多麼刺激的場景啊,幾十人的小村子就這樣被自己這些人一點一點的砍殺,坑殺。他們的恐懼,他們的怨恨,他們的憤怒,他們的不甘。那拖着長長的血路依舊還艱難回望的村民,那骯髒的手把腸子內臟往肚子裡塞,那咳着血,“汩汩”而未絕,那璀璨美麗的火光,那沖天的煙氣,“茲茲”的焚燒着,那驚恐的喊叫,那絕望的哭聲,一度成爲他張狂的資本。
今天,也算是輪到我了。他望了望那臉色黑的像鍋底般的主子,心中亦有一絲快意。“主子啊主子,你也快活不了多久的。”他沒有選擇逃,可不代表沒人願意嘗試。那離門稍近的一位同伴,他也認識,兇狠,惡劣,主子最忠實的一條狗。只見這位雙手着地,腰身半弓,挺起腳後跟,猛地一個轉身,立起來些,鬥氣一閃,腳狠命的朝後一蹬,手一抓地,地板那結實的石體結構,出來了兩個深深的爪痕。利箭離弓,鷹立長空。
他回身看去,眼睛中帶着憐憫。捲動的風,把他的武士袍都給吹動了,陣陣的爆響傳來。
“近了,離門近了!”忠實的狗,快要離開這屋子了。
“怦........”一聲撞到牆壁的巨響,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只見那加速逃跑的夥伴,碩大的腦袋,正正中中的撞到了那頃刻可及的門牆上,鮮紅的血飛濺,一些白色的積液滲透了出來。
“我就知道,依主子的性子,可不會讓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從那橫流的血液中,他看到了自己,或許是下一息,或許是幾刻之後。他亦是這樣的結局。
逃跑的人一抖一抖的轉過身來,他整個額頭都快撞爛了,血液奔騰而出,眼珠子也突地高高的,臉上漏出來的是慘然的笑。如同厲鬼般,能把人活生生的給嚇死。他的腦殼似乎也撞碎了,血液中混雜着一些白白的液體,一些碎骨,還有些煙塵。
“給他治療一下!”陰冷的少爺,開口了。跪着的人都抖了三抖。一個身穿黑色魔法師袍的傢伙突然出現,揮了揮手上的魔法杖。
他的血被止住了,他的腦袋似乎也復原了不少,那凸起的雙眼,慘白的臉,變得更加的可怕了。
“你不是想要逃麼?少爺的話都敢不聽啊,我說什麼了?叫你自裁,你居然敢逃。”陰冷的少爺,一步一踏的向前走去,每一步,跪着的人都要抖一抖。“少爺的性子,終究還是這樣。”他心中低嘆,爲以前,爲現在,爲未來,還有未來麼?
陰狠,冷厲。
他走到那還有淋漓鮮血的手下面前,嘖嘖的看了下。血的腥鹹味很重,他似乎挺享受的樣子。“叫你逃!”瞬間,他雙手舉起來了些,猛的向前一戳,指肚一彎,。“呀.......,我的眼睛!”那位手下慘叫,黑洞洞的直剩下兩個眼眶,眼珠子在主子的手中把玩着,像是兩個小玻璃球般。他斜斜的看了一眼,隨意的一扔有點煩惡的扔掉了,骨碌骨碌的滾動到他們幾個跪着的人面前,那死白死白的,卻還有着主子的影子。他們的身子抖的那就像是簸箕一樣。
青年人冷漠的拿出來了一把有着彎彎曲曲銘文的小刀子,颳了刮手指上的血,放嘴脣上輕舔了下,血腥鹹味的直衝心底。
“叫你逃。”他刀若閃電流星,一下就把那人的鼻子給削了下來,再喊再削。發飆中的主子,最是可怕,那人直接的被削掉了耳朵,手臂,腿。整整的變成了只剩下頭以及身體的雕塑像。
血流了一地,腥氣更加的重了。主子的臉上佈滿的是瘋狂,他很快的把眼光轉到了他們這幾位跪着的人身上,陰戮的眼,滿是斑斑血液的手,“滴塔滴塔”的往下滴。他似乎還不過癮,還想再找個人來削一把,很快的,他找到了。那個抖得已經失禁的手下。“畏懼麼,驚懼吧。”他燦爛的笑着,一點一點的走進。
“少爺饒命啊,少爺......”他最終也是難逃,亦不敢逃。在少爺臨近的剎那,咬着牙狠狠地用手插進自己的胸口,強大的鬥氣瞬間激發,心臟破碎,身死。
這個平日裡陰冷的主子,現在已經化身爲惡魔,不,在他們的眼裡,少爺比惡魔要恐怖一百倍,一百倍。
他無趣的踢了踢那心臟碎裂的手下,轉眼看着其他的幾個。
這下這些人一個二個都變得很慷慨赴死。一個不剩的!
整個房子裡,地面上都是血,一灘一灘的形成了一些小水潭。
活人,只有他一個。
“人來,把這裡收拾一下。”他也有點累了。腳步一拖一拖的踩着血水走了出去。進來的那幾位僕從見到此間慘狀,無不膽戰心驚,對這位少主子更加驚懼了。那些昨天還威風凜凜,彷彿坐擁天下的那幾個人,那些被敬佩和羨慕的幾個人,如今,變成了這房間裡的一具一具的屍體。這些就是花肥。
是夜,光明神殿暫時還沒空處理他們這個涉嫌瀆神的家族,神殿亦不急。他們正在處理這神殿騎士的屍體,那具首先倒下來的人。他的死因,引起來了光明神殿的注意。至於那個跟着受害的少女,誰還會再記得她呢。
“邪神異術,剎那間奪人性命,主教大人以後要小心了。”光明神殿,亦是有分支的。他們請神殿師斂官,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這位號稱是得到神詆力量的師斂官大人,亦是沒發現什麼邪術,不過死了一個區區的神殿騎士,又有誰會真正的在意呢,他隨口的說了邪神異術,算是了事。
反正啊,引起大家的恐懼,引導光明神殿大力打擊邪神異端,那不也是一件好事麼。他是這樣想的,事實上,他的目的達到了。在場的都是高級人物,越是身份高,越是位高權重,就越貪生怕死。一個不知道躲在何處的邪神異端,一個莫名其妙的邪神異術,輕輕鬆鬆的帶走兩條性命,可今天是他們倒黴,又有誰知道什麼時候輪到他們幾個倒黴啊。
“對於邪神異端,一定要堅決打擊,絕對是不能放鬆和動搖,這也有負光明神大人對我等的恩惠。”慷慨陳詞。附和者衆。
一次轟轟烈烈的光明神殿大風暴,就這樣的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