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和小美女,沒有遇上海倫娜的婚禮速馬車隊。他們倆提前的來到了他們將要進行那光明神殿祝福儀式的教堂。
這個異界是有活生生存在的神詆的,神殿教堂,主持婚禮,可不一般。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的,在帝都的神殿幾乎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給沒有爵位的人證婚。”
神殿祝福,或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儀式,可就這個小儀式卻讓所有的女性們都很期待。夢幻般的禮堂,白色的唯美的婚紗,翩翩的俊公子,慈愛的主教大人,那一句我不論生老病死,那一句我愛你。
海倫娜,將會在這光明神殿的教堂,走一個過場,然後纔回去那新郎的府邸,真正的舉行婚禮。
小美女,走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不行了,我要歇息一下。”她喘着氣,額頭上的汗珠把頭髮都弄的交結在一起。反觀陳凡,雲淡風輕的。她特鬱悶了。漂亮的大眼睛斜瞄了陳凡,“這人,不算太壯,小帥,小魔法師一個,爲嘛就沒魔法師孱弱的體質呢?”她不懂了。
神殿教堂,不高,神聖的力量環繞着,晴天中,散發出來的白色光輝,使太陽爲之失色,草木爲之蔥鬱。很純淨的勸化和信仰的力量,一波一波的,如水波那樣散開來,只要靠近神殿教堂周圍十米,則你會更能體味到那種神聖的力量,超越生死,引人皈依。
陳凡和小美女,還沒有靠近教堂,他們也靠不進。今天,神殿對這主持的證婚儀式還是很看重的,神殿騎士不少,想必那是防暴-亂的。嗯,主教大人似乎也有一兩個
出面,這讓那位公子倍有面子。
“咿呀呀......”小芸歡快的舞動着玉雕般的小手,神之權杖也跟着顫動着。這小萌妞很興奮的樣子,在陳凡的識海中,她有那種躍躍欲出的想法。
這下陳凡可就慌了,他還想着利用這萌妞會地球呢,他急躁的向前邁了一步,腳趾頭穩穩地踢中了一塊石頭。“小芸,你要走了麼?”他有點傷悲了。小萌妞的腦袋搖啊搖的,陳凡指了指那白色的光暈,小芸那可愛的小腦袋則點的歡快多了。陳凡就無奈了,小芸很明顯的看上了那些神聖的信仰之力,可跟光明神搶他的信仰之力,陳凡可真算是肉包子打狗了啊。他只能苦笑了。小芸在那裡翻着滾,她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滾地板去了。
神殿教堂,教衆教徒很多,而大多都極爲虔誠。神詆的勸化能力,對於未開化的一些部族來說,那叫一個準兒。對於這些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來說,稍稍的要差上一些。不過,一旦長年累月的浸泡在這神詆的力量中,那可就真的是危險了。
“海倫娜還沒來到這,我們等一等吧。”陳凡看了看周圍,說道。小美女還沒喘過氣來,聽陳凡這一說,急急忙忙的點頭,心中的擔憂卻寫在了臉上。神詆,神殿,威嚴赫赫,如夏花般燦爛。瀆神者,如秋葉般凋零。
神殿的守衛很多,卻不森嚴。
遠遠地陳凡就能看到那位海倫娜要嫁過去的青年,臉如紙白,眼神陰狠,望着誰都是一陣涼颼颼的。他身穿貴族的服飾,刻有些威武的魔獸,卻更添一番兇厲。他臉上在笑,眼神在笑,衣服也在笑,可當直視他的眼睛,你會看到隱藏的玩味,冷漠,殘暴如寒天中的雪暴熊。
小美女順着陳凡的目光看去,身子一縮,腦袋閃閃的低下。“好可怕啊。”她小臉白白的,手不自主的拉着陳凡的衣袖。
圍觀的人,不少,神殿也未加阻攔。
“誰,嫁給那個陰毒的人,太可憐了。”底下那些小小聲氣討論的,一邊倒的同情起來,有不清楚形勢的一問,“那人,看到了麼,就是穿着那貴族服飾的年輕人,那,就那個。”他伸手指了指,旁人趕緊的拍下他的手指,緊張的看了看周圍,“你要作死啊!被他見到,他手下見到,我們都逃不掉的。”陳凡正等着下文,突然有幾位陰狠冷厲的青年人出現了,他一把的把那說話的兩人拽住,不管兩人的求饒作揖,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走了,周圍的人膽戰心驚的,一下子就讓出來一片空地,個個都噤若寒蟬。小美女更加的畏懼了,陳凡也感覺得到一些審視的目光,當然不是落在他身上。小美女的身子抖如簸箕。
陳凡稍稍的有點鬱悶了,那冷厲的青年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乾結的嘴脣,就要向前舉步,旁邊的一位拉住了他,並朝上面怒了努嘴。他止住了步,意味深長的盯着小美女。
“我怕,我們走吧。”還沒有說完,一聲似有若無的淒厲慘叫聲傳來,臨死前的嚎叫,生命的最終號角。
“哼,果然是惡少,有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陳凡心中惱怒,這明擺的是做給他們兩人看的,殺雞儆猴,好大的狗膽子。
“沒事,不用怕,有我在,翻不起什麼風浪的,還真以爲帝都是他們家的自留地不成。”陳凡更堅定的要把海倫娜給救出來了,這狗都如此,主人豈不是無法無天了都。可愛活潑的小美女,沉默而畏懼的躲了躲,她的目光遊移不定。
“要不,你先回學院吧,他們不敢在學院鬧事的。”陳凡想了想,說了個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行的方法,小美女腦袋搖得像個破浪鼓,她朝不遠擡了擡手,順着她白生生的小手看去,那陰狠的青年人,手中帶着血,正盯着他們倆看。見陳凡望過去,他還得意的笑,並舉起了那血淋淋的手,朝陳凡一指,陰狠而冷毒。
陳凡倒是不懼,現在離晚上可不遠了,打不過他還可以逃,況且,幾個黃金劍士級別的貨而已,要不是狗仗人勢,一個他能殺一羣,哼,垃圾的東西。陳凡輕蔑的看了那幾人一眼,把目光轉會到正題來,救海倫娜出來,而且還要救的適當,救得安全,救得婉轉,不留下後患。
“這可有點難度啊。”陳凡的腦袋一下子有點大了,看那幾個狗的架勢,這貴族的公子來頭不小,不可說是權傾帝都,但也不是海倫娜以及自己這無名無爵的人可以比擬的。強來,看看這陣勢,陳凡立馬的搖頭否決了。
“閃開,閃開......”一陣嘈雜聲,打斷了陳凡的思路,他有點懊惱的擡起頭來看。車隊來了,架勢很大,氣場很足,當頭的是一位大劍師領路,那些絢麗的寶石,那些俊偉的速馬,那些華麗的車身,那整齊劃一的踏步,那樂聲,那歌聲。喜氣,奔騰不息。
車輛裡面,海倫娜則木木的坐着,穩穩地,不爲所動。
樂聲更響了。
隨着車隊的行進,一下子點燃了這裡有點壓抑的氣氛,總算是有點熱鬧和喜慶的樣子了,雖然不少的人踮着腳去看,不少人低下頭去嘆息。人們的恭喜聲,吉利話此起彼伏的,一浪接着一浪的。那青年,將要結婚的,也變得和善了許多,正親熱的和那些賓客打招呼呢。
“停!”隨着車隊的見禮人的一聲低喝。一下子的都停了下來。婢女以及那些侍衛急急忙忙的開始準備迎接新人,一刻都不敢怠慢。整個現場可真是忙的一片熱火朝天的。
看着眼看就米已成炊的架勢,陳凡明顯的更加焦慮了。“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大庭廣衆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海倫娜給救出來呢?”衝擊神殿教堂,不要說笑了。不說神殿騎士,就這些帶來的護衛和那位大劍師都夠嗆的了。
“鍊金藥劑,或許可行!”陳凡雖然不太會煉製藥物,可你比不上他有巫妖的鍊金術記憶啊,只要按着這些記憶執行煉製程式,很多的都能給搞出來的。“那該煉製什麼樣的好呢,手頭上也沒有什麼可以用的草藥啊,早知道多買點存起來了。”陳凡手頭上只有那些在神詆遺蹟找到的草藥,可那些東西珍貴是珍貴,但貌似沒有多大的作用啊。
陳凡的目光在他自己的儲藏空間中梭巡着,一株葉子細小,上面佈滿着彎彎曲曲的不可識別的紋路的藥草引起了他的注意。“龍溪草,假死藥劑?”假死,在這個異界可是非常強大的一門藥劑,它能讓人在接下來的好長的一段時間,可能是幾天,可能是幾個月,甚至有可能是幾十年進入沒有呼吸,沒有體溫,沒有心跳。總之來說是假死的很徹底的那種。假死藥劑,是大陸的某些部落的長老什麼的,起初研究出來延長自己的壽命的一種很古怪的途徑。一旦服用,劑量大的話,可以埋在地下好幾十年而不真死,端是神奇無比,也彌足珍貴。
那幾個陰毒冷厲的青年人,還在監視着陳凡,這讓他有點壓力。
“不要緊,也不需要太久,區區幾息而已。”陳凡倒是不懼。他拉着小美女的袖口,把她帶着往人羣中鑽了鑽。在一處稍稍隱蔽的地方,用了幾息的時間,把龍溪草通過巫妖的鍊金術記憶,轉化成假死藥劑。
一小瓶綠色的液體,有不到一口的量。搖曳着的綠意,神秘而冷寂,齊天共聚,生命皆寂。
它是冷的,斷的是能使人死上幾十年。
用的,就是劑量。
假死藥劑,弄好了。可陳凡還真不知道什麼的劑量是什麼樣的時間。“這不是悲劇了啊。”搞不好這一小瓶下去,假死十幾年,那還搞什麼個玩意兒啊。幸好,巫妖的鍊金術記憶中,有相關的計量含量方式,雖然那單位他瞄了半天沒搞懂,可有對比就有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