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雄自然是不知道肖福奎在算計自己?就算是知道,他也是哈哈一笑。 必定依着肖家的地位,就是肖福奎擡出來肖家的大旗,誰敢不給面子啊。這次過來接肖福奎,便把他那輛改裝過來的路虎開出去了。
要是一般的世家子弟,開着這種豪車的話,估計肯定回去闖紅燈之類的,葉天雄倒是很遵守規矩,一點都沒有逾越。
“王哥,我是不是看錯了,那輛那麼牛的車子竟然沒有闖紅燈?”
“去去,你就那麼願意讓人家闖紅燈啊?”
“不是不是,我當然不希望他們闖紅燈了,只是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我們是想要阻攔都阻攔不住的。”
彤剛纔沒有多想,隨即想到肖福奎說自己的五弟竟然是正廳級的省團委書記,這讓她倒是一愣的,肖福奎今年才二十八歲,他那個五弟肯定不會超過二十八歲的。心裡暗道,我的天呢?二十多歲的正廳級幹部,比自己還要高半個級別,這小子是怎麼上去的。
“朱市長,剛纔接到發改委楊司長的電話,說他待會有空過來的。”駐京辦副主任過來通知道。
楊司長竟然說過來,這讓朱子彤心裡多少有點激動。要知道之前這個楊司長,額可謂是軟硬不吃的,現在竟然說過來,讓她倒是非常吃驚的。
“朱市長,你看着吧,這個姓楊的過來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情的?不過呢?你放心,我五弟待會能夠修理死他。”肖福奎淡淡的說道。
你五弟?朱子彤的秘書卻是撇撇嘴,對於肖福奎的不滿再次加重了。心裡暗道,你五弟若是能夠收拾那個人,那你肯定也能收拾的,爲何你不出馬呢?
“朱市長,宴席都準備好了。”
“嗯,等楊司長過來再開席吧。”
“好的。”
等到駐京辦主任下去之後,朱子彤笑着邀請道:“待會,肖書記一起作陪吧。”
“那是當然,就算是朱市長不邀請的話,我也是會參加的。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楊司長是何方神聖,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扣押我市的項目。對了,朱市長,你不介意我五弟一起過來吃飯吧。”
朱子彤倒是想要說介意呢?但是想到剛纔肖福奎的話語,自然是點頭同意了。
楊司長全名楊鵬舉,取名岳飛的字,家裡面希望他能夠參軍報國的。誰知道,陰錯陽差的走上仕途,再加上領導的女兒相中了他,使得他走上現在的位置。在發改委擔任項目司副司長,別看他是一名副司長,權力卻是大着呢?一些省的省長有些時候都是要求着他辦事的,誰讓人家手裡面握着項目的批文呢?
雲海市的項目,其實早在去年就已經立項了,年初就定下來了。之所以現在下面還沒有拿到,主要是雲海市的孝敬不夠,楊鵬舉有意的晾一晾這個項目。今天他心情比較好,下面人送的東西比較滿意,於是便打算過來這邊,看看能不能再賺一筆的。
“朱市長,這位是?”
進入包廂之後,楊鵬舉看到有人在裡面,當下不滿的問道。
“楊司長,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雲海市下屬天運縣的縣委副書記肖福奎同志,他算是我們雲海市乃至魯東省最年輕的處級幹部了。”朱子彤向楊鵬舉介紹道。
官場裡面有個規矩就是寧欺老、莫得罪小,說不定哪天,下面那個人就成爲你的領導呢?
見到朱子彤這樣介紹,再加上肖福奎的年紀擺在那裡呢?楊鵬舉自然是主動的打招呼,可惜的是肖福奎並沒有理睬他,這讓他心裡非常不滿,不過並沒有立即表現出來。
朱子彤想要解釋什麼?楊鵬舉卻是不給她機會,而是冷聲說道:“朱市長,就你們雲海市這種態度,這個項目十年八年都是拿不下來的。不過,上面領導也知道下面的工作不好做,特意的放鬆了一些政策,只不過你們雲海市表現的不到位,以至於上面領導不願意簽字。”
索賄,這是裸的索賄,肖福奎自然是心生不滿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以免到時候辦不成,市裡面把責任推卸到他的頭上來。
朱子彤也是一愣,他們市裡面爲了這個項目可是花費不少的。對於眼前的楊司長,也是送過不少禮的。現在他竟然還想要,這讓她感到無語啊。
“這個楊司長批評的是,我們市裡面正在調整策略,對於那些幫助我們市裡面發展的人,我們領導絕對是不會忘記的。來,楊司長,我敬你一個。”
聽到朱子彤這麼說,楊司長的臉色稍微好一點,至於對面的肖福奎則被他給完全忽略了。
當朱子彤再次提到項目的時候,楊司長卻是不在提這件事情,而是說其他的事情去了,這點讓朱子彤心裡那個恨。不過現在項目在人家手裡面攥着呢、她自然是不可能表現的太過分的。
就在這時,肖福奎的電話響了,他也不過楊司長在這裡,當下按下了接聽鍵。
“老五,上來來玫瑰廳就行了。”
葉天雄本來還想要說其他的呢?對方卻是掛斷電話了,他只好先去泊車了。等到泊車之後,便按照服務員的指示直接來到玫瑰廳了。
楊司長還以爲有其他領導過來呢?當下朝朱子彤詢問道:“你們還約了其他人?”
“也不算是其他人,是我五弟。”不等朱子彤回答,肖福奎搶先回答道。
對於肖福奎,楊司長一直是不滿的,現在聽到對方說是五弟,當下冷聲說道:“朱市長,這難道是家宴嗎?”
“家宴算不是?這位司長,你不願意爲我們辦事,我們自然是要考慮其他人了。”肖福奎吊不啷噹的說道。
“你?”
“你什麼啊?有種別走。”
“不走就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請的是誰?”
就在楊司長的話語剛剛落下來了,葉天雄走進來了。對於包廂裡面的一位中年婦女及光頭的中年男子他是不認識的。唯獨認識的就是正在把玩酒杯的肖福奎,當下搖頭說道:“三哥,你不是讓我來接你嗎?怎麼在這裡吃上了?”
“這不是有事情要求人嗎?老五,咱兩是不是兄弟啊?”肖福奎賴皮的詢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一筆寫不出來兩個肖字?”葉天雄面對着肖福奎的話語,笑罵道。
“那就行,老五,我們雲海市有個問題想要請你幫忙,你不會不願意吧。”肖福奎說道。
朱子彤作爲雲海市的副市長,自然是不可能沒有禮貌了,當下招呼葉天雄坐下來,同時自我介紹一番,也把裡面主位上的楊司長介紹給葉天雄認識。
等到朱子彤介紹完畢之後,葉天雄朝肖福奎不滿的說道:“三哥,這發改委額楊司長不是在這裡嗎?你直接找他就是了。““人家不願意幫忙,老五你就行行好吧。““去去,三哥,你自己又不是不能辦。““這不是沒有你這邊好使嗎?“楊司長有點聽不下去了,當下哼了一聲。這讓一聲哼,讓葉天雄有點不滿了,當下冷聲說道:“你沒事哼哼什麼?真是不知道你們上司怎麼交代你的?當官只會索要好處,我看還不如回家種紅薯呢?“楊司長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名後來不知名的男子,嘴巴如此的尖嘴利吃,當下朝朱子彤冷聲說道:“朱市長,我怎麼感覺到這是鴻門宴呢?”
朱子彤倒是想要解釋,但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解釋什麼?她心裡有種預感這名後來進入的年輕男子有可能幫助她解決那個項目的事情。
“鴻門宴?有些人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情了?老三,既然你開口了,兄弟我幫你一把就是了。”葉天雄笑着說道,“對了,老三,不知道你們這個項目發改委主任的秘書能不能解決啊?”
發改委主任的秘書?楊司長聽完自然是不屑了。這名年輕人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情,就算是他,想要約那位出來吃飯都是非常困難呢。現在這名年輕人竟然提到那位,這讓他心裡不屑一顧。
“肯定夠用了,還是老五你厲害。”
“得了,你別恭維我了,我先打個電話試試。”說着,葉天雄便當着衆人的面子打電話去了。
楊司長本來氣的想要離開,現在見到葉天雄這種做派,自然是留下來看好戲了。朱子彤此時卻是有點擔心,萬一肖福奎的五弟不行,豈不是要把事情辦砸了,到時候她這副市長的位置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張哥,最近可忙?”等到電話接通之後,葉天雄對着電話詢問道。
“是葉少啊,最近還好,怎麼葉少回京了。”電話裡面的,張亞光笑着回答道。
“對,今天回來的,這不是想要請張哥吃飯嗎?就是不知道張哥肯賞臉不?”葉天雄繼續說道。
“別人不行,你葉少還不行嗎?說地點吧,正好今天這邊沒有事情,我可以自由發揮一下時間。”張亞光說道。
“那就好,你來xx”
“好的,二十分鐘到。”
到葉天雄掛斷電話之後,楊司長那個冷笑,隨即搖頭說道:“年輕人說大話小心閃了設投資。”
葉天雄卻是沒有理他,而是朝朱子彤說道:“朱市長,麻煩你再讓人準備一些酒菜,待會發改委主任的秘書張亞光主任會過來的。”、張亞光?對於跑項目的朱子彤,對於這個名字還是不陌生的,現在聽到張亞光要過來,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
不等朱子彤說話,肖福奎親自出去安排去了。楊司長並沒有說話,而是坐在那裡抽菸,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名年輕人能夠把戲演到什麼程度。
人家不理睬自己,葉天雄也懶得理睬楊司長,而是跟朱子彤聊起來一些風景名勝的事情,聊着聊着,二人自然是聊到了一些經濟發展的問題上來了。
“肖書記,莫非之前在基層工作過?”朱子彤從肖福奎哪裡得知,葉天雄是省團委的團委書記,但是不知道名字。在她看來,肖福奎的五弟自然是姓肖了。
對於肖書記這個稱呼,葉天雄倒是懶得糾正,反正他也姓肖的。
“是的,我從縣招商局局長、鎮黨委書記開始做起來的,後來慢慢的走到的了今天這個位置。說實在的,我能夠走上這個位置主要是領導的欣賞。”葉天雄自嘲道,若是讓熟知葉天雄的人,知道葉天雄這麼說的話,估計要一頭撞到南牆上去了,這小子實在是太能胡扯了。
“簡直是吹牛皮不打草稿,你纔多大?還縣委書記?簡直是扯淡?”楊司長聽到葉天雄說他擔任過縣委書記,當下譏諷道。
葉天雄倒是懶得跟這樣沒素質的人說話,反倒是肖福奎冷聲反駁道:“有些人不說話,沒有人會忘記你存在的。再在這裡重複一句,有些人別把自己太當回事,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地球還是照轉的,事情還是要照辦的。”
楊司長那個氣啊,這個肖福奎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心裡暗中打定主意,一定不要讓他們的項目通過,再把他們的項目退後一段時間。想到這裡,楊司長打算離開了,但是想到剛纔葉天雄的電話,他卻是繼續坐下來了。
朱子彤發現葉天雄對於經濟有着一定的認識,甚至有些認識,是她所不敢相信的。通過葉天雄的觀點,她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年輕人所能夠說出來的。
“怎麼樣?朱市長,你現在明白我沒有騙你吧?”見到朱子彤嘴巴掙得那麼大,肖福奎得意的炫耀道。
朱子彤點點頭,若是之前她還是有點懷疑肖福奎的介紹是假的話,現在她基本上相信葉天雄是真的幹部了。
“別看我五弟年紀不大,在經濟方面可是好手的。要是有我這個年紀的話,下去擔任一地的市長都是綽綽有餘的。”
聽到肖福奎這樣吹捧,楊司長真的是有點想要吐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麼一對如此不要臉的兄弟?不顧爲了驗證剛纔的事情,他還是忍住了,心裡期望着揭穿這兩個人的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