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宴抱着手臂,優哉遊哉的坐在另一張病牀上,看着寧歡歡道。
“我……”寧歡歡悲憤的看着宋清宴,小臉憋得通紅,瞪了半天見宋清宴沒有反應,才泄氣一般的說道:“好吧,我就是怕打針,行了吧?”
宋清宴微微一笑,說道:“害怕那就不打吧,你躺着休息一會,我讓周醫師給你開些藥,別再想着工作的事情了,身體比較重要。”
宋清宴這麼主動的關心她,讓寧歡歡實在是有些消受不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宋清宴疑惑的問道。
寧歡歡看着宋清宴,認真的說道:“受寵若驚的表情。”
“……”
“對了,這是你的手機。”宋清宴站起身,將夏彥辰之前送過來的手機遞了過去。
寧歡歡眼中滿是疑惑:“我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裡?”
宋清宴又恢復到之前酷酷的表情,道:“剛纔你睡着的時候,夏彥辰送過來的,說是你落在他車上的。”
“哦,是彥辰哥呀,那他現在人在哪呢?”寧歡歡接過手機,很自然的問道。
彥辰哥?
宋清宴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幾乎是從寧歡歡的口中聽到這個稱呼的那一瞬間,心中的小火苗就被點燃了。
“走了!”
宋清宴丟下這兩個字,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寧歡歡茫然的拿着手機,看着宋清宴離開的方向,真是搞不明白他怎麼又生氣了。
寧歡歡給夏彥辰打了個電話,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夏彥辰一直覺得是因爲他所以寧歡歡纔會拉肚子,寧歡歡勸了好半天才讓他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就在寧歡歡放下手機準備休息的時候,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她的病房裡。
“薛阿姨?”寧歡歡有些詫異的看着來人。
薛琴輕輕一笑,將手中的水果放下,很自然地坐到了寧歡歡的身旁。
“爸媽聽說你暈倒了,非要讓我過來看看你。”
寧歡歡笑着回道:“謝謝宋爺爺宋奶奶的關心,只是小問題,現在已經沒事了。”
“看不出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薛琴看向寧歡歡,意味深長的說道。
寧歡歡眉頭一皺,說道:“薛阿姨,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我的意思?”薛琴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說道:“寧歡歡,大家都是聰明人,在我面前,就不用再這麼裝了。”
寧歡歡忍着心頭的那一絲怒氣,說道:“薛阿姨,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怕是不見得吧?”薛琴冷哼一聲,說道:“小姑娘,我是過來人,你現在玩的那些,都是我玩剩下的。”
寧歡歡終於忍不住生氣了,說道:“薛阿姨,我是真的聽不懂你的話,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還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薛琴一笑,說道:“惱羞成怒了?也好,要不是老頭子他們讓我來,我還懶得過來呢。不過,寧歡歡,你心裡要明白,阿宴這樣的男人,可不是你能配的上的,只有容憶那樣的人,纔有資格站在阿宴的身邊。”
薛琴走後,寧歡歡氣的將所有她帶來的水果都扔在了地上。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而且寧歡歡也想不起來,自己之前哪裡得罪過這個薛琴,讓她這樣對待自己。
配不上宋清宴?說的跟誰稀罕跟他在一起似的。
“寧護士?”聽見動靜後進來的小護士見滿地摔爛的水果,又見寧歡歡氣呼呼的模樣,問道:“你沒事吧?”
寧歡歡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只是擺擺手,說道:“我沒事,就是躺着不舒服,運動一下,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運動一下?
小護士呆了呆,茫然的點了點頭,出去了。
薛琴從醫院走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處小區,這處小區並不顯眼,和大部分住宅區一樣普通。
薛琴下了車,熟門熟路的走到一棟單元樓裡,上了樓,在302門前停了下來。
輕敲了兩聲門,便有人從裡面打開了門。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容憶的父親,容翰民。
薛琴立刻嬌笑着迎了上去,軟趴趴的倒在容翰民的懷裡,叫道:“翰民哥,好些天沒見了,你有沒有想琴兒?”
容翰民原本憨厚的臉上立刻被猥瑣的笑意代替,手在薛琴的身上上下移動,笑道:“我的琴兒真是如狼似虎,不是昨天才……恩?”
“你討厭,”薛琴像個少女一樣撒嬌道:“人家不是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嗯嗯,好,我的琴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了,”容翰民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推開薛琴,問道:“我讓你幫忙的事情,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被容翰民推開,薛琴有些不滿,但還是說道:“哪有那麼簡單?本來事情都挺順利的,就算你不說,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容不下寧歡歡那個丫頭,但偏偏她把老爺子給救了,真是枉費了我的一番苦心。本來想,就算不能要了老爺子的命,至少也要讓他暈迷不醒,這個小丫頭片子。現在宋家都把她當成了寶貝,我看,只要阿宴願意,這丫頭進宋家門是遲早的事情。”
“那怎麼行?她要是進了宋家門,小憶怎麼辦?”容翰民立刻說道。
“那你找我,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宋家的地位,”薛琴翻了個白眼,說道:“翰民,你們容家如今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的,容憶想要找什麼樣的人家沒有,幹嘛非要巴巴的盯上阿宴?要我說,宋家除了一個宋文勝,就沒有一個有本事的,偏偏宋文勝還是個沒後的。”
“你懂什麼?宋家孫子輩就宋清宴一個,宋文勝的東西以後還不都留給他?”容翰民說道:“琴兒,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盡力阻止宋清宴和那個寧歡歡在一起,其他的,我自會讓小憶見機行事。等將宋家的產業納入手中之後,我就帶你一起去國外,以後再也不用受宋家人的氣,想怎麼逍遙就怎麼逍遙。”
“這可是你說的,”薛琴笑着撫上容翰民的胸膛,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人家一來你就說這麼嚴肅的事情,搞得人家下次都不敢來找你了。”
容翰民立刻猥瑣的笑起來了:“是我的不對,讓我們琴兒受委屈了,一會,讓我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討厭。”薛琴嬌笑着拍了容翰民一下。
兩個人相擁着,一邊調笑,一邊往房間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