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兄弟,想要全部推給我,沒門,”沈湛扶了扶眼鏡,朝着寧歡歡說道:“麻煩,一杯咖啡。”
寧歡歡也沒多想,本來家裡來了客人,就應該要好好招待,正準備站起身,就被宋清宴拉住了。
“李嫂回家了,想要什麼自己動手。”宋清宴毫不客氣地說道。
葉揚垂着頭,一臉地鬱悶:“你們能不能關心一下我?沒看到我都成什麼樣了,兩邊不討好,現在都在怪我,就我是罪人了。”
“你活該。”宋清宴喝着茶,開口淡淡的說道。
“阿宴,你別落井下石。”葉揚朝宋清宴丟了個白眼,更加鬱悶了。
“莫小敏沒有接受你的求婚?”夏朵真一臉八卦的表情,問道。
葉揚搖頭嘆氣:“還求婚?她說明天要交辭呈,以後我的事情她都不管了。”
“呃,雖然我沒有見過你們說的莫小敏,但是感覺,應該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寧歡歡猜測道。
“小敏是個十足的女強人,葉揚當初就是她一手捧上來的,非常了不起。”說起莫小敏,沈湛的語氣也不由地尊敬了起來。
“那,如果是女強人的話,葉揚這麼做,她當然會很傷心。”寧歡歡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一邊點着頭一邊自言自語。
“什麼意思?”葉揚猛地將目光投向寧歡歡,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夏朵真無奈地嘆氣,插嘴道:“葉揚哥,你是不是傻呀?要是照沈湛剛纔所說,你是小敏姐一手捧紅的,而且,她又是個女強人,事業心很重,你這種自毀前程的做法她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了。”
見葉揚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夏朵真繼續解釋道:“你想啊,小敏姐是你的經紀人,她想的自然就是如何將你捧紅,事業順了,纔是她最想要看到的。可是如今,你幾乎毀了你的前途,她能不生氣嗎?她這麼些年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毀於一旦了,而且,還是因爲你的任性,唔,不對,應該說是因爲她自己。畢竟,葉揚哥,你是爲了她嘛。現在她心裡肯定自責死了。”
“這樣?”葉揚似乎還是有些不能夠理解,看向寧歡歡,似是詢問。
這一眼讓寧歡歡有些受寵若驚,她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葉揚變得這麼信任她了?遂而,點點頭,夏朵真說的話確實和她想的一樣,果然還是女人最懂女人。
“你們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沈湛忍不住說出了在場男士的心聲。
夏朵真很不滿地瞪了沈湛一眼說道:“怎麼就難猜了?明明是你們男人不貼心,纔會讓我們女人受這樣的罪,就你們還不滿了?”
“不敢不敢,你們永遠都是對的。”沈湛連忙舉手做投降狀,說道。
夏朵真和寧歡歡相視一眼,都偷偷地笑了起來。
“那,我應該怎麼辦?婚已經求過了,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大不了就趁機退出演藝圈,想讓我因爲事業放棄小敏,我做不到。”葉揚似是有些泄氣的說道。
“你要是真的打定了主意此生非莫小敏不可,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迴旋的餘地。”沈湛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
沈湛這句話立刻讓葉揚看到了希望,急切的問道:“阿湛,你能幫我?”
沈湛卻只是笑着,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說話。
宋清宴忍不住開口:“阿湛,就別逗他了,老三這一次應該是認真的。”
宋清宴開口,沈湛才收起難得的頑劣的性子,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要重新包裝一下,把你和莫小敏的故事做成一個感人的愛情故事,現在的小女生不就喜歡這種狗血的劇情嗎?到時候,不但能夠消除對你的負面影響,不說定你的癡情形象還能拉到新粉絲。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莫小敏同意,免得你自作主張又惹到她了。”
到底是在娛樂圈混的,沈湛稍微一提點,葉揚就明白了,連忙說道:“沒有問題,我這就去找小敏,跟她解釋清楚。”
眼看葉揚就要急吼吼地衝出了,寧歡歡連忙喊住他,說道:“葉揚,你知道要怎麼跟莫小敏說嗎?千萬要冷靜,要穩重一些,要讓她知道一切其實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女人不喜歡草率的男人。”
葉揚愣了愣,看向宋清宴,問道:“就學着阿宴平時的樣子就行了,是嗎?”
寧歡歡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呆呆地點點頭,這麼形容好像真是的。
葉揚走後,幾人都禁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這次嘲笑的對象變成了寧歡歡,給寧歡歡鬧了一個大紅臉。
“阿湛,你也快去準備吧,這件事情不能拖得太久,久了就會讓別人覺得是公關。老三向來任性,不過這也是他的性格,能幫就幫吧。”宋清宴將寧歡歡拉到自己的身邊,對沈湛說道。
沈湛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點點頭道:“說得是,我現在就去準備。”
……
除夕前一天,整個娛樂圈都被葉揚的消息充斥着,一個接一個,從來沒有這般熱鬧過。
不過,最後一則消息放出,正如沈湛一開始預料的一般,之前有關葉揚的*幾乎全部挽回來了,不僅如此,在這渾濁的娛樂圈裡,葉揚還收受了癡情王子的稱號,勢頭比之前更猛了。
不過對葉揚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莫小敏終於答應了他的求婚。
除夕當天,葉揚就發佈了消息,直接宣佈了婚期。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開車回老宅的路上,寧歡歡看着窗外熱鬧的景象,忍不住開口說道。
宋清宴一向清冷的臉上也掛着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是應了這景,還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開口說道:“確實,沒想到老三會是我們幾個當中最早結婚的一個。雖然有些倉促,倒也符合他的性子,風風火火。”
“你很羨慕他嗎?”寧歡歡側過身子,盯着宋清宴的臉,笑着問道。
宋清宴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其中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寧歡歡也笑,卻沒有說破,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我本來還以爲,今天你不會去老宅的,怎麼又突然願意去了呢?”
宋清宴淺笑着,挑眉:“你不是希望我去嗎?你希望的,我從來都只會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