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咖啡廳事件
坐了這麼久的火車,我累的不行,洗了個澡,就找了隨便找了一間房間睡覺去了,睡前警告林婉兒道:“你給我老實待着!”
一覺睡醒,聽到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吵鬧,嬉笑。
我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套房還這麼不隔音嗎?
迷迷糊糊地走出了房間,一羣少男少女在客廳裡,嬉笑打鬧着,放着大聲聒噪的音樂。
林婉兒被衆星捧月般地圍在沙發處,大聲地和這羣男女說笑着。
我走到了音響旁邊,關了音樂。
大廳裡雖然還是很吵鬧,但音樂突然停了,說話就變得突兀了很多。
這羣人同時停住了說話,向我望來。
在我還沒發火的前一刻,林婉兒急忙跑到我身邊,拉着我就往房間走。
然後,就聽到這羣人起鬨道:“用不用這麼急啊?”
我擺脫了林婉兒的手,但不想她難看,跟着走進了房間。
林婉兒馬上關起門和我解釋道:“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我坐在牀上,等着她的解釋。
看我沒發火,就笑嘻嘻地說道:“這些都是我朋友,平時沒少幫我,而且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他們能幫我打聽不少消息的,用得着他們,我才把他們聚到這兒來的!”
我沒接話,林婉兒繼續說道:“他們就是好玩兒,咱們這麼大的地方,空着也是浪費,這麼貴一個晚上,肯定得利用好,你說對不?”
我哼了一聲說:“你拿我的錢來做人情啊?趕快趕走,別怪我當衆落你面子啊!”
林婉兒苦苦地哀求道:“別這樣了,就一次,絕對下不爲例,要是把他們都趕走了,我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面混啊!?”
我盯着她說道:“混?你混哪兒的啊?你跟誰混啊?這些到底都是什麼人?”
林婉兒又走到我身邊,用身體蹭着我的手臂,撒嬌說道:“我就是這麼一說,我哪裡有混嘛!從小我爸媽就不管我,還好我有一羣朋友,這次我回來了,他們就是想給我慶祝一下,就瘋狂一晚,求求你了!”
我掙脫開她,心有點軟了,知道林家生從小的確沒給她一點的父愛,能到今天這樣,沒偷沒搶,就算不錯了。
正色道:“就今天一晚,明天必須和我回家!”
林婉兒歡天喜地地說道:“謝謝陳叔!”說完,就要過來親我。
我急忙躲開道:“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別老和人摟摟抱抱的,顯得自己多不值錢似的!”
說完,我走了出去,那羣人各個擠眉弄眼的,一個漂亮的女生調笑道:“這麼快就完事兒了啊?大叔,你身體不行啊!”
另外一個黃毛小子說道:“我行!要不你讓我試試!”
漂亮女生呸了他一下道:“毛都沒長齊,就想佔姐姐便宜,等你戒了奶再說吧!”
又是一陣鬨笑,我搖了搖頭,懶得理他們。
誰都年輕過,誰沒瘋狂過,我像他們那樣大的時候,也玩的瘋狂,比較不同的是,我們都是嘴上說,但我們覺得他們可能不止就是說說。
我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聽見林婉兒在解釋道:“你們別瞎說,那是我爸的朋友,廣東的有錢人,比我們還有錢呢!就是我一個叔叔,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走在瀋陽的街頭,我一時也不知道該上哪去?想了想,拿出電話,打給了東北大區的總監袁志遠。
那是我去長春上商學院的時候,他來求我幫忙,我給他出了個主意,幫他辦了幾件事,之後我們就成了朋友,這些年我一直有意提拔他,可他不肯,覺得在東北當個土皇帝挺好的,死都不肯調到總部去,他也算是我一個老部下了,這次來沒提前和他說,現在想想真該和他打個招呼,也不知道他在哪?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袁志遠那東北渾厚的嗓音傳了過來道:“陳總,找我有事?”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啊?”
袁志遠急忙笑着說道:“你沒事可不會找我的!”
我哦了一說道:“這次還真沒事,纔想起你來,你在哪兒?我在瀋陽,你要是在的話,咱們見個面,我有些私事,你看看能不能幫上我!”
袁志遠一聽,馬上道:“你過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聲啊,你等我一個小時,把你位置告訴我,我去找你!”
我又問道:“你在哪啊?要是太遠就算了!”
袁志遠沒回答我,就還是說道:“你把位置發給我,我一個小時就到!”
我看了看旁邊有間咖啡廳,就走了進去,問服務員道:“你們這兒地址是什麼?”
服務員一愣,然後看見電話里正說着話,馬上反應了過來,報了地址。
我平時是不怎麼喝咖啡的,不是喝不慣,而是喝完到晚上都睡不着覺,而且有時覺得心跳的厲害。
可人家這是咖啡廳,我也得點吧,就隨便要了杯咖啡,坐着看雜誌,等着袁志遠。
鄰桌來了一個斯文的女孩,和一位看上去像標準的東北社會大哥。
社會大哥一條小母手指粗細的金鍊子套在脖子上,一塊大金錶大的嚇人,
坐下來後,服務員走了過來問他們喝什麼?社會大哥頭都不擡地霸氣說道:“把你們最貴的拿上來就行了!”
我看見那位斯文女孩,臉一下子就紅了。
服務員有點爲難地說:“先生,我們這兒最貴的,恐怕不適合你們兩個人喝啊!”
社會大哥一聽,馬上火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不適合我們兩個人喝?是不是怕我喝不起啊?”
服務員估計這號人見多了,就沒再說什麼下去了。
這位社會大哥像到了自己家一樣,把鞋一脫,腳就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半躺着和斯文女孩說道:“秀兒,你今天能來找哥,哥我很高興,就是你選這地方吧,不咋滴!要不一會兒喝完咖啡,咱們再去擼點串吧,哥不是啥斯文人,這你是知道的,哥也不會裝!”
秀兒點着頭說:“大華哥,我知道,我知道!今天主要是有點事求你!”
大華哥大手一擺說道:“求啥啊?咱們什麼關係,你一句話的事,你說,哥肯定幫你辦到!”
秀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凱的公司最近週轉不靈,需要30萬,我知道大華哥你有錢,你看能不能先借給我,我按銀行利息還你!”
大華哥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輕鬆地笑了笑,說道:“還以爲啥事呢?就這事啊?30萬不算事!我可以借給你,不過,你也知道大華哥喜歡你這麼多年了,你現在和我借錢,去貼補你那個白臉,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秀兒臉一下子紅了,說道:“大華哥,他也是沒辦法了!他被人給坑了,我得幫他啊!”
大華哥哎了一聲道:“你讓我怎麼說你呢?你非得跟那個窮小子幹什麼呢?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天天TM的就知道談理想!理想能當飯吃啊?要是啥好營生,也就算了,我可聽說了,他和人買了幾臺二手設備,說要在家裡開什麼直播!咋的?自己拍電視劇啊?《白城人在瀋陽》啊?搞這麼沒用的,給你多少錢,你都得搭進去!”
秀兒一時不說話了。
這時,服務員把一個碩大的設備搬了上來,一條龍在中間,九條小龍在四周,龍肚子裡是放着水,上來還冒着氣。
服務員打開了龍頭頂上的蓋子,往裡面加了整整一包咖啡豆,又在其他幾條小龍的蓋子裡,加了很多東西。
然後,開着龍肚子裡面的水開了,在九條頭的口中,分別放了個杯子說道:“先生,您要的咖啡好了,這是九種不同味道的咖啡,你現在可以品嚐了!”
大華哥和秀兒同時都呆住了,看着這碩大的咖啡機,傻了。
好一會兒,大華哥緩過勁兒來,張嘴就開罵道:“這TM什麼玩意?拿來洗澡的啊?”
我在一旁憋不住差點笑了出來。
大華哥沒有了之前的霸氣,把服務員叫過來問道:“這玩意得多少錢啊?”
服務員反問道:“您是說這設備嗎?”
大華哥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問這咖啡多少錢?”
服務員很淡定地答道:“一共5888元!”
大華哥長大了嘴罵道:“你不去搶?一包咖啡纔多少錢啊?”
服務員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反應道:“我之前和您說過的,不適合你們兩個,您說要最貴的啊!”
秀兒爲難地對着服務員說道:“我們能不能不要啊?我們兩個怎麼喝的完啊?”
服務員搖着頭說:“這個恐怕沒辦法了,東西我都加進去了!”
大華哥一看秀兒爲難了,急忙說道:“算了,算了,不就6000塊錢嗎?哥有,不怕的!那這樣,你替我,給這咖啡廳坐着的每一位顧客,都倒一杯,我請!”
服務員皺了皺眉道:“這恐怕不好吧?”
大華哥這回真生氣了,說道:“有什麼不好的?我花了錢,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服務員也沒辦法,只好答應着,斟好一杯,就送到一個客人那裡,然後指着大華哥這桌說了些什麼。
到我這兒,我微微地向大華哥點了點頭,表示謝謝!
大華哥看到我,竟然還有點不好意思,忙向我也點了點頭。
我沒在理會大華哥,打算繼續看自己的雜誌。
不一會兒,一個瘦瘦高高的小青年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四處張望,然後眼光落在了秀兒大華哥這桌上面。
然後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抓住秀兒的手,大聲地呵斥道:“你來這兒和他幹什麼?偷情啊?”
秀兒辯解道:“我沒有,我知道你需要錢,我和大華哥借點,大華哥都同意了!”
小青年破口大罵道:“你是婊子嗎?你出來賣的啊?他能這麼好心借你錢?是不是一會兒你們還得去開房啊?”
秀兒委屈地說:“沒有啊!大華哥什麼都沒要求我的!”
小青年哼了一聲道:“扯你媽的蛋!誰信啊!錢呢?”
大華哥終於忍不住了說道:“你不是說我們有事嗎?那你還要什麼錢啊?有種別讓女人出來借錢!你自己賺去啊!”
小青年吼道:“事都做了,錢我還不能要了啊?你給不給?”
秀兒在一邊勸道:“小凱,你別這樣,我和大華哥真的什麼都沒有,就算有,我們也不可能在這兒事吧?”
我突然覺得這秀兒很可笑,你說這話,不是正刺激到這小青年嗎?
果然,這小青年暴跳如雷道:“那你們這麼打算有點什麼了,不過是被我提前撞見了,是吧?”
大華哥張嘴罵道:“滾犢子!我要是有啥想法,還用等到現在!別TM在這丟人現眼了,趕快哪來滾哪去,別等着我一會兒發火,你可就不是走出去了!”
小青年似乎一點不怕大華哥,指着大華哥說道:“你在這兒跟我橫是吧?你等着,有本事別走!”說完,調頭就走了出去。
秀兒一邊和大華哥道歉,一邊跟着走了出去。
大華哥看了看我,正在看着他們,自言自語道:“這TM的算什麼事兒啊?6000塊錢,自己找氣受!”
想了想準備買單,然後又坐了下來,估計是覺得就這麼走了,這咖啡也太浪費了。
時間不大,那小青年推門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三個小夥子,每個人手裡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然後指着大華哥叫道:“就是他,欺負我老婆!”
後面的三個小夥子,想都不想,就奔向了大華哥。
大華哥連思考都沒思考,抓起桌子上菸灰缸就扔了過來,然後跳上桌子就往外跑。
那三個小青年,一人攔住一邊,然後揮起手上的刀,就向大華哥砍去!
大華哥被逼了回來,正好退向我的桌子前。
咖啡廳的客人,看到這場面,都紛紛縮到了牆角處。
秀兒從外面衝了進來,祈求小凱道:“你別鬧了,砍傷人,是要坐牢的!”
小凱用力一推秀兒,罵道:“就知道你得護着這姦夫!你給我滾遠點,不然一會連你一起砍!”
我觀察着三個小夥子手上的砍刀,是沒開鋒的,不過砍到身上,就是一道紅印子,也好受不了。我急忙站了起來,想往後面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