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森疑惑地看着我問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畢竟我們可是曾經同生共死過的!”
我拿出了一張黑白照片,上面是一個少女在微笑。
埃森疑惑地看着我問道:“這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哼了一聲道:“她叫樑曉梅,又叫大少,是我同學,我心愛的女人!”
埃森還是不解道:“那你可能真的誤會了,她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冷冷地說道:“她死於意外!一場人爲的意外,她是一位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現在記起來點沒?”
埃森回憶了一下,驚訝地說道:“那是因爲你破壞我的毒品工廠,我只是警告你一下,我沒有真的想殺她的!是年庚西那個瘋子乾的,我只是說要嚇唬一下你的,誰知道他真的動手了,他不是已經被殺我嗎?你早該釋懷了啊!”
我搖搖頭道:“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埃森哼了一聲,表情變得冷峻了起來道:“所以,你早就處心積慮地要害死我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是吧?”
我點點頭道:“至少沒有機會合理合法的殺了你!我不想我和我的人手上沾血!能借別人的手,殺了你更好,如果不行,讓你自己伏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埃森哈哈大笑道:“你在做夢,我就算是殺了自己,也不會伏法啊?你是不是想多了啊?”
我聳聳肩道:“我太瞭解你了!你惜命,纔不會自殺呢!不過,我可以逼得你走投無路,不是自殺就是自首!你選吧!”
埃森輕蔑地看着我說道:“我要兩個都不選呢?你能乃我何?”
我笑了笑道:“那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埃森十分自信地說道:“當然!殺了你,拿着你的錢,遠走高飛,到一個再也沒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
我譏笑道:“就算我這裡有個幾百萬現金,給你又有什麼用?你能去哪兒?出境?外面一堆人等着你呢?不走,在國內隱姓埋名?你別忘了你長着一張鬼佬臉,整形?還有你那一口不標準的中文呢!再說了,我既然知道你要來,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埃森笑了笑道:“你看你裝得多像啊,我差點真的就被你騙了!小黑和世友他們就是不在!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他們都出去辦事了!因爲你打聽到了王秘書現身的消息,你肯定不會放過啊!派其他人去你肯定不放心啊!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另外,你外甥小歪的消息也是我放出去的,你怎麼可能不管他呢?我說的對吧?他們兩個都不在!剩下的人,你覺得誰還能保得住你?”
我仍然十分淡定地說道:“你懷裡揣的不是槍,因爲你輾轉這麼多的城市,你不敢帶槍,所以,你大可不必嚇唬我了,把手拿出來吧,累不?”
埃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把手從懷裡拿了出來,又覺得自己被騙了,惱怒地說道:“你詐我?”
我笑了笑道:“我猜到的!”
埃森哎了一聲道:“腦子我自然是轉不過你,不過,武力上我還是可以碾壓你的!不用在這裡和我廢話了,告訴我怎麼才能逃出去?我就放過你,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我無奈地說道:“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只有兩個選擇,自殺和自首!你聽不懂嗎?”
埃森不甘道:“我說了我都不會選的!真要我帶上你一起走嗎?”
我哦了一聲道:“你可以試試啊!”
埃森猶豫了一下,但下一刻飛撲向我道:“又想詐我,你再等他們回來吧!”
他的手剛要碰到我,一道銀光閃過,埃森急忙後退,可手臂還是捱了一下,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埃森急忙撕掉衣服的一腳,包紮到手臂上,看向出手的人道:“你!你怎麼沒被抓?”
南宮燕憤憤道:“讓我當你的替死鬼,你想的美!”
埃森雖然剛剛有些慌張,但很快就淡定了下來道:“你運氣不錯,這都沒抓你!不過,即使你在這兒又能怎麼樣?我送你們一起上路,剛好!”
說完,再次向我攻擊過來,南宮燕護在我身前,埃森卻不是真的要攻擊我,而是聲東擊西,南宮燕纔是他的目的,我剛說了聲小心,埃森一拳就打在了南宮燕的胸前,南宮燕沒躲,而是硬生生地接下了埃森的一拳,同時,她的刀也插進了埃森的肩膀。
埃森一驚,抽身退後,驚訝地看着已經吐血地南宮燕道:“你瘋了?要和我同歸於盡?”
南宮燕毫不在意自己吐出來的血道:“我早就沒了靈魂,現在只剩下了軀殼,能把你帶走,不失爲一件好事!”
埃森哼了一聲道:“你想得美!”說罷,隨手拿起手邊的一個花瓶扔向我,與此同時飛起一腳踢向南宮燕。
南宮燕眼看花瓶到了我的額頭處,害怕我受傷,去接花瓶,花瓶被她一拳打碎,同時她又捱了埃森一擊重重的側踢,南宮燕整個人飛了出去,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埃森露出了勝利的獠牙道:“找死的人還真多,就爲了一個花瓶,就肯爲你挨我致命的一腳,你還真是招人疼啊!那接下來,誰來替你挨我這一拳呢?”
就在這時,南宮紅突然衝了過來,直接在他身後抱住了他,手上一把匕首,直接衝着他的脖子劃了過去,埃森像是早有防範,身體向後一彎,躲過了南宮紅的致命一刀,同時頭也不回,後踢一腳,踹在南宮紅的心窩,南宮紅飛了出去,躺在了南宮燕的對面。
埃森一臉不屑地說道:“什麼貨色都來試我身手,你們也配!”
我驚歎於他的身手,沒想到精於暗殺的南宮兩姐妹,在他手上都過不了兩招。
埃森得意地看着我說道:“還有什麼招數,一起使出來啊!她們是鐵定保不住你了!我想想啊,是先殺了你,讓她們看着呢?還是殺了她們,讓你心疼比較好!還是先拿她們的命吧,我最喜歡看你痛苦無助的表情了!”然後走了過去,拎起南宮的衣領,把她整個人拽了起來,懸浮在空中。
我急忙說道:“殺了她有什麼用?她不過就是個殺手而已!你的目的是我,夜長夢多啊,快過來殺我就是了!和她們又無關!”
埃森哈哈大笑道:“跪下來求我啊,求我,我或者可以考慮先殺你!”
我緩緩跪了下去,哀求道:“沒必要和她們較勁兒,你要什麼直接說,放了她們!”埃森惡狠狠說道:“放了她們?你做夢呢?她們可是通緝要犯啊!她們可是殺老杜的兇手啊!”
我急忙說道:“好,好,好,那就把她們都交給有關部門就行了,那你先放她下來啊?”
埃森隨手一扔的同時擡起一腳,踢在了南宮紅的胸前,南宮紅飛向了南宮燕,重重地撞在了她姐姐的身上,兩個人同時昏了過去。
我正要站起來,埃森一個健步走了過來,大聲喊道:“我讓你站起來了嗎?”說罷,一個側踢朝着我的腦袋就過來了。
我還是緩緩站了起來,就像沒看見他踢過來的腳般,一聲慘叫,埃森的腿斷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勝華,沒有一絲的表情,冷冷地說道:“不是和你說了嗎?你不能碰他!”
埃森像見了鬼死的,忍着疼痛,靠在牆角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該和王秘書匯合的嗎?”
勝華十分平淡地說道:“有人會和他匯合的?有些事我沒搞清楚,所以過來搞清楚!”
我對着勝華說道:“現在你相信了吧?我說了,不是南宮姐妹下的手,是他!”
埃森這才明白過來說道:“媽的,原來你是故意設局?那又怎麼樣?你也沒任何證據證明是我殺的?我剛剛說的話,都是逗你玩呢,我開玩笑的!”
我呵呵笑道:“開玩笑是吧?那你這玩笑開大了!”
埃森恬不知恥地說道:“就是在開玩笑的!怕你們無聊!”
我指着緩緩醒過來的南宮姐妹說道:“對她們動手也是開玩笑了?”
埃森解釋道:“他們是通緝犯,我對她們動手有什麼不對的?我在盡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啊!”
我哦了一聲道:“可你也不是中國的公民啊?你盡的是哪國的義務啊?”
埃森一愣,但馬上就十分輕鬆地說道:“對啊,我不是中國的公民,你們不能對我動手,尤其是你!”說完,看向勝華。
我不忿地說道:“你剛剛在我這裡撒野,打傷人,現在說我們不能對你動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
埃森嘿嘿笑道:“她們是通緝犯,我算是配合警察機關辦案,對我動手就不一樣了,我是外國公民,你們這可就是涉及到外交事務了!”看我們兩個都愣住了。
他繼續得意地說道:“不妨再告訴你們一下,我有外交特免權,即使我真的犯了法,你不是你們國家能處理得了的!”
我笑了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來這個苦肉計啊?”
埃森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
勝華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道:“埃森·埃爾德先生,現在以涉嫌謀殺新加坡籍男子杜奇風,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埃森抗議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殺了老杜的?我有外交赦免權,你們不能逮捕啊!”
我笑着解釋道:“要不是爲了依法辦事,我早就叫人打折你兩條腿,扔在大街上,讓你自生自滅了!爲了證明南宮姐妹是清白的,自然得讓你自己承認才行啊!這個傻子,非得不信我的話,我才讓他過來親自聽聽!”
埃森看向勝華不解地說道:“你不是?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敢對我下手,我就去揭發你!”
勝華已經掏出了手銬,一步一步走進埃森。
埃森瘸着腿,還想往後退,卻已經退到了牆角,想動手可又沒有勇氣。
我在一旁警告道:“還想再折一條腿啊?老老實實地吧,不然等進了監獄,還得挨欺負!”
我不知道埃森爲什麼這麼怕勝華,但猜想他應該在勝華那裡沒受受罪,埃森還是乖乖地戴上了手銬。
埃森不解地看着勝華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勝華亮出自己的證件說道:“第八處刑偵大隊大隊長孫勝華!”
埃森恍然大悟道:“我早就說你靠不住的,他們就是不信!你這樣的人,他們怎麼可策反得了!都是蠢貨!都是蠢貨啊!”
我不屑地說道:“你真以爲自己很聰明啊?你纔是最大的蠢貨!他們雖然都有罪,可各個罪不至死,你就不同了,所有的人命案都和你有關!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你手上的無辜者,十個手指都數不完吧?你要知道在中國命案必破,命案必究!我就知道,你留了一手,想着自己有外交赦免權,可以有恃無恐,可你不知道的是,命案特殊,不需要外交交涉,你該槍斃的還是得槍斃!”
埃森不解地看着我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撇撇嘴道:“我想要知道的事,就可以知道,這有什麼難的?隨便調查你的出入境記錄,我就覺得奇怪了,你怎麼搞個非洲國家的國籍,我剛開始只是以爲,是因爲你在其他國家犯罪太多被通緝,才搞了個非洲國籍,後來他們一提醒我,我纔想到了,你要的是外交赦免權,想着犯了法,最多驅除出境,就沒事了,這是不是王秘書和你說的啊?”
埃森愣愣地看着我,沒說話,就證明我的猜想。
我繼續說道:“當然,他的話也不是全部是騙你的,你應該也諮詢過,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兒!但那是在事實認證不清的情況下,現在事實依據清楚,證人,證詞,和錄像都一應俱全,由不得你狡辯了!”
埃森哼了一聲,不以爲然道:“那都是你們說的,我都說了我是在開玩笑的,還有啊,別以爲我不懂中國的法律,偷拍是做不得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