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同伴被兩下子打倒了,幾個壯漢急忙衝了過來。
小黑要去幫忙,可看到了耀陽做了一個不用的手勢。
幾個大漢圍住了耀陽,也沒把耀陽當回事兒,想着上手推他幾下,嚇唬嚇唬他就可以了。
那知道耀陽下手極狠,專找人的關節部位,一個壯漢被提到了膝蓋,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另一個被踢到了下腹,捂着肚子在原地打轉。
知道耀陽不好惹後,幾個人謹慎了很多,開始掄起拳頭,向耀陽身上招呼,一兩個他還躲得開,可這麼多人,他就忙不過來了,身上連續捱了幾下,臉也被拳頭打中了,嘴角出了血。
小黑知道這時候再不過去,耀陽就得被打倒了,一個閃身衝了過去,我是真沒看清他怎麼動的手,幾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耀陽蹲在最後被打倒的壯漢身旁,拍着他的臉說道:“去叫你們老大出來吧,說我們想叫他騰地方了!”
那壯漢不怕耀陽,卻看着耀陽身後的小黑,驚恐地點頭,爬起來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地上的壯漢們還想着爬起來,被耀陽喝住:“誰讓你們起來的?我同意了嗎?都給我倒着,誰想再也起不來了,就現在爬起來!”
沒人敢動了。
不一會兒,又是一羣人從裡面衝了出來,這次手上都帶着傢伙。
看到就我們幾個後,對着剛剛進去報信的人,斥責道:“你咋呼個屁啊!就他們幾個人,還說來搶咱們地盤的?你他媽的,現在是越來越膽小了!”
好沒等壯漢解釋,一個平頭的漢子,指着地上的人說道:“都裝什麼死啊?都給我他媽的爬起來,還丟不夠人啊!幾個外人的弱雞,就把你們打成這樣,平時都他媽的白練了!”
我看得出這個平頭是他們的頭,個子不高,肌肉也不算髮達,不過走路的樣子,卻很穩健,應該是個練家子。
那幾個被打倒的壯漢,不是不想起來,是真的起不來了,小黑一出手,非死即傷。
平頭哥看向我們,指着我問道:“你是他們的頭啊?”
我急忙搖頭道:“我就是看熱鬧的!”
平頭哥哼了一聲,再次看向耀陽問道:“這麼說你是頭了?剛進來的,就想挑事兒啊?你哪兒過來的啊?”
耀陽撇了撇嘴道:“詢問我啊?那你得打贏我再說!”
平頭哥還是沒有想動手的意思,一聲口哨,從倉裡走出來一個巨人,走起路來都是驚天動地的,有點像虎牙兄弟,可惜的是,虎牙兄弟還在難民營外面,不然真可以和他過過招。
平頭哥揮揮手命令道:“都給我收拾了!”
巨人點了點頭,第一個把目的定在了耀陽身上,耀陽可是聰明得很,知道什麼人自己打得過,什麼人自己惹不起,急忙向後退,和小黑說道:“這個得你來,我是真打不過了!”…
小黑剛想動手,世友卻站了過來說道:“讓我試試吧!”說完,攔在了耀陽身前。
巨人看有人攔住他,就伸手過去抓世友,動作很笨拙,這樣一看起來,和虎牙兄弟還差的遠了。
抓了幾下,連世友衣角都沒摸到,世友就這麼揹着手,也不還擊。
巨人見幾下都沒抓到,有些不耐煩,直接揮拳打向世友的腦袋,世友一招四兩撥千斤,輕輕拿手指一彈,巨人的拳頭馬上被彈了回去,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就顯現在臉上了。
他的拳頭竟然握不禁了,巨人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順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手臂粗細的鐵鏈子,纏在了自己另一隻手上,對着空氣揮了幾拳,虎虎生風,看樣子是挺嚇人的,這要是被他打中一下,估計腦袋都得開瓢。
可惜的是,他動作本來就慢,加上又纏上了鐵鏈,每揮出一拳,都要用盡全是的力氣,雖然自己的個子足足高世友一頭,但太過笨拙了,全是都是漏洞,世友只是輕輕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他整個人就癱倒在地上了。
這讓平頭哥驚訝不已,再次看向我們,這回很客氣地問道:“你們要做什麼?有什麼要求?”
耀陽再次囂張起來道:“本來呢,我們就是想進去的,不過,既然你們這麼霸道的話,那我就改變主意了,都給我滾出去,現在這裡歸我們了!”
平頭哥看着倒地的兄弟,再看看自己背後的這幾個人,似乎正在衡量,可否一戰?
耀陽也不給他機會思考,直接就打算往裡面進。
平頭哥突然出手,小黑喊了一聲小心,還是晚了,耀陽雖然預料到平頭哥可能會出手,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出手會這麼快,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刺向了耀陽的咽喉,耀陽嚇得整個人都向後跳了起來,刀鋒擦着耀陽的喉結劃了過去。
耀陽一下子沒站穩,摔了個屁蹲,平頭哥本着擒賊先擒王的目的,再次奔向耀陽。
小黑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手上的匕首一下子就被小黑打掉了,平頭哥不死心,還想衝向耀陽,可小黑卻一點機會不給他,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倒在地下,估計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了。
驚魂未定的耀陽罵道:“你他奶奶的,下死手啊!”
說完,拍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來,沒去理會地上的人,而是和我們一起進了營房。
這裡面的確是和外面的營房兩個世界,不但有牀,還有隔間,有衛生間,有廚房,還有女人在做飯。
更家稀奇的是,還有一部電視,電視里正播放着小馬哥的《英雄本色》。
沙發上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見我們突然進來,十分奇怪,剛想問什麼?被耀陽一揮手說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女人們看見凶神惡煞的耀陽,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飛奔了出去。…
小黑說道:“我去轉轉,你們自己小心點!”說完,人又不見了。
我扶着關澤坐在沙發上,問道:“我看你臉色不對勁兒啊!是不是剛剛跑的太兇了?傷口撕開了啊?”
關澤搖頭道:“沒有,只是有點累了,我這體力真的再恢復一段時間才行!真沒想到我也會有這一天!”
我安慰道:“是人就得生病,你又不是超人!你好好療養,需要什麼和我說,其他的,你什麼都別管了!”
關澤嗯了一聲,閉眼躺在了沙發上。
耀陽翻着女人剛剛煮的食物,吃了一口,又吐了出來罵道:“這是給豬吃的吧?”
又跑到了外面燒烤的地方,拿了一片烤肉放進了口裡,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坐下繼續吃了起來。
我想了想對世友說道:“要不你把剛剛那個平頭哥叫進來,我還得問問他,怎麼讓咱們的人都進來?”
世友嗯了一聲,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平頭哥一瘸一拐地低頭走了進來。
看樣子早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了,我問道:“和我說說這裡的情況,我們也沒什麼惡意的!”
平頭哥哼了一聲道:“這還叫沒什麼惡意啊?一來就把我的人都打了,還把我們都給趕了出去!”
我哦了一聲道:“我們也想客氣點,估計我們客氣了,你就會不客氣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以在難民營裡,有這麼好的待遇?”
平頭哥不說話。
我威脅道:“你要是合作呢,咱們好說好商量,這裡地方這麼大,你們進來也無所謂,要是還這個態度,我可是叫人一天折磨你們八遍!”
平頭哥低着頭回答道:“這裡本來不是什麼難民營,是新兵訓練基地,上頭下了命令後,要把這裡變成難民營,大部隊就調走了,剩下我們幾個不合格的,就留在了這裡!我們也沒地方去,又不是正規軍,就佔地爲王,在這裡做點小生意!”
我疑惑地問道:“小生意?和誰做小生意?做什麼生意?”
平頭哥不答話,小黑走了過來,扔給我一包東西。
我接過來看了一下,一包白色粉末,不用看就知道是什麼了?
我好氣地問道:“你在這裡做這個生意,你能賣給誰啊?他們這些人可是連飯多吃不飽的人,哪來的錢和你交易啊?”
平頭哥不說話。
我有些不耐煩道:“別逼我直接讓你吃了啊!”
說完,拿刀劃開袋子,要往他口裡塞。
平頭哥終於開口了:“部隊上面有人在做這個生意,我們這裡是倉庫,就是個中轉站!將打包拆分成小包,運出去!”
我哦了一聲問道:“工廠在哪裡?”
平頭哥指了指營房後面回答道:“那後面有個倉庫,我勸你們最後別插手,不然後果很嚴重的!”
我笑了笑問道:“怎麼個嚴重法啊?我們又沒打算做什麼,就是暫時借你的地方,停留一下!我還想問你呢,外面的人想進來怎麼辦啊?”…
平頭哥臉色難看地說道:“爲什麼要進來?這裡面沒吃沒喝,都是自生自滅的!死了都沒人埋,進來幹嘛?”
我反問道:“可不進來,都被關在了外面,等着軍隊過來了,他們不全得死啊!”
平頭哥不屑地看着我道:“你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軍隊怎麼開過來啊?真到邊界上啊?那不是兩國要發生戰爭了嗎?現在就是我們政府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難民,不想放進去,也不能拒絕,因爲當時已經答應了,進退兩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都死在這裡就最好了!那你說,死在這裡,和死在外面有什麼區別?”
我皺了皺眉道:“你們應該也不想難民都死光了吧?那樣這裡一旦關閉了,你們的中轉站不是也沒了?”
平頭哥擡起頭,認真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不會是緝毒警吧?”
我哼了一聲道:“要是的話,你們都得拉去槍斃!我問你,那我們有沒辦法,離開難民營,去到市區?”
平頭哥搖頭道:“沒可能!你們是不可能成爲合法公民的!”
我想了想,又問道:“你們的貨都是怎麼出去的?都運去哪裡?”
平頭哥不肯回答。
我哎了一聲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完,又去拿那包毒品,這下平頭哥軟了下來,回答道:“每個星期有車會過來拉貨,運到哪裡,我就不知道了,輪不到我們管!”
我嗯了一聲,覺得這可能是個機會,又吩咐道:“叫你的人都進來,我給你們安排點活!”
平頭哥不情願地出去叫人了。
耀陽不解地問我道:“你讓他們進來幹什麼?都是瘟神,進來了,還能讓他們出去了嗎?”
我笑了笑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能讓咱們去進市區!”
平頭哥的人都進來了,我看了看他們,指着平頭哥問道:“他要是死了,你們誰做老大?”
幾個人先是一愣,沒人敢接話,平頭哥憤怒地看着我。
我繼續說道:“沒人當老大是嗎?那我就一個不留了?”
小黑這邊先拖着平頭哥就往外走,然後聽見了一聲慘叫,其他幾個人立馬變慫了,幾個人商量了一下,一個年紀大點的站了出來說道:“我來吧!你要我們做什麼?”
我笑了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嗎?我的要求很簡單,想辦法讓我的人都進來這裡!”
那人爲難道:“讓你的人都進來了,我們還有什麼用了?到時候,是不是就得把我們都扔出去啊!那你還不如現在就把我們都給宰了呢!”
我再次笑了笑道:“你倒是不傻,我還有個要求,就是把我們都送到市區去!”
那人啊了一聲道:“這個我可是真做不到,聯繫人不是我啊!”
我哦了一聲道:“那你就是沒用了,還有沒人能做到?”
那人一聽馬上說道:“不過,我有辦法的,我有辦法,只要拿到我們老大的聯繫暗號就行了,他們只對暗號不對人的!”
我嗯了一聲,小黑把剛剛拉出去的那個人又推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