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九戶隊長,前方再次發現敵軍伏兵,人數約爲五百人,足輕前鋒正在與敵交戰”,還是這名臨時充當傳令兵的足輕急急跪地來報。
“。。。。。呃。。。。”,九戶信仲用力的嚥下一口口水,有點無可奈何的看着武槍重信,“武槍、他們這都是第幾波伏兵了?老子怎麼都快記不清了?”。
“九戶隊長,他們這是第十一次伏擊了”,武槍重信心裡默默的計算了一下。
“去死吧,這些蠣崎家的膽小鬼們,既然埋伏了十一波伏兵,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跟我們正面交手的?我呸。呸。呸,都不知道蠣崎家的那些武士是怎麼混到幕府的武士稱號的?”。
武槍重信卻有點疑惑,忍不住提醒九戶信仲道,“九戶隊長,小人心裡還是隱隱覺得事情有點奇怪,難道您忘記了,上次我們騎兵隊遭遇伏擊的時候,他們的武士可沒有現在這麼窩囊。。。。”,“住口,武槍,永遠。永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次伏擊,那是南部家騎兵永遠的恥辱!”,九戶信仲再次被武槍重信揭了心底裡最深處的傷痂,突然暴怒起來,“武槍,上次確實是我指揮失誤,讓騎兵隊孤軍深入,所以纔會讓那些小狗崽子們以多欺少,但是你看,這次我們是保持着完整的隊列向前推進的,前軍又是遵照南部大將的作戰部署,由足輕充當先頭部隊,步步爲營,之所以這次他們望風而逃,這是因爲他們無從下嘴,武槍啊,這次我們騎兵隊一定要成爲第一支攻入德山館的部隊,因爲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徹底清洗身爲騎兵的恥辱!”。
武槍重信本想再說幾句,但是看見九戶信仲又有了氣急敗壞的傾向,還是閉嘴了。不管怎麼說,身旁的這位上司雖然性格急躁、脾氣火爆,但是上次騎兵遭遇伏擊、地形不利確實是很客觀的理由。眼下這位上司這次居然能在狂化狀態下及時收斂住自己的火爆脾氣,確實是已經進步了不少。如果這時候再繼續說下去,無疑將會嚴重打擊上司的自信心的。身爲南部騎兵隊的一員,武槍重信心裡太明白了,現在騎兵隊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來重塑騎兵們的信心。眼下不管怎麼說,南部軍還是穩佔上風的。自己也許,真的是多慮了。
九戶信仲卻誤以爲是自己剛纔的語氣傷害了武槍重信的自尊,想了一下,還是向武槍重信認真的表達了一個歉意,“重信君,剛纔我的語氣有點過分了,請你原諒,但是請你相信,我九戶信仲現在的所有心思都是如何挽回騎兵隊的榮譽,所以,請你一定要理解我還有幫助我。”。
“啊。。。。隊長,您言重了,”武槍重信登時手足無措,他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向驕橫跋扈的九戶信仲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表達自己的歉意。心裡一熱,鄭重的向九戶信仲保證到,“九戶隊長,我武槍重信在此發誓,此次攻擊德山館,一定奮勇爭先,讓南部騎兵的旗幟第一個插上德山館的城頭,爲我們騎兵隊挽回原本就應該屬於我們的榮譽。”。
一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用力的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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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我軍足輕前鋒已第N次擊潰敵人伏兵,前面的足輕已經可以望見德山館了。”,還是那位客串的足輕喜氣洋洋的向九戶信仲激動的報告着,“此次前鋒斬敵大約四百餘人”。這傢伙心說反正前面老子也亂報那麼多了,反正你這位隊長又從來不覈對人頭數目,你喜歡聽多的,乾脆老子多說一點吧,讓你也高興高興!
九戶信仲身處在這一萬多足輕隊隊尾,別說這地上跪着的這貨報殺敵四百餘,就算報殺敵一萬餘,估計也只能在腦海裡想象一下,這確實沒有辦法,自己這次的人馬實在太多了。此時聽說足輕前鋒已能望見德山館,信仲立即下意識的舉頭張望,卻什麼也看不見。只好揮了揮手,“好,很好,命令前方的足輕前鋒,到達德山館後,不得展開攻擊,給我先把德山館的兩個城門徹底包圍住,德山館的守軍一個都不能少,蠣崎季廣,你這個老土鱉,等着我吧,洗乾淨你的脖子等着我九戶信仲的武士刀吧!”。
武槍重信心裡頓時一塊大石落了地,現在終於,順利的推進到德山館城下了,攻下德山館只是時間問題,如今只需在今日裡死死圍住德山館,等到明日十三軍北信愛大人的正規足輕部隊趕過來,德山館必定手到擒來,那時候。。。。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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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南部大將,九戶信仲隊長已率領前鋒部隊順利肅清棒道里的蠣崎伏兵,現已經推進到德山館城下”,一名南部正規的騎兵傳令兵馬不停蹄的飛報已在箱館港內紮下大營的鬼面將軍。
“哦。。。是麼?。。。。路上還算順利吧?”,鬼面大將露出一絲欣喜之音。
“報告大將,在肅清棒道伏兵的戰鬥中,九戶隊長戒驕戒躁,時刻保持清醒,身先士卒帶領足輕們步步推進,擊潰敵軍伏兵二十四波攻擊,目前殺敵已經過千之數!”,不得不說,九戶信仲確實會帶兵哈!
將軍大營之中諸將聞此喜報,立刻譁然一片,紛紛向鬼面大將拱手道喜。
“哦,呵呵,難得啊,九戶這個勇夫也終於開始學會冷靜了,看樣子,上次在這裡吃了一點虧,倒讓他學乖了,呵呵”,鬼面頭盔下終於傳來了大將的笑聲。
“現在德山館形勢如何?”,大將還是有點不放心。
“報,大將閣下,九戶隊長已遵照您的命令,已派重兵死死圍住德山館,德山館城內目前還有蠣崎家三千武士準備死守,九戶隊長特派小人前來向大將請示,是否依然按照原定計劃,在德山館城外等待北信愛大人的足輕主力部隊明日匯合後,再展開攻擊?或是今夜我部就率先展開攻擊,爲明日主力攻城創造先機?”。
“唉,這個九戶信仲,就是誇不得,大家說說,剛剛誇獎了他幾句,這不,喜鵲的尾巴又翹起來了吧!呵呵”,那鬼面將軍笑着搖了搖頭,“回去告訴你們九戶隊長,今日你部強攻箱館港得手,又一路追殺蠣崎軍到德山館下,將士們一定都非常疲倦了,今日就不要強攻了,還是圍住德山館,讓將士們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明日,北信愛大人的一萬足輕與你們匯合後,兩部一起合力攻城,一舉拿下德山館”。
“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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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箱館港南部大將大營裡沉浸在一片即將到手的勝利喜悅中,我們的九戶信仲隊長終於帶領着南部騎兵到達了德山館城下,遠遠的,就看見一些身着蠣崎家軍服的足輕正手持着樹枝(木棒殺器),在德山館城下嚴陣以待。充當前軍的南部足輕果然聽從命令,沒有對那些看上去就覺得傻兮兮的蠣崎足輕展開攻勢。九戶信仲越往前走,心裡越覺得蠣崎季廣你實在太搞笑了,老子一萬多人馬已經殺到你德山館城下,你居然還真的敢派這些破破爛爛的蠣崎足輕出城來決戰?
九戶信仲很無語的笑了笑,看了看武槍重信,同樣的,武槍重信也是很無語的相視一笑,搖了搖頭。九戶信仲的手頓時癢了起來,招呼着武槍重信,”武槍啊,你看,德山館下面的那些足輕們,像不像行屍走肉?哈哈哈,乾脆,咱們騎兵隊先衝他們一傢伙,把這些叫花子殺光找找手感?“。
武槍重信也覺得此事可行,心想既然你蠣崎季廣不知死活,大軍壓境竟然還敢派足輕出來送死,當真欺負南部軍沒有勇士了麼?於是笑着點了點頭,對九戶信仲表示同意。
九戶信仲心情大好,拔出武士刀,命令到,”南部騎兵們,全體出列,排出攻擊陣型,目標,德山館城下蠣崎足輕隊,任務、砍光他們的腦袋!!!!“,而此時的南部騎兵們,早就按耐不住,這一路走來,這些原本殺氣沖天的騎兵們,早就被前方足輕們一波一波的”捷報頻傳“弄得是面紅耳赤,原本都是六條腿的騎兵當先鋒,打前站,這次好,六條腿的反而得跟着兩條腿的屁股後面走了。身上的那些殺氣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消磨殆盡。此時聽得九戶信仲一聲令下,哪裡還管什麼攻擊陣型不陣型,紛紛舉起長槍,催動坐騎大喝着向德山館城下的那些叫花子衝鋒了過去。頓時,南部家的足輕們爆發出震天響的喝彩聲爲騎兵們加油打氣。頓時,南部騎兵們突然覺得自己身上充滿了力量,衝擊得更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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