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白衣看着何不爭,沉默了一會,只是這一會的時間,牢房的溫度卻是好似下降了幾度,衆人的身上一片冰寒,衆人都不知道侯白衣會對何不爭的話作出什麼反應?心中極爲的不安。
“那麼……你又是作何打算?”侯白衣沉默了一會之後,問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
“末將只有等待!”何不爭回答道。
“等秦裳嗎?”侯白衣笑了笑,目光在何不爭的身上停了一下,然後在其他四人的身上相繼的掃過,他的身形微微一動,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此時的侯白衣已經穿越了柵欄,來到了外面的過道之上,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以何方法穿越的柵欄,但是其鬼魅般的身法卻又讓衆人再一次的感到震撼。
“那麼,本座也只好等待了!只是主人他即日便要入京,你們各自好自爲之吧!”侯白衣的身影飄動了一下,轉眼間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牢房當中的衆人面面相窺。
“侯老大他這是什麼意思?”張不義曾是侯白衣的舊部,就算是加入了秦裳的麾下,他對侯白衣私下裡的稱呼還是從前的叫法,只是面對面的時候,他當然是不敢這樣稱呼,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靜觀其變!”何不爭開口說道。
“那又是什麼意思?”張不義不太明白的問道。
“不明白,就不要多問!要多用自己的腦子!”何不爭沒好氣的回答道,侯白衣的突然到來,也是將其嚇得後背滿是冷汗,所幸其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似乎對於自己的回答還感到滿意,要不然這牢房當中的人是一個能夠活命地都沒有了。侯白衣的御下之嚴格,程度上與秦裳差不多,但是做法上卻是狠辣了無數,侯白衣不會因爲部下有卓越的才能,又或是立下了什麼卓著的功勳,就會有絲毫的另眼相看,出手便取人性命。秦裳則不然,在這一點上她要比侯白衣來的人性化多了,儘管也處罰,但是卻不會傷及性命。
“哦……“張不義頗是感到無趣。一屁股又坐回到了地上,無聊的玩起了旁邊的稻草。
“唉……”商傑嘆了一口氣,也坐回了地上,最近他經常性的嘆氣,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
哈赤黎與章乾兩人也坐回了地上,兩個人又扎堆在了一起,張不義也是窮極無聊。侯白衣剛走,他看了看這邊地兩人,又忍不住調笑起這兩人來。不過這樣也總是起到了一些緩解氣氛的作用,原本十分緊張的氣氛逐漸的被化解開來,衆人的心中稍微的舒服了一些。
侯白衣這一次離開,卻是直接的向着皇城外面而去,此時地皇城儘管已經不是從前的皇城,守衛相對的寬鬆,但是畢竟還是藏龍臥虎之地。尤其侯白衣心中總是念念不忘地葵花門。所做之事既然已了,還是儘快的離開爲妙,但是就在其向前飛而去的時候,侯白衣的心中若有所查,猛然間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他的目光向着一個方向望去,一股極爲奇怪的感覺,自那個方向傳了過來,雖然十分地輕微。但是卻確實地撥動着其的心絃。讓其生出不得不前往一看的**。
侯白衣猶豫了一下,腳步微微的一動。忍不住就將自己的身形向着那個方向而去,但是出於多年來行走江湖的經驗,越是這樣的強烈的**,自己真正正確的方法就是迴避,絕對不能夠被**操縱了自己地身體,那將是自己出錯地前兆!但是侯白衣的心中又忍不住對自己說,如果不去地話,自己可能會錯過什麼重要的東西。^^
必須要去!
侯白衣的腳步自己動了起來,**壓制了理智,他的身體本能佔據了上風,身形快的閃動,侯白衣向着那個方向而去,以侯白衣此時的功力,其輕功之高,在天下頂尖高手之間,大可以稱得上是第一把交椅,原本葵花寶典就是講求以快取勝的無上大神功級數的功法,本來就擁有令修煉者擁有越層次的輕功之術的功效,現在再配合侯白衣這頂尖級武者功力,其加到最高的時候,甚至比宗師級的武者還要略勝一籌。
一溜虛幻的光影閃過,侯白衣的腳步猛地一頓,此時的他出現在一片空曠的場地之上,就是這個地方!一種奇怪的感覺從這裡散,並將自己吸引而來,但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侯白衣的目光向着四周掃過,雖然也是皇城當中,但是這裡的景象顯然與皇城的格局不太搭調。
一片荒蕪,同時充滿了森冷的死亡氣息,眼中所看到的全部都是廢墟,面積相當的廣闊,足以比得上一個練兵場的大小,可是除了地上的殘破瓦礫,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就好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之後的戰場一般。
而且舉目望去,這有限的場地,卻給了侯白衣一種無限空間的感覺,目光儘量的向着遠方投去,但是卻似乎看不到邊際,儘管就只有那麼一個練兵場的大小,但是其間的空間卻似乎是扭曲的,侯白衣向前跨出了一步,想要真正的瞭解眼前的這奇怪的場面是怎麼回事,自己唯有真正的踏足其間。
之事跨越了一步,卻宛如跨越到了另外的一個空間,一股冰冷的感覺瞬間劃過侯白衣的身體,饒是以其的功力,也無法阻擋這直接自內心的冰冷!侯白衣的心神爲之一震,其腳下所踩踏的位置,宛如水波一般的產生出一道綻放開來的波瀾,在侯白衣的眼前,所有的景象在一瞬間,產生了極爲驚人的變化。
接着,侯白衣的眼中只看到一道電光閃過,剎時間,一支長劍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綻放出足以掩蓋天空中太陽的光芒,瞬間奪去了侯白衣雙眼中的視線!侯白衣大吃一驚,甚至沒有看到那持劍的手掌,更不要說是持劍的人,難以想象,天下間會有人能夠擁有如此的隱蔽之術,竟然能夠在自己完全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向自己動偷襲!而且更加奇怪的事情是,儘管這劍勢如此的驚人,侯白衣卻仍然無法感動其的存在!
所唯一能夠感到的只有那劍上傳來的無窮殺意與恐怖的威嚴!這向着自己而來的長劍,就宛如是一柄活物,根本沒有操控其的人。
侯白衣猛地向後退去,以他的輕功,就算是劍鋒已經遞到了他的咽喉,他仍然能夠在瞬間以越劍鋒前進的度將其甩開,當然這是在其還有後退餘地的前提下!
劍鋒閃動!侯白衣卻是瞬間退出了劍鋒所觸及到的範圍,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視線猛地突破劍光的籠罩,侯白衣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手持長劍,瀟灑英俊,臉上還帶有淡淡的微笑,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人,正以其充滿壓迫力的雙眼緊緊的鎖定着自己的那個方向,但是其好象看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某個人。
同時間,侯白衣的餘光吃驚的掃過四周的一切,原本自己所處於的那奇怪的場地,早已經不是剛纔的樣子,這裡變成了一個戰場,無數的人在自己的身邊閃動,衆多身法,招數,勘稱頂尖的高手在自己的身旁遊走,而且有一些竟然是侯白衣認得的,侯白衣遍數旁邊的衆人,饒是其一顆被寒冰所封的心臟,也忍不住狂跳起來,他在旁邊的衆人當中看到了一些在江湖上相傳的已經死亡的高手!可是他們現在卻是自己的身旁活蹦亂跳,難道自己是活見鬼了!
侯白衣的心中忍不住生出這樣的想法!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似乎是有點想明白了什麼?下一刻,一件更加令其吃驚的事情在其的眼中生!
一隻手掌從其的心口穿了過來,侯白衣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雙手忍不住就捂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心口的位置卻沒有任何的傷口,而且那一隻手掌繼續的穿越了自己的雙手,向着前面而去,其目標正好是向着自己刺來的那把長劍!
侯白衣將自己的雙手拿開,看着自己的胸口,穿越自己身體的手掌宛如凝玉,又好似翠石,晶瑩剔透,閃爍着天上宛如星光一般的光彩,散出充滿魔性的魅力,當自己的眼睛落在其上的時候,徒然生出一種整個心神被其拉入其中的感覺,侯白衣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截衣袖在手臂的後面出現,同樣的穿越了自己的心口,但是沒有任何的阻礙,就好像是兩個不同的影像交錯在同一個位置。
寒意吹過自己的身體,侯白衣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通過!他吃驚的看着眼前,那擁有充滿魔性魅力手掌的主人,其身形跟隨着其的手臂一同的玉穿越了自己的身體,渾身的力道在一瞬間被吸盡,侯白衣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睛卻緊緊的盯着自己的前面。
那充滿魔性魅力的手掌虛空一點,那手持長劍向着自己方面而來的年輕人已經命喪當場!鮮血飛濺,破碎的長劍碎片散射出點點的光芒,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其中有幾片甚至透過了自己頭部,然後射在了後面的地上。
侯白衣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