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再多言!”月虎冷冷的道:“道不同不相爲謀!退後!”衆將士齊聲道:“退後!”一聲巨號將城下的衆人嚇得齊齊向後一退。畢竟是經歷過廝殺的精兵,氣勢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忍受住的。
“走!這門不通另有他門!”有人大叫一聲,城下的衆人頓時如同潮水般的退去,這羣人總有數千之衆,在現在人口不多的漢沽城中已經是不小的一股力量。衆人呼喊着,大叫着,向另外的城門走去,選擇這城門的原因是距離近,但是卻不代表別的路就是不通的。而且還有城門沒有修復,月虎就是想攔也是力不從心的。
人行如潮。
就在這時宋平和也已經率領了兵營中的訓練較好的約千名兵士到來,一時間刀槍劍林隨着宋平和一身的戎裝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停步!”宋平和一聲力喝,身後的士兵齊聲一喝,形成軍陣,敲擊着手中的兵刃出驚人的聲響。聞聲的衆人被嚇了一跳,面向宋平和軍陣的人急忙的後退,而不知道的人依舊向前,兩方的人一向衝突,竟然擠成一團,不少人摔倒在了地上。
“團長!宋將軍帶人來了!”有親兵提醒月虎,月虎站在城上自然也看的清楚,眼見眼前的軍陣也有了一定正規軍的模樣,心中有些欣慰。此時月虎與宋平和一前一後將這人潮擠在了一起。但是接下來的情形如何的展月虎也是說不出來。
“宋平和!難道你敢攔我!”一個人高聲的叫道:“姓宋的別在這裡充人,你在嚇唬誰!”頓時好幾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宋平和一向的形象可是不太好,根本震懾不住這些平時騎在他頭上的城中大戶。
“你一個小小的將軍在這裡給我充數!你收了張黑子什麼好處!他老婆可是嬌豔欲滴,難道你跟她有一腿!”衆人一陣大笑。宋平和也是臉上無光,以前的退讓被視作了軟弱,雖然身後有一千兵士,並也不能震懾住這些城中大戶。
“快滾開!日後老子饒你不死!”
“宋平和現在就是你棄暗投明的大好機會!跟着張黑子沒你什麼好處,現在你若是率兵與我們同去,日後秦郡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宋平和心中憤怒,口中一聲呼喝,手中的長槍狠狠的頓地,喝道:“亮劍!”衆兵士聞言,渾身的甲衣一震,槍尖向前,刀劍出鞘,明亮的刀鋒反射這陽光出陣陣寒光,平舉着手中的武器頓步向前,逼向前面的衆人。這威勢頓時令方纔還是囂張無比的衆人閉上了嘴巴。宋平和一身的亮甲,原本一副平和的臉龐現在有的卻是無比的尖銳和鋒利,狠狠的盯着這些人,高高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長槍,閃爍着致命的寒光,越來越高。
衆人的眼睛順着其的槍尖的提高,此時卻感覺到了一陣的心寒。
月虎也是一陣心寒,宋平和他想幹什麼!
城上,月虎率領着數百將士虎目而望。城下數千之衆的人流爲宋平和麾下的兵士的威勢逼壓鴉雀無聲。宋平和緩緩的舉起手中的長槍,誰也不知道宋平和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聲冷哼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奇蹟般的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彷彿是一聲將人從睡夢中驚醒的鐘鳴,同時響徹在每一個在場的人的耳中。衆人轉頭望去,兵陣如水流般的向兩邊散去,一個高大威武的宛如天神般的人物出現在衆人面前,所有的人突然間現在其的面前竟然是這麼的渺小,張黑牛的威勢天下莫有人能敵,望向其的目光也不敵其的威勢而瞬間移開。
雄傲天下,捨我其誰!張黑牛的心中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感覺。而路遙心道幸好來的及時,這宋平和的一副好脾氣卻也有爆的時候。感覺到張黑牛的到來,宋平和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轉頭向張黑牛微微一禮道:“張老闆!末將有禮了!”雖然大家以張黑牛爲,但是衆人的稱呼還是各叫各的。
月虎也是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如果張黑牛不來的話,宋平和將要作出什麼樣的舉動,但是張黑牛既然來了,他便放心了。
“諸位似乎對我張某人有些不滿!”張黑牛不作表態卻自有一番威勢,令人壓抑的說不話來。張黑牛此時雖然沒有刻意的大聲,但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聽不清楚張黑牛這有些質問的話語。漢沽城中除了張黑牛沒有一個有這樣的威勢。
竟然沒有人敢應話。宋平和心中不免敬佩,自己方纔在的時候那是說啥的都有,這人與人的差別爲什麼就這麼大。
“那諸位是對這漢沽城有些不滿?”張黑牛道,來之前他與路遙略微的研究了一下策略,那就是最好拉攏一批,分化一批,再打擊一批,三法齊行纔是最好的辦法。
“那諸位是對什麼不滿!想要離開這片土地!”張黑牛的眼中略帶寒光,在場的人雖然多,但是卻有一種赤身**的處於冰天雪地的感覺。彷彿在一股氣壓束縛着全身,連身體動不能移動分毫。
“改變主意的就馬上給我回去,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張黑牛喝道:“張某人沒什麼好多說的,漢沽是大家的漢沽,不是我張某人一個人的漢沽!重建漢沽需要大家的力量!”張黑牛的一聲大喝頓時令大部分心神爲之動搖,大部分的人都是盲從的,弱勢的人服從強勢的,在張黑牛的強勢面前似乎並不需要什麼特定的理由,是與不是,沒有什麼解釋。轉眼間已經有大半的人迅的退了出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格的力量,月虎與宋平和表示難以理解。
其實若是嚴格的說這與人格的力量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張黑牛的威壓在作怪,弱者天生要服從強者,深處於體內的基本的判定,很輕易的起了作用。人潮開始分散,大部分的人也只是想有一個更好的出路,但是面對如此強勢的張黑牛也只能選擇服從,默默的散去了。
於是真正想走的人就露出來了,這些人都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也是當時躲在城主府大廳中的人,張黑牛環視衆人似乎只是少了錢通達那個大胖子。宋平和的兵士排列起了數個通道讓這些人逐次的散去,平時的訓練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宋平和知道真正的戰鬥他們差的還是很遠。
“張老闆,你總要給人一條活路!”爲的一人終於鼓起了勇氣走到了張黑牛的面前。這時候的人的身高偏矮,現在在高大無比的張黑牛面前心中自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呼了口氣,將自己身上被擠得略微上有些變形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這個人倒也是一副好樣貌,白麪長鬚,顯得和藹可親,彷彿一個仁慈的富家翁的樣子。
“這是城中的大戶鳩天明,雖然不能確定這場騷亂是他牽的頭,但是卻絕對少不了他的!”路遙在一旁道。
“這位是路先生吧!二十年不見,路先生的變化很大,鳩某幾乎認不出了!”鳩天明對着路遙微微的一笑,卻引起路遙的一陣白眼,這兩人倒是似曾相識。
“不敢當!二十年了,鳩當家的竟然還能記得路遙,當真是路遙的榮幸!這先生一稱,請受路遙承受不起!”路遙冷冷的道。
“路先生風頭正勁,鳩某又怎會不知,只是二十年前突然失去路先生的消息,不知道路先生這二十年過得可好!”鳩天明故作殷勤的問道。
“承你的照顧了!路遙這二十年過的不錯!”路遙的臉有些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