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外型極爲豪放猙獰的巨大狼牙棒,其上散出光,鑄造的材料與打造的手法都要遠遠的勝過張黑牛之前所使用的那一把,設計的也更加的合理,硬度強度乃至韌度都得到了極大的增強,與之前的那把狼牙棒比起來,之前的那一把就好像是一件粗製濫造的玩具,而這一把纔是真正精心鍛造出來的殺人利器。
用力的將掩蓋在其上面的布條拉了起來,這巨大無比的狼牙棒展現在張黑牛的面前,頓時將包括了張黑牛在內的衆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周不同極爲的羨慕,這豪放的武器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用的,只可惜自己的力量不夠,用不了這龐然大物,而云觀月皺了皺眉頭,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輕易的看出這武器的材質與鑄造手法遠勝之前的那把,想象着張黑牛將其揮舞在手中,血肉橫飛的驚人場景,心中不免暗歎,爲天下的蒼生感到一陣不幸。
白金月則是給嚇了一跳,這猙獰無比的武器單單是看就給她以無比的震撼,輕輕地握持着從地上撿回來的金玉凋零,心道這纔是正常人使用的武器。
李一生的眼角通天,一見到白金月的反應,頓時拍了拍手,手下送上了一把被布裹着的長劍,李一生輕輕的將布展開,露出了裡面的廬山真面目,竟然是龐家二爺所使用過的玉色青霜劍,李一生將手搭在劍把之上微微一拔,一縷青光自露出的劍身之上射出,隨着緩緩的拉到了劍尖的位置,李一生又將長劍插入鞘中,雙手舉着送到白金月的面前。道:“這把玉色青霜劍也是江湖之中罕有地名劍,夫人已經雖然已經有了金玉凋零,但是加上這一把正好是湊上一對,不一定拿來護身殺敵,平時把玩一二也是極好!”
“這……”白金月微微的猶豫,這玉色青霜劍的魅力不小,雖然白金月曾經身爲雷音國的王后,但是自身也是一個習武之人,對於這樣的名劍自然是沒有什麼抵抗之力,白金月下意識的望了望張黑牛。
李一生說道:“許些玩物而已。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張黑牛點了點頭,白金月將玉色青霜劍接到了手中,卻是將一直遠遠的觀望之中的李芙蓉氣的直咬牙,以往的時候,有什麼好東西可都是人家孝敬自己地,但是今天卻只能在這裡好像是一個不相干的路人一般的遠遠的看着,心裡極度的不平衡。那李一生爲什麼不偷偷的送來給自己,那姓白的女狐狸都已經有了一把,還搞什麼配對!
李一生見到白金月將玉色青霜接過,臉上微微地一笑,一指那巨大的狼牙棒,道:“大人……這還滿意!”
張黑牛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倒是費心了!”
李一生連呼不敢,道:“倒也稱不上什麼費心不費心的,只是做人家的管事做的時間長。這點人情世故還是略知一二的!李家與大人初次合作,這誠意定然是要展示給大人的看的,在下自然是不敢怠慢!大人滿意就好!”
張黑牛揮了揮手,幾個人將這巨大的狼牙棒擡了下去。李一生又呈現了不少地禮物,大多都是一些龐家的收藏,林林總總的堆成了一堆,換算成黃金白銀絕對是價值不菲。
張黑牛來者不拒,主客皆歡,雖然兩者之間並沒有直接說過合作的事情,但是李一生卻已經將張黑牛視爲了自己最好地合作對象,出不出力,如何出力暫且不提,這好處卻是塞的足足的。這也是李一生的一貫做法,他可不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事成之後給人報酬,與事成之前給人好處,那得到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成之後那是應該,而事成之前那卻是一種責任一種催促。
得到了好處,但是卻沒有出力,平常的人都會認爲其心有愧,做起事情來那是更加的努力認真,當然這樣地做法也適用在張黑牛的身上,李一生雖然不管到底張黑牛是有心還是無心,有意還是無意,找了一個藉口先把好處送上,所謂受人錢財與人辦事,這也是先拉上了關係,以後什麼事情都好說了。至於合作之類的事情,自然也是水到渠成地事情。
再與張黑牛交談了幾句之後,大致上達成了一個共識之後,李一生走到了自家大小姐李芙蓉的馬車之前,向着李芙蓉微微的一禮,道:“屬下見過大小姐!”
李芙蓉似乎是有些忌憚李一生,也不敢在李一生的面前使什麼大小姐的脾氣,只是微微的頷,回了一禮,道:“李管家多禮了!”眼中雖然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出,但是礙於這個地方不是說話的地方,李芙蓉也只能以自己的那交雜着無數神情的眼睛表達着自己的意思。
李一生卻是
意,只是交待了一聲,道:“家主令屬下爲大小姐帶
李芙蓉微微的一奇,問道:“父親有什麼要跟我說?”
李一生回道:“家主已經知道了這人……”李一生說着用自己的目光掃了張黑牛一眼,然後向着李芙蓉說道:“希望大小姐能夠儘快的將他變爲一家人!”李一生向着李芙蓉一拱手,卻是不給李芙蓉回答的時間,轉頭就走,向着張黑牛的方向走去,來到張黑牛的面前告辭,道:“大人,在下打擾多時,也該是告辭的時候了,大人後會有期!”
李一生極爲的乾脆利落,張黑牛向其拱拱手,道:“後會有期!”李一生翻身上馬,帶着他的部衆閃電般的向着來時的路上疾馳而去,卻留下了在馬車之上不知所措,臉龐一下子燒得通紅的李芙蓉。
“這人不錯?”白金月看着李一生等衆騎消失的方向在張黑牛的耳旁說道,李一生給白金月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送財童子一般,他只要是一來就有了無數的好東西,撒錢的功力乎尋常。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有份,李一生似乎是下了功夫去調查各人的喜好,雖然根據身份的不同,禮物的價值不同,但是卻各投所好,不過除了張黑牛與白金月兩人之外,各樣的東西卻是李一生的手下直接送到各人的手中,而不是李一生親自,事實上以李一生的身份也不能這樣做。
周不同的手裡也有了一把嶄新的大刀,根據送刀的人所說這可是名家精品,比之周不同從前的那一把可是好的太多,而陳小翠也有一把屬於自己的長劍,也是一把精心打造的精品,雖然不是名劍,但也是一般的江湖人物所夢寐所求的,陳小翠極爲珍惜的將這把劍抱在自己的懷中,不但因爲這劍的珍貴,更因爲這劍承付了自己的全部的希望。陳小翠在剛剛聽說龐家竟然被李家所滅,連龐家大夫人的人頭也被李一生帶來討好張黑牛,心中的那一團復仇的火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一下子沒有了目標的陳小翠感覺連活着的目的都沒有了,一時間眼中一片灰白,但是正好有李一生的屬下送上了一把長劍,陳小翠頓時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雖然不能夠親手覆滅龐家,但是她卻希望能夠憑藉手中的長劍去擊敗那龐家最傑出,獨一無二的天才女劍手龐明秀,從另外的一個方面達到自己報仇的目的。
龐明秀的強大陳小翠親眼見識到了,不過更加強大的張黑牛陳小翠也見識到了,雖然龐明秀作爲張黑牛的夫人,比較自己的身份高了一截,自己這樣的做法有點以下犯上,但是隨着龐家的覆滅殺意消失的陳小翠,卻希望以擊敗龐明秀作爲自己最後的復仇,不過鑑於龐明秀的強大,可能會需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時間,陳小翠卻相信只要在張黑牛的身邊,通過自己的努力總會達成自己的願望的,而擁有一把寶劍就成了自己爲擊敗龐明秀所邁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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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自然是不知道陳小翠的想法,看着陳小翠的樣子也只以爲她小女孩家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所以異常的珍惜,卻不知道她的心中有了這樣的宏偉目標。
張黑牛聽到了白金月的話點了點頭,說道:“人一般,但是拿來的東西不錯!”
“張大哥,你啊……”白金月有些無語。
“我怎麼了?”張黑牛奇怪的問道,自己說了一個大實話,爲什麼白金月會有這樣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明秀姑娘她就這麼走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嗎?”白金月的頭輕輕的向着旁邊一偏,似乎是擔心,又似乎是探問着張黑牛對於明秀的態度,將自己的眼神移到其他的方向,不想張黑牛讀出自己的想法。
“沒問題……雖然相距甚遠,但是我依然可以隱約的感覺到其的存在與大致的情況,而且以她的身手想必這天下間也沒有什麼爲難的事情!”張黑牛似乎是很隨意的說道,白金月的心思卻在幾個字眼上打起了轉轉,相距甚遠,隱約感覺,這是什麼意思?是說與她心有靈犀一點通嗎?白金月的心上微微的有些酸意。
“啊……可是明秀姑娘一個人不會感到寂寞嗎?”白金月隨口又問。
張黑牛淡淡的一笑,道:“她不是一個人!”
白金月大奇,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一個人,難道是兩個人,還是三個人,奇怪呀!難道明秀的肚子裡面有了張大哥的孩子,不可能的!他們相識了不過兩天的功夫,不可能比自己還快的,那張黑牛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說他的心與其同在!白金月的心中更加的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