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夜行,悄悄地向敵營掩去。
洪三娘牽着馬蹄上裹着麻布的戰馬,小心地走在軍隊當中,警惕地舉目向前看去,卻見官軍大營一片漆黑,只有幾點火光在緩緩搖動,還有人在裡面走動的影子,象是在打着梆子,報告平安無事的消息。
平安無事,自己的女兒,可會平安無事麼?想到這裡,洪三娘美麗成熟的玉容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擔心的苦笑。
按照亂世中交戰的規則,女子一旦在戰爭中被俘,第一時間就會被敵兵輪姦,飽受折磨蹂躪,有時幾天幾夜都不得休息,只能哭泣着忍受男人在身上發泄獸慾。只希望那支官軍看在她是自己女兒的份上,還想留着她威脅自己,不要對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
這一次,洪三娘救女心切,又從探子口中聽到了敵軍統帥秦貴妃傷重不起的消息,因此才冒着危險,率領大軍,前往敵軍劫營,若能救出女兒,便是萬幸,哪怕她已經被敵軍輪姦,蹂躪得不成人形,只要能活下來便是好了。在這亂世軍中,難道還想要能永保貞潔不成?
大順軍的大隊人馬,緩緩接近敵營,看着敵營中還是一片寂靜,洪三娘心中暗喜,揮手命令部下準備進行衝鋒。
突然,營中似乎有人發現了外面的片片黑影,大聲呼喝道:“外面是什麼人?報上口令!”
洪三娘見敵人已經發覺,幸好本軍已經進入了最好的突擊地點,便跳上戰馬,放聲呼喝道:“小的們,跟我殺上前去,抓了秦貴妃,殺盡狗官軍!”
大順軍兵,同聲大吼,仗着人多勢衆,又有出其不意的優勢,舉起兵刃大步狂奔,氣勢如虹地闖進敵軍大營,掀開敵軍的帳篷準備進去大砍大殺那些驚惶失措的官兵,卻都撲了個空,整個大營中,空空蕩蕩,就連剛纔大聲呼喝的哨兵也不知哪裡去了。
大順軍兵,惶然四顧。洪三娘雖然也是心中驚訝,卻已猜出中了敵軍圈套,臉色發白,大聲喝道:“快撤出去!”
在營外,戰鼓從四面八方隆隆響起,喊殺聲轟然升起,震天動地。從各個方向,都有大批官軍狂呼着揮刀衝殺而來,將驚慌失措的大順軍,衝得七零八落,迅速陷入絕境之中。
洪三娘揮動柳葉刀,四面砍殺,劈翻了一個向自己狂撲而來的官兵,舉目望去,但見黑夜之中,火把漫野揚起,到處都有敵兵向這邊衝來,而自己的部下,被殺得四散奔逃,再無還手之力,不由長嘆一聲,心知中了埋伏,被敵軍圍在當中,此戰必敗!
事已如此,洪三娘也知道女兒必然被敵軍轉移,不會還留在營中,當機立斷,大聲喝道:“衆軍兵!官軍勢大,我們殺出去,不要做了他們的俘虜,被凌遲處死!”
衆嘍羅畏死,更怕被當作叛逆凌遲,因此都挺起刀槍,捨生忘死,隨着洪三娘向外面衝殺。
漫野之中,官軍大聲呼喊:“投降免死!”圍住賊兵一陣狠殺,到處慘叫聲震天響起,在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砍殺於地,慘狀盡被掩沒在夜色之下。
衆賊兵有的被官軍圍住,不得不跪地乞命,卻還有一些,不肯深信官軍之言,跟在洪三娘身邊,拼死向外殺出,終於在官軍的包圍圈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向本軍大營逃去。
逃到半路,卻見本軍大營火光沖天。洪三娘心下驚駭,帶着軍兵衝到近前,卻見秦宜福率領大批官軍立於營寨之上,手中高舉着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放聲大吼道:“賊將首級已在此,賊衆若再不降,定然掃除處死,絕不輕赦!”
洪三娘舉目看去,卻見那個血腥頭顱,在火光下面目依稀可辨,正是負責留守大營的部將宋忠,不由心頭劇震,身子在馬上一晃,差點便摔下馬去。
可是在這亂軍之中,四面慘叫廝殺聲迅速將她震醒,聽得後面喊殺聲漸漸逼近,似有追兵從敵營處追來,洪三娘狠狠一咬玉齒,拍馬便逃。
大順軍這一次襲營,卻中了敵軍的埋伏,大敗虧輸;而留守的軍兵又被秦宜福率軍反劫營,趁着大順軍主力輕出之機,一舉奪下了敵軍營寨,讓大順軍頓失憑依。官軍又如狼似虎般從四面迫殺而來,賊衆哭泣嘶喊,落荒逃竄,卻被追兵迅疾追上,一刀一個,砍殺在荒野之中。
在後方,秦貴妃披掛整齊,手提大刀,親率大軍追殺敗兵。而李小民銀盔銀甲,手執亮銀槍,精神抖擻,緊緊跟隨在她的身旁,小心地保護着她的安全,可不能讓她在被自己吃到之前,便在亂軍中香消玉殞了。
秦貴妃見他如此忠心耿耿,芳心快慰,率軍一邊追殺敵軍,一邊勉勵道:“小民子,這次多虧你了,若非你獻計,道是敵軍必然前來劫營,我軍如何能輕易大敗敵兵!只可惜你留在營中惑敵的那位死士,多半便無幸了。”
李小民心道:“那位死士早就死了三百年了,再多死一次也沒什麼,倒是勞你費心了。”嘴上卻道:“那人本是末將心腹,因家人被賊兵殘殺,早有以死報國之意,娘娘只要對他多加嘉獎,以慰忠魂,也就是了。”
秦貴妃點頭讚歎,對那忠心志士稱許不已。
她舉起美目,望向前方敗逃的潰兵,輕輕咬牙道:“只恨那賊首洪三娘,趁亂逃走。若被她逃去,重歸巨山率賊兵抵禦朝廷大軍,不但讓我軍攻山更困難,吾亦難消心頭之恨!”
李小民偷偷看了她高聳酥胸一眼,想着那一飛刀差點便讓自己沒的可摸,不由大起義憤,拱手大聲道:“那賊婆娘如此可惡,末將願率一支軍,前往追襲,絕不能讓她這麼輕易逃脫!”
秦貴妃拼殺了一陣,只覺香汗淋漓,病勢似是更去了幾分,只是還是有些疲憊,無法再去追擊,聽得小民子請令追敵,正合心意,對這善體人意的好孩子充滿了欣賞感激之情,點頭微笑道:“你願去也好,以你的本領,賊軍自是奈何你不得。只是戰亂之中,危機四起,你要當心纔是!”
李小民恭敬地躬身領命,看看大局已定,賊軍只顧逃竄,無力反擊,而秦貴妃身邊護衛又個個小心地守護着她,便放下心來,率軍而去。臨走時,還留下幾個鬼衛,在秦貴妃身邊暗暗保護着她,千萬不能讓她出了什麼閃失。
在前面,洪三娘率領敗兵,落荒而走,張皇之下,已是慌不擇路,只顧一路向南逃去。身後卻一直有喊殺之聲,遠遠傳來,似是官軍仍不放棄對敗軍的追殺。
快到天明時,洪三娘才勒馬停下,回頭一看,身邊只剩下十幾個殘兵,都騎着馬,這才能跟得上自己的腳步。
她胯下馬速快捷,這一路逃出好遠,自以爲官軍不會追來,因此放鬆緩行,正要下馬休息,忽然聽到身後遠處,馬蹄聲遠遠傳來。洪三娘大驚回頭,見那一處塵煙大起,當中一杆大旗,上書斗大的一個“李”字。
洪三娘又驚又怒,猜到那便是抓了自己女兒去的死太監,雖然有拼死之意,怎奈敵衆我寡,無法與抗,只得拍馬疾行,順着大道南逃。
李小民率領一支騎兵,按照鬼衛所指方向,一路追殺而來,遠遠看到洪三孃的影子,精神大振,挺槍大喝道:“洪三娘,休得逃走!看我李小民來擒你!”
洪三娘身後賊衆,大都是她的心腹,護着她逃到此處,見官軍追來,捨生忘死,留下來阻擋官軍的腳步。
李小民馬速如風,馳入賊衆之間,亮銀槍狂刺而去,挑飛一名敵兵,看看這些人都是兇悍男子,沒有什麼漂亮的女兵,微感失望,回頭大喝道:“都殺了,別留一個活口!”
他留下親兵在後面圍殺賊兵,自己卻仗着藝高人膽大,孤身挺槍,拍馬向洪三娘逃去的背影追去。
洪三娘慌不擇路,落荒而逃,聽得後面馬蹄聲越追越近,不由大急。
恍然間,前面的滿目荒野之中,有一大片樹林出現。洪三娘狠狠一咬貝齒,心中暗道:“衝入林中,便不怕他追來了!”
她揮動馬鞭,狠狠打着戰馬,拼盡馬力,衝進林裡,這才停下喘息。回頭一看,追來的只有一人,卻是一名銀盔銀甲的英俊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卻是英武無比,滿身的精神悍勇之氣,正是那太監副帥李小民。
看他緊追不放,舊恨新仇,一齊涌上洪三娘芳心之中。洪三娘心念電轉:“既然他不肯放過我,索性做翻了他,若能一舉擒下這狗太監,拿去換女兒之命,卻也使得!”
一抹兇狠厲色在這女匪首臉上現出,她迅速跳下戰馬,揮鞭打馬,趕得它吃疼狂奔,自己卻手足並用,飛快地爬上樹梢,手拈飛刀,只待李小民追進林中。
常言道“逢林莫入”,李小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拍馬追到樹林邊,遠遠看着在樹木遮蔽之下,似有一匹駿馬遠遠逃向樹林深處,正要追趕,忽然心中一動,勒馬停步,在林外等待消息。
不過轉瞬間,一個鬼衛便從林中飄來,湊在他的耳邊,將洪三娘現在的位置報告給了他。
李小民心中暗笑,一心只想戲耍這悍勇佳人,也不擡頭去看她趴在樹上的可笑模樣,拍馬入林,循着馬蹄印跡,向前追去。
洪三娘趴在樹梢,聚精會神地盯着他,見他上當,心中暗喜,眼睜睜地看着他馳過自己棲身的大樹,結實有力的雙腿盤緊樹幹,一雙玉手用力揮動,悄無聲息地將兩道寒光向李小民後背射去!
爲了不讓李小民受致命傷,這兩刀卻是射向他的右肩和後臀,只要他喪失戰鬥力便好。此次洪三娘是志在必得,分毫拿捏得極爲準確,飛刀擲去,已是使盡她平生之能,心裡知道,必然是絕不會虛發了!
聽得風聲響起,李小民驟然回身,手中已執上了一柄軟劍,如風狂掃,叮噹兩聲大響,將飛刀盡皆擊落於地,勒馬立於林中,揚頭冷笑道:“洪三娘,卿本佳人,奈何變作猴子,趴在樹上?”
洪三娘本已被這必中的兩刀落空而震驚,又聽此言,想着自己趴在樹上,果然有失儀態,大羞大怒,雙手齊出,閃電般地將兩柄飛刀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軟劍揮過,飛刀震開,一面舉目欣賞着美豔佳人雙腿盤緊樹幹,如同雜技女郎般的優美風姿,一面出言嘲笑,亂其心志。
洪三娘雙手連揮,身上所帶飛刀如連珠箭般飛速射去,卻被他一一擊落,心中驚怒,知道此次討不了好去,卻也不願束手待斃,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在地上,雙手一揮,已經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刀鋒白刃森森,直指李小民,喝道:“賊太監,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李小民搖頭哂笑道:“放心,你不會死,我更不會亡了!嘿嘿,要弄死你,我還捨不得呢!”
洪三娘聽得玉頰紅雲泛起,罵道:“死太監,油嘴滑舌!”揮刀便向李小民攻去。
柳葉刀起處,鋪天蓋地的精妙招數齊向李小民涌來。李小民卻不與她交戰,撥馬便走,向林中馳去。
洪三娘一怔,隨即明白,他是要趁自己逃走時,再拍馬追來,象貓抓老鼠般戲耍個夠,再趁自己力竭時輕鬆抓住自己,不由羞怒,雙刀護胸,站在當地不動,冷然看着他。
李小民見她不追來,只得拍馬繞到她的北面,自己跳下馬,一拍馬股,讓它自己馳開,心中喝令鬼衛都去照顧馬兒,只留自己一人,在此與洪三娘對峙。
二人冷然相對,沉默半晌,李小民忽然大步向前狂奔,手中晶瑩刃出,整個人劍合一,便似利箭一般,迅猛地向洪三娘射去!
見這太監來勢兇猛,卻又身法飄逸至極,洪三娘心頭劇震,雙刀狂揮而出,直劈向他的劍尖!
刀劍相交,兩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轟然大響。洪三娘整個人被擊得向後倒飛,衣袂飄飄,姿態美妙至極。
她這一次,卻是借力飛遁,心中也自駭然:自己雙刀齊出,卻擋不住他一劍之力,這小太監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以他現在的年齡應該擁有的實力。
李小民得理不讓人,大步向前衝去,一待洪三娘落地,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劍勢瘋狂劈刺,直逼得她手忙腳亂,一步步地退向密林深處。
洪三娘拼命抵擋着他潮水般的攻勢,心中暗暗叫苦,卻也只能步步退讓,直退出百步,亦無半點辦法,可以來擋住他的劍勢。
李小民看她劍招逐漸散亂,暗暗冷笑,晶瑩刃電射而出,捲住雙刀,用力一攪,只聽劍嘯刀鳴,那一對柳葉刀,已然被攪到半空,遠遠飛過天際,噗噗兩聲,重重插進遠處大樹上,刀刃深深地嵌在樹幹裡面。
洪三娘驚叫一聲,見那對柳葉刀離得太遠,又在樹上,顯然是無法再拿到手,看着李小民獰笑着持劍逼來,驚懼之下,回身大步奔逃。
她本是江湖賣藝女子,身體輕盈,狂奔處亦不失美感,讓李小民看得心頭狂蕩,想起她女兒在自己身下掙扎扭動呻吟時的風姿,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大步追了上去。
樹林中,一名身穿勁裝的美豔女子滿面驚慌之色,在林間快步奔逃,在後面,一名白袍少年,獰笑着挺劍追殺,場面震憾人心。
洪三娘心知今天凶多吉少,多半便要死在此處,被他割了頭顱去報功,一邊跑,一邊大罵:“狗太監,你欺負寡婦幼女,不得好死!你做下此等惡事,讓你世世代代,都做太監!”
李小民大怒,想着自己做太監也就罷了,難道將來跟公主、皇妃生了孩子還要做太監?這般惡毒咒自己,若不報復,真是枉自己有一身本領了!
雖然洪三娘本是江湖女俠,輕功不錯,但李小民腳程更快,三步兩步便趕上去,晶瑩刃攔腰劈去,劍尖在洪三娘纖腰間一閃而過。
洪三娘跑了幾步,忽覺身上有異,低頭一看,腰間束甲絲絛不知怎麼斷開了,輕甲敞開,跌來蕩去,甚是不方便。
她此時只要輕裝逃走,反正這甲冑也擋不住利刃襲擊,索性將輕甲一解,拋在地上,跑起來果然輕鬆了許多。
再跑幾步,腰間一輕,洪三娘驚覺腰間纏的汗巾已開,低頭一看,當中斷裂處,劍痕宛然,這才知道是李小民下的手,心中大恨。
那腰帶既開,洪三娘所穿淡綠色絲綢長褲跑了這麼久,早已鬆開,一下子便落下去,洪三娘抓之不及,竟將下體露出,幸得還穿着粉紅色褻衣,才未當場出醜。
那淡綠綢褲,一下子落到小腿上,洪三娘跑得嬌喘吁吁,被這一絆,當場摔倒,嬌軀落在地面之上,幸得前兩天剛下過雨,泥土鬆軟,才未擦傷玉掌。
在後面,李小民獰笑着舉劍逼來,口中喃喃切齒道:“敢咒我太監生了孩子還做太監?哼,今天就讓你給太監生個孩子!”
中軍帳中,秦貴妃高坐帥位之上,精神很好,前日所受風寒,似是已經完全好了。
一衆將領,也是滿臉興奮喜悅,一個個地上前報上功勞,道是自己的部隊殺了多少敵兵,逮住多少俘虜,除了一兩個倒黴鬼死在亂軍之中,其他的都有大功立下。
秦貴妃微笑點頭,誇獎他們的功勞,目光卻在一直向外面看,等待着小民子的到來。
見他久久不至,秦貴妃也不由擔心,怏怏不樂,令人去查探李副帥的下落,一有發現,立即來報。
衆將看在眼中,心裡忐忑,互相使着眼色,忍不住都在想:“秦貴妃這麼關心李副帥,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象那些賊兵胡說的一樣麼?”
秦貴妃看到他們面色古怪,忽然明白,不由羞憤,令他們下去。回過頭,又喚過心腹小校,讓他們去那些俘虜裡面查找,若找到當日曾污言傷過自己的賊兵,便斬首來報。
小校們領命而去,秦貴妃無精打采地走回到自己營帳中,想起小民子那令人喜歡的俊俏模樣,不由坐在桌案邊,以手支頰,呆呆地出神。
正在愁悶,忽然聽到女兵進帳稟報:“李副帥回來了,在外面求見!”
秦貴妃大喜,跳起來道:“快叫他進來!”
女兵們也看得臉色古怪,只是想到李小民本是太監,就算與秦貴妃早有相好,那也是宮裡就有的事,怪不到自己頭上,當下也不敢多管閒事,出去請了李小民進來。
李小民走進帳中,滿臉慚色,深揖到地,惶聲道:“小人前去追擊洪三娘,卻被她逃掉了,未曾抓到,請娘娘責罰!”
秦貴妃見他回來便已夠高興了,再看他滿身泥土落葉,頭上也沾了幾片碎樹葉,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不由暗自感嘆他的辛勞,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一下吧。”
李小民應了一聲,正要走,忽然聽到秦貴妃咳嗽了幾聲,不由關心,小心地問道:“娘娘,你風寒還未好嗎?”
秦貴妃點頭道:“上次你替我用仙術治病,本已好了許多,可是一夜奔波,被冷風一吹,現在又咳嗽起來了。”
李小民忙道:“不要緊,小人還可再用仙術替娘娘治病。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秦貴妃搖頭微笑道:“不必了。我現在還好,先喝付藥好了。倒是你,奔波勞累,還是快些下去休息吧,順便洗個澡,免得這麼灰頭土臉的樣子。”
李小民低頭一看,面上一紅,訕笑道:“是,小人這般模樣,倒弄髒了娘娘身子。今天晚上,小人沐浴更衣之後,再來侍候娘娘。”
他向秦貴妃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秦貴妃看着這俊美少年離去,想起他剛纔說的話,似有他意,美豔的玉面之上,不由微微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