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署你的名,但是你要做事,我們分工合作,共同完成吧,兩年時間。”他慢慢喝着白開水的樣子,像在品茶。
“可是……我只有一年進修的時間。”原來他要她讀那麼多資料是爲了出書。她其實並不在乎是否署她的名字,也不在乎做多少事,她可以任勞任怨打字,只要能跟着他多學點東西,最重要的是在他的指導下多做手術,多實踐洽。
“不用考慮時間的問題,好好工作,好好學習就行。”他把剩下的半杯水放在桌上,又問她,“這月醫院非常忙,下月開始你和丁意媛也要排晚班,有困難嗎?”
她搖搖頭,“沒有,我可以。”
“那好,你專心弄吧,我不影響你,有問題問我。”他忙別的去了。
聖誕老人給她思考聖誕禮物的時間有點長,在聖誕節到來之前,寧至謙告磊子的案子開庭了鈐。
開庭那天,阮流箏去聽了庭審。
蕭伊庭親自出馬。
那是阮流箏第一次看蕭伊庭在法庭上的風采,一改平日不着調的風格,一身正裝,短髮一絲不亂。
他們這一羣發小,有着共同的外形特點,高瘦頎長,氣質迫人,不是單單一個帥字能形容的,但是在賦予了各自職業特點以後,又有着各自不同的氣質,那纔是真正迷人的。比如說,她見過穿着白大褂和手術服的寧醫生、穿着軍裝的大哥、弾鋼琴時的左辰安、穿制服的時謙,她覺得,全世界最帥的男子大概就集中在這個羣體裡了,如今又見了法庭上的蕭伊庭,更是覺得圓滿了。
她對這個案子的勝訴沒抱絲毫懷疑,鐵板釘釘的事實,再加上蕭伊庭的實力,法庭當場宣判寧至謙勝訴,磊子必須在網絡公開道歉,並且賠償名譽損失費二十萬。
這個數目沒有達到他的訴訟請求,不過大概他不會再上訴了。
庭審結束之後,磊子和他媳婦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遠遠地看着寧至謙和阮流箏,最後悻悻而去。
晚上,和蕭伊庭聚餐,三人在餐廳裡,心情一片大好,尤其蕭伊庭,神色飛揚。
“箏妹妹,我給你打贏了官司,你有什麼表示?”蕭伊庭一下法庭,回到發小中間就恢復到他不正經的樣子。
“……”什麼叫給她打贏了官司?她狡猾地指指寧至謙,“應該是寧老師謝謝你纔是。”
“哦!寧老師哦!寧老師——”蕭伊庭尤其誇張地叫着,“可是我對他的感謝不感興趣!箏妹妹,我偏要你謝我。”
“……”好吧,任何人跟蕭伊庭耍嘴皮子耍賴都是沒法取勝的,她息事寧人道聲謝吧,“謝謝蕭二哥。”
“真乖!”蕭伊庭誇張地笑,“二哥厲害嗎?”
流箏猛點頭,“蕭二哥,你今天在法庭上真是帥呆了!簡直是我偶像啊!”
“是嗎?”蕭伊庭看了寧至謙一眼,“聽見沒有,偶像!箏妹妹,比你寧學長還帥嗎?”
“呃……”阮流箏嘿嘿一笑,拒絕回答。
寧至謙一如既往地,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聽着,一聲不吭。
蕭伊庭給阮流箏斟上一杯酒,“箏妹妹,要謝,可不是光動嘴說說就行了的,怎麼着也要敬二哥一杯吧?”
阮流箏遲疑,她不擅長飲酒啊,蕭伊庭給她倒的還是白酒。
她下意識地看向寧至謙。
蕭伊庭立即說開了,“還要看他幹嘛?他那酒量,不是二哥瞧不起他,別掃我的興!還是不喝了吧!”
“可是……我也不能喝啊!”她求饒的眼神看着蕭伊庭。
“沒事兒,你喝了二哥負責安排人送你回去,等下我助手要過來,哎,對了,我們律所的花樣美男,叫阿簌。上次二哥跟你說,要給你網絡男寵的,你看看這個怎麼樣。”蕭伊庭笑着說,目光卻是看向寧至謙。
阮流箏哭笑不得,“二哥,別拿我開玩笑了。”
“不是開玩笑,二哥是認真的,先認識一下,做個朋友。來,先把這杯喝了。”蕭伊庭舉起酒杯要跟她碰杯。
阮流箏還是很爲難地看着這杯酒。
身邊寧至謙的聲音卻輕柔地響起,“喝吧,二哥讓你喝你就陪他喝一點。”
“……”他都這麼說,她下意識地就舉了杯,“好吧,二哥。那流箏敬你一杯,祝你和清禾姐永遠幸福。”
“嗯,這個祝福是我最喜歡的!箏妹妹真是深得我心。”他笑着和流箏碰了碰杯,“不過,怎麼這麼聽寧老師的話?二哥讓你喝不喝,寧老師讓你喝你就喝了?”
阮流箏一口酒下肚,臉上立刻就飄了紅,又被蕭伊庭這麼一擠兌,更加不好意思,再次看向寧至謙,希望他能說兩句什麼,可這傢伙端了杯水,在那悠閒地品着,一臉平和。
“來,流箏,第二杯,我乾杯,你隨意。”蕭伊庭再次舉杯。
他們這羣人,除了她的寧老師意外,其它都是酒缸,她太知道了,所以這種,他乾杯她隨意的喝酒方式她都撐不下去啊!
就這麼一點一點陪下去,沒多久,她就開始犯暈了,眼前的蕭伊庭變成了兩個,臉頰也燒得發燙。
她一臉醉意,面若桃花,一雙眼睛水霧迷離,猶如朝露潤珠,看向寧至謙,聲音也變得嬌庸起來,“寧老師,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喝不了就別喝了,吃點菜。”他夾了一筷子菜,喂到她嘴邊。
“唔……不要……”她搖搖頭,把他的手推開,問蕭伊庭,“二哥,我得先回去了。”
“行!阿簌也來了!正好,我讓他送你!”蕭伊庭朝着走近的男人招手。
“那,謝謝二哥。”阮流箏站起來,有些晃。
寧至謙一把扶住她,“走吧,我送你回家。”
“阿簌,麻煩你了。”阮流箏頭也不擡地說,吐詞模糊。
“蕭律,不好意思,來晚了。”阿簌過來,歉意地說。
蕭伊庭笑,“沒關係,這是我妹……”他一雙眼睛瞟着寧至謙。
寧至謙將阮流箏抱了起來,理也沒理他,走了……
阿簌奇怪地看着這一幕,“蕭律,怎麼了?”
“沒事,你吃飯了嗎?沒吃坐下吃點,我喝了酒,等下你送我。”蕭伊庭看着遠去的兩人,暗暗好笑,寧二,機會都給你製造好了。
寧至謙把阮流箏抱出去的過程中,阮流箏竟然趴在他懷裡睡着了。
他把她放進車裡,輕輕叫她,“流箏?流箏?”
她安靜地睡着,沒有被他喚醒,臉頰在街燈下更顯嬌紅明媚,脣微微嘟着,如櫻花色的果凍,淡淡的酒味從她呼吸裡溢出來,空氣裡全都是酒的味道。
一縷髮絲從她額頭搭下來,沾在她脣邊,他用手輕輕拈了,扶她坐好,繫好安全帶,關門,送她回去。
一路,她都靜靜地睡着,無知無覺。
到她家以後,他試着再叫她,可是,仍然沒把她叫醒,無奈,只好把她抱起來,送她回家。
門鈴按響,裴素芬從裡面把門打開,看見寧至謙抱着阮流箏的時候,大吃一驚。
“媽,跟朋友聚餐,流箏喝醉了,不好意思。”寧至謙道。
“哦哦哦,沒事沒事,先把她抱進來吧。”裴素芬忙道。
寧至謙進門,問裴素芬,“是抱進房間還是?”
“去她房間吧,讓她好好睡覺算了。”裴素芬在前面引路,給他開門,開燈。
寧至謙輕輕把她放到牀上,裴素芬則道,“我去給她拿點醒酒的來。”
“好。”寧至謙道。
裴素芬下樓去了,寧至謙則把她擺舒服了,拉了被子給她蓋上,準備走。
這時,阮流箏卻突然哼了一聲。
“流箏?”他以爲她醒了,輕聲叫她。
“嗯?”阮流箏眼睛還是閉着的,迷迷糊糊地答。
“至謙,來,醒酒湯。”裴素芬端着醒酒湯上來了。
“對不起,媽,我沒照顧好她。”寧至謙讓開了位置,以便裴素芬給她喂。
“沒關係。”裴素芬笑了笑,坐到了阮流箏身邊,扶起她的頭,“來,流箏,喝一口。”
“寧老師……我不喝了……”阮流箏皺着眉,推開裴素芬的手。---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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