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俠,怎麼不見那位大俠?”麻桿給火上添了把柴,小心翼翼問道。
“他有別的事情,暫時沒和我在一起。”吳銘淡淡回答道,從包裹裡取出乾糧和醃肉,“把這些烤一烤,大家都吃點吧!”
“王大俠真是藝高人膽大,兵慌馬亂的,敢一個人在外闖蕩。”董彪讚賞點了點頭。
吳銘微微一笑,“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看董大叔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哪!”
“呵呵,年老不講筋骨爲能,和年青人是沒法比呀!”董彪豪爽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如今只能靠手藝混碗飯吃而已。”
“不知董大叔是幹什麼行當的,我看怎麼象個遊走四方的貨郎呢。”吳銘指着擔子和木箱,開口問道。
“差不多,別人賣的是貨,我賣的是手藝。”董彪笑着答道。
私人遊動修槍、造槍商販:這是一個特殊的行業,有如走方郎中。史料中說到河北、河南、四川都很多。由一人到數人不等,爲方豪強大戶、小股軍隊或土匪修造槍枝。按客戶的意思,在一個方住上十天半月,以手工打造。其品質依人而異,一般都烙印有原廠的一切印記,惟妙惟肖。當然,也有的印得不知所云,可能是沒有原槍作樣子,只是師傅教下來,以訛傳訛。這類槍很多中看不中用,打幾發是可以,打多了就會出問題。有許多的表面處理非常粗糙,一看就知道是手工打造。許多此類槍販在抗戰時期爲*不離十。”董彪頗爲自豪說道。
“那這附近可有什麼能夠藏人的隱密所在,比如說山谷,山洞什麼的?”吳銘若有所思開口問道。
“這樣的方嗎?”董彪略想了一下,“倒是有一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看着董彪欲言又止的樣子,吳銘不解問道。
“那好,我從頭說。”董彪喝了口水,開始慢慢講述這其中的緣故。
離這裡不過十里的山坳裡有一處順着陡峭的山勢開的山洞,也不知是哪朝哪代開鑿出來的,更沒有知道當時開這個山洞的用途。前七、八年的時候,有幾個南邊來的人在洞裡斟探了好長時間,確定了這裡是一個銀礦。便辦了挖礦手續,僱了一些當人,在這裡採礦。每天轟隆隆的電磨聲響徹山谷,很是熱鬧。後來這些人見礦採得差不多了,日本鬼子在華北又步步緊逼,世道不太平,便收拾收拾,返回了南方,這個山洞也就廢棄了,本人很少有人進洞。
“可是聽當人講,兩年前,這個山洞附近出現了一隻花發神猿,身上纏着破布條子,奔走如飛,生吃野物。而且善於投擲石塊,既準且遠,有不少砍柴的村民被它打傷。”董彪講述到這裡,似乎故意要加強一下氣氛,停頓了一下。
吳銘倒沒覺得怎麼樣,麻桿和董大翠卻縮緊了身子,有意無意靠在了一起。
“後來,那個山洞附近便再沒有人敢靠近了,村民們砍柴也繞遠到別的方去,老人們講啊,那是一隻得道的仙猿,佔據了那個山洞,誰要是敢靠近它的家,必遭報復。初一十五,逢年過節,村民們都要準備一些供品前去供奉。”董彪終於講完了這個恐怖故事。
吳銘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不以爲然,什麼神鬼狐仙之類的東西,不過是以訛傳訛,被無知的人越傳越神,自己嚇唬自己而已。
“董大叔,您給說下那個山洞的大概位置,我要去看看。”吳銘說道。
“王大俠,您不怕那個什麼花發神猿嗎?”麻桿向火堆湊了湊,問道。
“呵呵,怕它。”吳銘滿不在乎撇了撇嘴,“比它兇惡殘忍的土匪和鬼子我都不怕,還怕一隻猴子嗎?這不過是無知的村民以訛傳訛造出來的假神,它要那麼厲害,還會蝸居在破山洞裡,還會用石頭投人,早就一個掌心雷,一股黑旋風,把人卷跑或轟成焦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