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緊緊貼住鬼子軍官,就象是正在耳語一樣,將他慢慢地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一個立正,嘴裡恭敬地說着“哈依,哈依。”急忙轉身跑開了,又混入了鬼子之中。
鬼子軍官大睜着兩隻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指揮刀斜斜地支撐着他的身體,造型很威嚴。
吳銘將三八大蓋往身上一背,跳上了磨盤,瞅準時機,猛地一縱,跳到了一匹驚馬的背上,雙手緊緊抱住馬脖子,任憑它連躥帶蹦,也不鬆手。雙手使勁,勉強給馬指引着前進的方向,要跑也得向外跑,只要跑出去便完事大吉。
驚馬嘶鳴着折騰了半天,見沒法甩掉背上的騎手,便撒開四蹄,馱着吳銘,向村外跑去。
吳銘單手摟住馬脖子,右手從懷裡掏出事先裝好消音器的手槍,一邊擡頭注視着前方,一邊用日語高喊着“閃開,閃開。”
不少日本鬼子看見一匹驚馬馱着自己人向村外飛奔,便吆喝着圍了過來,有拿槍胡亂比劃嚇唬驚馬的,還有拿着繩子準備攔截驚馬的。16K小說網吳銘將手槍緊貼着自己的身體,冷靜地開着槍,卟,卟,卟,隨着一聲聲不起眼的響聲,一個一個衝上來想幫助自己制服驚馬的鬼子都被擊倒在地。他掌握的時機很好,混亂中鬼子只見到靠近驚馬的一個個倒在地上,混亂之中還以爲是被驚馬撞倒或踢傷的。
並不是所有的戰馬都拴在那個院子裡,一些外圍警戒的日本騎兵已經聞聲趕了過來,四處追趕着驚馬。
驚馬剛剛馱着吳銘衝了出去,兩個日本騎兵便趕了過來。一左一右疾馳着,吆喝着,想將驚馬攔住。
“媽地,還敢追上來。老子一起做了你們。”吳銘左右看了看。咬了咬牙,繼續放任着驚馬向前飛奔,漸漸遠離了洛村。
兩名日本鬼子騎着馬從兩側貼近了吳銘,他倆的意圖是用超過驚馬後,再向內夾住,擋住驚馬的道路。。,。
吳銘見距離差不多了,突然咧嘴衝着左面的鬼子一笑。正當鬼子莫名其妙之際,他手裡地槍響了,卟,子彈從鬼子地太陽穴射了進去,洞穿了鬼子的頭顱。這個鬼子鬆開了繮繩。栽下馬來。
隨後吳銘猛地發力,整個身子離開了馬背,向右撲向另一個鬼子。鬼子冷不防被吳銘撲了一個滿懷,驚慌失措的一聲尖叫後被吳銘撲下馬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吳銘的體重再加上前撲的力量幾乎要壓垮了他的身體,鬼子頭一歪。摔暈了過去。
吳銘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吐了口唾沫,擡腳大力踩碎了鬼子地喉骨,結果了他的狗命。驚馬已經跑遠了。倒是那兩匹戰馬畢竟受過訓練,跑了幾步便停了下來。返回尋找自己的主人。
“不用難過,這樣的畜生怎麼配騎在你們的背上。”吳銘笑呵呵地跑過去,拉過繮繩,將兩匹馬牽了過來。
“你們以後就跟我混吧!”吳銘一邊慢慢地在馬脖子上撫摸,安慰着有些躁動的馬兒,一邊衝着馬兒說道。。。
“這幾位大姐,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洪月衝着中年婦女哀求道。
“那可不行。”中年婦女很堅決地搖了搖頭,“那位好漢去村裡打鬼子,我們怎麼也得替他看住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傢伙。”
“大妹子,我們女人就講究個從一而終,你怎麼能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呢?”另一個婦女勸說道:“還偷走了丈夫的錢財,弄得他跟個乞丐似的,你做的太過分了。”
“是啊!”“對啊!”“就是你不對嗎!”………
洪月目瞪口呆地聽着衆婦女地數落,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這幫沒見識的土包子,竟真的相信了王不四的鬼話,還敢教訓起我來了。
洪月眨着眼睛,盤算了一下,想出了個主意。
“你們聽我說。”洪月提高了聲音,等衆人停了下來,又開口說道:“你們不要聽剛纔那個人地鬼話,我根本不是他的什麼姨太太,我是被他搶來當壓寨夫人地。”
“哦。”衆人發出了驚呼,一齊瞅着洪月。
洪月偷偷地在心裡笑了,先嚇唬嚇唬你們,不信我還鬥不過你們這幾個鄉下土包子。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洪月故作神秘地說道,看着衆人搖頭,冷笑着說道:“他便是那個臭名昭著的王不四,殺人如麻,窮兇極惡,你們還傻乎乎地在這裡等他,一會兒他回來了,把你們一古腦全抓走。”說完,得意地瞅着衆人,這下害怕了吧,還不乖乖把姑奶奶放了。
衆婦女面面相覷,真的露出的驚恐的神色,這其中只有一個女人皺着眉頭打量着洪月,沒有說話。
“那怎麼辦?”爲首的中年婦女瞅了瞅別人,問道。
“咱們還是先跑吧!躲到山上去,就沒事了。”一個婦女建議道。
“等一下。”打量洪月的女人走了過來,將爲首的婦女拉到一旁,耳語着,眼睛不時瞄着洪月,弄得洪月莫名其妙。
“真的是這樣嗎?”爲首的婦女問道。
“嗯,我相信姑媽的話。”那個女人點了點頭,回答道。
這時村子方向響起了槍聲,衆人都回頭望着村子,眉眼間充滿了焦慮。
爲首的婦女想了一會兒,似乎作出了決定,走到洪月面前,緊盯着洪月,說道:“那個人真的是王不四嗎?你不是在騙我們?”
“絕對沒有。”洪月急忙表白道:“他絕對就是王不四,剛纔你們也看到了,他的膽子有多大,一個人就……”
爲首的婦女突然狡黠地笑了起來,說道:“那就好,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他,哪也不去,你也別想跑。”
“爲什麼呢?”洪月被搞糊塗了,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