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狼盯上,千萬不要有過激動作,不要奔跑,要看它們,他們就不會輕舉妄動,萬一要是狼從背後撲過來,千萬不要回頭,如果回頭狼會立即咬住你的脖子,要順勢一個背摔將它摔過去,然後用匕首對付它。銅頭鐵尾豆腐腰,狼這種動物腰背最脆弱,如同打蛇要打七寸一樣,打狼就要照着腰猛揍。一般情況下,南方的叢林狼個頭不會很大,只要不慌張,完全可以對付得了,如果身上有肉的話,扔點給它們,狼羣有時候會爲了爭食而打架,可以拖延不少時間。”吳銘笑着給圍坐成一圈的戰士們講述着。
“關鍵是要鎮定,不能亂了手腳,如果你當那些野獸不存在,它們反倒就不大會襲擊你,因爲在這叢林裡面,野獸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人對他們來說是個未知物種,除非它很餓,或者你去搶它的獵物,你在盯着它的時候,或許它也在想,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從來沒見過?野獸動物跟我們一樣,會評估作戰風險,不對,應該是我們跟動物一樣。”吳銘繼續說道。
哈哈哈哈,士兵們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欺山不欺水,欺水變水鬼!山一次爬不上去我們可以爬第二次,水一次遊不過去很難有下次了。所以沒有特殊情況,儘量不要洇渡。另外在叢林裡富含鹽份的地方要麼是礦鹽,要麼在河邊網浮游生物和植物。如果沒有鹽分的補充,三天後就會感覺體乏,頭暈。除了鹽分,還有維生素地補充,你們如果見到了野猴子,呵呵,恭喜你們有水果吃了.你們可以揀起樹下的石頭等物去砸它們,猴子肯定不甘示弱地投彈還擊。當然。你們要保護好自己的腦袋。可別讓猴子把你們的頭給打腫了。其實叢林並不可怕,如果你適應了叢林環境,你就會知道在這裡不缺吃,不缺喝,缺的就是你們頭腦中的知識。”吳銘伸手製止了大家的鬨笑,鄭重地說道:“等你們掌握了這些知識,你們就會知道很多戰友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大家地情緒變得凝重起來。想到一路上倒下地戰友,他們心頭涌起一陣陣傷感。
“好了,現在由王文給大家講述關於叢林生存地其它知識,大家一定要好好學習啊!”吳銘輕輕拍了拍手,示意別動隊隊員王文接替自己開始講課,自己轉身走到了一旁。
一批批遠征軍士兵恢復了體力,繼續向前開拔,帶着吳銘和別動隊隊員們對他們叢林生存知識的灌輸。而且經此慘敗後。吳銘所編寫的《叢林生存手冊》也被軍隊所高度重視起來,來到印度的遠征軍士兵將人手一冊,系統地進行訓練。
國軍的第一次遠征作戰以失敗告終。但在人員損失的數字上卻與歷史上有了很大差別。戴安瀾的200沒有聽從杜聿明地命令向北突圍歸建,而是向東撤退,與第六軍殘部會合後,渡過薩爾溫江,由景東退入了省的東里、佛海,基本保全了實力,戴安瀾也沒有象歷史上那樣因爲遭到日軍伏擊而傷重不治,此時他由於同古和東枝的戰功,正在雲南昆明受到蔣總裁的嘉獎。翻越野人山的兩個師本來損失了兩萬多人馬,現在由於吳銘和別動隊的努力,有一萬多人走出了叢林,重新組建了駐印軍,接受了軍援裝備和訓練,準備反攻緬甸。
而且保衛緬甸戰役使日軍受到沉重打擊,士氣大挫,損失嚴重。日軍雖佔有緬甸全境,卻不敢乘勝越境深入追擊。在怒江與國軍形成了對峙局面,大西南暫無危險。
緬甸是盟國同中國保持聯繫的紐帶,是中國賴以獲得物資的孔道。日軍佔領緬甸後,美國雖然及時開闢並擴大了中印駝峰航線地空運,但因自然條件限制,空運量一直不多,每月僅數百噸,有時僅十餘噸,而且飛機時有損毀,遠遠不能滿足中國抗日作戰和準備反攻地需要。
反攻緬甸,既是中國反攻的前提條件,又是太平洋上反攻作戰必要的側翼行動,關係着亞太地區反攻作戰地全局,從某種意義上講,反攻緬甸作戰,有如開闢亞洲大陸的第二戰場。美國是從緬甸失守那天起就力主迅速收復緬甸,而中國則希望儘快
光和全緬。在印度史迪威加緊訓練武裝駐印國軍,軍也正在組織第二批遠征軍以備反攻。
在叢林中呆了四個多月後,吳銘等人在上面電報的再三催促下,終於要離開這個營地了,歷史不能假設,更不能重新再來一次。沒有了原來歷史上的慘重傷亡做依照,沒有人確切知道吳銘他們的努力到底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使多少人僥倖走出了野人山。但別動隊經過同古襲擊戰,叢林大救援,已經得到了遠征軍的承認,更是得到國府的重視,也爲軍統賺取了很大的聲譽。
但求問心無愧,不問功勳富貴。或許吳銘可以自豪地這樣說,他的心裡現在正在惦記着軍統戴老闆的承諾,在野人山外,一支千餘人的新別動隊正在等着他去訓練挑選,陳納德的飛虎隊將在以後爲他們再次深入緬境作戰提供物力上的支持。
太陽更低了,血一般的紅,一片無涯的寂靜似乎瀰漫了整個的空間,使得四周肅穆無聲。一陣輕風颳過,水面上起了一片漣漪,彷彿那被吞沒出的太陽向大地吐出了一口滿足的氣息。
“你們在這再等半個月吧!”站在小高地上,吳銘對着劉和梅和何珊等人囑咐道:“多等一天興許就能多救一個遠征軍戰士,現在物資、設備都有了很大改善,相信對你們來說這並不是一個特別困難的任務。”
“鳳姐也要走,是嗎?”何珊問道。
“是的,她歸心似箭,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我是歉疚的很吶。”吳銘點了點頭解釋道:“再說,我看你已經熟悉了這裡的工作,足以勝任,所以才這樣決定的。”
“李芳情緒穩定了許多,跟着鳳姐早日走出去,對她的身體很有好處。”何珊輕輕笑了笑,“現在條件可比我剛來的時候好多了,而且工作量越來越小,我相信我能做好。”
“我們最後撤走的時候,這營地還是保持原樣吧!”劉和梅向下看着營地五顏六色用降落傘搭建的帳篷,輕聲說道:“我們很快便會再殺回來的,沒準還用得着。”
“好吧,你是留守人員的頭兒,到時候你說了算。”吳銘笑着說道。
“大家聽說你明天便要走,準備在今晚慶祝一下,搞個歡送宴會。”張淑華摘下包頭巾,撓了撓剛長出來的發茬,“我讓他們殺兩頭牛,燉上一大鍋肉,還有空投的幾瓶酒,咱們喝個痛快。”
“你們知道我很少喝酒的。”吳銘笑着擺了擺手,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急着問道:“快去,別讓他們殺牛,那些牛是給你們女孩子騎着走路的,吃那些肉乾就行了。” Wωω▪TтkΛ n▪c o
“我和淑華不用騎,何珊說她也用不着。”劉和梅伸手拉住了吳銘,“現在路已經探好了,我們走着便能出去,您就甭操心了,放心吃新鮮牛肉吧!”
“唉,現在是雨季,騎牛走可是方便多了。”吳銘停下了腳步,“我又不是嘴饞的人,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何必非要這麼做呢?”
“這麼做也不過份哪!”何珊接口道:“只有走過野人山的人才能明白您和別動隊所做的事情是多麼偉大,否則將會有多少人身化白骨,魂喪異域,這是我們大家發自內心的感謝和崇拜,一會兒,我和幾個女兵要親自給您敬酒,您可不許推託呀!”
“象你說的,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吳銘立刻找到了何珊話中的小漏洞,“要敬酒也不能可着我一個人來呀,男對男,女對女,你們和阿梅阿華她們喝就行了,我這點酒量,可架不住這麼多人灌哦。”
“頭兒,這還沒喝怎麼就熊了。”劉和梅不懷好意地看着吳銘,“自從建立別動隊,您好象還沒和我們一起喝過酒吧,我和營地的其他隊員是不是也該謝謝您的教導之恩哪!”
“這個時候不太好吧!”吳銘瞪了劉和梅一眼,想用威勢壓住她,見她滿不在乎地將頭轉開,口氣變得柔和了一些,“我在山外等着你們,等到咱們別動隊全體聚集在一起,一定來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