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打量着衰敗的小鎮。
心情就和陰沉的天空一樣。
嘴緊緊的抿着，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信息。
“是這裡。”他的聲音無奈感嘆。
如果可以選擇，他不希望背井離鄉，可是他在一條新聞中看到了一個警察的面孔。
與他在遊戲裡見過的一位玩家有七分相似。
中年人看着隱藏在厚厚衣物下的鐮刀手臂，臉上有一點苦澀，他忽略了遊戲和現實貫通的這一可能。
這讓他暴露了。
毫不猶豫他收拾一下就離開了，心裡沒有半點對於可能的誤會的僥倖。
擡起頭，他邁步走進小鎮，找那個可以讓他離開的變異人。
他現在的樣子就算坐火車都不可能，
幾百公里外的城市。
小王正大口的吃着純正的刀削麪，裡面的肉塊是加量的所以特別的過癮。
他又舀了一勺紅紅的辣油倒在碗裡，臉上是對於美食的認可和開心的笑容。
旁邊的警花額頭一層細汗，身上的女兒香都有些壓過面香了。
“查這麼多資料真的有用？”想到工作她疑惑的擡頭。
“變異人大多深居簡出，最大的可能是平時不怎麼出門的人。”民警小王笑容自信，他在遊戲裡查到了線索，在現實世界反推就可以了。
警花若有所思的點頭，仔細看着吃麪的同事，他果然心思細膩推理周全，希望這次可以破了這個沒有頭緒的案子。
三天後，小王嚴肅的看着一份人口登記資料，上面有一箇中年人的照片。
這個人不僅和死者有一定關係，大半年前又奇蹟的站了起來。
他臉色微紅，已經可以確認是這個人了。
唯一的疑惑，就是從資料上看，嫌疑人和死者之間沒有過多往來更看不出仇恨。
思考了一番，他打了一個報告彙報上去，警花的名字也在上面，小姑娘最近可是和他一起忙乎。
只是這份報告被擱置了，因爲一個頭銜比小王高的男人不爽。
這個男人三十左右，現在還沒有成婚，所裡新來的警花他早就看上了，可是沒想到美女關注了另一個男人。
一週後，報告才被領導發現。
可是這時候嫌疑人早就不見了，公路鐵路機場根本沒有痕跡。
他們不知道那個中年人靠着兩條腿和搭車一點點的離開甚至跑到了另一個省。
幾百公里外。
中年人鬆了一口氣，他等的變異人終於出現了。
這是一個染髮的青年，旁邊還有一個面無表情的姑娘。
青年看了一眼姑娘，姑娘看着中年人點頭。
“我只要現金或者貴金屬。”青年微笑對中年人說道，“當然，如果暫時困難，我可以安排臨時工作”。
中年人神色平靜，一隻手從皮包裡掏出一捆捆紅色紙幣。
“剩下的我希望換成去的地方的貨幣。”他平平淡淡的說道。
這些年在遊戲裡任職他纔有了一些儲蓄，住的房子是租的沒什麼可惜的。
正如他一無所有的來到這個世界，然後不帶任何東西離開人間。
青年點頭，把票錢一捆捆的放到他的皮包。
然後微笑做了一個請字。
兩個小時後，一處荒野一個廢棄的窯洞。
中年人看了一眼跟着走進去。
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錢了，相對來說他本身的價值更大一些，就算對方有什麼歹念他的力量也可以拼命。
窯洞深處，一點光芒。
年輕人微笑看了中年人一眼，姑娘就在他身邊好像一個護衛。
不久，一個幽藍色的圓形門洞打開了。
年輕人臉上有些白，他吐出一口氣先走進門洞。
中年人眯起眼睛，這就是對方的變異能力，與他的戰鬥異能不同，年輕人擁有打開傳送門的異能。
他沒有猶豫，拎着包裹走進傳送門，姑娘在他身後跟着進入。
下一刻，中年人看到了蒙古包。
他也看到了年輕人喝着奶茶微笑，旁邊是一個身材壯碩蒙古服的老人。
姑娘出來後，傳送門就消失了。
餐桌上擺滿了肉、酪、茶還有餅，中年人也不客氣，坐下大口的吃起來。
“到了這裡就是國外了，想要去哪裡都會方便很多，當然這裡也是不錯的。”年輕人一邊吃一邊笑着說道。
他雖然也是變異人，不過此刻更是一個商人，他的工作就是把想要離開的人帶出去。
回想幾年前，他還是一個無業遊民，甚至買一個虛擬現實頭盔都要借錢。
好在他中了大獎，莫名其妙的擁有了打開傳送門的異能。
最開始他想以此成爲一個倒爺，不過遇到另一個變異人後他有了新的想法。
他有了第一個客戶，有了一個還算養眼的保鏢，一個在國外的基地，陸續建立起的變異人圈子。
現在有了幾分變異人中一方頭腦的架勢了。
儘管如此他也只是做生意，什麼搞破壞的事情他沾都不沾，海島監獄在變異人耳中太響亮了，還有據說來自火星的可怕警察。
吃飽喝足，中年人被安排在一個帳篷裡休息，坐下後他神色有些唏噓，一轉眼他就出國了。
他對這個北方的國度瞭解一些，相對來說比過去的俄國還亂，這裡的老百姓很窮也不缺有錢人。
年輕的時候他還有來這裡旅行的想法，沒想到二十年後他偷渡來到這裡。
輕輕蹙眉，他思考着周邊的感覺，俄國排除掉，現在俄國不僅經濟形勢不錯，治安也極大的好轉，他去俄國被發現很可能遭到遣送。
烏克蘭也一樣，甚至他更加忌諱，那可是火星領主造飛船的地方。
歐盟地區，戰亂停止了，但是變異人又讓形勢複雜了，他現在去歐洲幾乎不會被遣送，只是生存的難度大了些。
這樣思考着他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中年人已經決定在蒙古國待一段時間，他在遊戲了的工作還能繼續賺錢。
“大哥登記上戰鬥類型，我這裡有一個任務需要人去壓陣。”早飯後異能傳送的年輕人笑嘻嘻的來了。
中年人一聽是賺外快的活，仔細詢問了一下決定接下來，他這輩子最大的教訓就是不要看輕錢。
傍晚，中年人在網絡上，看到了對於他的通緝，平靜的面容突然露出笑容，一抹悲哀的色澤。
一天後，他化了妝，在年輕人的推薦下見了一個草原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