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羿兒的話語,便趕緊寬慰他道:“既然這般,便是再尋新的書院,咱們明年過去報道便可。”
羿兒一聽我的提議不僅沒有開心起來,臉上更是一臉的憂愁,瞧着自己的寶貝這般,我的心也跟着羿兒糾結在一起,便是開口問道:“羿兒不喜歡換書院嗎?如果不喜歡我們便不換可好?得空的時候便是去譚夫子那邊請教便好。”
羿兒一聽我這般說還是一臉的憂愁,沒辦法,什麼事情都要經過交流事情纔會容易被解決,自己便開口問道:“便是因爲什麼,直接說出來,可別憋在心裡,愁!”
“也沒什麼事兒,便是今日夫子說讓我尋一個宗族書院,那兒考出來的秀才多。”羿兒見我窮追不捨的問,便是隻要嘆了口氣回答道。
之前已經介紹過了,夢國的最高學府便是國子監,屬於夢國最大最專業學院,傳說中的進了國子監便是一腳踏進皇帝后花園,有專人教習,待年齡一到,通過內部考試,合格了便會安排一個職位給他,但能進去的也就是三品以上的官二代纔有資格,平民老百姓是望而卻步的。當然平民百姓的孩子想走仕途可以走之前王政的路子憑着真本事一路考過來,但那些寒門學子能像王政那般最終考取舉人的也是少之又少,畢竟師資力量便是固定的,稍微多些學識的人早已經被那些名門望族給請去宗族書院當西席先生,最後能甘願留在書院的要麼骨子裡非常清高要麼才學還是沒法入那些望族眼的讀書人,所以說最終出現狀元的地方雖然普通書院十幾年也會出現一個。但主要還是在宗族書院裡面產生的,其地位就跟二十一世紀那些貴族學校相媲美了。咱們這種人家一般是不敢奢求進去的,畢竟爲了保證考取率宗族書院每年的名額也有限,一些暴發戶想讓自己的孩子進去擠破頭也不一定成的。
不是吧!居然是宗族書院難度這麼高的學府?自己便是一臉的爲難道:“咱們再尋尋。麒麟都這般的大,比你現在讀的鹿苑書院好的還是有很多的,只是會比較遠罷了!還有好幾個月,相信娘。”
羿兒見我這般說,便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後,喝了枳實專門爲他泡製的蓮子心茶後繼續捧起書看着。望着羿兒那書呆子式的背影,自己不禁想對羿兒說:哥們,您別這麼認真好不好?你娘表示亞歷山大啊!
既然答應了羿兒,自己便是要付諸行動的,便是第二天便帶了一些自己做的吃食和顏兒一塊去了妙芙家裡頭,向她問問看有沒有好的書院推薦,畢竟她之前爲了寧哥兒入學的事也操碎了心,對各個書院的一些信息掌握得也比較全面,問了她就相當於可以少做許多天的功課了。
妙芙見我過來拜訪,倒是高興得緊。趕緊讓下人們佈置糕點茶水,自己也放下手頭上的賬本把我迎進廳堂很是熱情。還在屋子裡頭午睡的寧哥兒一聽顏兒過來了,便只是套了一件夏衫連帶子都不繫便飛奔出來,直把跟在他後頭的奶孃嚇出一身子的冷汗,他背後嚷嚷着:我的小祖宗,跑慢點。顏姐兒纔剛過來,不會那般快的離開。
“顏妹妹,實在太好了,本以爲這幾日母親不讓我出門都見不着你,倒是你過來了,前幾日我又從曾外祖母哪兒得了一些好東西讓你瞧瞧。”寧哥兒邊說邊準備拉起站在一旁顏兒的小手。
顏兒見寧哥兒這般,倒是一點也不買他的帳,便是嘟着那張櫻桃小嘴假裝生氣道:“娘說男女有別,不能隨便被人牽手的。”說完還高傲的擡起她的臉來。
寧哥兒見顏兒一點也不給他面兒,也不惱。便是一臉陪着笑道:“那顏妹妹我們一塊去瞧瞧成不?我帶路,你別生氣了可好?”
妙芙一瞧着這般的情景,便是忍不住笑道:“瞧瞧,一向在家裡頭囂張霸道的寧哥兒一瞧到顏姐兒這小惡魔的氣焰馬上滅了,倒是一物降一物。”
我見妙芙這般說趕緊回答道:“那便是寧哥兒懂事。知道顏兒年紀比他小,讓着呢!顏兒便和寧哥兒一塊去玩吧!你已經八歲了,可不能再像當初那般再拿寧哥兒的東西了,不然娘以後可是不敢再帶你出來了。”好吧,我這可是明晃晃的威脅啊!但顏兒確實不小了,仗着寧哥兒對她百依百順拿他的東西倒是一點也不手軟,之前因爲年紀還小加上妙芙的話兒便是讓她收下了,現在她已經是個八歲的小女孩,再這樣倒是容易寵壞她了。
妙芙見我這般嚴厲的說,便趕緊打起圓場來:“呀!也就是寧哥兒曾外祖母賞的一些小玩意,不值當的。”
“不是這個理兒,這孩子也長大了,要讓她知道世間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自己便是趕緊解釋道。
“哪裡有不勞而獲的理,便是以後當了我薛家的媳婦,就皆大歡喜了!這顏姐兒我是越瞧着越喜歡,如果成了我媳婦那是最好了。”好吧,妙芙這是赤裸裸的求親節奏嗎?
莫說妙芙今年年末就要帶着寧哥兒回水章州了,這兩個地的距離遠着。孩子們也還太小,現在哪裡就能隨隨便便的給指了婚。當然我是穿越女自然主張孩子們的戀愛婚姻自由,這個可得等顏兒長大了再作決定我可做不了主,自己忙岔開話題道:“孩子們在這兒倒是拘束得緊,讓他們去玩吧!今兒倒是有正事跑來問問你呢!”
妙芙見我這般一本正經的說話,便知道有正事尋她,聰明的她自然示意奶孃帶着孩子們到園子裡頭玩才問道:“倒是什麼事兒?讓桂花這般的正經過來詢問。”
“便是這樣的,之前聽你說想爲寧哥兒尋個好的書院,也尋了好久還定了下來。只是年前你婆婆不願意你們長呆於此處才只是找了個夫子過來臨時教授寧哥兒,今兒便是過來問問,你那個書院現在可還招人?還有那段時間你爲寧哥兒尋書院也瞧了不少其他書院,對它們可是有很多心得體會的人。便是過來跟你取取經了。”我便是直奔主題問出了口,妙芙選了那麼久的書院必定是一個不錯的。
妙芙見我這般的問,便是扯了扯嘴角後一臉爲難道:“那兒便是不容易進去的,我也是尋了好多人最後找了寧哥兒的曾外祖母才找着門路的,只是最後因婆婆不願意才舍了那次機會,着實有些懊惱。聽說我一捨去便有許多人兒擠破頭爭那個名額呢!現在應該是不招的,也不知道明年開春有沒有。”
“聽你這般說,那那家書院便是非常不錯,不然哪有那麼多人搶着進去。能否問下那個書院叫什麼名兒?我便去打探打探,看明年開春是否還有招人,怎麼個招法?”自己一聽妙芙的回答,對它便多了幾分興趣,什麼樣的書院熱門成這樣?還要妙芙動用到她祖母的關係,當然現在肯定不好意思麻煩妙芙了,畢竟當初妙芙放棄了那個名額算是失信於她的外祖母。現在又麻煩她再去要個名額,貌似不是很好。
妙芙見我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便是緩緩的回答道:“白氏宗族書院,那兒每年考中童生、秀才、舉人倒是很多,從那書院還出了好幾個狀元呢!請的夫子便都是真才實學一點也不含糊,有些夫子的才學一點也不比往年的狀元差。便是夢國唯一一間能與國子監相媲美的宗族書院,有多少達官貴人是擠破腦袋想讓自己的孩子進去,畢竟國子監也不是什麼官老爺的孩子都能進去的,這白氏宗族書院算是半個國子監了,從那兒出來的人兒大多都能考個一官半職,即使沒考上,那些讀書時候認識的同窗也不少,那人脈自然是廣得緊。”
白氏宗族書院?不會又跟白子宇有關係吧?他不過是一個商人怎麼可能還操控了這麼有文化的地方?自己不禁有點失落的問妙芙道:“這個白氏宗族書院跟白子宇有關係嗎?”
妙芙見我那般,便是直爽的回答道:“白子宇也就是一個商人,哪裡能操持這般大的書院。便是與白子宇隔了好幾代的親族掌控着,別瞧着白子宇是個商人,他的遠房親戚好幾個倒是朝中二品、三品官員,他們開設這個宗族書院便是爲了培養子孫能接自己的班,畢竟一個官員最多隻能讓自己的一個孩子過去國子監罷了!聽說白家每年是拿出一筆不小的銀子作爲書院日常開銷的費用。所以他雖然不是書院主事的,但應該多少能說上幾句話吧?”
好吧,聽了妙芙的話後我又是激動又是鬱悶,激動的是妙芙的說辭倒是爲我指了一個方向讓我有脈絡可尋,鬱悶的是難道我還要主動去求着白子宇辦事,貌似之前已經麻煩他太多事情了,之前還告誡自己能少麻煩到他就少麻煩到他,畢竟他的企圖是什麼我還是很清楚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妙芙見我那陰晴不定的臉,便是有些小明白的勸解道:“爲了孩子,什麼事兒母親都是能做出來的,之前你還這般的說,也不知白子宇是否能說得上話呢!瞧着你與白子宇還是比較熟的,不如去問問,爲了孩子去試試運氣也是好的。羿兒是讀書的苗子,真送去那兒,倒是前途無量。”
我一聽妙芙的話兒,臉色也有些發白,確實,羿兒可能就靠着進這個書院以後還真的考個狀元回來,圓了他的讀書夢,但又要麻煩到白子宇,想想也煩,不然自己這段時間再想想有什麼賺錢的點子,全部贈送給他,自己一點分紅都不要,這樣算是還了欠他的情吧?自己便只好微微張開對着妙芙回答道:“便是再考慮考慮,總麻煩別人不好。”
於是我們便趕緊把話題扯開,聊一些無關要緊的事兒,過了一個時辰後我才與妙芙告別帶着顏兒回去了,還好之前一再強調,顏兒倒是聽了話這次並沒有向寧哥兒要東西,算是我比較欣慰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