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果然不適合我這個人,那天晚上白子宇將我送回家後,在孩子們的照顧下我又半睡半醒了幾次,到了第二天午時才頂着要炸裂的腦袋起了牀,好傢伙,這菊花酒的後勁也忒大了點吧?(作者PS:你自己不會喝酒,別又怪到菊花酒去了,平時叫你練習喝酒就是不肯,看吧,差點掉鏈子了吧?)
“昨兒是白子宇送我回來的吧?他還說什麼了?”我手接住枳實遞給我的溫水帕子洗了把臉後才弱弱的問她道,其實我最害怕聽到白子宇過幾天要擡聘禮的東西,我只記得在室外一直婉拒白子宇到最後差點撒潑了,到了馬車上我有沒有說什麼混賬話?真不記得了。
“白老爺便是沒說什麼,只是說讓我們好好照顧您就匆匆離開了,但瞧着他的神色倒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枳實見我這般問便如實回答道。
不高興?不會我在馬車上又說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話了吧?算了,在上馬車之前我的話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不高興那是自然的,只要他不要來娶我就好,如果他生氣到不想理我不想當我生意夥伴我也沒辦法,實在不行,只能離開麒麟都再往別處遷徙,夢國這般大,我就不相信找不着一個容身之處,便是尋個僻靜之地養花種田當地主婆把孩子們拉扯大貌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枳實見我這般發呆,便趕緊關切的問道:“桂花嬸子,你可還好?莫是昨晚給喝多了今兒身子骨還不舒坦?”
“便是還好,莫要擔心,其他人呢?”我一見一屋子就只有我和枳實,瞧不到別人,趕緊問道。
“羿大哥和稚哥兒便是去學堂了,我大哥去店裡看着。剛纔寧哥兒又過來尋顏姐兒讓她瞧昨日在他曾外祖母那兒得的玩意,可能等會纔會過來吧!”枳實見我這般問便趕緊回答道。不知這裡是國都還是因爲地域問題,這邊叫比自己小的人喜歡叫哥兒姐兒的叫着,跟以前的稚兒羿兒比起來倒是麻煩多了。
“咳,這顏姐兒就是讓我不省心,都跟她說了好幾回可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回回答應了,可是一轉眼寧哥兒一送她東西便趕緊往她的百寶盒裡頭塞,這好的不學倒是把愛財的本性給學足了。”自己一聽顏兒又衝着寧哥兒的小禮物進攻,不禁感慨道。這顏兒的愛財本性怎麼就那麼完整的把它從我身上繼承了,但貌似我真有那麼愛財嗎?(作者PS:有的)
“便是寧哥兒願意給顏姐兒的,顏姐兒不接手還哭得不行呢!別人從寧哥兒取了一分一毫他便是要鬧上大半天的。”枳實見我這般感慨便趕緊半開玩笑的幫顏兒說話。
我見枳實比剛來時開朗了非常多。便寬慰的笑笑說道:“便是昨日我去參加商會辛苦你們兄妹倆了。”
枳實被我這般說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哪裡有,哥哥不過是照常在店裡頭照顧着,羿大哥和稚哥兒一下了學便過來幫我和顏姐兒的忙,倒是他們三個功勞大些纔是。”
我見枳實那比蘋果還紅的臉就不再敢誇了,便是在枳實的照顧下又在牀上躺了小半天身子才恢復了勁兒。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墨香送來三千二百兩的銀票過來後白子宇那邊便沒了動靜。又過半個月,白子宇才叫墨香捎話過來說他要離開麒麟都到凌雲縣處理那個碼頭瑣事,順便到夢國各個店裡頭清了賬本,今年春節便是不能在麒麟都過了,讓我自個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實在有事便去白府找墨靈。墨靈便會幫忙處理,實在處理不了也會飛鴿傳書給白子宇的,讓我莫要擔心。
又過了半個月。寧哥兒在奶孃的陪伴下跑來跟顏兒說家裡祖母甚是掛念他,叫他一定要和他母親一塊回去過年,等過了年後再回麒麟都。顏兒一聽自己的小跟屁蟲要離開了倒是有些高興,臉上的表情剛好和寧哥兒低落的神情形成鮮明的反差,顏兒後來又想到自己便不能從他手裡得小禮物了。纔有點心不在焉的問寧哥兒什麼時候回來,寧哥兒見顏兒還會問他歸期趕緊興奮的說了一個大概的時間。這是明顯是兩個小毛孩準備要早戀的節奏啊!但老實說。瞧着顏兒的表現倒是寧哥兒喜歡咱們家顏兒多一些吧?咱們家的顏兒不過是看在小禮物的份上應酬他罷了!
我一聽寧哥兒這般說便尋了機會問妙芙具體情況,妙芙便只說家裡的公公婆婆掛念寧哥兒,家裡的一堆庶務也等着她來辦,加上這麒麟都的天氣確實很冷,便想十一月初便帶着寧哥兒回去過冬順便陪着公公婆婆過年省得留下把柄被他們詬話,等來年開春了,天氣便暖和一些再帶着寧哥兒過來,麒麟都的學院也找了一間,明年便將寧哥兒再帶過來讀看看,畢竟經過她一番考察學院和家鄉的私塾還是不能相比較的。
我一聽麒麟都的唯一朋友也要離開幾個月,心中自然不捨,但人家畢竟還是有公公婆婆的婦人,自然沒有我這般沒有顧慮,這媳婦該有的三從四德在面上也是要做上一些的,便自己在廚房裡頭多做了一些自制泡麪醬料還有一些奶塊、肉乾、糕點方便路上吃食的小吃送予妙芙,希望她們在船上少受吃食的苦。
待到十一月初一,妙芙便收拾了兩大車的隨身物品和年禮後,在我的送別中離開了,離開時還不忘叮囑我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自己,見自己的閨蜜要離開,自己的眼眶不禁有些微紅,妙芙見我這般倒是打趣我這般大了還準備哭鼻子,她又不是不回來,直讓我覺得倒是不好意思了鬧了個大紅臉。
接着日子便有些平靜,本來以爲的老夫人會接着過來對付我也沒有發生,我和孩子們便是如常着做着小生意,我有空的時候便喜歡拿着賬本算算自己的銀子有多少和練習繪畫技術,順便在八卦氾濫的麪店裡頭開心聽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八卦。
沒想到自從商會後王政在麒麟都的知名度那是蹭蹭的往上漲。具體原因是白子宇在商會那日展現出幾首引人側目的好詩讓官員文人商人記下了他的名字。之前有介紹過,商會,表面上是商人聚會的地方。宅子的另一半便是文人賞菊會,裡面可是會邀請一些舉足輕重的官員在裡頭賞花品酒論詩。據有關消息透露,王政的六月份升職考試雖然走到考試這一步,但不知爲何倒是沒能如願考進去,所以還是舉人身份沒有官職。不知爲何,今年王政便接到邀請過來參加賞菊會,這裡坐着可是對入職開科考試有決定權的官員,舉人能被邀請過來可是天大榮幸,每年夢國全國上下也不過只有五六個舉人可以被邀請進來,當然被邀請進來便沒有單純賞菊這麼簡單了。自然是要趕緊亮出自己的文筆來,讓考官們對你有印象,爭取下次考官在改考卷時能夠特別關注或者還能想到這個人。以後就算考場再發揮失常,考官一般還是會幫你再次審覈一遍的機會,實在再考不進去,也可能當那些考官的入幕之賓,那麼這個舉人以後就一路青雲了。
而王政便是在那天大放異彩。作了好多詩便是落得一片叫好,這名聲自然便是被官員、文人、商人給傳出來了。原來如此,怪不得會在迴廊處遇到他,可能迴廊那個地段便是兩個園子的相交處,那日也不知爲何王政便是走到園子裡頭逛逛又不知怎麼通過迴廊遇到我,這就能解釋那日王政爲何在麒麟都商會出現還遇到我了。雖然八卦是聽了。但對於我來說,王政便是我的路人甲乙,一定要無視。我不禁經常警告着自己。
十二月初一,麒麟都便已經下了第五場雪,家裡的炕頭都要燒上很久才覺得暖和,而爐子裡頭的銀霜炭便是不能停歇的。孩子們也都穿上我爲他們縫製的高筒兔毛皮雪地靴,這些兔皮便是九月初便早早向獵戶購買的。對於防雪保暖效果還是比較好的。當然,考慮到麒麟都一年有四個月都在雪花中度過的。我便把主意想到人的代步工具馬車,便是花了五十兩的銀子買了一匹馬還專門讓人做了結實的馬車作爲交通工具,還好宅子夠大,加上一匹馬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變化,一般都是枳殼駕駛,有時候羿兒和稚兒也會幫忙打下手。見家裡有馬了,自己又順便花上十二兩銀子買了一隻小母羊產奶給我和幾個孩子補充營養,畢竟這幾個孩子可都是長個子的時候。
便是爲他們穿上那厚實的衣裳,但五個孩子小臉上還是被這冷天兒凍得通紅,稚兒和羿兒便還是乖乖的早起去學堂讀書,倒是顏兒還是每日賴牀不願意起來,起來後除了在暖和的廚房裡頭忙活以外便是天天抱着暖壺躲進燒了炭火的屋子裡頭,我的這三個孩子還是顏兒顯得嬌氣一些。
而一年下來枳實和枳殼不知是營養跟上去還是剛好是長個子的時候,十歲的枳實長得越發高挑,處處透露着少女的氣息,十四歲的枳殼那黝黑的皮膚配上健壯的身子,倒是越發的成熟,處理起店裡的事物越發的滴水不漏。
我見枳殼越來越能獨當一面,便是把店裡頭的事情慢慢放手,便是要開始着手屬於自己的夢想,畢竟自己意外得了三千兩百兩銀子倒是能讓我的夢想又進一步發展了,這女子休閒館的地兒和鋪面便可以開始物色了。
只能說,這個作者一向不願意讓我把日子過得舒心,我還沒清淨半個月呢,這不,枳實便趕緊跑進屋裡,也不管我正低頭寫着什麼,便是着急的對着我說道:“桂花嬸子不好了,店裡來人說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