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兩個吃食便都做好了,我便讓工作人員把吃食分給在場的每個人,而我自己便當起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當衆就着這空氣中的蟹香味輕輕拆開它的殼用筷子夾取一塊蟹膏往嘴裡送,呈現出一臉的滿足掃了周圍一眼後又取出一個血蛤,輕輕將兩個殼剝開,裡面的血還是那般的鮮紅,瞧着便是非常新鮮,自己便是一口將帶血的肉吃下後才幸福的拿起身上的帕子輕輕擦了嘴角才笑着說道:“這兩樣便真是人間美食,今兒承蒙高老闆的情才得以有這般機遇吃到書中寫的美食,倒是人生一大幸事。”自己說完還朝着白子宇點了點頭,猶如說請相信我真的很不錯。
之所以要先吃螃蟹後吃血蛤主要考慮到在場的各位還是對這兩個吃食有些小抗拒的,先用螃蟹的香來勾引他們動筷子吃看看,待他們真吃了覺得螃蟹這般的怪物很是美味自然會考慮到吃血蛤這樣噁心的東西了,有時候要讓別人接受新的事物就該循序漸進纔是,就如法國人認爲的特級蝸牛餐和美國人喜愛的咖啡一開始都是不能讓國人接受的,開始的時候國人一直認爲蝸牛肉根本是不能吃的東西還有這咖啡像喝中藥,但現在呢?早就被年輕人廣泛喜愛了吧?
白子宇見我這般,即使臉上還是有一些陰影但還是很配合的跟着我將螃蟹殼剝開,用筷子吃了一下蟹膏,頓時他那一臉的小滿足展現在衆人面前,衆人見他這般又已經被螃蟹香味勾引多時便也都紛紛的跟着吃了起來,一時間便是一陣陣的讚歎聲。
我瞧着白子宇準備要開始嘗試血蛤的味道,趕緊跟他們打預防針道:“這血蛤,便是有些人喜極了它的鮮有些人還是不敢接受,倒是莫要強求。你們桌前便是有醋與醬油,便是沾着它們吃倒是可以去了腥味。”畢竟很少聽國人說不喜歡螃蟹的,但這個血蛤自己身邊很多朋友還是不敢動,還是先打個預防針纔好。
大夥見我這般說,那些姑娘和婦人便無視血蛤專心吃食螃蟹,而商人嘛,一些獵奇的心還是有的,紛紛跟着白子宇剝開一個嘗試起來,有的人一吃便喜歡上它的味兒,有的人便只能沾上醬吃。有的人吃了一口吐出便不吃了,一時間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倒是各有各的樣子,就如同榴蓮號稱水果之王。有的人喜愛得不得了,而有的人對它嗤之以鼻一個道理。白子宇便是一臉的欣賞望着我,妙芙便是一臉的佩服,當然還有高老闆的一臉憤恨,本想給白子宇一個下馬威。這下好了,倒是成了美食專場還不懊惱嗎?
“沒想到田老闆一個婦人竟然有這般的見識,高某着實佩服。前兒高某便得了一尊黃金佛像,但因爲個頭太大我店裡頭有幾十年經驗的夥計也未能掂量出它到底是實心或者是空心的,如果田老闆能想出個法子在不切開它的情況下就能測出它是否空心,高某願意將這尊金佛贈與田老闆。”高老闆的話一說出口。傳說中的一語激起千層浪的現象就出現了,一語畢,周圍的聲音又降了下來。坐於我一旁的一個老者倒是暗暗對着旁人說道:“今年到這個商會果然沒白過來,今晚這一幕幕下來倒是精彩得緊。”
此時,我心中狂喊道,到底啥情況啊!這是?
高老闆見我不搭話,便自作主張的叫了人搬來一尊金佛過來。好傢伙啊,這個金佛足有一尺高。目測有二十五斤到三十斤的重量,怪不得那些有幾十年經驗的夥計用手掂量不出它是否空心,沒辦法,太重了啊!他們又不是大力水手,能單手掂幾十斤的金佛。而周圍的人見此也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好傢伙,這金佛折算成銀子也有兩三千兩銀子,這說送就送,看來高老闆是爲再掰回自己的臉面真的拼了,此時真的是一擲千金啊!
高老闆見我和白子宇還是一臉的若有所思,倒是有些高興的對大夥說道:“今兒我高某便是以這尊金佛作獎勵,瞧着這離商會結束還有兩刻鐘的時間,大夥便邊食着田老闆爲大夥做出的美食邊想想用什麼辦法測出它是否空心,人人都有這個機會。”高老闆說完還一臉得意的往我和白子宇望了望後便隨意的在工作人員搬來的一套桌椅前坐下,倒是一副要陪着大夥玩玩的架勢。
真是鬱悶,到底白子宇得罪高老闆什麼了?讓他連這價值兩三千兩的金佛都搬出來了。因爲我本身就是個理科生,對於測出它是不是空心倒不是一件難事,只是自己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站出來取了這個金佛。對於高老闆和白子宇的恩怨緩和來說,自然是不要當衆猜出測金佛方法最好,給高老闆留個臉面讓他有個臺階下,對於我來說,我的兩千多兩銀子就這麼飛了有點小不甘心啊!算了算了,古話說得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纔不想爲了錢財再製造出高老闆的憤怒呢,自己還是乖乖的吃着盤中美食纔是重點。
就這樣,便是快要到戌時,高老闆見沒人能答得上來,倒是越發的高興起來,居然囂張的對着白子宇說道:“白老闆不是號稱這商人中的奇才,倒是連這金佛是否中空都不知道。”
白子宇顯然對於高老闆的一再挑釁有些不耐煩,便是臉色不是很好陰森森的回答道:“瞧着金佛身上倒是沒焊接處,邊緣也是平整自成一體,白某眼拙自是瞧不出來,但高老闆與您那幾十年經驗的夥計不也尋不着方法,倒是有五十步笑百步的味兒。”
好吧,白子宇的一句話倒是讓現場又是硝煙味十足,高老闆一臉的怒氣望着白子宇,而白子宇臉上也是一臉的邪魅望着高老闆,倒是誰也不讓誰的架勢。不是經商的人都是以和爲貴,至於鬧成這般嗎?自己也只好焦急的望着他們兩個人。
好吧,這個高老闆眼睛的電力明顯輸於白子宇,於是他居然把炮轟的對象對着我說道:“剛纔田老闆出的那幾個題兒倒是連坐於隔壁大堂的我們都驚豔到了,既然田老闆這般會出題。必然也很會答題纔是。”
大夥都知道我的原則是什麼,這麼着急把銀子送給我,我還不收那不是要遭天打五雷劈的節奏嗎?自己便笑着盯着高老闆說道:“高老闆您說的只要說出測試出金佛是否中空的方法便將這座金佛送予可是真話?”
高老闆見我這般說,倒是有些蔑視的說道:“自然算數。”當然自信了,他和他的團隊肯定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成功驗證出來,我一個小妮子哪裡能做到?
“那便行了,桂花倒是有一方法。”我一說完這句話,全場便都譁然了,耳中便傳來不可思議的呼聲。
高老闆見我這麼一說,臉上稍微有一點不自然後又說道:“可是說好了。便是不能將佛像切開一探究竟。”
“放心。”自己說完便在墨靈耳邊小聲交代着,墨靈一聽便笑着應了話離開,又過了一小會墨靈便帶着人搬來一個大瓷缸、一桶水和一桶鹽進來。、
我見此便對着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人說道:“你們中誰有實心金錠子一枚?”
“我有。”一名老者一聽我的話。便積極的從懷裡取出一錠十兩重的小金條遞到我手裡。
我瞧着它背後印着官方出產的“夢”字便將夢字展現於衆人面前說道:“金條上印着夢字,保證是實心金子。”自己說完便將金條扔進水裡後,便叫墨靈仔細的將鹽倒進水裡,又叫來一個小廝在旁邊攪動着保證鹽能快速溶解進水裡,衆人見我這般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只有白子宇一臉的佩服。看來他明白了我的意圖。
就這樣的動作,持續了三柱香的時間,金條便慢慢的懸浮在水正中間,在一旁觀望的人兒見平時實沉的金子盡然這般神奇的懸浮在水中倒是驚歎不已,紛紛讚歎連連,我見此便讓他們停下手中的工作靜觀金子是否有下沉或者上升趨勢。待金子穩定懸浮於水中才開口說道:“此時,這會的鹽水剛好能讓這金子懸浮於水中。等會將佛像放於水中,如果佛像跟這金子一般懸浮於水中那便是實心。如果浮在水面上,便是空心。”(鹽水飽和密度是每立方厘米,金子是每立方厘米,所以可以做出這樣的實驗的)
大夥一聽我這般解釋,都有豁然開朗的感覺。紛紛叫好道,此時高老闆見我居然真的有方法把這謎底解開倒是懊惱得緊。但剛纔話都放出去了,此時再收回肯定是說不過去的,他的臉色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而佛像便在衆人的眼中下了水,好傢伙,古代的工藝果然高啊,單單從外觀倒是不能瞧出有接縫痕跡,很多人肯定把它認爲是實心的,這一下水,便是漂浮於水面上,大夥便都確定它是空心的了。後來我這方法竟然被很多金店用來測試黃金的純度和是否空心這便是後話了。
這時從外頭傳來亥時(晚上九點左右)的敲更聲,大堂裡的客人也都慢慢的往外離開,而白子宇便示意着我們也該離去了。
雖然高老闆對我很不滿,但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覆水難收啊!自然只好鐵青着臉把這個佛像交予我手裡,一臉把我當仇敵一般,待我一接了這佛像才知道什麼叫作沉,便趕緊將它給了墨靈讓她幫我放好後,在高老闆耳邊低聲說道:“雖然高老闆今兒損了一尊金佛像,桂花便幫你支個招兒,保證高老闆多了個財路,高老闆定會覺得這佛像給了桂花定時不虧。”
高老闆見我這般說,還是一臉敵意的望着我問道:“什麼?”
“今兒這螃蟹和血蛤倒是讓這夢國有錢的商人都品嚐到了,從此它便是高雅難得之物,現在也只有高老闆知道它從何而來如何保鮮,剩下的便不用桂花多說了吧?”我說完後便是對着高老闆點頭示意後便趕緊跟在白子宇身後離開了,希望這句話能夠緩和白子宇和高老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