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周圍便都安靜下來,連杯盞相碰的聲音都沒有,大夥都伸長的脖子正瞧桌上的白紙被那姑娘巧妙的上着色,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是一幅坐落於假山前的雙色並蒂菊便展現在我們眼前,從畫工佈局上,便能很輕易的瞧出它的大家風範,這幅畫,便是一件藝術珍品。
這一對比,倒是一邊倒的把之前兩個小姑娘表演的節目給壓了下去。
高老闆見此也不禁誇獎道:“便是誰家的才女竟然能將菊花畫得如此有神韻,花兒便如真的一般都想把它捧出,絕對是大家之手,一瞧這畫功便是有十幾年的造詣。”
此時白子宇也不禁欣賞的望着她,一臉佩服的樣子,該妹子見自己超過其他兩個妹子的待遇,自然也頻頻對着白子宇放電彷彿在說,就把我收了當你小妾吧!
本以爲這個宴會的精彩處就這麼結束了,然後我就可以繼續消滅我桌前的美食,沒想到畫圖妹子並不滿足於白子宇關注的風采,反倒是對着我開口說道:“您便是田老闆吧?素聞田老闆靠着自己一雙手把在咱們麒麟都開的三家店而且都經營得有聲有色,便是女中豪傑一名,恬兒也是商賈世家的一名女兒,今兒便是有幸能瞧到田老闆的容顏。聽品簾繡莊的繡娘說您最近正研習繪菊,不知田老闆能否賞個臉畫張菊圖教教晚輩可好?“
我一聽這個恬兒姑娘的話,心中只有大喊道:什麼情況啊?你表演你的繪畫技藝、你出你的風采、你勾搭白子宇我都沒任何動作,都是一個人當一個忠實的觀衆看着,幹嘛把我當目標開火,你有病吧你?你要開火也朝其他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開火啊!而且幹嘛在這聚集了都是三十家店面起步的商人面前說我的三家店,直接就是要讓我丟人啊!
自己便不動聲色的望着恬兒姑娘道:“便是剛開始學,哪裡能跟你的大家之作相比。便是不出來獻醜了。”好吧,雖然我內心很生氣,但在這個陌生之地我先忍了,反正我也不準備出風頭,只好作認輸狀,麻煩您要發瘋就到別處啊,莫在這邊影響姐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啊!
明顯我服軟的動作並不如那羣小姑娘的願,恬兒一聽我準備用一句軟話來推脫還沒開口繼續攻擊,另外剛纔的兩個小姑娘也已經把炮火對準我了,剛纔那位素兒姑娘便趕緊笑盈盈的說道:“如果田老闆不願意繪菊便是琴棋書畫中的一樣也是好的。再不濟便是舞上一曲讓我們小輩的瞧瞧倒是飽了眼福。”
剛纔彈琴的姑娘見素兒這麼一說,便也搭話道:“那便是,我們幾位小輩如果能瞧到田老闆的風采便是三生有幸。”
此時。整個廳堂里人們的目光全部都轉移到我身上來了,有好奇這個女的到底是誰竟被剛纔出了風頭的三位姑娘攻擊。當然有一臉準備時刻對我做出攻擊的,便是幾個年輕姑娘還有跟她們一塊來的家長。也有像妙芙那般關心望着我的。一時間自己便感覺我是衆矢之的一般,每個人都想看我的笑話或者看我如何迴應,本以爲一向比較維護我的白子宇此時會出來幫我打圓場。沒想到他這次由起先的驚訝到後面只不過也眯着眼睛一臉深意的望着我,彷彿也在看我會如何應對。
見到這樣的情景我如果還不能猜出幾分緣由的話,那我真的是一個大笨蛋了。這明顯就是白子宇的老媽老夫人要對付我的節奏嘛!肯定是白子宇對我的感情讓丁香去她那邊告狀了,自己之前時時防備都快要草木皆兵了,沒想到老夫人就是不出手,當我以爲自己在老夫人眼中不過是個小人物還不會勞煩她老人家興師動衆放鬆警惕時。現在好了。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來這麼大的場面。老夫人肯定從哪裡打探到白子宇這次邀請我來參加菊花商會,於是動用自己的關係說白子宇今年要納個商賈之女做妾,可能還暗示是貴妾或者嫣然死後的填房之類的。要讓她們儘量在宴會上展現自己的才藝吸引白子宇的注意和打擊我,反正這次商會迎來了七八個才貌出衆的少女過來角逐。
本來聽旁人說這次商會竟然有好幾個少女過來參加自己就覺得有些蹊蹺,畢竟商會都是商人聚集之地,就算來女的也一般是婦人,這夢國倒是很少聽說有未出閣的少女還經商的。就算是少女家長想爲她們謀個好的婆家也應該是在婦女聚集的家會上而不是在男人聚集的商會。
至於爲何中午並不對我出手。可能那些少女還在觀察我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畢竟我今天也是盛裝出席。這樣就可以解釋爲什麼在戲臺和中午宴會少女一直盯着我的舉動了,到了晚上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展現才藝還有攻擊我,他們自然是羣起而攻之,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順便讓我出出糗了也順便告誡我少靠近白子宇這個香餑餑。而白子宇這般的表現,我想只有一個解釋,本來白子宇不知道老夫人要對付我或者應該說不知道她會在今天對付我,所以他剛纔看到那般情景有些吃驚,可是後來眯着眼有深意的望着我是表示相信我能夠過她們這一關。
白子宇,拜託你別那麼信任我好嗎?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聰明。自己不禁憤怒的往白子宇瞟了一眼後淡定的回答道:“我不會。”
瞬間整個廳堂便傳來竊竊私語和低聲的嘲笑,我便如同一個小丑一般站於桌前。但我桂花從來不是喜歡欺負人的主,但也絕不允許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來,敢對我開炮,那也得看看你們的分量,自己見那三個姑娘笑得如花的臉又緩緩笑着說道:“三位姑娘的才藝自是好的,在這個夢國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主,一個大家閨秀在此跟着歌女舞女在廳中表演才藝,便是青樓裡的花魁也不及姑娘們的十分之一纔是。”拿着這三位商賈之女跟青樓花魁作比較,直接就把這三個妹子拉低檔次跑到青樓那一層次了,這就叫作罵人不帶髒字。
整個廳堂裡的人一聽我的話兒瞬間炸開了鍋了,聽完話的老闆們瞬間傳來一陣譏笑聲,耳朵裡便傳來有誇我機智的配得上老闆二字,有的說這三位姑娘學着舞女歌女在廳堂獻藝確實有些不成體統,雖是商賈之女,倒也不用這般落魄到在一羣男子面前登臺表演,倒是失了大家閨秀之風範。而那三位姑娘見此情景,哪裡還敢幸災樂禍的望着我,被我這麼一說,都憋紅了臉不知所措。而在她們身邊的家長倒是有些懊惱在想辦法怎麼解圍,但剛纔我的話表面在誇她們,想要攻擊我的話語也不知該怎麼說,最主要她們真的在一羣男的面前登了臺表演節目啊!只好吃了啞巴虧一臉的豬肝色。
我見她們吃癟的臉,倒是高興的望了望妙芙和白子宇,似乎跟他們說:“敢惹老孃,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吧!”當然,自己也意識到,老夫人要開始對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