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也賞了,戲也看了自然一羣人奔上了主題,吃飯聚會談生意唄!於是我和白子宇便在一個丫鬟的引領下從戲院裡頭出來進了一個大堂,好傢伙,這個大堂足有兩百平方米大小,七十五個老闆加上一旁伺候的丫頭小斯還有會場工作人員還有丫鬟,一點也不顯得擁擠,倒是多了幾分熱鬧。屋子中間空處便已經有七八個舞女正翩翩起舞,一陣的妖嬈。廳堂裡頭的裝修裝飾都處處顯示着精巧和富貴,因以菊爲主題,於是屋裡除了放了菊花盆栽外,一些大小飾品都是作菊花狀,連牆壁屋頂處的一些繪畫都是菊花,舞女腳下的地毯也是菊花花紋很是奢侈。
廳中的主位便留給林老闆還有白子宇,而我便被安排在屋子中央處第二排的位置,沒辦法,這酒桌肯定按照客人的身份地位來安排的,咱們這種小老闆沒有被安排坐於靠門處或者第三排已經是萬幸了,至少在這個位置還是能夠很輕鬆的欣賞到舞女的舞姿倒是不錯。
待全部的老闆都入了座後,一羣丫鬟便都款款的端着吃食有序的放於每張桌上,因每個老闆都是自己一個小桌子,她們送來裝吃食的盤子便都只有巴掌大小,裡面的吃食以精緻取勝,吃食都用菊花作裝飾。便是海蔘撈飯、清湯膠東鮑、冰糖銀耳煨雪蛤、三色豆腐、金牌手撕鴨、一品雞、如意三寶還有燕窩盅,分量不多,但勝在樣式多口味好,那撲鼻的誘人香倒是讓我的唾液不禁想流出來,自己便嚥了咽口水癡癡的望着丫鬟手中的吃食發呆,啥時候開動呢?
林老闆見菜上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舉起酒杯對着大夥高聲說道:“今兒便是一年一次以菊花作爲題詞的商會。我們做商人的,一年到頭便總是往外頭跑,經常過着風餐露宿的生活,這會兒我們便賞着菊飲美酒食珍饈倒是人間一件快事,今兒我們便什麼也不作,便在此處得個半日空閒。我們今兒喝的酒便是以菊花作爲酒引釀製而成的,這一入口便一股菊花香味,今兒大夥可是要吃好喝好。”他說完擡起手中的酒杯,豪爽的讓酒進了肚子
此時還坐着的我們哪裡還敢把屁股粘凳子上坐着不動,都早已經紛紛站了起來。就算我再沒眼神勁兒自然也要跟他們一般起了身子,待聽完林老闆的激情澎湃的演講後,便跟着衆人的樣子將酒杯舉高作敬酒狀後一飲而盡。而女子便用一隻袖子遮面飲用。開玩笑,我本來就是不會喝酒的人,自然不跟他們一羣人瞎摻和,自然只是做個動作,連偷偷把酒倒掉的想法都沒有。我後面還坐着人呢,我倒酒別人不會看到嗎?就讓酒放着就好,難道客人不會喝酒還應逼着喝嗎?
待開酒場結束後,瞧着林老闆的樣子並不打算讓我們下筷,又開口說道:“佳餚美酒,自然要有美人作陪。我宅子裡頭便養了一羣歌女,前段時間便編了一支菊花長舞,倒是想給大夥兒助助興纔是。”
大夥一聽林老闆的話兒。便都開心的鼓起掌來,好吧,我的美味我等會再享用你們的!
林老闆見大夥這般贊成,自然很高興的拍了三次掌後,在廳堂跳舞的舞女便停下舞蹈依次下去了。而另一羣身着明黃色薄紗長袖腰部用繡着菊花的白色緞帶繫着顯現出女子該有的妖嬈,把歌女身上的小蠻腰展現的淋漓盡致。
七八個少女便將一個衣服顏色深於他人的歌女圍住定着。遠遠一瞧便如同一支開得正豔的菊花正擺於大廳廳堂,待角落的琴聲琵琶聲響起的時候,站於中間的歌女便響起清脆的歌聲來,倒是猶如一個精靈一般站於中間,如果只是呆站於廳堂乾唱着我倒不覺得新奇,她居然跟着其他姑娘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身姿不知帶走多少男人的視線還有爲數不多女子惡毒的眼光。而那姑娘一點也不在意周圍的想法,倒是從她視角中頻頻向白子宇發出我對你很中意的電波,那雙眼睛發出的電壓足足超過220伏。坐在桌子旁的兩三個小姑娘見此情景,臉上不禁顯現出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的表情來,個人不道德的覺得那幾個小姑娘放在桌子底下的爪子應該是捏得緊緊的吧?而白子宇貌似對於她沒多大興趣一般,便只是淡淡的瞧着起舞的姑娘臉上那種平靜與周圍衆多男子的瘋狂形成鮮明的對比,倒是從他的眼尾可以瞧出在擔心我是否習慣這樣的宴會。
一曲盡,便是一羣男人的意猶未盡還有幾個女人的憤恨,爲首的那個歌女貌似早就能預見這樣的結果一般並不在意,只是對着白子宇又甜甜一笑後便跟着其他歌女一塊退下,留下那撩人的倩影,見到這樣的情景,我只想喊道:“這是給白子宇選小老婆的節奏嗎?”
林老闆見大夥看舞蹈看得差不多了,便讓大家開吃,剛纔那羣助興的舞女又重新進來增加熱鬧氣息,她們的舞蹈與剛纔那支菊花長舞一對比倒是顯得那般蒼白無味了,於是大夥便都沒把注意力放在舞女身上都拿起筷子開始享用美食。
果然高級聚會就是高級聚會,做出的菜餚果然是美味得緊,海蔘撈飯的彈牙潤口、清湯膠東鮑的渾潤、冰糖銀耳煨雪蛤的清甜、三色豆腐的樸實、金牌手撕鴨的焦香、一品雞的嫩滑、如意三寶的多層次口味還有燕窩盅的鮮倒是給味蕾帶來藝術的昇華。除了美味還是美味,自己邊吃着邊偷偷問墨靈可不可以塞些吃食給她讓她填填肚子也是好的,墨靈見我這般說,倒是很開心的跟我說不需要,等會他們便會被工作人員安排去吃午餐,倒是極力的謝了我的好意。好吧,貌似站在偷吃東西的樣子也不是很好看,而且工作人員有安排他們吃工作餐,自己便幸福的眯着眼睛品着桌前的美味,完全無視周圍那些商人杯盞碰撞的聲音,反正這羣人中就白子宇我認識,其他真沒見過,既然這樣,我又不是個交際高手,還是安安心心吃着碗裡的東西最適合我了。
待我吃得小半飽時擡起頭竟然瞧到白子宇正一臉癡癡的望着我發呆,而現場的那三名如花妹子正恨不得將我扒了皮一般死死的盯着我瞧,好像我搶了她們的糖果一般。對於這種情景我只能對着她們掃了一通白眼,好像在說“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們喝掉。”掃完順便對着她們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一直盯着我看的白子宇見我這般動作倒是開懷的笑出聲來,直讓站在他身邊正要對他敬酒的幾位老闆有些吃驚,白子宇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調整情緒繼續應酬着,而我便又重新加入吃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