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後,妙芙除了去外祖母那邊盡孝心和處理麒麟都的一些產業外,一得空就往我麪店裡頭鑽,有時候我和孩子們早回去的話也會去我宅子裡頭坐小半個時辰才離開,平時有好吃的東西也會帶過來一些,自然也不客氣的和她兒子一塊兒不知廉恥的打包我做的糕點,一來二去倒是與我和孩子們相熟。
顏兒也去了不少對寧哥兒的芥蒂,雖然顏兒比寧哥兒小好幾個月,但寧哥兒在顏兒面前便失了貴公子哥的架勢,天天跟着顏兒的屁股後面喊着顏兒你在幹嘛,你別不理我。一從他曾外祖母那兒得了好東西都要偷偷塞到顏兒懷裡。顏兒真是把我財女本性給完完全全的給繼承下來,一瞧見有好東西,自然是往自己的懷裡塞,後來這事兒被我發現了,自然勒令她把那些貴重的東西全部還回去,雖然顏兒一臉的不捨但還是聽話的還給寧哥兒,寧哥兒見顏兒這般反倒是不高興了,便是哭鬧着要顏兒把他送的禮物給收下。正當我爲難之際,妙芙倒是笑着說既然寧哥兒願意送,顏兒便好好收下,莫要客氣,寧哥兒也就是對顏兒慷慨換了其他小孩便是一點也不願意撒手的,可能這便是眼緣吧!
既然妙芙都這般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堅持,便由着顏兒厚顏無恥的收下全部的禮物,粗粗估算那些東西的價值也快值上兩百兩銀子。(作者ps:其實你自己也很希望收下吧?)
就這樣,一晃眼便到了九月初,我與孩子們居然在麒麟都待了一年多,着實有時間如白駒過隙的感覺。十四歲的枳殼已經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做起事也越發的幹練起來,於是我每天便只花一個時辰的時間在麪店裡頭當黑臉鎮住那些員工,而枳殼便承擔起店裡的全部職責。可能因枳殼有曾經的少爺身份,看人的眼光倒是一看一個準字,對於不同客人所需要的服務那是遊刃有餘,從一開始店裡的一些員工覺得他年紀小不願意受他管教到最後的佩服到五體投地,枳殼的能力和努力我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在這期間我又仿造出山寨版的石鍋拌飯還有便當,便在靠近麒麟都城門內和城門外附近各盤下兩個鋪子,專門供應經過旅客便當、石鍋拌飯和酸菜飯(石鍋拌飯,自然是在店裡頭吃的,這兩家店都不大,也就四十幾平方米大小。隔出一個三四平空間作爲開放式廚房處理拌飯,拌飯所需要的材料和醬料都是我準備好用專門的材料裝整齊後送過去的,廚房裡頭的員工只要將飯盛進石鍋裡頭後整齊碼上材料放上醬在火上加熱。待火候差不多便敲一個雞蛋在上頭這石鍋拌飯就出爐被端到食客面前,桌椅也簡單,便只是繞着牆壁做了幾塊板子當桌子,又在空地處擺了幾張桌子條凳,在開放式廚房另一邊專門格出十五平米做了展示架子。上頭可以整齊的碼着我的便當還有酸菜飯(這個還是因爲上一年羿兒和稚兒當插班生每天不能吃到國家發放的饅頭,我天天爲孩子準備吃食纔有的靈感)一個大竈上便緩緩蒸着十幾份吃食等着食客的挑選。整個店便以開放式特色爲主,以傳統的廚房遮遮掩掩相比,我店裡頭打出的號是“更光明更乾淨更放心”。
便當外殼便是請了人以三個一文錢的價格編制的方形有蓋小竹筐,爲了節約成本,每個竹籃不過用十幾個竹片編織而成。竹片間是有很大空隙的,接着便是用麒麟都這邊特產的一種叫做檸蕉葉(樣子跟香蕉葉很像)整齊的鋪在小竹筐上讓其有古代版飯盒的形狀,然後就是將每日做的米飯和一些不容易發黃變色的菜餚以藝術形式擺放好。儘量讓食客覺得瞧着這份便當就有賞心悅目的感覺,必要時便學日式便當那般用檸蕉葉將會川味的菜餚隔開,每份賣二十文錢,一般會有豬排飯、牛排飯、回鍋肉飯和梅菜扣肉飯供選擇。酸菜飯還是採用以前在秋水縣的方法請人幫我做竹筒用來裝吃食,只是這邊的勞動力比較貴。三個便要兩文錢,所以我的酸菜飯便跟着不道德的漲價了。一桶六文錢。
至於店裡頭的員工,兩個負責吃食的,一個跑堂一個收費,一家店四個人便能搞定,而且絕對沒有任何技術外傳的風險,當時想着如果這兩個試營點做得不錯,倒是可以把這一套經營方法教給白子宇繼續我們新的合作。
因要做這麼多的吃食又想到二十一世紀經常打着“掌握技術核心”的口號,我便把自己的目光放更遠些,便僱傭了一戶老實的屠夫和一對做事麻利的小夫妻作爲合作對象,屠夫負責幫我收豬內臟和初步將內臟清理乾淨還有把我要的鮮豬肉切成我需要的肉塊後每日送到我宅子裡頭,一個月工錢十五兩銀子,對於人均收入二兩銀子出頭的麒麟都人民來說絕對是一筆不菲的數目,直讓他一家子逢人就說自己交上了大運得了個好差事。小夫妻則負責將蔬果清洗乾淨後切成我需要的塊狀送到我宅子,一個月工錢六兩銀子。這般下來,我與孩子們的活兒便少了一些,我便每天能抽兩個時辰在三家店裡頭跑。因考慮到枳實和顏兒年紀也慢慢長大了,雖不要求他們要成爲大家閨秀的典範,但還是不要總讓她們拋頭露面的,於是便把三家店的真正廚房搬回宅子,每日做好必要的吃食再叫婆子過來取運送到店裡頭。顏兒和枳實便擔任起廚房的主要工作,而羿兒和稚兒下了學後就幫着做面,現在稚兒和羿兒的刀工那是槓槓的,一下手一個準,動作也是飛快的。枳殼便忙着麪店,而我就當一個哪裡需要我我便出現在哪裡的機動部隊。
沒想到經我這麼一折騰,待到九月初一的時候我粗粗的算了一下目前我的資產,倒是有一絲感慨在裡頭,果然要想賺銀子,頭腦和創新是首要任務。
今年春節,扣除買房子和店面之類的花費又加上泡菜和泡麪分紅,自己手裡也有一千八百兩銀子,接着這八個月,麪店的平均收入也有三百兩左右,兩家連鎖店的平均收入一百五十兩左右,泡菜平均抽成一百兩銀子,泡麪現在倒是風靡整個夢國,聽說挺多國外友人也有品嚐過,現在的泡麪屬於供不應求的狀態,我每個月都能得五百兩銀子的分紅,這般算下來,我一個月的純收入便有一千零五十兩,八個月便已經積攢了八千四百兩,自己不禁想說道:“我的乖乖,這月收入居然都快趕上夢國一品官員一年的收入了,果然做生意的就是容易發財,我的分紅還是白子宇的十分之一,白子宇的月收入真是個可怕的數字。”
當然在七月底的時候方嫂子煩了萬爺託了個可靠的人送來了一車的吃食、衣服還有一封厚厚的信,待自己拆開不禁想大叫一聲,裡頭細細寫了這一年來桂花面店和桂花面攤還有我那兩百畝土地的收入,扣除人工費和萬爺方嫂子該得的,居然送來一張一千五百六十兩的銀票。看來我穿了這麼久人品開始大爆發,扣除買那兩家小店面的三百六十兩銀子後,自己手裡盡有一萬一千四百兩,傳說中的萬兩大戶啊!
九月初八,早上我和枳實、顏兒忙完手中的工作後,到了下午得了空,顏兒和枳實便跟着繡娘學着刺繡,而我大概因爲在二十一世紀已經有一些繪畫功底,經繡娘這麼一點撥就進步神速,最後直讓繡娘說已經沒什麼可以教授給我這事兒纔算罷了。而我午睡後便着了一身白色的窄袖口棉裙散着剛洗好的青絲將書房裡的簾子都打開,看着園中那朵朵爭豔的花兒發呆,過了一小會自己便鋪開宣紙提起毛筆就着墨汁輕輕的勾勒起園中菊花的輪廓來,不到一會,一朵濃淡適宜的白毛菊便出現在紙上,雖跟那些大作是不能比擬的,但能得出空兒,圖個繪畫之樂也是很好的。
我邊拿着手中的毛筆在紙上勾勒着線條邊品着自己去年曬乾的野菊花茶,一種由內而外的愜意倒是自在而安心。
當自己提着毛筆正考慮着應該在紙上添上哪幾筆時,從廳堂處便傳來人走動的聲音,只是不出聲,瞧着這情況又是愛畫畫的顏兒瞧着她娘在附庸風雅就不打擾只是靜靜的看着,自己便對她不作過多的理會,繼續手頭上的繪畫工作。果然一幅畫如果畫上十幾遍,出來的效果圖一定比第一幅畫的好。待我完成這幅畫最後一筆時才滿意的將毛筆擱於筆架上後用嘴將其吹乾,然後將畫輕取在半空中面向顏兒的位置,眼睛不離畫兒說道:“顏兒,來瞧瞧,娘今天畫的菊花跟昨日那幅比起來是否有好一些?”
“雖算不上名家手法,倒是多了幾分寫實在裡頭,畫兒上的細微處倒是勾勒得十分精細。”白子宇的聲音傳進我耳裡,倒是讓我驚得忍不住轉過頭來,什麼狀況啊?
“貴客來訪顏兒和枳實沒有跟我通報一聲,倒是失了職,我也讓你看笑話了。”好吧,看來我的淡定神功果然有一定造詣,居然能在這0.0001秒的時間馬上把那驚訝的眼神給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