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這麼容不下一個丫頭嗎?在我心裡的宋首席可是寬宏大量的啊!她也許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這事就揭過去吧!就當給我個面子。你看怎麼樣?”孟天賜說道。這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可是宋月霞堅持道:“不行!她必須要走!”那雙眼睛很是“堅持”,這樣的設計師的倔強已經突顯了她的個性。
孟天賜忽然妥協道:“好,那就讓她不在玉芳,這樣你可以回來了嗎?”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慢了下來,而且很是軟弱,完全不像那個之前盛氣凌人的經理。
宋月霞卻說道:“這是怎麼了?不久之前的那個孟經理是怎麼了?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這個轉變也太大了吧?”
孟天賜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因爲女人總是最容易起各種心思的,其實女人很不好管制,最難對付的就是她們的嘴和心。
他說道:“你就別挖苦我了,工人們都等着你呢!跟我回去吧!”
宋月霞說道:“那不行,我都吃了那麼大虧了,就那麼跟你回去了,那多沒面子啊!”她忽然想敲詐一下這個男人,她也已經好久沒有和孟天賜這麼安靜的兩個人說過話了。
孟天賜道:“吃虧?你沒吃虧吧?”她貌似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過,他真的想不到宋月霞哪裡吃虧了,就算從公司出來,也沒有把她怎麼樣。
宋月霞說道:“我怎麼沒吃虧啊!我剛從你的辦公室出來,就直接收拾好包裹,然後直接開車走人。那些員工肯定在背地裡都說我宋月霞直接被你孟經理辭了,我這個大設計師的牌子被砸了。”她說着話,雙手又抱起了肩膀!一副就是“吃虧”的倔強樣子。
孟天賜有些服了,他問道:“那你想怎麼辦啊?”這個大設計師真是難伺候。如果要不是鄭估非常看重她,再加上她確實很有才華,他一定會直接走人。他這次前來純粹是爲了公司。
宋月霞說道:“除非你在全玉芳的員工面前說聲‘我錯了’,否則我就算去了公司也不會工作。就坐在辦公室裡看着。”
孟天賜是頭一次聽到這麼苛刻的要求,他看着宋月霞,真是有種要將她吃掉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忍了,他對宋月霞說道:“好,我答應你,這下可以了嗎?”
宋月霞笑道:“這還差不多!”她看着孟天賜的樣子,忽然覺得他還可愛,她笑道:“你不會以爲我真的要你去當着所有員工的面向我賠罪吧?”
孟天賜當然不會這麼以爲。因爲孟天賜看人的本領還是很厲害的,尤其是他的眼睛。他這次敢來這裡,就一定有可以把宋月霞請回來的把握。他知道宋月霞對自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宋月霞居然會對卓雅有這麼大的意見!或許她們兩個就是天生的不對路吧!而且是沒有理由的不對路!
孟天賜說道:“我是否在員工面前向你賠罪,都要看你的意思了。我現在就是聽命與你,你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只要你跟我回去。”
宋月霞此時玩味地看着孟天賜,那種笑容似乎在想着某些詭計一樣。孟天賜看着她的笑容就已經知道她肯定不會去上班了,因爲她已經有比上班更讓她覺得好玩的事情要做,那便是自己。她在想着如何整整自己。
宋月霞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進來吧!我要你陪我跳舞。”孟天賜聽到這話,着實驚訝了一下。他沒想到這眼神中所迸發的詭計居然是跳舞。宋月霞這時候關上了房門,今天她想幹一件有些瘋狂的事情,那便是和這個在自己心中有些特別的男人跳支交誼舞。她知道也許他不是自己的,但是現在是。趁現在,好好把握。
小杜公館已經好幾天沒有消停了,自從杜清翔從杜公館裡領了一對有些特殊的母子回來後,這個公館總是雞飛狗跳的。因爲林蔭這個女人很難伺候,而林蔭手裡抱着的孩子更難伺候。每次到了晚上,孩子就會哭鬧。孩子一哭鬧,那林蔭就是叫着大家起來。來服侍這個所謂的“小少爺”。
這幾天,杜清翔乾脆搬到了樓文大樓的辦公室內。因爲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母親。她是自己的母親,可是她卻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這讓他心中總感覺有些疙瘩烙在自己的心頭。而這個所謂的“弟弟”呢?他也不想承認,再加上公司的事情,還有那兩個賓館和一個銀行的遺失,他還要向公司裡的主管們去解釋,這讓他更加的煩惱!他乾脆離開了這個小杜公館,搬到了樓文大樓。
蘇曉曉也理解自己的丈夫,只是從此和丈夫分居不算,還要忍受這個突然降臨的婆婆。其實她知道自己婆婆的事情後,便打心眼裡有些看不起她,蘇曉曉始終覺得那對母子的加入,會使小杜公館顏面掃地,而且會影響小杜公館與其他上流層次的人物關係!因爲自己的婆婆居然和一個下賤人物苟合,並且還生了孽子,而這對極品且被上流所拋棄的人居然就在自己的家裡。這也就算了,婆婆和那個孩子把這個家搞得雞犬不鳴!
這一天的白天,婆婆昨晚鬧了一整天,因爲孩子昨晚又哭又鬧的,搞得蘇曉曉都沒有睡好。而這次林蔭又叫了起來,因爲孩子又開始哭鬧了!
蘇曉曉實在無法忍受了,她已經一天都沒有閤眼了。這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她直接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對還在招呼下人忙碌的林蔭說道:“你有完沒完啊!我忍你很久了!你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林蔭沒想到這個兒媳婦居然對自己大吼大叫的,她叫道:“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一點規矩都沒有,你的媽媽有教過你教養嗎!”
杜月華聽到“教養”這兩個字,就笑了笑,她最恨的就是別人拿自己已經過世的母親說事,她反諷道:“教養?我再沒教養,也不會幹出偷漢子的事情,還和那個野男人生了個孽種!”她確實已經忍這對母子很久了,她都已經快崩潰了,再加上林蔭居然侮辱自己的母親,她便說了這樣的狠話!
林蔭聽道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她說道:“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媳婦啊!我想你大概忘記了杜家的規矩了!敢頂撞長輩,可是要被掌嘴的!來人啊!給我掌嘴!”
可是那些下人都沒有言語,也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靜靜地站着。蘇曉曉說道:“這可不是杜公館,而是小杜公館。小杜公館是我父親建的,而這裡的下人也都是我自己精挑細選的!他們只聽我的!”
林蔭說道:“好!真好!我去找清翔去!我來讓他好好管教你這個女人!嫁給清翔那麼多年了,肚子都沒大過!你算是個什麼女人啊!”她這話說得很毒,就好像蘇曉曉有什麼問題似的。
蘇曉曉說道:“你去找啊!我告訴你!清翔早就煩有你這樣的母親了!所以他才搬出了小杜公館,你這樣找他,只會給他帶來煩惱。如今你還能住在這裡,恐怕你找完他以後,連住在這裡都是奢望了!”
林蔭怒道:“你胡說!清翔是我的兒子!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蘇曉曉道:“是,清翔是你的兒子,但是你做了那麼多讓清翔感到丟人的事情!你就不覺得自己丟人嘛!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殺了!活在世上也是丟人現眼!對了!還有你的那個孽種!”
林蔭氣道:“你!你!”她被氣得想說什麼都忘了,她看旁邊有一個花瓶,她拿起了那個花瓶,直接衝了過去。那些下人看到林蔭拿起了花瓶,嚇得都跑了過去想要去阻攔。可是林蔭與蘇曉曉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她直接推到了蘇曉曉,就要拿起花瓶往蘇曉曉的頭上砸的時候,她忽然發現這個讓自己可恨的女人居然給暈了過去。
林蔭心裡有些害怕,她確定自己只是推了她一下,怎麼就忽然暈了呢!她說道:“你醒醒!你醒醒!不要裝死!你聽到了沒有!”
可是蘇曉曉就像沒聽到一樣,她始終在地上躺着,一動不動。那些下人們跑到了這裡,從林蔭的手中奪過了那個花瓶,他們都看到了林蔭直接推到了蘇曉曉。他們呼喊着蘇曉曉,可是她始終沒有醒來。那些下人們七嘴八舌的不知道怎麼辦,這時候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媽子說道:“去給老爺打電話,叫老爺過來,問問老爺該怎麼辦!”那個老爺指的是杜清翔,當杜清翔成爲這個公館的主人的時候,下人們就開始稱他爲老爺了。
杜清翔剛開完了會,他覺得自己好煩,因爲公司一下子失去了三個商業板塊,而且還都是特別重要的商業板塊,這使得公司元氣大傷。這幾天煩勞的工作已經快讓他力不從心了。這時候他的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杜清翔拿起了電話,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說道:“杜老爺,是您嗎?是杜老爺嗎?”
杜清翔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公館那邊打來的,他問道:“是我,怎麼了?”
那邊的下人說道:“老爺,您快回家吧!太太暈過去了,是被老太太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