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秘信封
一旦解開謎底,他將失去作用。離圻莊越近,陳鬆的這種想法越強烈。
午後村裡的人不多,但每一個出現的人,陳鬆都覺得有些異樣。他們偶爾以譏諷、不屑的眼光瞥他兩眼,陳鬆都覺得心裡一驚。
陳鬆沒有下車去問土龍龕在什麼地方。他把車窗都搖上,這薄薄的玻璃現在成了他唯一的防護。他緩慢地,警惕地從圻村中央的街道上通過,兩隻眼睛象攝像機一樣,忙碌地掃視着兩邊的情景。
兩個小孩突地在他右邊玻璃上露出面孔,面目猙獰地做着鬼臉。陳鬆的心陡然提到嗓子裡。兩個孩子卻呵呵笑着跑遠了。
陳鬆慢慢地在村子裡繞了一圈,他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試圖說服自己,現在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內心恐懼的一種體現。
在一個面目和善的老頭面前,他停下車,搖下車窗,“大爺,咱村裡……”
老頭呵呵大叫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
陳鬆被他的這種突然表現嚇壞了。他一踩油門,奧拓車離弦的箭一樣向前衝去,把老頭帶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衝出村莊,駛上了來時的路。
陳鬆決定晚上再來。夜晚讓人恐懼,但更讓人安全。至於晚上怎麼找到土龍龕,他倒沒有去細想。
大概駛出了兩裡地,有一個叉路口,陳鬆拐上了回東城的路。
這是一條新修的道路,雖然很寬,但路上摩托車很多,並沒有多少人按照交通規則行事。
一個不小心,陳鬆差點撞到一輛拖拉機上。尖銳的剎車聲,讓陳鬆猛然清醒過來,他把速度降下來,注意力集中到開車上。
前面的路口是一個事故多發地段。conad1;每年春節,陳鬆都要從這裡去姥姥家。正是紅燈,陳鬆把車緩緩地停下來。
如果回到城裡,去哪兒呢?“馬尾辮”那裡是不能去了,陳鬆沒有叫她就偷跑出來,她現在一定正生氣呢。雖然,陳鬆可以讓她明白,他並不想讓她涉險才這樣做,但這一番道理得解釋到什麼時候,他心裡並沒有準。
綠燈亮了,陳鬆決定去姥姥家一個朋友那裡。他從直行道直接左拐,引得後面的車一陣瘋狂地喇叭聲。
這條路很窄,只有雙向兩車道。在定了目的地之後,陳鬆緊張的情緒慢慢放鬆下來。他看看錶,下午四點一刻。現在離太陽落山還得有三個多小時。
太陽正試探着脫去灼熱的外衣,從林子後面若隱若現。
一箇中年男子站在路右邊車道上,伸出一隻手,很多人都從這裡直接攔公共汽車。快駛到他身邊時,陳鬆往左一打方向盤,想從他身邊繞過去。那個中年男子馬上往裡跨了兩步。
陳鬆一腳剎車,把車踩死。他摸摸頭上的冷汗,吁了口氣,搖下車窗,“找死啊你。”
中年男子並不在意,他走上前,扒在車窗外,兩隻烏濛濛的眼睛在陳鬆身上打量了一下,“陳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陳鬆一把抓住他搭在車上的手,“你想做什麼?”
“那就沒錯了。”中年男子掰開陳鬆的手,伸進褲兜掏出一封信,遞給他。
一個空白的黃色信封。陳鬆把目光從信封移到他的臉上,“誰讓你給我的?”
“那你就別管了。”中年男子把信扔到陳鬆車裡,“把信給你我就完成任務了。送封信二百塊錢,你說我賺不賺?”中年男子得意地甩甩頭,嘴裡哼着小調就走了。conad2;
陳鬆把車靠到路邊。他拿起那封信,極力說服自己那種可能是不存在的。他是在十字路口臨時決定要到姥姥村裡找一個朋友,在這之前,沒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的去向。
陳鬆打開它時,手有些輕微的發抖。
“一個人人反對的事件,造就了你看到的幻像。”
這個口吻絕對是那個陌生女人。陳鬆近乎有些發瘋地把它撕了個粉碎。
她究竟是誰?她怎麼知道我要到這兒來?難道……陳鬆打開車門,擡頭看看天空,從那裡,衛星?他搖搖頭,覺得自己美國大片看多了。這怎麼可能?
陳鬆看看路上來往的的車輛和行人。這依然是一個秩序井然的社會。
他回到車上,快速駛向前面的村莊。
陳鬆的這個朋友就在路邊開了一家修車鋪,看來找他是對的。
在梳理了所有可能被追蹤的東西之後,陳鬆的疑點最後落在這輛車上。儘管他一直試圖否認這不可能,但事實卻只有如此。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