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但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剛剛那個威武霸氣的任老闆,似乎在尋找自己的女兒。
這偌大的寺廟內,和尚倒是很多,一般寺廟都不會有女人住的,我後這個十有**就是剛剛那些人尋找的目標。
轉過頭,我又被嚇了一跳,並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多嚇人,關鍵在於,我見過她!她就是昨天夜裡勸我趕緊走的長裙少女!
此時她依然穿着一跳長裙,看起來青靚麗,當然,要是那張臉要是能多點年輕人應該有的笑容,會更漂亮。
“你……你怎麼跑到我房間裡來了?”我有些尷尬,沒話找話。
長裙少女面無表,低聲道:“這以前是我的房間,確切來說,是你跑到我的房間來了。”
“這怎麼可能!是寂寞安排我住在這裡的,而且我進來的時候,房間裡面並沒有什麼人啊!”我辯解道。
之後過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我跟她的談話,一直都在被牽着鼻子走,剛剛我是問她怎麼半夜跑到我房間來的,最後卻變成了跟她探討這房間是誰的。
“我叫任冰華,是學畫畫的,來這裡採風。大涼山很美,但是處處充滿危險,比如昨天……我根本不願意一直留在這裡。你帶我離開吧,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長裙少女突然又冒出這一句。
剛剛的問題我還雲裡霧裡,不過她的自我介紹,明顯讓我更感興趣,聽她的意思,難道有人也是要讓她永遠留在這裡?
第一個瞬間,我想到了寂寞,因爲在我們倆剛見到的時候,他也問過我,願不願意永遠留在大涼山。但他也是個苦命人,貌似從來沒有走出過大涼山。
那到底是誰非要讓他們留在這裡?留在這裡又要做什麼?還有昨晚的事,我也迷茫。我把內心的疑問如實的跟任冰華說了一聲,可是她沒回答,臉色變的也很難看。
“對了,剛剛那羣人,是找你的?”我又問道。
任老闆要找的是自己的女兒,而眼前的長裙少女,就叫任冰華。雖然因爲天色太暗,我沒看到任老闆的面容,不知道兩人長的什麼樣,但我可不會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
任冰華皺了皺眉:“你看得到他們?”
我去,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開始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該看到他們?
看到我的表變的很緊張,任冰華笑了:“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這個世界有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是不能接受的?剛剛那一幕,是生在半個月之前的事。”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任冰華的笑容裡漸漸充滿了苦澀:“此時此刻,我爸爸已經飛到了國外,在談生意,他的女兒,也已經徹底的失蹤在這個世界上,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中莫名的恐慌。
任冰華苦笑道:“有人要我永遠留下,就連我爸爸,也無能爲力,根本找不到我。昨天我努力想離開,最終不得不再次回來,我嘗試過很多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靠,這金頂寺也太邪乎了,不僅出現過洪胖子和邪僧那樣的人物,竟然還隱藏着那麼多不爲人知的內幕,連任老闆那樣的人物,對自己女兒的失蹤也無能爲力。
本來我一直都對一言大師心存期待,等着他明天幫我尋找我爸媽,但是聽了任冰華的話之後,我又有些擔憂,他的話可信麼?會不會就是他把我爸媽帶到這裡,然後也讓他們永遠留在這裡?
不過想到這裡,我突然眼睛一亮,問道:“任冰華,你到底有沒有見到我爸媽?我爸媽是不是也被帶到了金頂寺?”
任冰華略微思索了片刻,道:“他們沒有在金頂寺,不過我知道他們在哪。你帶我離開,我告訴你他們的方位。”
她一心想離開金頂寺,如果我有那個能力,帶她離開當然是義不容辭,就算是做了件好事。至於什麼錢不錢的,咳咳,我不是那麼在乎的。
“只是告訴我他們的方位,不帶我去找?”我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要是我把她帶出去了,她隨便給我說個地點,我能找到爸媽?只有讓她跟我一塊去找,才安全。
任冰華深吸了一口氣:“他們所在的地方,很危險,我不想去冒險。如果我到了那種地方,絕對不可能再出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爸媽現在很危險?我真的很擔心,恨不得自己替他們去承受一切,他們會有這次的磨難,也都是因爲我,想想都自責。
“不過你放心,他們兩個現在應該都還很安全。”任冰華又說了一句。
我渾顫抖,擡起頭瞪了她一眼:“丫的,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你都快把我嚇哭了!”
任冰華似乎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面無表的看着我,最後反而看的我心裡有些忐忑。這丫頭跟昨晚真是判若兩人啊,今天態度冷漠了很多,要是還像昨天晚上那樣就好了。
想到昨晚我們倆之間的親密接觸,我的小心臟還是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的材絕對沒的說,突兀有致的貼在我上,爽歪歪。
“行了,趕緊帶我走,再晚就來不及了。”任冰華催促道。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確實,此時天色已經有些微亮,估計有四五點的樣子,再拖下去,天亮了就不好離開了。她一個長飄飄的女生,在滿是和尚的寺廟裡,太過招眼,一出去就會被現。
我跟她討價還價:“咱們先說好,離開了金頂寺,你就告訴我,我爸媽到底在哪。至於離開大涼山,還得你自己坐車離開,我還得去尋找我爸媽,沒時間送你。”
很多人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那都是無人跡可循的荒山野嶺,因爲這裡有個金頂寺,所以修了一條階梯路,從山下直通金頂寺大門。
走階梯,上山很艱難,下山特別容易。一路狂奔,停都不用停,估計三四個小時就能跑到山下。我的計劃,是把她送下山之後,我就帶人上來找我爸媽。
而讓她在離開金頂寺就說出我爸媽所在的位置,也是想試探一下她,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我願意送她下山。如果是假的,不好意思,我還得留在這裡等着一言大師幫我占卜。
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懷疑,不可能隨便來個人說幾句話,我就相信。但爲了爸媽的安全,我什麼都願意試一試。
任冰華點了點頭:“行,就這樣。你的任務就是帶我離開這裡,只要能走出金頂寺的範圍,就足夠了,一路上有和尚擋路,幫我解決。”
我哼笑了一聲環顧四周之後,非常不道德的掰掉一根凳子腿,隨手揮舞了一下:“放心吧,這裡是金頂寺,又不是少林寺,那些養尊處優只知道唸經的和尚,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啪啪!”我剛說完話,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我渾一涼,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我……我好像還躺在上,睜開眼盯着天花板。
“吱呀……”一陣風吹過,窗戶響了一聲,風很涼。
我迷糊了,這是怎麼回事?任冰華去了哪?環顧整個房間,都沒見到她的影。
門外傳來了寂寞的聲音:“羅漢施主,你沒事吧?天亮了,起來吃飯吧。”
看了眼窗外,天邊滿是金色的雲霞,太陽要出來了。我一個激靈,從上爬起來,現自己的手裡還拿着一根板凳腿。
“靠,這是怎麼回事?做夢了?”我嘀咕道。
如果剛剛的一切都是做夢,那我手裡的板凳腿又是怎麼回事?門外的寂寞又叫了兩聲,我趕緊過去給他開門。
打開門之後,寂寞沒有直接走進來,而是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問道:“我剛剛好像聽到你房間裡有響動,怎麼了?”
我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沒……沒什麼。”
尼瑪,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我記得起關了窗戶,然後看到了任冰華,跟她聊了好一會。突然在聽到了寂寞的敲門聲之後,一切都變了,窗戶也還在開着,我又躺回了上。
唯一能夠證明我剛剛起來過的,應該就是我手中的板凳腿。寂寞也現了我手裡的板凳腿,愣了愣,臉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表。
“那個……那什麼,你趕緊把板凳修好,萬一被我師兄他們現,你肯定得賠個板凳。”寂寞很憨厚的勸我。
我訕訕一笑,隨手把板凳腿扔在地上:“哈哈哈,可能是夢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掰下來一個板凳腿。放心吧,我待會肯定把板凳修好。”
寂寞的眼很尖,看了一眼地上的板凳腿之後,又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距離板凳腿不遠的牆角,竟然擺着一個破舊的畫板,上面還有一隻畫筆。
“這個是你帶來的?你還會畫畫?”寂寞很欣喜的問道。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記得清清楚楚,昨晚進來的時候,我把整個房間都看了一遍,並沒有現有畫板和畫筆。
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難道都是任冰華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