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論起打人,我遠比打鬼要有經驗。從小學時淪爲學渣,我一路打到初中,又打到高中。
要不是因爲劣跡斑斑,而且對學習沒有一點興趣,根本沒希望考上大學,我爸媽也不會放任我高中畢業之後就出來闖,在社會上瞎混。
在狹窄的辦公室裡,不適合大開大合,所以我果斷的把整個拖把折成了一根兩尺多長的木棍,拿起來很順手。
眼前的幾個傢伙,雖然都看起來凶神惡煞,但他們都是醫生,平時拿的是手術刀,材瘦弱,跟我沒法比。我有信心,用一根棍子,就能把他們打的哭爹喊娘。
眼鏡男比較險,大喊了一聲之後,其餘四個人都拿起邊比較趁手的傢伙向我撲來,他卻趁機往後退了兩步。
手裡拿着傢伙,我的戰鬥力直線飆升,衝進他們四個中間,就像是狼入羊羣,他們的力量根本對我起不到任何阻攔作用。
“一羣雜碎,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們!”我怒吼道。
他們的所作所爲,完全出了做人的底線,讓人無法忍受。難道賺錢就那麼重要,讓人可以完全喪失自己的良心,喪心病狂的草菅人命?
一時間,哀嚎聲響徹整個辦公司。眼鏡男也看傻了,他知道我比較生猛,上次幾個人纔好不容易把我摁住。但是他明顯還是低估了我的實力,他目瞪口呆的表,讓我看了很受用。
“羅漢,搶了他們的符咒。要不然我沒法出手!”秦晴突然喊了一聲。
混戰之餘,我還抽空從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們之所以膽氣這麼足,無非是仗着自己的手裡有符咒。要不然,我根本不用出手,小男孩的報復就足夠他們喝一壺。
幾分鐘過後,那四個傢伙都一個接一個的被我掀翻。對付這幾個人渣,跟平時打羣架相比,我絲毫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下手很重。
我敢保證,至少有兩個人,腿已經被我敲斷。他們四個倒在地上之後,就別想再爬起來繼續興風作浪。
眼鏡男此時已經躲在了牆角里,手裡面拿着一把手術刀,很惶恐的盯着我,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兇戾。
他們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一方面是利益薰心,另一方面也是有着那個傢伙的支持。至少擁有符咒等防的手段,他們根本不懼怕會有鬼魂來報復。
不過這次可不一樣,我是甩開膀子直接上去跟他們幹了起來,他們手裡的符咒對我完全沒有效果。
“來人啊,保安,快把這個傢伙抓起來!他要殺人了!”眼鏡男突然大喊道。
我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威脅,就算有保安來,我也絲毫不怕。那些保安交給秦晴料理就行,我就專門教訓這羣人渣。
在已經躺在地上哀嚎的四人上,我搜出了幾張符咒。這些都是好東西,以後我也少不得跟鬼物打交道,留下來說不定能幫上我大忙。
但我沒想到的是,符咒剛剛拿到手裡,竟然很詭異的自燃了起來。火苗的灼,讓我扔掉了符咒。
我忍不住的罵了幾句:“什麼狗玩意,怎麼一拿就燒起來了?”
眼鏡男渾顫抖,連手裡的手術刀都有些握不穩。但他還是很堅定的用刀指着我,戰戰兢兢的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待會保安過來,肯定會把你送到派出所!你這是故意傷人!”
聽到這一句,我實在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把我送派出所?哈哈哈,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還敢跟派出所打交道?像你們這種喪心病狂的傢伙,才應該被警察抓起來,判個死刑無期什麼的吧!”
恨只恨這個時代,最嚴重的也只有死刑而已。像這種人,就算是判個凌遲,五馬分屍什麼的,也一點都不過分。
“那些人都是自願捐贈器官的,我都有合法手續!警察來了,我也有底氣!不想把事鬧大,就趕緊滾開,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眼鏡男漸漸冷靜了下來,提到警察的時候,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心中一沉,難道已經打點好了警察?如果真是如此,想用法律手段懲罰他們,肯定會很困難。
他要是真的弄出來一些資料,說楚閔等人都是自願捐贈器官,那警察也那他們沒辦法。反正也是死無對證,楚閔她們又不可能出來作證。
我很佩服他的勇氣,在這種時候,還敢在我面前硬氣。不過,硬氣的代價,很沉重,我二話不說,直接拎起棍子,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通狠砸。
他手裡有刀是不假,但是手術刀很短,我也不可能讓他拿着刀子靠近我。一頓暴打之後,眼鏡男也喪失了行動能力,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抱着腹部不停的顫抖着。
“丫的,別給我裝死,趕緊把你手裡的符咒都給我拿出來!”我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
眼鏡男怨毒的盯着我,看起來很硬氣的樣子。但是他顫抖的軀出賣了他,我能看出來,他很害怕,根本沒有死扛到底的勇氣。
此時我手裡的棍子,也染上了鮮紅的血,我用棍子指着他的腦袋,冷笑道:“怎麼着?不服氣?當初不知道是誰,差點就殺了我。今天我的所作所爲,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小子,我勸你趕緊放了我!要不然,你也會像那些人一樣,不,你會比他們更慘,你會魂飛魄散!”眼鏡男惡毒的說道。
靠,跟我犟?我最討厭別人跟我犟,他要是順着我的意,我還能讓他少吃點苦頭。非要嘴硬的話,我也沒必要手下留。
“嘭!”
我一棍下去,差點把他打暈過去,他怕了,瘋狂的把上藏着的符咒全部都拿了出來,足足有幾十張!
看來他們也不是不怕被報復,不是不怕死。但是這些符咒就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但是這些符咒,跟之前的幾張一樣,只要到我的手裡,就會自燃。看來是某人不想讓我使用,最終一張張都變成了灰燼。
眼鏡男現在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驚恐,嘶喊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也沒有把你怎麼樣,你看你現在不還是好好的?要想報仇,你找那個人,別找我!”
我心中一動,或許我能從他這裡找到突破口,知道那個跟我長相一樣的傢伙到底是誰。他們畢竟合作了那麼久,肯定會相互很瞭解。
“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拿着棍子,威脅意味十足的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個瘋狂的傢伙,是他找到我,讓我做這種事的。”眼鏡男不再硬氣,開始哭哭啼啼。
我皺了皺眉,用沾染了鮮血的棍子,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敲了敲:“還不肯說實話吧?那個人,我也見過,如果不不說實話,哼哼,後果自負!”
眼鏡男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有些難以置信的嘀咕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見過他?連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每次他來找我,都是遮遮掩掩,不想讓我看到他長什麼樣。他是個瘋子,也是個很厲害的傢伙。想報仇,儘管去找他!”
見問不出來東西,我一陣火大,又教訓了他一番之後,還是毫無所獲。根據我的判斷,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什麼。
“還我眼球,你們還我眼球!”
在這時,後的小男孩又活躍了起來。可能是漸漸的恢復了力量,他很兇悍的就撲向了地上躺着的幾人。
“啊!我的眼睛……啊,疼啊……”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的想吐。我親眼看到小男孩,把一個醫生的眼球生生摳出來,鮮血四濺,眼球也被他大口大口的吃掉。
這場景實在是太噁心了,我有些看不下去,大喊了一聲:“秦晴,快點攔住他,快點!”
剛剛還在門口站着的秦晴,此時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突然她慢悠悠的飄了過來,緩緩開口道:“急什麼,這羣人渣,死不足惜!”
我有些難以接受這種觀點,沒錯,他們卻是是罪無可恕,死不足惜。但我覺得就算他們有天大的罪,也得交給警察處理,法院判刑之後,才能死。
這不是我心慈手軟,而是從小就在這種教育下長大,覺得這種模式纔是理所當然。自己動手,也是犯法的事。
秦晴或許是看出了我心中的顧慮,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心吧,又不是你對他們出手,這不是你的錯。對了,剛剛有保安往這裡來,我用了點手段,讓他們一直在原地繞路。”
一會功夫不見,小男孩已經把地上那四個半死不活的傢伙,眼球全部都摳了下來。現場的血腥和恐怖,讓我實在難以接受,轉就往外跑。
“啊……不要啊,放過我吧……”眼鏡男的哀嚎聲從後傳來,我卻沒有勇氣回頭看。
突然,哀嚎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巨響,聽起來像是西瓜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我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現眼鏡男的影消失在辦公室內。
不等我問,秦晴就苦笑着說了一句:“是他自己忍受不住,跳下樓的!”?...??